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白臉,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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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顧晴所料,王妃不愿意回府,只說她在庵里住得很好,也住習慣了,回到府里反而不自在,所以就不回去了,顧晴有這份心意她就知足了。 她說話時的語氣很冷漠,一直垂首斂眉數著手上的念珠,頭也不抬,仿佛對著的是個陌生人,而不是親兒子。也許比陌生人也不如。就是在問及慶國公府一行人遇刺的情況時語氣才有少許波動。 “母親既然覺得這庵里好,那我也不勉強母親,我會多來陪陪您的?!?/br> 顧晴強忍下對著那張和他朝夕相處二十多年,最親最愛的人的臉時心里那種又酸又澀的感覺,覺得胸口被什么堵著似的,連呼吸也變得沉重。本來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冷靜的,但是眼眶還是一陣陣發熱,似乎隨時會忍不住滴下淚來。 他低下頭,隨手拿起一本經書看來起來。 她不是自己的母親,自己也不是沐顧晴。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顧晴眼角淚意漸漸消退,他試著認真看那本催眠的經書,但無奈他沒有慧根,也沒有禪心,根本就看不進去,干脆就走到窗前,靠窗坐下,王妃也不管他,顧晴也不多說什么,一個念經,一個呆坐,看著窗外蕭瑟的庭院,聞著裊裊檀香,聽著陣陣梵音,顧晴的心境似乎也慢慢沉靜了下來,就這樣坐著發了一整個下午呆,也許中間他還睡覺了而不自知,直到傍晚他才向王妃告別。 從慈云庵里出來時,已經是日薄西山了,他派出去下令查探刺客來歷的親兵也趕過來覆命,說是刺客來歷已經被查了出來。 王府,國公府,加上濟州府衙,三方聯合辦事效率還不錯。 正如顧晴所擔憂的那樣,那些刺客是敵國派出的死士,姚靖書和南隅交戰多年,打得南隅節節敗退,不得已稱臣求和,送上大批珍寶美人,兩朝交好的國書都互換了,南疆剛過了幾個月太平日子,現在南隅卻派人刺殺姚靖書,看來求和不過是苦rou計加緩兵計,姚靖書以為南疆已經平定所以告假,南隅就派人在他的家鄉刺殺他,足可見南隅對他的忌憚。難道他們以為只要殺了姚靖書,南隅就可以所向披靡?反正這千里送人頭刺殺敵軍首領的saocao作他書上電視里都沒見過。但也可能南隅原本是誠心求和的,這幾個月發生了什么變故讓他們改變了主意決定要除掉姚靖書。 既然刺客來歷已經查清,一直隱藏在城里多年的南隅jian細也被揪出,眼下南疆那邊戰火就算沒有重燃也差不多了,姚靖書是要過中秋再動身回南疆主持大局還是連夜出發都不關都不關自己的事,如果他迂腐一點,等朝延接到戰報再下旨召他上陣,中間浪費的時間應該夠南隅吃下南疆幾個城,但估計這么迂腐的話應該沒那個本事讓南隅忌憚至此。 所以就跟自己猜測的一樣,姚靖書和徐芊茹的那杯喜酒近期內是沒那么容易喝得上了。不過姚靖書如果來個陣前成婚轟動一把倒另說。 下到山腳,天已經黑了,杜衡就問顧晴要是要到城外的別院暫住一宿,明天早晨再回城。顧晴沒什么意見,于是一行人就折向王府別院。 別院一直有人打理,所以就算他們沒有提前通知,到了那里也并不倉促,二十多個親兵加八個侍衛,加上別院原本就有的人手,值夜很快安排好,當然這些并不用顧晴cao心,他是主子,吃飽了睡就行。 等到了主院進了房,顧晴發現房里的布置有些眼熟,略一回想,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了,因為他已經認出,這是他穿越過來時的那個房間,換而言之,真正的沐顧晴就是在這張床上被柳飛白cao死的,他也是在這個房間被柳飛白逮著滿屋子飛來飛去折騰了個夠本。 這個房子留給顧晴的回憶并不美好。雖然他在宜陽和柳飛白算是和jian,但并不代表他對之前的事就能毫無芥蒂。 和他打過炮的是失去記憶被他的身體吸引的柳飛白,并不是原來那個亦正亦邪的柳飛白,估計柳飛白恢復記憶想起跟自己的荒唐一幕會更加討厭自己。 不過沒關系,他也不想和柳飛白再有任何瓜葛。 顧晴叫來管事換了房間,換到了沐念景的院子,管事的雖然奇怪他為什么不睡一直以來睡開的房子,但顧晴是主子,他說什么他們都得聽著。 浴桶抬上來了,熱水滿上了,顧晴摒退了要服侍他洗澡的下人,自己寬衣解帶,邁入浴桶,讓熱水洗去滿身的汗水和疲憊。爬了半天山,他可是累得很了,沒累趴完全歸功于他這段日子來的勤修苦練,要不然憑沐顧晴那小身板,真的得用爬的才能上山了。 泡在浴桶里,顧晴放空思緒,說是吃飽喝足不宜泡澡,對身體不好。但那又怎樣,舒服就好!他可是有長命百歲光環的。 雖然他什么都不愿想,但也許是因為重回這個改變他一生命運的故地,一幕幕情景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現,和柳飛白的初次不愉快的見面,一臉木然動不動就跪下說“屬下僭越”的季越,看似忠厚實則悶sao的便宜大哥……還有跟他最親的人長著一樣的臉卻只差沒把厭惡寫在臉上的王妃…… 思緒漸漸遠離,顧晴泡得昏昏欲睡,但冷不防一聲異常的聲響讓他倏地驚醒,聲音似乎是從窗戶那邊傳來的,他剛想回頭去看,一只用力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脖子也讓一條有力的胳膊鉗住了。 “小白臉,我們又見面了?!?/br> 一個低沉悅耳但是陰森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顧晴的睡意頓時飛光了,他已經聽出了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柳飛白。 “主子?!遍T外響起敲門聲,杜衡的聲音響起?!皩傧聞偛潘坪蹩吹接泻谟耙婚W而過進了院子,您這邊是否有異常?” 還沒等顧晴想好要不要掙扎向杜衡求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有,你們到別處找找。別漏過任何地方?!?/br> 那是自己的聲音!顧晴睜大眼睛,驚訝地回頭看著挾持著他的男子,柳飛白放松對他的鉗制,但依舊捂著他的唇,向他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嘴唇微微開啟,顧晴從他的口形認出他說的是:“驚喜嗎?” 驚嚇還差不多! 杜衡被柳飛白用自己的聲音騙了下去,顧晴也別想著能逃了,柳飛白捂著他嘴唇的手終于放開,箍著他脖子的手卻往下滑,沒入水中,來到他胸前,精準地捏住左邊那顆被熱水浸得傲然挺立的小紅豆,不輕不重的一扯,顧晴頓時疼得輕呼一聲,用力想推開他,但柳飛白不動如山,兩根修長的手指捏著那顆被扯疼的乳珠輕揉慢捏,艷紅的唇含著顧晴的耳垂輕咬,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小白臉,有沒有想老子?” 他的身體貼著顧晴赤裸的身體,絲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被弄濕,顧晴能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 “沒錯,你這別院地窖的酒真不賴,老子就愛這一口,帶勁!你要不要也來嘗一口?” “不要?!鳖櫱缫豢诨亟^。他不喜歡喝酒。 但柳飛白生性恣意妄為,哪可能他說不要就不要,捏著顧晴的下頜就吻了上去,根本不由得他抗拒,而且還強迫顧晴張開嘴接受他舌尖的侵入,一根靈活的舌在他口中游走,強勢地把自己的氣息灌注到顧晴口中。他的唇舌間有淡淡的酒香,讓顧晴有種自己正在啜飲一杯甘醇的陳年美酒的錯覺,讓他醺然欲醉。 柳飛白嘗夠了他口中甘甜才放開他,看著顧晴本來就被熱水薰紅的臉因為自己的吻而更加紅艷迷人,邪氣地用鼻尖抵著他的鼻尖,低聲問:“你還沒有回答老子,有沒有想我?!?/br> “沒有?!鳖櫱缭捯怀隹?,胸前小點就被柳飛白報復性地重重一捏,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但他依舊用桀驁不馴的目光看著柳飛白。只是一場露水姻緣而已,他還真沒把柳飛白放心上。 “真的沒想老子?”柳飛白惡狠狠地瞪著他。 “我為什么要想你?” “老子是你的男人,老子上過你,你肚子里說不定有老子的種了。你說你不想我?”柳飛白視線順著顧晴胸膛往下看,透過幽暗的清水落在他平坦的小腹,目光也漸漸變得如水般幽暗。 顧晴一愣:“你的記憶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