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漸起,設計搶奪母親,強占母親
自那之后,夏行歌對原本十分親密的弟弟多了一些提防,mama對他也越來越好了,他很開心,在mama的面前不斷地耍寶,逗mama開心,雖然對弟弟依舊很好,但兩個人之間仿佛多了一些算計,也沒有那么親密了。 渡邊誠得寸進尺,他會故意留下一些線索,像是貓抓耗子一樣戲弄夏行歌,但夏行歌抓不到他的證據,也只是猜疑。同樣的,夏行歌和夏澧之間過分的親密引起了渡邊誠的嫉妒和反感。 夏行歌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他總有一種預感,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但母親對他的態度好了太多,甚至比之前自己在樓道親吻mama前還要好,還要更溫柔,更耐心。他愛mama,剛開始還覺得mama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就變得熱情起來,后來才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弟弟的眼神,夏澧的躲閃、不言不語,更加引起了夏行歌的懷疑。 周一,夏行歌從市隊里訓練回來,中途給教練打了個電話,約定要回省隊的時間,最晚下個月中旬就要回歸。夏行歌到家樓下,碰見樓下的鄰居阿姨,鄰居阿姨將他帶到一邊,偷偷摸摸地問起他,“小夏,最近你爸爸是不是有什么異常???” “嗯?有事情嗎?” 夏行歌有些疑惑地看著她,鄰居接著說,“你爸爸是不是談戀愛了,想給你找后媽???” “沒有吧!”夏行歌立即警覺起來,“他沒有跟我說起這個事情,阿姨,你也不用給我爸爸介紹對象,他現在還不想結婚?!?/br> “呵呵……其實你爸爸也想找的吧,可能沒有跟你說?!编従有α?,“不過你能不能跟你爸爸說一聲,就是他們搞那個事的時候……聲音稍微有點大,我在樓下都聽得見?!?/br> 夏行歌之前還沒反應過來,后來想到鄰居的意思,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這是真的嗎?家里一直只有他們三人,怎么會有那種聲音傳出來呢?!一定是鄰居聽錯了,他忙掩飾過去,“可能是您聽錯了吧!家里一直就只有我和弟弟,還有爸爸三個人在家里,他也沒有跟我說他和別人在交往的事情啊。也許是別人家的聲音吧?!?/br> “噢,那也可能是的。樓下的搬來的租戶好像剛結婚,可能是我聽錯了?!编従右擦⒓创蚱饒A場,“好,那我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br> 夏行歌只覺得莫名其妙,但思來想去,他還是發覺了其中的不對勁。如果真的是從自己家里發出來的聲音,那到底是和誰呢?是和袁舒柳嗎?畢竟她的嫌疑最大,因為她被夏澧帶到自己的家里來過。但也只是猜測而已,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具體還需要去詢問夏澧,可是……如果不是袁舒柳,那到底是誰呢? 他回到家的時候渡邊誠在喝氣泡水,這款氣泡水夏行歌也很喜歡喝,所以每天回家都會雷打不動地買氣泡水和酸奶送給弟弟。對于酸奶和氣泡水,其實渡邊誠不是很感興趣,他更喜歡喝超市里賣的波子汽水,但這邊很少有賣,賣得也很貴。 夏行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腦子里都是鄰居對自己說的話。不對勁啊,太不對勁了,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夏行歌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腦子發懵,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總覺得夏澧在瞞著他什么。 半小時后夏澧到家,匆匆忙忙去廚房做飯,張羅晚飯,這一頓,夏行歌吃得格外沉默,根本沒說幾句話,也沒有笑。夏澧很奇怪,也很緊張,平時大兒子從來不這樣,他回家都會跑著去門口接他,給他拿鞋子拿公文包拿買到的東西,還會逗他開心,跟他聊天,但今天沒有迎接,沒有笑,沒有聊天,夏行歌今天很沉默,沉默得讓他感覺到恐懼。 為什么會這樣呢?歌兒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夏澧心如鼓擂,做飯心不在焉,切菜都切到了手。以往時期,夏行歌會很著急地跑過來給他處理傷口,給他貼上創口貼,全包家務。但今天,夏行歌的態度很令人起疑,夏澧連吃飯都覺得沒了滋味。 晚上,夏澧洗過澡,準備在沙發上坐一會兒。一片黑暗中,夏行歌突然坐到他旁邊,兩個人無言地坐了良久,夏澧覺得渾身不自在,抽出一根煙點燃,慢條斯理地吞著煙霧,只有煙頭還忽明忽暗地閃著光點。 “你會算計人嗎?” 良久后,夏行歌輕飄飄地問了一句話,夏澧愣了,往夏行歌的方向看了幾眼,黑暗中,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怎么問這樣的問題啊?!彼麖椓藦棢熁?,故意用輕快的表情和兒子開起玩笑,“今天不高興嗎?怎么啦?給mama抱抱?!闭f著就張開懷抱想要擁抱夏行歌,夏行歌往旁邊一躲,讓他撲了個空。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br> 夏行歌沒有看他,夏澧越來越緊張,“歌兒……你到底怎么了……” “回答我就好,你會不會算計人?” 深夜里,兩人的表情都看不清楚,夏澧癱在沙發上,指尖的香煙掉下一大截煙灰。 一直以來,夏澧都將夏行歌保護得很好,不想讓他接觸某些陰暗面,即使自己真的算計過別人,也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還是在歌兒的面前隱瞞,不想自己在兒子心中的良好形象遭到破壞。 “我……” “回答我!” 夏澧沉默了,良久后,他啟唇回答,“會?!?/br> “那你算計過別人嗎?” “有?!?/br> “你以后會算計我嗎?” “不會?!?/br> “會不會隱瞞我什么?或者騙我?!?/br> “不會?!?/br> 夏行歌不再問了,兩人對視著,他看見大兒子的那雙眼睛很快地頹靡了下去。 “歌兒……” “你撒謊?!?/br> 夏行歌別過臉去,站了起來,夏澧害怕他發現了什么,心也立即緊張了。實際上,夏行歌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也懷疑是不是和弟弟有關,但他不愿意去猜度弟弟和mama,更不愿意相信是他們之間發生的齷齪之事。mama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有事情瞞著他。在之前,他和夏澧一直是親密無間的,兩人之間毫無秘密可言,夏澧有什么心事都和夏行歌說,夏行歌有什么心事也都和夏澧說,就連洗澡,之前也是一起洗,夏澧還會幫他搓背,他知道mama身體的每一寸皮膚,他也趁著mama入睡后細細地撫摸過。這段時間卻越來越反常,自從弟弟來到他們身邊,一切就不對勁了。 mama不再把門打開睡覺了,洗澡的時候也不開著門了,也不再跟他談心了,什么都支支吾吾的,不跟他詳細說了,他覺得mama在騙他,瞞他,又說不出什么來,可是mama這樣反常的行為,的確傷害到了夏行歌的心。他把身體背過去,夏澧剛觸碰到他,他就往旁邊挪一點坐,夏澧展開雙臂一把從背后抱著他,兩人的臉緊緊地貼在一起,mama的吻在他的臉頰上,嘴唇上不斷地落下。 “歌兒?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嗎?” 夏澧溫聲詢問著大兒子,想要知道大兒子的異常到底是怎樣引起的。夏行歌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睛有點濕,纖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像只搖尾撒嬌的小狗,他很委屈的樣子。夏澧的臉在他的嘴唇上摩挲幾下,小男人下巴上短硬的胡茬刮疼了他的臉。 “歌兒……” “mama,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br> 夏行歌心情不好,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彌漫著一片極低的氣壓。夏澧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否認,“沒有,歌兒,mama怎么會瞞著你什么事情,這么長時間了,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過秘密啊?!?/br> “我知道啊,mama,我知道你之前和我一直都那么坦誠的?!毕男懈栉兆ama的手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可是……自從弟弟來家里之后,你的態度就變了,你不再跟我說你的事情了,也不再跟我那么親密了,你有事情不想要跟我說了,還在隱瞞一些事情。我知道mama這么多年也沒有談過戀愛,心里也一定很寂寞吧……所以你想要找人二婚我也能夠理解,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之前我們之間那么坦誠,現在mama卻開始隱瞞我呢,mama,你到底有什么沒有跟我說的事情,為什么不跟我說了?!?/br> 夏澧嘆了一口氣,“歌兒……mama也有很多秘密,也有很多事情沒有跟你說明,因為說出來會傷到你的心?!?/br> “我就知道?!毕男懈杩嘈α艘幌?,“我就知道mama有事情在隱瞞我。其實我知道,mama是大人,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只是把我所有的事情都給mama說了,我在mama的面前沒有秘密,但mama……mama要工作,也會接觸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事情的確沒辦法跟我說……” “歌兒!”夏澧忙抱著愛子,愧疚地親吻他的臉,“mama在工作上的某些事情沒有跟你說,怕讓你反感?!?/br> “可我對mama的工作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mama的這里,還有什么沒有告訴我的。關于那個被你帶到家里的女人;除了那個被你帶到家里的女人,還有什么沒有跟我說的嗎?” 他指了指母親的左胸,夏澧立即明白了夏行歌的意思。其實,他和袁舒柳真的是清清白白,毫無半點逾越,他對她一點雜念都沒有,想要二婚,也不過是想要讓渡邊誠知難而退。但最難搞的就是渡邊誠,他不好對夏行歌說起他和渡邊誠的事情,如果說出來了,兒子會怎么看他呢?又會怎么看他的弟弟? 夏澧咽了一口口水,“對不起……有很多東西我不能說?!?/br> “為什么?” 夏行歌的臉色瞬間變得灰敗,夏澧將他抱得更緊。 “說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歌兒,你的好奇心也要收斂一下,有些事情知道了不好?!?/br> 夏行歌被他抱著,呆呆愣愣地坐著,他嗯了一聲,“我知道,mama有事情不想告訴我,我就不問了?!?/br> “歌兒……” “我還是最愛mama的,不管mama怎么樣,我永遠都最愛mama!” 他甜甜地朝著母親撒嬌,將頭埋在夏澧的胸口,雙臂環住夏澧的脖子。夏澧立即湊過去吻他的臉頰、額頭、嘴唇,夏行歌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熱切、親熱,他很愛mama,也能夠體諒mama,大家都有秘密,mama不愿意告訴他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他的心結很容易解開,他是mama的孩子,mama會永遠愛他的。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mama,天真地笑著。 渡邊誠在房間里和自己的責任編輯打電話,討論的是版稅結算打款事宜。越洋電話打了近一個小時,總算商討出了新書的版稅結算方式。責任編輯還催了他的新文,那個只寫了兩章的母子luanlun文,她追個開頭就被徹底吸引,結果沒有后續了。渡邊誠心煩意亂,說明自己暫時不寫那個文,最近他狀態不太好,也沒有想要寫其他文的打算。 對于渡邊誠來說,最重要的是錢,他對于別人的夸獎并不在意,因為夸獎和他所拿到的錢成正比。他從來不會考慮任何讀者的想法,也不會對任何讀者投入一絲感情,對于讀者,他只是把他們當成韭菜,割完一茬是一茬,他覺得,和所有的讀者都是陌生人,那自然也不用同陌生人談論過多感情了,因為他們本身就是交易雙方。相較于“作者”這個名頭,渡邊誠其實更喜歡誠呼自己為“文字jian商”,但他并不認為這是一種可恥的行為,相反,他覺得很光榮,因為他喜歡將自己的文字染上銅臭味。 但渡邊誠又是個非常執拗的人,他不愿意寫一些迎合別人的作品,他寫的文字都非常詭異,不過,他非常喜歡寫一些令人感到不適的情節,諸如“拍GV的男同性戀最后和生理為女性的跨性別結婚生子”、“性工作者金盆洗手后卻在婚檢中檢測出艾滋病,最后臥軌自殺”、“醫生妻子怒殺和出軌的丈夫有染的數十人,并在丈夫面前殺死了移情別戀的小三,拒絕了丈夫的頂罪請求被判處死刑”等等。這讓他的作品產生了很大的爭議,當然,渡邊誠完全未將這些爭議放在心上,就好像一個人不會對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工具上心是一樣的道理。他也對讀者的好惡毫不在意,因為他只看最后他拿到了多少錢。 當然,渡邊誠的文風太過于激烈,他不喜歡寫感情戲,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寫,他好像根本就沒有感情,反而很喜歡描寫別人受到的苦難。當然,他對這種苦難一向是冷眼相看,沒有絲毫憐憫,這是他特有的個人色彩。他的鋼琴老師曾經跟他說,“渡邊君的技法和指法已經非常嫻熟,可惜在彈奏時沒有一絲感情的流露,就好像上帝在俯瞰人間,冷眼旁觀別人的事”。他想,這和他幾乎沒什么共情的能力是有關系的。 令渡邊誠感到不適的是其中一本作品,在編輯的強烈要求下,他在網站上連載了一部兄弟骨科的R18作品,并強忍著惡心調查了讀者們喜歡的結局,破天荒地寫了個HE。這部作品賣得非常好,再版了很多次,渡邊誠強忍著惡心寫了結局后就忍不住跑到廁所里干嘔,簡直太惡心了,而且他在寫作時,時常感覺到短板暴露在外還不得不往下接著寫的不適和為難。在那之后,他發誓再也不寫HE,并立下了字據保存,若有下一本HE結局的讀物,他會立即封筆。 因此,時而有人覺得做他的讀者非常辛苦,因為一路寫下來的劇情和讀者所想完全背道而馳,可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教人找不到半點差錯,再加上作者本人是早稻田大學文學系的學生,文字架構能力極強,也能讓讀者忍著不適讀下去,他就是有這種能力。但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想一直寫十八禁,寫成人讀物實際上是為了賺快錢,他喜歡賺快錢的感覺,第一筆版稅拿到手,他就去找了個炮友,zuoai,購物,和她一起將這筆錢揮霍一空。 從十五歲開始到十九歲結束,渡邊誠的愛好就是性愛、寫作、,和他睡過的人連他自己都數不清楚。不過,夏澧會是最后一個,他第一次這么認真地想要和一個人建立深厚的感情關系,他會不計一切代價,身體并不夠,他需要的并不是軀殼,他更希望能夠擁有夏澧的真心。 當他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夏行歌將頭枕在夏澧的大腿上向他撒嬌的樣子。兩個人都在笑,夏行歌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抓著母親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夏澧親昵地捏他的臉頰,他立即揚起頭,嘟起嘴巴,讓母親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一個吻。 夏澧在笑,笑得那么開心、輕松。在他面對自己的時候,他是從來不笑的,甚至帶著憂郁、恐懼,以及寫在臉上的不自在。在面對夏行歌的時候,他是那么開心,好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但笑容并不是因為他而綻放。 渡邊誠愣了一下,心跳慢了半拍,一股強烈的酸澀感蔓延全身。剛才,夏澧和夏行歌雖然為了二婚和坦誠度的問題爭執過,但夏行歌明顯好哄,傻乎乎的,他說自己無條件地信任mama,他最愛的就是mama,他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對夏澧的仰慕,無條件的擁護,毫無保留地獻出了一顆赤誠的心。 他牽著夏澧的手,就像是正握著最珍貴最脆弱的瓷器,小心翼翼,眼睛里的光又亮又炙熱,如此赤裸的愛欲表達,渡邊誠不相信夏澧看不出來,但夏澧沒有阻止,沒有責罵,他對夏行歌的溫柔和體貼,卻是他怎么都得不到的。他最燦爛的笑容只為了哥哥而綻放。 如果讓夏行歌知道,最珍惜最愛護的母親,卻被弟弟干成了只會用逼吞吃jiba的sao母狗,夏行歌會怎么辦呢?如果他親眼目睹了母親和弟弟的jian情呢?會是什么表情?一定很可笑,很令人期待吧?渡邊誠起了歹心,他看了哥哥一眼,也看了mama一眼,一個報復的想法很快浮現腦中。 當一切全部暴露,夏行歌還會像現在這樣對待被玷污的母親嗎? 站在原地久久不動,夏行歌從mama的大腿上下來,拿著專門給弟弟買的酸奶和氣泡水熱切地迎上去。這是他雷打不動的習慣,他知道弟弟愛喝氣泡水,就天天給弟弟買,買的還都是一個口味,都不帶換的。 “小誠!這是給你的!” 夏行歌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笑瞇瞇的,渡邊誠卻覺得他的笑讓他很不舒服。 當一切全部暴露,夏行歌還會像現在這樣對待和他同為手足的自己嗎? 弟弟和母親的不倫關系,如果真的暴露,恐怕對夏行歌這種人將會是一場致命的打擊。但渡邊誠已經全然不顧,他要讓這一切都曝光,他要正式向夏行歌宣戰,他要把夏澧整個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