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囚禁 初夜】
1 安然瑟瑟發抖的縮在曾經熟悉的臥房衣柜里,他還記得當初自己與哥哥捉迷藏也曾躲在這兒,只是被找到后,哥哥會抱住他在他臉蛋上一親,獲得勝利的大笑,然后帶著他去吃他最喜歡的冰淇淋。他喜歡被哥哥找到,因為他喜歡那個輸后安慰的吻,還有冰淇淋。 他最喜歡哥哥了。 從小父母未曾管過他們,物質上的優待和精神上的漠視讓他非常依賴這唯一陪在他身邊的大他六歲的兄長,而哥哥那樣的溫柔而強大,有力臂膀總能接住撒嬌從樓梯上跳下來的他,會無限寵著他。 他縮在衣柜里瑟瑟發抖,衣柜外的腳步聲都如曾經一般,聽上去步態優雅不急不緩,可是如今卻如重錘一步步敲擊在他心上。 “安然,我要找到你了哦?!备绺绲穆曇舻统炼鴾厝?,他曾經很喜歡聽哥哥用這樣好聽的聲音念睡前故事。 吱—— 黑暗中開始透過一次光,然后迅速被那如刺刀一般的亮光充滿。 “安然是在躲我嗎?”明明是那么溫柔的語氣,卻讓安然驚恐的哭泣。 “我、我沒有……??!…饒了我嗚嗚——” 安然抬起淚蒙蒙的眼睛,一臉哀泣的解釋。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扯住頭發拖出衣柜。掙扎的手臂膝蓋、大腿不斷磕在柜門和地板上,發出凄慘的砰砰聲,伴隨著安然絕望的哭聲與求饒。 “太吵了安然,還學不會安靜嗎?”宛如拖著一個物件的安臨松開了抓住弟弟頭發的手,他蹲下來,冷漠的目光直視著哭腫了眼睛的弟弟,手指輕輕地貼在了弟弟喧鬧了嘴上。 “哥哥怎么教你安靜的嗯?”手指輕輕的托起了弟弟的下巴,然后瞧見弟弟可憐兮兮地咬緊了牙閉上了眼。 “乖?!卑才R一笑,瞬間抬手,狠狠地一巴掌落在了弟弟臉上。 “嗚嗚嗚——哥哥對不起,安然會安靜的……嗚嗚……”懲罰結束,安然睜開眼,眼神都是怯怯的,卻還是不得不抬起頭硬逼著自己對上安臨的眼睛,開口道歉。 安臨瞧著可愛的弟弟臉上那個突兀的巴掌印,以及乖巧可憐道歉的樣子,滿意的點頭,獎勵的在瞧見自己靠近而顫抖的弟弟唇上印上一吻。 “臟兮兮的小貓,該去洗澡了,都說不要到處亂跑了?!卑才R寵溺的將安然抱起,如小時候那般將他按在自己懷里,手托住他的屁股,然后帶著一絲親昵的輕輕拍了下安然的屁股。 “不臟……不臟的……”安然抱住安臨的脖子,他害怕浴室,每次去那里都不是簡單的洗澡。哥哥給他灌腸,會給他導尿清洗膀胱,甚至會洗胃。他害怕那些不斷深入的管子,更害怕那些不斷灌入的液體。 可是他不敢說不,只能一遍遍無力的強調自己不臟。 “那自己脫掉衣服讓哥哥檢查一下?!卑才R頗有興致的和小孩玩樂,將他放在了客廳的玻璃桌子上,好整以暇的坐下等著。 安然像一只無措的小動物,站在玻璃桌上一臉茫然無措又有些焦急地望著安臨。 “脫,乖孩子?!卑才R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而寵溺,安然驟然想起當初哥哥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哄著挑食的自己吃飯的,他咬著唇委委屈屈站在宛如他個人舞臺的玻璃桌上,開始解開扣子。 明明只有一個觀眾,可是站在客廳的桌子上,就有一種被置于公共場所的高臺之上羞辱的感覺。 衣物一件件落地之后,安然小心的遮擋著私處,低著頭。 “擋著是太臟了不敢讓我看?”安臨好笑的偏頭發問。 安然搖頭,趕緊回答,“不臟的……安然很干凈!”安然不要去灌腸,不要被泡在冷水里,不要被插入各種管子……不要…… 安然抿著嘴,跑下桌子湊到安臨身邊,然后小心的扯著安然的褲腳求饒。 “那把藏起來的地方自己展示出來?!卑才R揉了揉安然有些腫起的小臉,十分好說話的提出要求,“你知道,我最在意哪里了,嗯?” 安然哭喪著臉,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乖乖的跪趴在地上,努力的掰開xue口,露出了還在緊張蠕動的鮮紅xuerou,“請用哥哥的那、那里……來檢查安然的xiaoxue……” 2 而安臨看著一臉哭喪的安然卻做出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安然這幅不情不愿的樣子,哥哥可不想強迫你?!?/br> “嗚嗚,哥哥饒了我,求求哥哥饒我,我不會再跑了……不會再躲了嗚嗚——”安然被安臨的語氣嚇到,急忙轉過身抱住了安臨的小腿,如同一只小狗一樣不斷的蹭著安臨的褲腳,可憐又卑微。 安然害怕,他怕疼,怕被cao,怕被抽耳光,怕被打,他最怕哥哥用那樣溫柔而好聽的語調說著可怕的話。 他好懷念以前的哥哥,他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疼自己的哥哥變成了比惡魔還可怕的存在…… “哥哥當然會原諒安然,”安臨抱起安然,讓他赤裸裸的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可是壞孩子怎么能沒有懲罰呢?” “安然不是壞孩子……”安然哀哀欲泣地看著哥哥討饒著,“哥哥疼疼安然好不好,不要懲罰了……” “就會撒嬌,”安臨笑著捏了捏小孩的鼻子,然后回答道:“不行,安然不長記性,不罰記不住?!?/br> 安臨將小孩放了下去,然后打開了腿,將安然按在了胯下。 “我不要我不要!”安然搖著頭掙扎,看著安臨微笑的臉,心虛的說著理由,“哥哥太大了,我含不下的,我不會,哥哥會不舒服的……”他不喜歡含哥哥的yinjing,太大了,撐的他嘴角疼,每次讓他射出來都會運動的兩腮都發酸,jingye也太難吃了,他不想吞!他有太多的理由支持自己不跪在地上去舔哥哥的yinjing,可是他忘了,這種事情本來是無需理由拒絕的。 “哦?原來安然不愿意?哥哥說了不會強迫你的呀?!卑才R拉著安然的頭發將他低下的頭扯了起來。 安然瞧著哥哥依然笑瞇瞇的,就像曾經他拒絕吃蔬菜時一樣,說著一樣的話:哥哥不逼你吃青菜了,吃一口胡蘿卜好不好? 然而現在,這幅表情卻讓他怕到發抖,“哥哥不逼你,那去籠子里反省一下好不好?” “不要!”安然觸電一般的尖叫出聲,“我愿意,哥哥我愿意koujiao,我想幫哥哥口好不好?”安然掙扎著俯身,一遍卑微討好地笑著,一遍用嘴唇去觸碰安臨的拉鏈。 然后安臨只是拉開安然,“然然,出爾反爾不行的。人無信而不立,哥哥教過你的?!?/br> “我不想去籠子哥哥!我不要好不好!”安然哭的太狠了,不停的抹眼淚,可是臉上依然被淚痕打濕了。 安臨安靜的等待安然鎮定下來。 然后才緩緩開口問道:“又是拒絕?” 安然一愣,想著自己拒絕灌腸后來變成更加不愿意的koujiao,然后變成了更加難受的籠子。他怯怯的告饒:“哥哥今天會放我出來的對嗎?哥哥原諒我了對不對?” 安臨捏了捏小孩的臉蛋:“然然什么時候知道錯了,就什么時候出來?!?/br> 安然一步三回頭的走向籠子,可憐兮兮的一直望向安臨。 籠子不高不長,處于一個坐不能坐直,躺要蜷縮著的,怎么都沒有一個舒服的大小。 待在這么逼仄的環境里,安然赤裸著身體神經很緊繃,怎么都不舒服,焦躁的不斷換著姿勢。雖然墊著一層毯子,但是腿和身上也被籠子的底層的橫棒膈著難受。 在籠子里沒有放水,也沒有放吃的。他渴了、餓了只能求著安臨給他。而安臨只會放在手心、或者放在一個小小的盤子里讓他舔。他不想真的像一直狗一樣,所以一般都忍著。 可是忍著忍著就忍不住哭了,一哭就又更加口渴,嘴唇上的皮都快干裂了。 安然身上難受極了,他不想蜷縮在籠子里,他想自己的小床了,想那柔軟的被子,舒服的睡衣,蓬松的枕頭。 3 在這樣無趣又難受的環境里,人總會不由自主的去想一些東西。 從小安然便生活在哥哥強大的光環之下,哥哥聰明,他有些遲鈍,哥哥五官深邃帥氣,他卻清秀可愛,哥哥對待任何人都游刃有余,他卻只會縮在哥哥身后露出怯怯而尷尬的笑。不過那時候他不在意,因為所有人都喜歡的哥哥只喜歡自己呀,自己是哥哥的珍寶,刻在心上印入骨頭。 而13歲失去父母之后,他更是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唯一的哥哥對自己所有的好,變得嬌氣而膽怯。他習慣了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當當,像一只被豢養的小鳥,失去了飛翔的能力與欲望。 他從未察覺哥哥已經掌控了自己的一切,直到有一天,從未逃過課的他,被同學領著逃課去看演唱會,當要買門票時,他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有一塊錢是屬于自己的。手機上綁定的所有的卡都是哥哥的,他的口袋空空如也。已經19歲的他,竟然第一次察覺這件事…… 他回到家中,甚至找不到自己日常穿的衣服放的位置,找不到自己吃的維生素放在哪里,他隨便脫下的襪子不在原來的位置,隨手可以拿到調好的檸檬水,他想要看書時屋里的光線似乎永遠正好。 他被哥哥照顧的滴水不漏,完美到自己從未發現禁錮自己的牢籠。 人總是容易饜足的,安然心驚膽寒的將種種事過了一遍,然后卻找遍理由安慰自己,讓自己接受。 哥哥只是想照顧好你,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然而不是牢籠夠大就會感覺到自由。 心中一旦種下一顆種子,這種子便會生根發芽。 安然開始帶著質疑的目光對待安臨做的每一件事。他發現,安臨再潛移默化他的一切,他的朋友圈,他的喜好,他的性格,甚至他說話的語氣與聲音。 面上和善的安臨是一把溫柔刀,他幾乎不會高聲和安然說話,卻用安然難以察覺而不得不遵從的方式,一點點把安然雕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安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習慣吃不愛吃的胡蘿卜,明明喝檸檬水是安臨的喜好,現在也變成了他的,他打開衣柜,80%的衣服是安臨覺得好看的白色和橙色。 …… 蜷縮在籠子里的安然有些慌神,剛剛想的事情太多太亂了,而籠子里太過壓抑不由自主的回憶起第一次待在這籠子里。 那天他如常的回到家,哥哥如往常一般走了過來,卻不是擁抱他。他被人生第一個耳光扇倒在地,他難以置信的捂住臉,心中驚恐的想著,自己是做錯了什么讓哥哥生氣到要打自己? 然而只是一個很小很明明奇妙的理由,小到他現在都記不清具體是什么。后來他明白,哥哥不過是隨意找個借口,從那個籠子搬進家的那一刻的,哥哥就在等待將他吞食入腹的那一天。 他還記得他天真地問哥哥,“哥哥這個籠子干嘛的呀?” 哥哥看了自己一眼,笑道:“養一個小東西?!?/br> 他點點頭,自己理解為哥哥要養一個小寵物。 現在回憶起哥哥當時的眼神,何嘗不是赤裸裸的欲望光芒。 那一天大概是他人生最黑暗的一天。 第一次挨耳光、第一次被打腫屁股、第一次被cao到流血、第一次koujiao、第一次被關進籠子里。 如同陽光的哥哥,變成他的地獄。 4 安然被撕壞衣服按在床上時,還在一派天真的問:“哥哥,我做錯了什么嗎?” 安臨忍不住笑了,他可愛又天真的弟弟太信任自己了,“沒有,然然沒有錯?!?/br> 安然茫然的捂住了自己的下體,因為那一耳光,他以為哥哥他揍他,他知道有些不聽話的小孩會被揍屁股,可是他已經19歲了,小時候都沒有挨過揍,現在要挨了嗎?但是哥哥又說自己沒有錯。 “哥哥想cao你啊然然?!卑才R無辜地聳肩,用無比平常的語氣說著這樣奇怪的話,“哥哥,要上你,cao你,干你,和你zuoai,上床。明白了嗎?然然?!?/br> 那一天安然第一次知道,男人之間的zuoai是怎么樣的。 哥哥帶著潤滑劑的yinjing劈開了他的身體,他尖叫掙扎。甚至手好幾次撞到尖銳的床頭柜上他都沒覺得又多疼,因為被插入的后xue太疼了。 rou體疼痛真的可以蓋過心痛,就像現在。安然完全沒有思考,他與哥哥的性交意味著什么。他只能感受到一根火熱的楔子不斷的扎入他的腸道,像是要將他破穿,撕碎。 “啊—太疼了!放開…唔……放開我,嗚——”安然涕淚橫流,發尖都快被冷汗浸濕了。 安然努力聳著身體往上逃脫,一遍哭喊,求救:“安臨你走開!你混蛋!啊——救命——mama——救我——mama哥哥……唔……” 然而方寸之地他能跑到哪去,他被拖住腳踝拽了回來,安然一邊尖叫一邊蹬著腿,“不要碰我!變態!??!不要碰我!” 安臨松開他亂蹬的腿,看著安然跌跌撞撞的跑向門口,然后一遍驚恐的回頭看自己,一遍努力的去打開門。 xue口破了,殷紅的血液像細蛇,盤桓在安然大腿上,一直流淌到腳踝。 安然一遍遍絕望的捶打著門,然后一點點的滑落在地板上。 他瞧見安臨站了起來,一步步向他靠近,他努力后縮,卻退無可退。 安然顫抖著尖叫,不顧一切的阻止安臨靠近。 然而他那點力氣怎么夠看,安臨踩住了他掙扎的雙腳,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雙腕,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擋在了安然嘴前,“噓,安靜?!?/br> 安臨眼神帶著涼意,盯住安然時,讓安然害怕的不自覺的聽話,“咬牙,閉眼?!卑才R叮囑。 安然不敢不照做,然后一個耳光落在了他的右臉,他的頭被抽的偏向一遍,瞬間另一個耳光落在了安然左臉。 “睜眼?!?/br> 聽到聲音的安然睜開眼,渾身顫抖的看著安臨,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卻害怕的周身發冷。 “說對不起,我會安靜?!卑才R的聲音沒有情緒,再溫和的聲線也掩蓋不住的寒冷。 安然張開了幾次嘴都沒法發出聲音,看見安臨開始蹙眉,急地大顆大顆的掉眼淚。 安臨伸手抹掉他的眼淚,“哭沒有用的,做錯了就要受罰,這是規矩安然?!?/br> 安然難過又委屈,這句話他沒少聽過,但是哥哥,以前你只會罰我看書和吃蔬菜,你還會抱著哄我…… “對、不起,我會安靜……”安然終于聽到了自己沙啞的聲音。 然而一切才剛剛開始。 5 5 “乖然然?!卑才R手指撫摸上安然臉上的指印,他喜歡在安然身上印上印記,只是曾經都是隱蔽而小心的,如今卻不必在意,因為他的然然不會見到其他人了。 安然淚蒙蒙的雙眸,美的如世界上最剔透的水晶,他俯下身吻住了安然嚇的閉上的眼睛,“然然,哥哥愛你?!?/br> 淡寫輕描的一吻,卻讓安然無所適從,這個愛不一樣了,這個吻也不同了。他從哥哥的眼睛里看見了占有欲,像那熊熊燃起的烈火炙烤著安然單純的心。 “哥哥,我們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好不好,像以前一樣……”安然磕磕碰碰地撲進安臨懷里,激動地問,“哥哥好嗎?” “以前?然然知道哥哥以前是什么樣嗎?”安臨嗤笑,拍了拍天真的弟弟,“哥哥想要然然只屬于哥哥,以前就是這樣了,以后也一樣?!?/br> 他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他開始如細菌一般侵入弟弟的生活的一點一滴。他想要決定他的一切,他以自己的方式炫耀著對弟弟的掌控權。 他樂此不疲的改變弟弟的一點一滴,從吃食的口味、穿衣的風格與顏色,甚至說話的腔調與習慣。 他不愿在弟弟身上看見一點失控。 開始還只是簡單控制欲,直到某天,他摟著床伴與好友品酒,好友一句:“你的小朋友們,怎么都和你弟弟一個調兒?還不如你弟可口的樣子?!?/br> 他冷冷的瞥向好友,“這些東西,你和我弟比?” 好友知道安然是安臨觸不得的逆鱗,自知失言連忙道歉。 而安臨回到家,自然而然的走到弟弟的臥房,瞧見那從被子中鉆出的白腿與半邊翹臀,如同魔怔一般的伸手。 那一刻盤踞在他心頭的大樹突然有了名字“占有與愛”,而一顆名為嫉妒的種子悄然種下。 別人都以為安臨是皓月,而安然只是他身邊一顆點綴般的星星。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安然會羨慕、嫉妒著哥哥擁有的一切,自以為是的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安然給予他們的同情與關注。然而他們錯了,安然就算是一顆微塵,那也是安臨要鎖在心房最里邊最深處的一顆比鉆石還珍貴的微塵,安臨才是那胸膛里長滿了那名為“嫉妒”的毒草之人。 安臨覺得他的珍寶應該刻滿他的名字,抬眼閉目間都只有他一人的身影,他的贊許、失落、幸福、悲傷、他的一切一切都應該因為他。 安然與別人相處,相互投與微笑或者注視。對于安臨來說,就是將他最珍惜的珠寶置于展柜上任人觀賞點評。安然的每一個表情、動作與話語,就像寶石不斷反射的光輝,引誘犯罪。別人的每一眼,都是對他珍寶的覬覦,而他只想私藏,只想一人擁有觀賞,而別人多看一眼,他心中都恨不得將那人剜目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