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長得丑,我ying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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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一句“用不著你”,讓謝長安生了好大的悶氣,云帝居然這么看不起他,難道他這身武藝都是假的嗎?偌大天下,還有幾個人武功在他之上? 二師兄一邊給他扎針,一邊道:“知道你心高氣傲,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可你別忘了,這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我和唐將軍有一面之緣,他這個人,善于用兵,也很會收買人心,你想單槍匹馬把他綁回云都,那無異于天方夜譚。還有啊,你以為這事兒只關系他一人嗎?你以為他手底下的將士都心無旁騖、一心只想著保家衛國嗎?怎么可能,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都想渾水摸魚呢?!?/br> 謝長安不服氣道:“那你說,還能咋辦?” 二師兄道:“我咋知道咋辦?我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解人間干戈。小師弟,聽師兄的勸,帶著囡囡,咱回山上去吧,???真的打起來了,兵荒馬亂的,你我當然沒事兒,可囡囡那么小,擦破點皮都不得了,你說呢?別在這兒瞎折騰了,讓他們狗咬狗去唄,咱還樂得清靜?!?/br> 師兄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 謝長安頓了頓,說:“師兄,你覺得真的會打起來嗎?姓唐的怎么說也是云朝的將軍,怎么會明目張膽反叛?” 二師兄扎完針,拿帕子擦手,看著滿腦袋銀針宛如刺猬的謝長安,恨鐵不成鋼道:“你失憶不是因為中毒,是因為你腦子里全是水吧?” 謝長安想摸鼻子,一抬手就僵住——他可還被插了那么多根針呢! 師兄這句話一說,他就覺得自己的想法確實有點傻,竊鉤者誅、竊國者侯,這簡直可以說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在山上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讀過書,史書上字里行間都寫得明明白白,他怎么還心懷幻想呢? “說什么全是水,也太過分了點兒吧……” 謝長安嘟嘟囔囔地抱怨,可真的要回雁鳴山嗎?誠如師兄所說,云都眼瞧著就要亂起來了,囡囡作為云帝的“太子”,真可謂處境兇險,就算是他,也沒十成把握能在大軍壓境時護囡囡周全,現在走,起碼能全身而退,獨善其身??墒?,云帝呢?唐九黎真的反叛了,那云帝的項上人頭也別想要了。 謝長安清清嗓子,說:“師兄,你是不是忘了,云帝可還給我下蠱了,他要死了,我也活不成了?!?/br> 二師兄:“……啥?” 謝長安:“……” 二師兄:“……” 倆人面面相覷。 謝長安想起來,師兄還不知道囡囡的母親是誰。 二師兄咬著牙,問:“給你下蠱的人,是云帝?” 謝長安不敢動彈,只能眨眼。 二師兄深吸一口氣,“那囡囡,究竟是讓誰給綁走了?……她的母親,又是誰?” 他心底生出荒誕的念頭。 他這個小師弟,到底卷入了怎樣不得了的漩渦之中?他想起囡囡讓人擄走的那天,響徹云都的鐘聲,就是在那個時候,小師弟看上去意識到了是誰帶走了囡囡,這些天,他只含混地說囡囡和她的母親在一起,可那個女人究竟是誰,他可一點兒口風沒漏?;蛟S,瞞得越緊,秘密越驚人。 謝長安頂著滿腦袋銀針,動也不敢動,齜牙咧嘴,抽著涼氣,說:“師兄你聽我說——” 二師兄那張狐貍臉上表情猙獰:“我聽著呢,你倒是說??!” 謝長安道:“我也不知道咋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下山以后的記憶我自己都還沒想起來呢,這怪不著我?!?/br> 二師兄竭力鎮定心神:“我問,你答,懂?” 謝長安只能“懂”。 二師兄的聲音聽上去在發抖:“給你下蠱的人,真的是……真的是他?” 謝長安知道他說的是誰,干脆道:“是他?!?/br> “那囡囡,是他的女兒?還是,還是兒子?” 謝長安看著師兄臉上近乎崩潰的表情,心生憐憫:想想師兄也真的不容易啊,連他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都一時覺得五雷轟頂,何況是對云帝一無所知的師兄。師兄千里迢迢來云都找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真的不該讓他再承受更多打擊了,可他有權力知道真相,不能把他蒙在鼓里…… 謝長安說:“女兒?!?/br> 二師兄使勁兒揉揉臉,做夢似的,“也就是說,囡囡其實是云帝的女兒,云帝昭告天下,她是太子,其實她真的是個女孩兒,一個女孩兒,做了太子。那,那你當初把她送到雁鳴山,是,是奉云帝的命,要保護她,你讓她假稱是你的女兒,是為了讓我和師傅好好兒照顧她?這從頭到尾,只不過是一場騙局?” 謝長安:“?” 師兄在說啥? 二師兄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對,滔滔不絕道:“我說你怎么心甘情愿做暴君身邊的鷹犬,原來你和他有私情,原來謠言都是真的,你真的是云帝的男寵,怪不得,怪不得你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刺殺匈奴單于,小師弟,你真的是斷袖,你怎么不早告訴我……等等,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他驚悚地往后退了一步,顫聲道:“你還和我和大師兄一起洗澡——” 謝長安:“……” 二師兄:“……” 二師兄清清嗓子,說:“你那是什么眼神?” 謝長安委婉道:“二師兄,你的長相,不合我的興趣?!?/br> 二師兄沉默須臾,問:“你這是什么意思?!?/br> 見他不明白,謝長安只好把話說清楚:“你長得丑,我硬不起來?!?/br> 二師兄:“?” 謝長安逞一時口快,忘了自己腦門兒上還插著二師兄寒芒閃爍的銀針,二師兄在醫道上可謂翹楚,想讓他多疼,就能多疼,只要輕輕動一根針,深一點,或者淺一點,那他就只有鬼哭狼嚎的份兒——說不定師兄連出聲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謝長安看著臉色陰沉的二師兄,背后發寒。 “……師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這些年沒有妄圖對你不軌?!?/br> 亡羊補牢,已然晚矣。 二師兄抽出一根銀針,放在火上炙烤,狐貍似的眼睛瞇起來,火光躍動,在他臉上留下危險的陰影。 謝長安絕望道:“師兄——” 他在想這會兒帶著插在自己腦袋上的銀針們逃跑是不是反而安全一點兒,丟掉性命,也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得痛快。 二師兄的銀針不斷逼近。 謝長安嚇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師兄?。?!” “喲,叫我呢?怎么,想起我來了?” 一道戲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高大、英挺的男人笑著走進來,順手環住二師弟的肩膀,搶過他手里的銀針,搖頭道:“小七,怎么還是這么兇,把小師弟玩兒壞了可怎么是好?難道你想讓師傅煮飯給我們吃嗎?” 二師兄臉色微變。 謝長安心里臟話連篇,嘴上蜜語甜言:“大師兄,我當然想起你來了,自打我上了雁鳴山,一直都是你照顧我,你對我最好了。大師兄,二師兄誤會我了,我沒別的意思,你趕緊讓他把這些針取下來,行嗎?” 大師兄聳肩道:“我又不是師傅,哪兒有本事讓小七做什么、不做什么。小師弟,小七生你的氣當然有原因,他可不是無事生非的人,一定是你又口無遮攔了,是不是?哎,我說你啊,真是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你知不知道你讓師傅她老人家多擔心?師傅一收到小七的信,知道你中了神荼花的毒,就不眠不休為你煉制解藥,終于煉成了,又趕緊讓我給你送來,就怕你出事兒。不過,我看你一點兒都不著急解毒,還有心思頂撞小七呢!” 這一番落井下石、煽風點火、不懷好意、陰損至極的話讓謝長安只差咬碎自己的牙,也就是仗著他現在被銀針刺xue不敢妄動,要不他怎么敢這么戲弄他,他早就拔劍和他打個你死我活了! 謝長安道:“這么遠的路,大師兄,你風塵仆仆趕過來,小弟真的感激涕零,無以為報,三生有幸……” 他把能想到的好詞兒都說了一遍。 大師兄聽得通體舒泰,把解藥遞給小七,說:“行了,別難為小師弟了,他這么可憐兮兮的,我還真有點兒不習慣?!?/br> 二師兄接過藥,輕描淡寫道:“他是斷袖,是云帝的姘頭,囡囡也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云帝的女兒,還是如今的太子。他還中了鳳凰蠱,云帝給他下的?!?/br> 謝長安:“……” 大師兄:“???” 見大師兄僵在那兒,目光凌亂,神色猙獰,二師兄滿足地吐出口長長的氣,拿過大師兄帶來的解藥,去“收拾”謝長安那兒的亂子。在他心中積了好一會兒的濁氣這會兒終于盡然吐出,真是神清氣爽,身輕如燕,飄飄欲仙。 大師兄看著在小七擺弄下顯得更慘的謝長安,目光驚異,仿佛在看一只會武功、會說話的猿猴。 謝長安:“……” 銀針盡去。 大師兄還在震驚之中,沒能緩過神來,在小七的催促下把師傅叮囑的話復述一遍,告訴他怎么用這解藥來祛除小師弟體內神荼花郁積的毒性,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兀道:“可師傅說,囡囡和小師弟小時候長得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二師兄:“……” 謝長安道:“先解毒,把我的記憶都找回來,我好和你們解釋清楚。說實話,沒有這幾年的記憶,我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 只好如此。 二師兄謹遵師傅口信,好一番折騰,終于把解藥喂進小師弟嘴里。 一刻鐘后。 謝長安蜷縮身體,抱著腦袋,發出野獸般的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