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黃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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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的生活沒什么變化,如果真要說的話,就是變得更清心寡欲了。卿程的手段我不太清楚,但總感覺他做了什么,起碼之前我撞見的想壓榨賀知遇的那撥漢子都變得畏手畏腳的。這些人是在外面橫慣了,進來了也以為能繼續橫,肯定不止找過賀知遇一個人的麻煩。 連李崇雷的情書都少了有色內容了,變成了摘抄書架上的詩歌。不過這種精細活實在不適合他這樣識字量有限的人,媽的老子還要給他把抄錯的字圈出來退回去讓他改。 “顧老師,你真的太嚴格了?!崩畛缋卓粗鴿M紙的紅圈欲哭無淚。 我沒理他,今天外面有籃球賽,我正打算去圍觀圍觀。 這里的籃球場沒觀眾席,不過場邊一圈樹,樹下有路沿石,可以坐著乘涼。我來的時候已經有幾個看熱鬧的占了位置了,我人緣還不錯,他們挪了挪給了我一個陰涼當。 “小顧啊,今天不上課嗎?”黃老四問我。 我搖搖頭:“看球,放假?!?/br> 這局不知道什么時候約的,雙方是我們樓和隔壁樓。一群業余玩家水平肯定不算太高,我甚至覺得可能都沒以前學院里的籃球隊厲害,就當打發時間了。 兩邊的球員來了,這地方居然還找得到號碼服,一邊紅一邊黃的。當裁判的人吹了吹哨,兩邊的球員先去中間握個手。 我打量了下這參差不齊的個子,發現我方隊員中那個挺拔的“電線桿”有點兒眼熟。 你說為什么就老碰著他呢?? 賀知遇不知道看見我沒有,現在圍觀的人又多了一圈兒,他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左右望了望,站到自己位置上,等裁判開球。 “你好像跟他關系不錯???”黃老四問。 我“???”了一下,老爺子下巴往場上點了點,指的賀知遇。 我也不知道我們這到底算什么關系,說不熟吧,但不熟的人是怎么張口閉口聊上床還按著親了一回,說熟又覺得不到那地步。 我沒回答,但黃老四好像看著我臉上寫了答案似的,呵呵笑了幾聲,意味不明,聽得我脊背發毛。 “這孩子小時候我見過幾次,但沒想到會在這里又遇到,你說這人啊……”他感慨。 這話我不太能摻和,畢竟我沒經歷過他們那樣大起大落的人生。 不過黃老四作為個曾有過輝煌的人,看上去也跟賀家有點門路,我說不定可以從他這里滿足一下好奇心。 “四叔,”我努力做出一副極其八卦的樣子,“你知道嗎,其實新來那個卿警官,好像跟姓賀那小子家里有點關系,你說會不會……” 也不清楚我演技到位了沒有,黃老四晃晃腦袋,高深莫測地點點頭,開始跟我講典故:“你知道那卿警官家里都什么人嗎?” 我搖搖頭,真不知道。 “他媽,也就是小賀的大姨,是他們那司法廳的廳長……” 得嘞,又是個官二,惹不起惹不起。 “廳長的兒子來干獄警?”不去辦公室坐著當太爺跑來基層受苦受累,難不成他大姨也被扳倒了? 黃老四一副“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神秘一笑,對我說:“他家不太一樣,爹媽都是正經上位的,履歷清白著,人也沒什么污點,哪那么容易就被撂了?!?/br> 對,有污點的估計都跟您差不多,來跟我這種窮學生一起吃牢飯了。 “你以為小賀來這里就是吃癟了嗎?那賀家就算遭了秧,難道還保不住個寶貝兒子?不過是外面太亂,干脆放進來避避風頭,橫豎也就是個檔案的事。卿警官本來就刑警出身,學歷不低,聽說以前還專管高科技犯罪,是他們家使了手段特地調過來的?!?/br> 我從不去糾結黃老四的信息來源,人家本領高著。不過他說的跟我想的八九不離十,看來卿程來這遭也就是給他弟當個護花使者了……這詞怪怪的。 “我說,”我們講的內容越來越敏感,我也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倆跟個秘密接頭的地下組織成員似的,“那賀家這下,還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 黃老四用一種油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我,笑了:“你小子不錯啊,腦子夠活絡的。不過他們那種家庭,眼光高著呢,估計也不太能接受你們這樣……” 個老jian賊,誰他媽這個意思了? 我正待解釋,忽然一個碩大的籃球直朝面門砸過來,我下意識一偏頭,球從我和黃老四中間擦著耳朵過去了。 “嘶……” 雖然沒被砸到,但還是有點疼。 “出界!”裁判叫道,那把球當手榴彈扔老遠的小聾瞎拿背心擦了擦臉上的汗,面無表情朝我跑了過來。 “對不起?!辟R知遇念經一樣跟我道歉。 我真懷疑他是故意的,因為那臉臭得都快能聞著味兒了。 “沒事,沒事?!秉S老四年紀大了,都得拿手摸著胸順氣,不過立刻做出了慈眉善目的長者樣子,包容得不行,“年輕真好啊,瞧這活力四射的?!?/br> 可惜賀知遇沒理會他的恭維,腿一抬又跑了。 17 雖說是看球,但這比賽后半場我看得沒滋沒味,沒等到分出輸贏就走了。 黃老四那話說得怪怪的。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混到他們那階層的人看誰都是自上而下,于是眼里個個平民都是矮子,怎么往上跳都夠不著他們鞋底的,也就認定了我這輩子要脫胎換骨只能靠屁股睡上去。 ——雖然大概率也就是如此,但我不想承認,骨氣又不要錢,有一點怎么了。 于是有骨氣的我回來洗衣服了。把泡在盆里的衣服都當成狗權貴們的豬油臉,涂上肥皂使勁搓搓搓揉揉揉,非得刮了他們一層皮不可。 不過用力過猛,一不小心把線扯崩了??粗试砼堇镆粋€迎風招展的破洞,我心情更不咋地,只能先放過了衣服,想著趕緊洗完晾干了找卿程要縫衣針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現在怨氣就大得能掀屋頂,見什么都不順,難道跟老長時間沒瀉火了也有關系? 我把肥皂重重扔進盒子,發出一聲響,把后面來的人驚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才把盆放在我旁邊。 看見他我更來氣,又不能真把人吃了,慫什么,況且我這種小雜兵有什么好慫的。你有種就仗著你家門檻高拿我面皮給你擦鞋。 賀知遇這廝就是欺軟怕硬,遇強則弱??次覞M臉戾氣話都不說,勤勤懇懇地在一邊搓起了衣服。 我站了一會兒,看他洗衣服這手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明顯就是富家子弟沒干過活的,這么簡單的事都做得一股子笨味。 “你到底會不會洗?”我越看越煩躁。 賀知遇肩膀抖了抖,疑惑地望過來??赡芤驗槔献咏裉鞖鈩葸^人,虎崽子都橫不動我了。 我也覺得我這火撒得莫名其妙,想著趕緊回去窩著完事,聽顏證道嘮嗑點有的沒的也比在這憋屈強。于是隨便把盆里的東西清了清就準備走。 “你還在生氣嗎?”賀知遇終于說話了。 “生什么氣?”我臉都懶得轉過去。 “我就是不小心把球扔過去的,不是想打你……”賀知遇聲音越來越小,跟個在班主任面前為自己辯解的惹事精似的。 我給他整得說不出話來,這人到底幾歲了??? “你跟那個老頭聊得熱火朝天的,我打球你都不看了……” “?” 我回頭,把盆往水池里一擱。他低著頭扯了扯自己的衣擺,努力做出一副“我雖然錯了但你有錯在先”的心虛樣子。 “我什么時候說我是來看你的了?”我特想指著他鼻子痛罵三天,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誰他媽教出來的。 “不看我你還看誰?”賀知遇反問。 “我……”我吸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我路過那里看熱鬧不行嗎,你也太把自己當個東西了吧!” 這話說得重了些,賀知遇呆了一下,緊緊把嘴唇咬著,一副可憐樣,看得我都有些過意不去了。結果同情心還沒生出來,這死崽子又開始嘴賤:“你不把我當回事,為什么還要親我……” 我也傻了,我冤枉了李崇雷,好歹他把我當馬子還是進過我屁股后呢。 我:“賀知遇,你也是考過駕照的成年人了,像樣點?!?/br> 賀知遇倏地抬起頭,眼睛有點亮閃閃的:“你明明連我有駕照都知道?!?/br> “……” “喂!去哪!” 我不想再跟他進行弱智辯論,直接拽到廁所的最后一格里,把門別上??臻g就這么大,我倆又人貼人了。 “行……覺得我看上你了是吧?!蔽移ばou不笑,因為這本來是真的,“你爹媽沒教過你,別隨便什么人都惹么?!?/br> 沒等他再說話,我直接蹲下身,一把扯下了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