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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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初一天,夏沛驚喜的發現葡萄全都著了色,前一夜還是青色的葡萄,過了一個悶熱潮濕的夏夜,通通著了色,變成了淡紫色。 夏沛開心的給劉mama說,劉mama在廚房里,顛著炒鍋伸出頭來看了一眼,雖然早已對此習以為常,但也很開心,笑著說:“著色了,在過幾天就能吃了?!?/br> 著色,夏沛聽到一個上專業課才會聽到的詞,他開心的看著葡萄架,努力把景色拓印在腦子里,等回家有顏料了,一口氣全都畫個夠。 夏沛開心的回屋看劉文博,劉文博一早清早就打開電視,坐在馬扎上捧著大瓷缸子看動物世界,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大的癮,頭也不梳,臉也不洗,愣是看完后才動彈,劉mama說他是讓初中家里沒電視,高中買了電視又不能看給傷著了,非得全補回來才行。 劉文博握著遙控器被夏沛拉出看葡萄,伸手嘗了一個,酸的皺起眉頭,砸吧砸吧嘴,吐到地上,半天沒緩過味來,劉文博又揪了兩個,示意夏沛長大嘴巴,夏沛看到劉文博酸的皺眉的表情,竟然乖乖的長大嘴巴,劉文博精準的投到夏沛嘴里。 夏沛和李文博的表情一樣,皺眉,砸吧了半天嘴巴,把這富有層次的味道品完,先開始是沖鼻子的酸味,酸的嘴里口水都往上涌,但咽下去后,又慢慢的又絲絲甜味,可能是還沒又曬夠太陽,只有一絲絲的甜,得慢慢品才能嘗的出來。 “我覺得還可以啊,后面是甜的?!?/br> 劉文博以來已經轉身要進屋了,聽到夏沛說味道還行,邊轉身邊示意夏沛長大嘴巴,一個小拋物線,把剛才還沒嘗完的葡萄投進夏沛的嘴里,又轉身回屋看電視。 劉mama也嘗了嘗,說不好吃,在等幾天,上了甜味再吃,可夏沛喜歡那種讓嘴巴冒酸水的味道,路過葡萄架就忍不住摘兩個含嘴里。 葡萄熟了,葡萄終于熟了,劉文博拿著梯子,劉mama端著盆站在下面,一剪子一剪子的剪下葡萄,滿滿的放到盆里。熟透的葡萄都是水分,晶瑩剔透的果rou被一層薄薄的紫皮包住,動作稍微一用力,就容易破皮流水。 劉mama惦記愛吃葡萄的女兒,劉文博剛從梯子上下來,就找紙箱子裝滿葡萄,一會給女兒送去,劉文博也想去,劉mama不讓劉文博去,說jiejie懷孕沒功夫給劉文博做飯吃。 jiejie平日最疼劉文博了,覺得劉文博學習用腦,外人都說劉文博看著長得壯實,但jiejie每次看到弟弟,都覺得他渾身溜瘦沒點肥rou,學習一定辛苦,總是半一桌子好飯叫劉文博吃的肚子鼓鼓的再走。 劉文博也疼jiejie,覺得jiejie懷了小孩,這回要吃兩個人的份,又拆了個小紙箱子鋪在車筐里,放滿了葡萄。 劉mama把葡萄放進桶里,吊到井底下,就騎車出門,去女兒家了。 午后,夏沛睡醒后打開電視機,除了賣保健藥的地方臺還有影像,其余所有的臺都是五顏六色的馬賽克標志,對了,今天是星期二。不上學的日子,總是分不清星期幾,也只有在一個百無聊賴的午后,打開電視機才會恍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二,看不成電視了。 夏沛看了看外面刺眼的光,站在院子的陰涼處敲劉文博房間的窗戶,喊午睡的劉文博起床,出來吃葡萄。 “都三點了,我要是不喊你,你能睡到下午五點?!毕呐姘丫锏钠咸蚜嗌蟻?,端著盆,拿著馬扎讓還沒睡醒的李文博坐下。 井水拔涼的葡萄酸甜,冰涼冰涼的葡萄一個一個咽到嗓子眼,停留一會仰脖子吞下,能清楚的感受到涼意在食道慢慢的滑下。 劉文博一口一個,一口一個,皮也不吐,吃了一會就吃不動了,吃飽了就倚在墻上繼續睡。夏沛慢慢的剝皮,慢慢的吃,變著花樣的玩,手指頭染滿葡萄皮的紫色。 那一天也沒有什么特別,太陽是夏日毒辣的太陽,蟬鳴是聒噪的蟬鳴,背靠在陰涼處,看著眼前翠綠的葡萄藤,一切都很尋常,講起來也沒有什么令人心動的記憶點,劉文博坐在一旁閉目養神,跟村頭八十歲的老大爺一樣氣定神閑,時不時摸一個涼葡萄塞嘴里。 在夏沛的心里,那個下午留給他很深很深的印象,那一天,什么也沒干,就只是靜坐著,看天一點點變暗,是這二十年中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天,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但夏沛日后時常想起那一天,每次回想起來都感覺像在昨天,心情不好時,回憶起那日下午很棒很暖的感覺,就會情不自禁的笑出來。 傍晚,劉mama從jiejie家回來,叫劉文博去買咸鴨蛋,回頭給姐夫送點去。 夏沛跟著劉文博去下莊七爺爺家買咸鴨蛋,路過麥場,滿目金黃,一個老爺爺正倚在麥垛的樹旁剪腳指甲。 夏沛沒見過這陣仗,看的都呆了,老爺爺因為年紀大了,筋骨活動的范圍有限,就把腳放在馬扎旁的石頭上,腰微微朝前彎,一只手扶著腿一只手握著鐮刀,夏沛瞪大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就是割麥子的那種大鐮刀,鐮刀彎彎的刀刃靠在大母腳指甲蓋上,用力削掉一點,然后在靠近大母腳指甲蓋,再慢慢削掉一點。 夏沛看的都愣了,拉了拉劉文博的胳膊,示意他走慢點,怎么還有這種剪指甲的方式。 老爺爺愜意的曬著太陽,胳膊就像有線扯著,慢慢的移動,除了削指甲那一刻快速劃刀,剩下的動作緩慢,仿佛被太陽曬得發困,睡著了一樣。 劉文博忘了該喊老爺爺叫什么了,趁著老爺爺還沒抬頭,小聲喊著夏沛快點走,夏沛看的驚奇,總覺得下一秒老爺爺就會拿刀削掉自己的腳指甲,不肯離開。 老爺爺抬起頭來,看到了劉文博,劉文博大腦飛速旋轉,還是想不起該喊老爺爺叫什么,嘴里就跟含著棉花一樣嗚哩嗚喇喊了一句,對老爺爺點點頭,試圖蒙混過關,萬幸,老爺爺也沒聽清,滿臉慈祥的問了一句上學回來了,繼續拿鐮刀削指甲。 “蒼了天了,他這么削指甲萬一把腳趾削掉怎么辦?” “cao什么閑心,一般都這樣削指甲?!?/br> “真的假的,你這樣剪過嗎?” “沒有,我的指甲還是軟的,只能剪,不能削,能人一老,指甲也硬了,就能拿鐮刀削了?!?/br> “看著很帶勁啊,等回頭老了我也想試試?!?/br> “行,我家有的是鐮刀,給你磨把最鋒利的,頭發絲一吹就能成兩段的那種?!?/br> 劉文博告訴夏沛,這些老人一輩子下地種田,干的都是勞累活,手腳都粗糙,能老了之后,指甲蓋都硬的跟鋼鐵一樣,尤其腳指甲,都要從熱水里泡半天軟化才能剪得動,于是,他們坐在樹下曬太陽時,就會無聊的掏出刀片,慢慢的,一點點的削。 夏沛回頭看老爺爺,他倚在樹下,還在慢動作削指甲,夏沛覺得自己已經走出幾米遠了,而老爺爺的動作還停留在剛剛看第一眼時。 晚上,夏沛怕自己的指甲也硬化了,大熱天坐在院子里泡腳,劉文博洗完澡甩著頭發出來,濺的到處都是小水珠。劉文博拿肩上的毛巾抽夏沛的腦袋,懷疑他腦袋進水了。 夏沛回屋把腿搭在墻上倒掛,他下午陪劉mama看養生堂節目學會的養生妙招,這樣可以促進血液回流,劉文博拍著夏沛緊實的大腿,說:“這火腿不錯,腌好了過年就能吃?!?/br> 夏沛一蹬腳差點踹到劉文博的鼻子,劉文博捂著鼻子說夏沛要謀殺,拿起桌子上的剪子,發出咔嚓的聲音嚇唬夏沛。 “我用用?!毕呐嫔焓謫杽⑽牟┮糇?。 “哎,不給,你拿剪子就沒好事,我才不給你?!?/br> “真的,我用用,我剪剪腳指甲?!?/br> “我才不信?!眲⑽牟┱f著把剪子扔櫥子里。 “我沒跟你鬧著玩,我用一下?!?/br> “真假?” “真的。你要不信,那你給我剪行吧?!毕呐嬲f著從墻上下來,坐直了問他,夏沛以為是話趕話,趕到那里了,還是伸手要剪刀。 “行,我給你剪?!眲⑽牟┱娴闹匦履闷鸺糇?,坐到夏沛身邊。 劉文博真的剪了,握著夏沛的腳腕,把夏沛的腳搭在腿上,還特地聞了聞,說沒有味道,然后認真的剪腳指甲,夏沛有點慌,害怕劉mama推門而入,又踮著腳跳到門口插上門。 劉文博剪得仔細,慢慢的一點點的剪,夏沛好奇的,什么都想試試,問能不能找把鐮刀削指甲。 “你是真燒包,你的指甲是軟的,鐮刀削不掉指甲倒是能把你的rou削掉?!眲⑽牟P牡募糁讣?,聲音很柔很慢。 “我爸當時看我爺爺削指甲,削的帶勁,自己回家也用鐮刀削,結果把腳背劃了口子,打了破傷風,還天天被我mama嘮叨,說白長一把歲數,凈干小孩干的事?!眲⑽牟├^續說。 夏沛就靜靜看著劉文博認真的給自己剪指甲,靜靜的聽劉文博慢慢的講話,劉文博話并不多,但講起話來很碎,好在語氣柔和,叫人聽著舒服。 夏沛都快睡了,等昏昏沉沉,劉文博還拿著指甲鉗上的磨砂面,慢慢的磨指甲,夏沛迷迷糊糊,說:“你是真有癮啊?!?/br> 劉文博回頭,看夏沛都快睡了,使勁握住夏沛的腳腕,用力的撓夏沛的腳心,夏沛瞬間睜大眼睛,本能的抽腳,哇哇的叫,又害怕聲音吵到劉mama劉爸爸,捂著嘴巴,雙腿使勁亂蹬,困意一下就消失了,腳底板得撓的心里抓狂。 劉文博也大笑,因為自己的惡作劇得逞,又不敢做聲,渾身憋著抽抽的大笑,笑的瘋狂。 夏沛咯吱劉文博的夾肢窩,拿著枕頭悶過去,開始絕地反擊。天太熱了,玩的出來一身汗,渾身發黏,根本睡不著。 兩人貓著腰,躡手躡腳,一前一后到院子里,拿葫蘆瓢子舀涼水沖涼,水濺到地上的聲音吵醒劉mama,在窗戶口訓劉文博。劉文博和夏沛悻悻的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