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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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最近我開始思考一些富有哲學意義的問題,可能因為真是閑得慌。以前總是有想不完的東西可想,腦子也被塞得滿滿的,突然放空一下就不適應,非要沒事找事。 我父母文化不高,不過思想算是很潮流,他們跟很多人一樣進城務工,但我媽從生下我開始就決定不要把我送回鄉下當留守兒童。那時候小孩兒讀書還沒這么難,他們在廠里拼命干,當上先進工人,總算能讓我在當地上學。老家很多人在背后戳他們脊梁骨,說我父母在城里過上了好日子就忘本,生的兒子連土話都不會說。親戚們跟著說三道四的,逢年過節回去都是找不痛快,我爸媽干脆心一橫,跟老家那邊索性斷了來往。 再后來,那廠經營不善歇菜了,我媽有工傷,下崗了不好找工作,當了個個體戶,我爸去建筑工地干活,直到出意外被吊塔上的東西砸到,賠了點錢,從此后我家經濟來源就只有我媽了。我小時候的愿望很簡單,就是能把我媽租的鋪面買下來,省得好不容易賣點錢都要給別人交房租,可惜在我能掙錢之前那條街就趕上拆遷,拆遷費都歸那黑心房東了。 我媽認死理,覺得她跟我爸這么苦都是因為書讀得不夠多,所以鐵了心要讓我跟顧息念書。高中畢業的時候我把通知書扔了說不讀大學了吧,去哪打打工掙錢不好嗎,被我媽拿著掃帚攆了三條街,最后還是去報到,好在還有獎學金可以拿。 我知道,我短視,沒出息,還沒我媽有志氣,但能怎么樣呢,我是窮怕了,而罵我的人基本也沒過過這種日子??茖W家又怎么樣,科學家也有一家老小要吃飯,這世上多的是人一輩子千瘡百孔全是窟窿,活著哪有那么容易呢。擱這兒給我扯高尚情cao,我就問問你住過棚戶房嗎,冬天穿過打三四個補丁的老布鞋嗎,沒有就少放屁。 就他媽監獄過冬發的這身都比我小時候穿過的最見不得人的舊衣服強。顧息出生后我家條件稍微好點兒了,而且女孩子要嬌氣些,咬咬牙也要買好的給她。 我的行為動機合不合理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這么想的,什么日后富貴哪有眼前的真金白銀實在?誰知道明天出門會不會被車撞呢? 我知道我是氣不過了,cao,都是半斤八兩的人,一個二個看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哪來的臉?憑什么? 鄒童的手指涼颼颼的,摸了下我脖子跟把刀劃過去似的,我哆嗦了一下,他就開始笑。 “你又開始發呆了?!?/br> 我躺在哪個水泥梁上,天慘白慘白的,很符合我剛才心理活動的主題。 “最近好多人罵我是混蛋?!蔽艺f。 鄒童眉毛一挑,說:“你確實是?!?/br> “……” 他眼睛一彎,每次他做出這表情時就特別禍水,跟平時小白花的觀感嚴重不符,雖然他本人跟小白花也沒個五毛錢關系。 “跟這么多人好,但誰也不喜歡,誰也不放心上,可不就是混蛋么?” 我翻了個白眼:“那你這樣算什么?怨婦么,你算我就認了?!?/br> “好啊?!编u童很爽快地應了一聲,“以前怨婦都怎么的來著?是不是要上吊變成鬼去找薄情的索命?”說著他還很入戲地伸出爪子作勢要掐我,我身上癢癢rou太多,撓了幾下就不行了,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被他一把撈上來,頭放在大腿上,這人rou枕頭還挺舒服。 這下我抬眼看見的就不是天了,是鄒童的下巴。這么個隨時說話都和聲和氣的人會是個殺人犯,有時候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這時候問“你為什么會殺你爹”可就蠢得要死,盡管我很想知道。我眼睛一瞥,看見他耳朵上一排耳洞,從耳垂到耳骨,少說也有五六個,要真都穿上肯定也挺壯觀。 我戳了戳他耳朵,他回過頭來看我,我就問:“這些疼不疼???” “一開始挺疼的,后來就不疼了?!?/br> 你這不說廢話嗎? “有時候愈合得沒那么快,又發炎又化膿,晚上覺都睡不好。不過到頭來都要長好的,每次不疼了我就去打新的,現在這些都是沒長閉合剩下的?!?/br> ……我他媽說什么好,每當覺得你是個正常人你就開始展示你不正常的地方。 “小川想要嗎?”他低頭,打量起我毫無遮攔的耳朵,“你的耳垂很好看,可以試試?!?/br> “我怕痛?!?/br> “打耳垂不痛?!?/br> “好吧,我沒錢買耳環?!?/br> 我好像第一次在鄒童臉上看見這種無話可說的表情,連那對形狀很標準的雙眼皮都充滿了震驚,有點逗。 “我送你啊?!彼故欠磻芸?。 “怎么送?出去送?鬼才信你?!蔽叶抖锻认肫鹕?,他把我按住,似乎跟我的耳朵較上勁兒了,一遍一遍摸得發燙。 “都好說?!编u童捏住我耳朵rou,“不如先穿耳洞怎么樣,就在這里都可以,我技術也不錯的?!?/br> 我一時拿不清他到底在沒在開玩笑,問:“怎么做?” 他一把把我拉起來,兩腿分開坐在他身上,跟個哄孩子的似的,可千萬別被人看見。 “拿針,去醫務室蘸上酒精消毒,然后放火上烤熱了,在插進你屁股里的時候從耳朵上穿過去,你說不定會爽得直接射呢?!?/br> “……” 好了,我知道你在扯淡了。 他把臉埋我胸口上,也笑個不停,好一會兒才歇下來,說:“我是真想在你身上留點什么東西?!?/br> “為什么?” “因為小川遲早要離開我。你不是這里的人?!?/br>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從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跟我們都不一樣。別人是被流放到這里的,隨時都想著怎么出去,但你像是安了心來過日子的?!?/br> “你連一點不甘愿都沒有,你這個小騙子?!?/br> 我有點不自在,挪了挪身子,發現一根熱熱的玩意正抵在我屁股溝里。 鄒童把我的手鉗在背后,隨我怎么扭,反正我屁股rou坐在一根杵子上磨,他怎么都能爽到。 “我就一直在想,你這么沒心肝的,要做些什么才能讓你徹底記住呢,無論以后走到哪都能記住?!?/br> 他咬著我嘴唇,往死里吮,把人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差點以為要被他吃了。 52 今天有人來看我,我覺得很驚奇,因為來的人不是顧息。 通報的獄警說這是個拿朋友名義來的,問我見不見,我看了看名字仿佛有點印象,但愣是沒想起來是誰。這么長時間了,關系能斷的都斷干凈了,這時候突然殺出個來路不明的朋友著實有點可疑。思考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去看看,畢竟這個人姓向。 照理來說就連親戚拐了幾個彎要來探監都難,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怎么拿到許可的我也想不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怕不是個簡單人物。 我又被帶進探監的小房間,玻璃對面已經坐著個人了,染了褐色的頭發,燙成卷,梳成馬尾,穿的休閑裝,但看上去很干練,一抬頭還化了妝,很素雅的那種,鼻子眼睛都挺好看,就是有點眼熟。 我拿起聽筒,她就說話了:“初次見面,小師弟?!?/br> 我:“?” “我叫向思語,家父向天亦?!?/br> ……干,我說咋這么眼熟呢,這不是傳說中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