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奴印
陽光明媚的下午。 范凌云懶洋洋的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可能出于心理作用,他仍舊覺得自己的下身有些不舒服,他扭動了幾下身體,好像屁股已經叛變不屬于自己的身體了,總覺得怎么坐著都有些奇怪,為了分散注意力,他扭過頭看向顧染問道:“為什么要領著我去顧家祖宅?” 顧染啟動車子,隨意的答道:“家奴的奴印自然要去祖宅辦,你難道想去公安領奴籍嗎?” “我都那么乖了,為什么非要這樣...”范凌云僵住了,他用那種夸張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顧染,仿佛在看一個負心漢。 可惜顧染在專心開車,根本沒注意范凌云的表情,只是隨口接道:“所以是家奴?!?/br> 家奴——只是一個比普通市場上流通的奴隸更高了一個身份,但,奴隸始終是奴隸,這種象征著奴隸身份的烙印一旦被打上,就是一輩子。 范凌云握緊了拳頭,他開始意識到或許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簡單,顧染并不只是打算用他來度過第一次發情期以后就會放過他。他可能永遠都回不來范家了。顧染的這個決定讓范凌云有些崩潰,他開始認為或許顧染就是想毀了他,他知道了,因為曾經的范凌云就是這樣去摧毀那些女孩們的。 范凌云咬住嘴唇,用余光打量正在開車的顧染,忽然有一種,想要和她同歸于盡的沖動。但這種想法也僅僅是瞬間就被他打消了,哪怕他預見到了未來將要發生什么樣糟糕的事情,他的人生即將遭遇毀滅,可仍舊是...不甘...也不想就這樣,以這種形式死去。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這個女人可以如此輕描淡寫,如此惡毒...’內心仇恨的種子被范凌云深深埋藏,屈辱,無力,絕望的情感將他包圍,他陷入了自己的時間沒有感受到時間的流逝,一直到顧染停車,喊了他兩聲,他才反應過來。 范凌云用一種卑微的,哀求的眼神看著顧染?!扒笄竽?..我,我還想做個人...您看以您的權勢,就算沒有奴印,您一樣可以對我做任何事的?!?/br> 顧染沒耐煩繼續和范凌云在這種事情上拉扯,她推開了車門走下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下車?!?/br> 范凌云跟在顧染后面,一路都走的慢吞吞,一直到顧染徹底失去耐心。 去公安領奴籍,如果不是家奴,會在額頭上落下奴隸刺青。顧染抓著范凌云的頭發,用手指點在他額頭的位置問他,是不是更想去公安一些的時候,范凌云慫了。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從此額頭上就要頂上一個奴字,走到任何地方都會被人第一時間認出來奴隸的身份,徹徹底底淪為賤籍,就惶恐的感覺自己即將死掉。 他不敢再磨蹭,緊跟著顧染的腳步走到了祠堂的側門。 “把衣服脫掉,爬進去。祠堂里是不允許你兩條腿走路的,明白嗎?”范凌云此時有些渾渾噩噩,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根本組成不了一個想法,只是遵循著顧染的命令形式,他褪掉所有衣衫到也不覺得羞恥了。 他低著頭,跟隨著顧染的腳步爬過回廊來到一個小廳內。 范凌云趴在yingying的木板床上,將頭埋了下去,他感到左側后腰的位置被人戳了戳,聽到顧染吩咐其他人:“就紋這,規矩等我發情期過去再送來學?!?/br> 他的眼眶開始隱隱濕潤,還好沒被顧染看見。他想質問顧染,告訴顧染他是人,從小接受貴族教育長大的人類,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摧毀他?范凌云始終都不覺得自己有做錯過什么,至少那種程度上的錯誤,不應該接受如此嚴苛的懲罰,他的人生已經在這一刻結束了,真希望顧染死掉,現在立刻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