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需要你標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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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岑令安也正好在附近,診救及時,后來她給郗北服用了鎮痛藥,又告訴他,這個就是她所說的副作用。因為郗北身體里還存在著兩個Alpha的信息素,它們會以郗北的身體為戰場,不可避免地會損傷到郗北的正常健康,岑令安最后尤其認真地給郗北說:“這個光靠藥物是沒有辦法根治的,因為第二次Alpha標記你的時候實際上就是一次標記覆蓋行為,但是那并不徹底,要想完全清除多重標記的影響,只能任選其一Alpha繼續完成標記覆蓋,無論是舊的覆蓋新的還是新的覆蓋舊的都可以?!贬畎材沁?,她思索后并沒有說出什么暗示性的話。 畢竟一來郗北對岑嘉遠的態度并不激烈和敵意,二來也鮮少提到之前的那個Alpha,那么感覺也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岑嘉遠的可選擇性還是很大的,她就不畫蛇添足了。 岑令安走后,留給郗北的只有茫然。 按照這樣的發作法,如岑令安所說,如果不解決他也別想正常生活了??墒菬o論是誰,邱昊他已經決定不再和那個男人有瓜葛,而岑嘉遠,本就意外引起的事件,當然也不想牽扯再多,偏偏必須要一人覆蓋。 這時候的郗北意識到,Omega真是個麻煩的東西。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來,郗北一看,有段時間沒聯系的李星宇,他伸手接了。 “喂?!臂背雎?。 “是我,老大……你怎么好像沒精神的樣子?”李星宇問得有些遲疑。 “有嗎?”郗北把身體坐直,聲音也提高了一些。 “是不是你還在生我的氣……” 郗北有些不是滋味,這么多天過去了,他不希望當時的陰霾還依舊罩在李星宇頭上,便清清嗓子說:“哪有,我就最近比較忙,想我了?” 那頭的李星宇思考了什么,然后說:“老大,邱昊是不是最近在找你麻煩???” 提到這個名字,郗北眉頭一下皺起來,有些抗拒道:“有他什么事情?!?/br>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這兩天總堵我問你,還說你沒去學校也不在家……是真的嗎?”這讓郗北有一下怔愣,不過他馬上說:“我家里有私事,所以請假了一段時間?!?/br> “哦,沒事就好?!崩钚怯畹恼Z氣放下心。 “還有,”郗北囑咐道,“你離邱昊遠點,別提我的事情?!薄拔乙恢辈幌肜硭??!崩钚怯畹穆曇粢灿悬c委屈,話題到這份上,難免又牽涉到相關的人物,李星宇忍不住感慨:“哎,我失戀了?!?/br> “???”郗北沒反應過來。 “還是邱蕓蕓……她最近說自己有男朋友了?!?/br> 一瞬間的手指收緊又放開,畢竟意料之中,郗北能說什么呢,只能說一句邱昊牛逼。他不想繼續掰扯這兩個人,安慰了一下李星宇后,結束了話題。 通話完畢之后的郗北,看著自己周遭的病房環境,頓時有種世界都在向前走,只有他困在這里的感覺,好像有些猶豫其實是不必要的吧。 這樣想著,郗北轉而給岑嘉遠發了條短信:“等你過來,我們談談?!?/br> 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后,他們還是第一次這么正式地做出交談的樣子,岑嘉遠面上不露聲色,實際還是免不了緊張。 郗北說:“今早我暈了一次,岑醫生跟我說了,因為標記覆蓋不完全,不管的話還會繼續這樣?!贬芜h看著他的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吧,我直說,我需要你標記我,你有沒有什么條件?” 這話一出,實在出乎岑嘉遠預料,畢竟之前岑令安和他謀劃的態度都是,要求著郗北不要與岑嘉遠為敵,最好是能在一起,可是這對岑嘉遠來說,都是難以啟齒的,對于郗北惻隱之心的同時,他還沒有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接受這樣的“命運”。 但是現在郗北主動說了,他就失去所有任何立場,這是岑嘉遠早先計算好的邏輯。 “我明白了?!贬芜h忽然看似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有樣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比缓笏谯钡囊苫笙吕_旁邊的書包,從里頭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紙盒,還沒等他打開,郗北一眼瞟見包裝外層的燙金花字:萊無珠寶。 按住他拿著紙盒的手,郗北警覺問:“什么東西?” 岑嘉遠轉而看向他,語氣自然得和他要說出的內容天差地別:“戒指?!?/br> “拿這個做什么?”郗北又加上一句:“你不會打算要和我結、結婚?”岑嘉遠沒有反駁,眼神也毫無波動,仿佛就在說:不然呢? 郗北扶了扶額:“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總之,標記這事算我請你幫忙,不管怎么說算被我誘發劑坑了,那玩意兒就是個意外,你別多想?!?/br> 岑嘉遠這次開口了,卻說:“Omega被標記覆蓋,是有生命風險的?!?/br> 郗北這次標記覆蓋接觸的時間早過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行為是絕對安全的,只是未來才無法判斷,岑嘉遠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告訴他,不嫁給自己,他也許后半輩子也沒辦法跟其他Alpha結合了。 而郗北本人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Omega論外。 他在分化第一天就被邱昊標記,根本沒來得及做好對自己第二性別的準備和心理工作,什么嫁個高富帥Alpha這種普通Omega里常規人生目標里的其中之一更是從來都沒有建立起來過,因為他甚至連愛情都沒來得及憧憬與感受,別提婚姻了。 提出這種要求,郗北已經做好了此生只此一人的準備,于是說:“那是我的事情?!?/br> 可岑嘉遠并沒有一下答應他,反而問:“如果這就是我的條件呢?” 郗北不解:“為什么?” 一段記憶竄進岑嘉遠的腦海,那是這幾天岑令安抽空找他聊郗北的近況,就苦口婆心勸岑嘉遠:“最好還是結婚,現在不告不代表以后沒這個沖動,你晚上睡得安心么?”因為岑嘉遠一直沒發表正面回應,岑令安估摸著是不是小年輕的感情問題,就放寬態度說:“實在不行結了再離都行……再說了,說不定就日久生情呢?可真相要是讓爸爸知道,他大發雷霆,我們都沒好果子吃?!碧岬结?,岑嘉遠的眼色明顯變了變,難得露出些許戾氣:“知道了?!?/br> 面對郗北的質疑,岑嘉遠無法作出解釋,只是他的沉默同時也代表著意見的堅決。 久久僵持不下,最終,郗北松開了壓制住岑嘉遠拿著珠寶盒子的手,道:“話是我說的,條件你提了,但是……戒指就不用了?!?/br> 岑嘉遠眼神動了動,他知道,塵埃落定了。 所以,自己的要求對方答應了,現在輪到岑嘉遠執行承諾。他俯身前傾,嘴唇差一點挨到郗北,卻被郗北轉頭躲開了。 郗北被這突然的動作驚到,一邊說:“這個好像不屬于標記一環吧?” 接吻,擁抱,其實都可以交換信息素,不過相較于標記覆蓋需求的程度來說,確實有些不夠看了。這讓明明達成目的的岑嘉遠也生出一絲焦躁。 在這場交易里,郗北一開始就表現出了極致利用的方向主義,除了標記覆蓋多余的行為一概拒絕,間接說明了哪怕剛剛答應的結婚,也僅僅是這次標記覆蓋交易里的一場形式主義罷了。 一切清晰明了,不用再過多揣摩了。岑嘉遠走到門口處鎖了門,又轉回來拉上了窗簾,房間完全密封后,他先前放在床上的書包拿去對面的桌上,然后坐上床邊開始脫褲子。 二十九中的校服褲可束皮帶,在岑嘉遠的動作中,幾聲冰冷質感的金屬碰撞聲,卻預兆著接下來的桃色運動。 脫得只剩內褲,岑嘉遠轉而面向郗北:“要我幫你嗎?” 郗北當然搖頭,只是,這么理性而一本正經地干這種事,郗北也是第一次,他慢吞吞脫掉衣服躺到床上的時候,只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岑嘉遠跟著俯身壓上來,呼吸陡然貼近郗北的臉頰,距離太過相近,郗北看不到他其他動作,只能從岑嘉遠發出的摩擦音和肢體接觸部分感受到的顫動知道對方應該在撫慰還未勃起的yinjing,郗北偏過頭,視線投放到了沒有人影存在的病房一角,好像這樣就能緩解尷尬。 Alpha的信息素自然放出,被這信息素所挑逗,郗北也能感受到身體的異樣變化,那種曾經隱秘的,渴望的,不可言說的欲望卷土而來,而隨之一起的是岑嘉遠的手指,他勾開了郗北下身最后一層薄薄布料,貼緊著皮膚順著后面rou丘的曲線滑下去,皮膚貿然的接觸帶來的麻癢之意讓郗北起了不少雞皮疙瘩,小心地把呻吟抑制在喉嚨里,郗北忍受著他的本能期待,以便不妨礙岑嘉遠做任何事。 手指輕輕按了按那即將接納的入口,一股細小的電流竄上,生殖腔受到刺激,開始分泌體液,郗北忍不住想抬手捂住嘴巴,結果由于被岑嘉遠阻擋,一下手掌搭在對方肩上,好似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岑嘉遠的身子更低了一些,手指輕而易舉滑進了他的xue口,問:“不舒服嗎?” “你做就可以了……”回答這種問題對此刻的郗北是一種煎熬,手用不了,無奈他只能閉上眼睛。 有分泌液的潤滑,省了很多前戲功夫,加上岑嘉遠自己的性器也已經撫弄勃發了,郗北黑暗的視野感官更加清晰,他察覺岑嘉遠的手指只是粗略動了動便收了回去,接下來就是尺寸完全不可同語的存在接了上來,稍稍挺進就入了一個頭,郗北沒忍住哼了一聲。 岑嘉遠卻就此停下,問:“疼不疼?” 郗北咬著牙搖頭。 當然不疼,他只是不習慣于這種細致的性事。得他態度后岑嘉遠才繼續,沒有上次的失去理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及其謹慎,郗北閉著眼看不清楚,但是他總覺得岑嘉遠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或者說在觀察他的反應,無論插入或者抽出動作都極慢,好像過程里只要郗北一旦喊停,他可以隨時收手。 殊不知,這種慢性的抽送簡直折磨人,Alpha的信息素在房間內濃郁到一個夸張的地步,偏偏它的主人要緊不慢,使得郗北卡在那種欲望的邊緣,發情時甬道被撐開擠壓cao弄的感覺固然很好,可是這種“好”如果像撓癢癢時差一點正中紅心,就會變得讓人抓心撓肝。 郗北當然不可能主動說什么“快一點”“用力”,于是把自己憋得臉越來越紅。 最后岑嘉遠射精時,大股jingye沖擊生殖腔入口,包含的信息素可不會像主人一樣有禮,郗北這才從身體深處感受到了另一種知覺,疼痛。 Alpha信息素搶占標記的疼痛。 只是程度遠遠不及第一次標記覆蓋時,郗北只是皺皺眉,這一陣緩過去就好了。等到連疼痛都逐漸消散,郗北才睜開眼,岑嘉遠已經為他蓋上了被子。 “這種覆蓋,還需要幾次?”郗北問。 “到你不會再疼的時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