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想不想我吃你的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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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狐貍臉嘴上說要去極宴樓享受,可還沒進極宴樓的大門兒,就拉著謝長安左拐右拐繞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這條小巷處在云都最繁華的地段,但鬧中取靜,人煙稀少,墻頭上伸懶腰的大黃貓更讓這兒多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狐貍臉推開一扇門。 門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四合院,中庭大缸養著幾條懶懶游動的金魚兒,屋檐下懸著一個竹子做的風鈴,竹節在風中碰撞,發出悅耳的輕輕響聲,風鈴下坐了個扎著小揪揪的小姑娘,小姑娘腕間的金鐲上掛著個小鈴鐺,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 謝長安腦門兒傳來陣陣痛意。 小姑娘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抬頭望來,看見謝長安,一雙瑪瑙似的黑眼珠霎時亮了:“謝長安!” 謝長安覺得心中翻滾起奇異的滋味,這小娃兒看上去,居然有幾分眼熟,他看見曲陽侯夫人時都沒有這樣的感覺,這是不是表明他和這小姑娘關系匪淺?可這娃兒也忒小了點吧?不是他的meimei,也不是他的侄女,難道是狐貍臉的女兒?不像,一點兒都不像,狐貍臉哪兒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小姑娘?那雙眼睛,一看就知道……一看就知道什么? 謝長安頭疼欲裂。 小姑娘一瞧見他,就扔了手里的玩藝兒沖過來,看架勢是想撲到他懷里,可當跑到謝長安身邊兒,發現他沒有把自己抱起來的跡象時,雙眼中的明光一下就黯淡消失,兩只伸出來的小手也放了下去,抓住自己的衣角。 她抿著嘴唇,仰頭看著謝長安,那雙漂亮的黑眼珠仿佛蒙上了一層濃重的霧。 謝長安心口發疼。 他低頭看著這個小姑娘。 是……誰? 不知為何,他不想看見這小姑娘要哭不哭的模樣,把眼淚忍在心中沒有好處,想哭那就大聲哭,為什么要忍?為什么要委屈自己?為什么要把情緒都吞回肚子里?她不該這樣,長此以往,會變成……會變成什么? 謝長安使勁兒去想,長此以往,這個小姑娘會變成誰? 巨大的痛意狂浪般席卷而來,在謝長安頭顱之內攪了個天翻地覆,尖利的鳴叫在他耳畔轟鳴炸響,謝長安眼中已看不清小姑娘的臉,也聽不見她手鐲上鈴鐺的叮鈴聲,仿佛有一把劍插進了他的大腦,在里頭翻攪,他靈魂的最深處被一雙看不見的手肆無忌憚地蹂躪,他毫無反抗之力。 謝長安眼前徹底黑了下去。 再睜開眼時,日色向昏。 小姑娘站在床邊,抿著嘴看著他。 謝長安渾身發軟,有氣無力地擠出一個笑,說:“你臉皺得,跟苦瓜似的?!?/br> 小姑娘道:“你的臉更難看?!?/br> 謝長安撐著手臂坐起來,他的頭已經不痛了,可渾身沒勁兒,虛弱得和在重華宮醒來時沒兩樣。 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兒上嘴巴癟著,旁人看了或許會覺得她這會兒一點兒都不高興,可謝長安就是知道,她此刻高興得很,只差沒美滋滋地蹦起來了。 他撓撓頭,說:“我受了點傷,想不起以前的事兒了,不過,狐貍臉說他能治好我,一好,我就能想起你來了?!?/br> 小姑娘說:“不要緊,你沒事就行?!?/br> 她說這話時一本正經,和小大人似的,這不是尋常小姑娘能有的鎮定,謝長安想,她一定是見過大世面的。 門口飄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狐貍臉?小師弟,你在說我?” 謝長安:“……” 小姑娘深深地看一眼謝長安,然后噔噔噔跑過去,給狐貍臉剝葡萄。 這些葡萄還是謝長安在長樂侯府吃的葡萄,這玩意兒稀罕得很,尋常人想都想不出來是什么滋味,謝長安沒想到這位“師兄”居然如此寒酸,居然趁他不注意偷了出來,要是這家伙真的是他的師兄,那恐怕只有丟人二字可以形容,真丟人。 小姑娘的手很穩。 她剝好一個,就踮起腳,用白嫩嫩的小手舉著,往狐貍臉嘴邊送,“伯伯,吃葡萄?!?/br> 狐貍臉彎著眼睛,笑著夸道:“囡囡真乖!你也吃,好吃嗎?都怪你那個不爭氣的爹,這些年帶著你風餐露宿,連點新鮮的瓜果都吃不上,伯伯真心疼啊?!?/br> 囡囡道:“可他也沒吃過?!?/br> 狐貍臉聳聳肩,說:“他活該?!?/br> 謝長安渾身沒勁兒地坐在床上,看著狐貍臉逗“囡囡”玩兒,小姑娘的眉眼怎么看怎么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可他醒來之后就沒見過幾個小孩兒,要是真的見過她一定不會忘,說不定、是見過她的爹媽? 狐貍臉把囡囡洪出去,關了門,沉下臉,要給謝長安祛毒。 謝長安:“……師兄,有話好好說,你拿針干嘛?” 狐貍臉手中長長的銀針閃爍著寒光。 謝長安覺得后背發麻。 “毒已侵入心脈,必須得用針逼出來,不然你的記憶永遠都找不回來,懂?” 謝長安訕訕道:“其實吧,我特喜歡狐貍,一夸人就口不擇言,喜歡用狐貍來夸,師兄,你千萬別誤會?!?/br> 狐貍臉笑道:“哪兒會。別動,萬一針扎錯了xue位,那你可能會變成瞎子、聾子、癱子,師兄也無計可施哦?!?/br> 謝長安:“……” 銀針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謝長安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細細的銀針比千軍萬馬還要讓他害怕,萬一狐貍臉手不穩,真的扎錯xue位,那他豈不是完了?他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沒玩兒夠云帝的那對兒大寶貝兒,無論如何都不能變成廢人啊。 寒芒刺痛了謝長安的眼睛。 “?。。。。。?!” 云庭,鸞回殿。 長樂侯謝長安請見云帝。 鷹揚衛將軍張毓將人帶進來。 謝長安道:“陛下,我有要事,得私下說?!?/br> 云帝正看修建云朝有史以來最大的水利工程的奏章,在他有生之年,如果能把這個可利千秋的大工程修建好,那將是他為大云、為天下留下的無上功績。他早晚會崩逝,大云和過去的朝代一樣也不會永遠延續,可這個堤堰將千年不朽,它將發揮防洪灌溉的巨大作用,滋潤千萬畝農田。 這將是他在史冊上留下的濃墨重彩的一筆。 云帝頭也不抬,淡淡道:“長樂侯,有話但說無妨?!?/br> “真的?”謝長安挑挑眉毛,說:“那好吧,既然你都不在乎,我有什么好在意的。陛下,我做了個夢,夢里我還很小,在一個雪夜,我看見湖中有一個人,那個人——” “謝長安!”云帝厲聲喝斷他的話。 謝長安道:“在?!?/br> 云帝閉閉眼,咬著牙,說:“都給我出去!” 宦官侍衛們魚貫而出,張毓走在最后頭,低著頭將鸞回殿的門關上。 云帝胸前起伏,呼吸數次,冷冷道:“謝長安,你都想起來了?” 謝長安搖頭,說:“沒有?!?/br> 云帝臉色很難看,怒道:“放肆!” 謝長安走過去,雙手撐在御案上,低頭看著云帝,笑道:“慌什么,真的只是夢,我還不知道那夢是真是假呢。云帝陛下,看你的反應,我的夢都是切實發生過的事兒咯?你真的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吃了半天咂兒,嗯?” 云帝氣得臉都紅了。 當年明明是謝長安仗著他不敢聲張占他的便宜,可如今說的好像他樂在其中似的,什么“半天”,哪兒有那么長時間?!就那么一小會兒,他也一點兒都沒覺得那是什么享受,那個不知輕重的小混賬把他的乳尖兒弄得腫了好幾天,連碰到衣裳都覺得疼。謝長安還敢拿這事兒來嘲笑他! 這么近的距離,謝長安可以把云帝雙眸中的光彩看得一清二楚,云帝生著一雙鳳眼,眼角微微上挑,瞳仁中映著他的臉,云帝眼中只有他,謝長安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憤怒和恥辱,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夢是真的,那個在雪夜的湖泊中將他攬在懷里任他吮吸乳尖兒的人真的是云帝。 謝長安不知道該贊自己一句年少有為,還是該罵有眼無珠,居然好巧不巧,選上了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不過……謝長安的目光落在云帝胸前,喉結滾動,他吞了口口水,不過,有這對兒漂亮的大奶子在,云帝確實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那個夢很真實。 謝長安甚至還能聞到云帝乳兒上冷冷的幽香,月光如晝,漫天飛雪,雪粒落在美人兒裸露于水面的香肩上,倏然融化,好似一個充滿憐惜的吻,他的乳尖兒在寒冷的刺激下挺立,用舌頭撥弄會可憐兮兮地顫抖。 謝長安硬了。 云帝對謝長安驟然變得深沉的目光一點兒都不陌生,這個滿心滿眼都是那事兒的小孽畜,在哪兒都能硬,一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把他按在下頭弄。 他低聲問:“謝長安,你的夢里,還有沒有,別的什么?” 謝長安的手指沿著云帝的下巴慢慢兒地往下,撫摸他的喉嚨,再往下,越過鎖骨,眼看著就要觸碰到藏在衣裳下頭的肌膚。他不是冷的,謝長安想,他熱得很,又熱,又軟,還香。 謝長安心不在焉道:“沒有,只有你?!?/br> 他的手已然弄亂了云帝的衣襟,他知道那下頭藏著什么。 云帝沒有避開他的手,謝長安是個混賬沒錯,他想過要把這個混賬拉出去斬首也沒錯,可謝長安的“夢”讓這一切都迥然不同了,他需要謝長安想起過去,想起他的女兒、大云的公主身在何處。 云帝問:“為什么會做夢?” 謝長安俯身,額頭抵著云帝的額頭,若有若無地親吻他的嘴唇,在他唇邊低笑道:“可能冥冥中有道聲音告訴我,再想不起來就再也吃不到你的咂兒了吧,云帝陛下,你想不想讓我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