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說到底你們也并非女子??! 一個他都吃不消,更何況每天要面對四人,是要他的命啊…… 他說的以命相抵也只是說說,陳冠可是比誰都惜命。 這怎么就……陳冠到底繃不住逃開了,等他跑到外面,就看到被他扔在草里的白施被梨兒拉起來,一個踉蹌撲到人家姑娘懷里,臉剛好撞上那對碩大的胸脯。 “……”他怎么就沒這個福分呢? 陳冠見醉醺醺的白施還和梨兒拉拉扯扯,正是非禮人姑娘的先兆,他擼起袖口上前,作勢要和白施干一架,就被身后之人拉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里?!崩钗南櫭祭渎晢?。 “……沒想去哪,我就出來透透氣?!标惞趯擂蔚?,余光就見梨兒將白施丟出了門外。 等會兒…… “說好的一起過七夕,小冠別想先跑了?!?/br> 南檜書從一旁跑來抱過陳冠的手臂,將他拽得一踉蹌。李文溪見狀也使力拉住他的胳膊,不惜反扭它。 “啊——”陳冠回頭怒道,“放開,你拿我胳膊出氣作甚?!” 李文溪繃緊唇角,最后松開手。 花殘雪忽地飄來,柔柔地牽起他的手查看,“有沒有事?” “無礙?!标惞诨仡^,看到李文溪一臉淡漠地站在原地,好似比他還受傷。 “小冠,我聽說醉春樓的玉蒸羊排特別好吃,我們一起去吧!”南檜書又將他拽走,這下幾人都未阻止。 陳冠被他拉到門口,才匆匆回看一眼,只見李文溪與柳衫云站在房檐下的陰影里,花殘雪則在陽光下望著他。 他們在等他回來。 不對……這不對勁。 陳冠直冒冷汗,但身邊的南檜書絲毫不受影響,臉上都笑出花了。 小神醫在醉春樓點了一大桌山珍海味,他一個個給陳冠投食。陳冠像個不能自食其力的孩子那般,黑著臉張嘴接受,連骨頭都是南檜書幫他剃下rou夾來的。 等一個時辰過后,陳冠才說:“不要了,我吃飽了?!?/br> 他見南檜書一下黯淡的神色,忙補充道:“我們去其他地方玩吧?!?/br> 南檜書卻擱下木筷,望了一眼窗外說:“時辰不早了,先回去?!?/br> 這才巳時,陳冠一愣,南檜書又牽起他的手往外走。 到了樓下,兩人卻碰到了柳衫云的馬車。南檜書抓著他的手徒然一緊,車內的公子掀開車簾,對二人和顏悅色道:“陳兄,上來罷?!?/br> 南檜書這才沉著臉放開陳冠,陳冠上前兩步,又回頭看他一眼,南檜書偏過頭躲開他的視線。陳冠微愣,柳衫云便托住他的胳膊肘,將人拽進了車內。 在車廂內與柳杉云獨處,陳冠便緊張起來。但他的疑慮,或許柳公子都能解答。 馬車悠悠地行駛,不見絲毫顛簸,白衣公子持著紙扇,打量他的神色里滿是嘲弄。 陳冠微感不適,皺眉道:“柳衫云,好玩嗎?” 柳衫云輕笑著說:“這是在下為你準備的游戲,陳兄的體驗如何?” “我……我不過是……”陳冠卻話鋒一轉,咬牙道,“你怎么能利用陳瀟算計我?!?/br> “在你眼里,只有她最是珍貴罷?!绷涝圃捓锍У男σ獠灰娵櫽?,陳冠低著頭不曾瞧他。 “可是瀟兒也覺得,你應當善待我們,我便想方設法給你機會?!?/br> 申時,馬車在一戶府邸門前停駐。陳冠從車上下來時,他的腿還有些發軟,柳衫云的花樣他是真的遭不住。 一襲淡雅長裙,頭戴簪花的花殘雪出來時,陳冠還躲閃著不敢正眼瞧他。 花殘雪勾起柔媚的輕笑,他拉起陳冠的胳膊,兩人如親昵的伴侶那般,走在熱鬧的夜市上。 花殘雪只挽著他,安靜地待在他旁邊。陳冠悄悄看他一眼,心臟便被那仙女般的嬌美容貌猛地一戳,撲通撲通地抗議著。 他應當將她珍藏起來,用世間最美好的事物討好她,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陳冠看上攤販上的一支玉簪,卻沒有買下,他身上的銀兩只夠買一串冰糖葫蘆。 可是小花依然很開心,他非要與陳冠分享。陳冠只好咬下一個,可花殘雪又湊過來,將他嘴里碎了大半的山楂糖塊都討要回去。 亥時,兩人回到府邸?;堁┡c他分別,陳冠回到先前住的廂房,他剛打來水洗漱,一個石子不知從哪飛來,正打到他腦門上。 陳冠仔細一看,便瞧見窗紙上破了一個洞。他跑到外面,見李文溪翹著腿坐在屋頂上,手里正將一顆石子彈著玩兒。 “李二傻,你干嘛呢?” “上來?!?/br> 李文溪拍拍身邊的磚瓦,陳冠盯他半響,終是幾步跳上巖石,輕巧地落在屋頂上。 他走近李文溪,李文溪將身邊的一壇酒扔給他,“陪我喝酒?!?/br> “我不能喝?!标惞谡f。 李文溪挑釁一笑,“怎的,不敢了?” 陳冠見他好像消氣了,便在他身邊坐下,“那倒不是?!?/br> 他解開酒壇,給自己灌了一口。 “……怎么是水?一點酒味都沒有?!?/br> 他見這人笑得越發猖狂,終是忍不住踹他一腳,“你瞧不起我?” 李文溪抓住他的腿,盯著他道:“我不想便宜了別人?!?/br> 陳冠內心一緊,“那你……” “陳冠,若你愿意,我可以帶你走,或者將他們……” “李文溪?!标惞趯⑺氖掷聛?,“就算沒有他們,我在你身邊也待不長久?!?/br> 他終是被好友眼里的鋒芒刺傷,偏過頭道:“我始終覺得,你會踏上武林至高,與一位同樣武功高強的女俠走到一塊,成為一代佳話?!?/br> 這就是之前他把李文溪氣走后,猶豫要不要找回他的原因。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br> 似有一聲輕嘆,李文溪甩開他,又反手將他抓住,陳冠一時沒拿住酒壺,讓它滾下屋檐,摔得粉碎。 他如此推心置腹,反倒讓李文溪陷入了絕望的谷底。 “原來你只是可憐我嗎?” 陳冠兩只手被桎梏住,卻沒想使勁反抗,他知道李文溪聽到這話會難過、會憤怒,但他不想對這人委曲求全。 “不是的,李文溪。只是你不應該……” 他話未說完,李文溪便解開他的衣帶,半褪下褻褲,便在月光下看見陳冠的下身上套著一個黑環。 陳冠話音止住,他全身都繃緊了,下身卻在李文溪清冷的注視下緩緩漲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