131針鋒再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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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越細心地幫顧晴束發穿衣,看著鏡中的人,幾乎移不開眼。 “回魂了?!鳖櫱缧χ呐乃哪?,自己真有這么好看嗎?“我要去巡營,你好好在這里休息,看你都瘦了,不補回來我會心疼的?!?/br> “主子,我想跟著你?!奔驹降吐曊f。 “我去巡營而已,又沒要開戰,有杜衡小九他們在就可以了。你再睡一會?!?/br> 顧晴把他推回床上,吻了他一下,然后徑自出了門。 季越看著他有些蹣跚的步履,一直等到門關上,顧晴的身影消失在門縫中,才收回視線,忍不住把臉埋進顧晴剛才蓋過的被褥中,感受上面殘留的屬于他的氣息。 顧晴出門后,看到小九和杜衡已經在院里候著了。 “季越不和主子一起去嗎?” “他趕了遠路,放他一天假?!鳖櫱缑娌桓纳?,假裝沒看見杜衡在竊笑。 而小九則默不作聲,一直跟在顧晴身后,看著他明顯有些遲滯的步伐,還有不時揉腰的動作,眼神越發幽暗,握著劍的手也越發用力。 姚靖書正在看士兵們cao練鴛鴦陣,遠遠看到顧晴走過來,他的目光就不由得往他們走來的方向看去。 顧晴走得很慢,姚靖書很自然地聯想到他走得這么慢的原因,久別重逢,干柴烈火,沐顧晴外表再道貌岸然,上了床也是一樣放浪,沒看連路都走不快了嗎? 他很自然地也看到了跟在顧晴身后的“小九”,對方依舊面無表情,但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顧晴。 他都不知道該說這個弟弟什么好了。 “沐老弟起得真早??!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呢?!彼呱锨叭?,用力拍了一下顧晴的肩膀,顧晴搖晃一下,險些站不穩,小九馬上扶住他,同時冷冷掃了姚靖書一眼。 “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凡事也要有個節制,縱欲傷身,年紀輕輕掏空了身體那就不好了,你那個小侍衛呢,怎么沒跟著來,不會被你吸干了吧?”姚靖書就跟完全沒看到他一樣,繼續對顧晴開火。最后一句話他是貼在顧晴耳邊說的,火熱的呼吸噴在顧晴的耳畔,看到他的耳朵輕輕顫了一下,白皙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他的心莫名其妙地跳快了一拍,然后顧晴馬上退后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這番話他既是嘲諷顧晴,也是在敲打他那個傻弟弟,但凡他還有幾分自尊,就不應該再跟在顧晴身邊看他和別人你儂我儂。 人家是紅綃被里臥鴛鴦,你是什么?通房丫頭嗎? 但看到顧晴微醺般的臉,他竟然想起昨晚那個詭異的夢。夢中的顧晴也是這樣雙頰微醺,一雙手環上自己的脖子,用他紅潤的唇貼上自己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顧晴的唇上,顧晴的唇形很好看,唇瓣色澤紅潤,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唇微微有些腫。為什么會腫,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那樣的唇,吻上去不知道滋味是什么樣的?一定很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在意yin沐顧晴的唇吻起來是什么感覺,姚靖書恨不得給自己一掌,他又悔又惱,一定是昨晚那個夢的錯。 換了以前的顧晴,被這樣侮辱,早就沖上去和他拼命了,但是經歷的磨練多了,他的心性也沉穩了許多,自然不會輕易被姚靖書帶動情緒,不過不代表他能忍。 “多謝姚世兄關心,顧晴自有分寸,不會因私誤公?!鳖櫱缋溲劭粗笗?,軟綿綿地諷刺回去。 他大清早爬起來巡視兵營,姚靖書卻對他冷嘲熱諷,誰才是因私誤公的那一個? 然后顧晴臉上露出一抹笑,笑得有幾分邪氣,讓他整張臉都變得邪魅,氣質都變了?!耙κ佬值男纳先诉h在京城,怪不得看不得別人恩愛了。哦,我忘了,姚世兄可是對著男人也能硬的,應該不至于憋到要眼紅別人?!?/br> 他用一種諷刺的眼神看著姚靖書臍下三寸,目光中有毫不掩飾的仇恨。 被姚靖書強暴是他一生的恥辱,他現在無法報復姚靖書,但不代表他會放下,他也不會被仇恨和痛苦支配。 姚靖書聽到他的話,想起了那天在花船上的事,想到了顧晴在他身下痛苦呻吟的情景。 顧晴的目光和那時很像,姚靖書毫不懷疑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自己早已被他碎尸萬段了。同樣的仇恨目光,不同的是顧晴那時是絕望的,現在卻帶著隱忍,可是他依舊不掩飾那種痛恨,讓自己知道他仍舊對自己恨之入骨。 他就不怕自己先下手為強除掉他嗎?畢竟這里是前線,要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太容易了。 也許對方也抱著這種態度,而且比自己還有恃無恐呢? 姚靖書心里打了個突兀。 他本想繼續開口的,但顧晴已經把目光轉向正在對陣演練的士兵,連個正眼也不給他,再追著不放倒越發顯得自己沒氣度了。 顧晴對排兵布陣真的一竅不通,雖然鴛鴦陣是他畫出來給姚靖書的,在戚大將軍手中它是大殺器,但它是否適應和南隅的戰斗還有待實踐證明。 “姚世兄準備什么時候出兵?” 他早上跟季越說這仗說不定得打三五年,其實是開玩笑的層面居多,據他所知,南隅這十萬大軍已經算是他們境內全部兵力了,這次窮兵黷武傾巢而出,肯定不甘心無功而返,他們這邊耗得起,南隅那邊未必耗得起,他一開始原本以為南隅會很快大舉發起進攻,但那邊始終沒動靜,讓他很是不安??傆X得這不合常理。對方不應該這么沉得住氣啊。 “等鴛鴦陣cao排好,也差不多是時候了?!?/br> 姚靖書臉色變得嚴肅,不再冷嘲熱諷。 但顧晴總覺得他有所保留,似乎是留了后招,要不然假若自己沒給他鴛鴦陣,難道他就不打仗了嗎?但是說了讓他全權負責,那就得相信他。畢竟自己只會紙上談兵,姚靖書可是真刀真槍上過戰場浴血奮戰的。 顧晴若有所思地望著正在演練的士兵,沒發現姚靖書也在看著他。 小九顯然發現了,有意無意地擋在顧晴和他之間。 “沐老弟到南營看過了嗎?”姚靖書突然問顧晴。 “沒有?!蹦蠣I是顧晴從京城帶來的援兵,現在由一位姓徐的將軍主管。 “南營最近很多士兵不適,軍醫說是水土不服,剛才傳令兵來報,今天又有好幾百人出現癥狀?!?/br> 京城來的兵水土不服倒也說得過去,但幾百人同時水土不服就說不過去了吧? “這種情況是今天才發生的嗎?” “不是,最近幾天陸續有人病倒,人數越來越多?!?/br> 顧晴想到電視中常見的片段,在對方軍營中下毒,不戰而敗人之兵。 “我去看看?!?/br> “你懂醫術?”姚靖書挑起眉。 “不懂就不能去了?”好歹他也是個掛名元帥。軍醫醫治刀槍外傷和一些常見病還可以,對毒那些就未必是行家了。不過說到下毒,顧晴想起了自己那本毒經,可惜自己只學到一些皮毛,不然等戰事結束后給姚靖書來份神不知鬼不覺的驚喜多好。 到了南營,顧晴才發現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很多士兵上吐下泄,躺在床上無精打采,毫無戰斗力。 幾個軍醫被叫了過來,他們的意見很一致,不是時疫,不是中毒,就是水土不服。 這么多人水土不服,是個很大的問題。 “水源和食物檢查過了嗎?”顧晴問。 “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br> 徐將軍回答。他本來也對顧晴頗為看不順眼的,但是到秦州以后顧晴的表現可圈可點,他對顧晴的輕視也少了很多。 “用的藥有效果嗎?” “見效很慢?!币粋€軍醫回答。說白了等于無效。 說是水土不服,但是治水土不服的藥卻沒有作用,但糧食和用水都沒問題,這是為什么?如果許老頭在就好了,他怎么說也是神醫來著。 顧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