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貊(后續)
原創 mm 訓誡 b 蚩尤x坂貊?。˙L)(SP)(第二發) 有愛有拍?。?! 第一發字數較長,第二發字數相對來說會稍微短一些 第一發指路?? 坂貊(第一發) 本節為后續結局, 原名(后續),首發在LOF,現搬文至此,略有修改,有新增故事情節。 以下: 這些天我在心里常常會想:阿蚩,這是你把我欺負的最傷心的一次,你確再沒有來哄我。 但我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阿蚩他是個大壞蛋,小坂是心胸寬闊之人,不能同混蛋計較。 然后,我在自己的不斷催眠下,在自己極度的思念下,終于說服了自己去忘川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阿蚩。 心里自從有了這件事,我便一直興奮的輾轉反側,最后… 最后卒于精神興奮過度。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hhhhhhhh,不要打我,發錯了,再來! —————————————————————————— 以下正文: 這些天我在心里常常會想:阿蚩,這是你把我欺負的最傷心的一次,你確再沒有來哄我。 但我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阿蚩他是個大壞蛋,小坂是心胸寬闊之人,不能同混蛋計較。 然后,我在自己的不斷催眠下,在自己極度是思念下,終于說服了自己要去忘川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阿蚩。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想要騙過人類走出動物園那扇落地的雙層夾膠鋼化玻璃窗并不容易,光裝死我就裝了好幾次,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總是要救我,又是打針又是注藥的,折騰的我真的要死了,怎么會這樣難?幾天下來我實在累壞了,不能再這么造下去了,我怕最后真把自己這條小命折騰沒了搭進去。 索性去他姥姥的,小爺我以后也不想當熊貓了,這身熊貓rou我不要了! 后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罷了官不做了那國寶,留下個沒有生命氣息的熊貓軀體出逃了。 也許是和人類在一起混的久了,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自己“神獸”的身份。原本是坐騎的我如今竟也在馬市上買了個坐騎——千里良駒,我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鼓掌。 出了馬市,我便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奔赴忘川,說實話,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不信仙神鬼怪的人,縱然自己違背自然活了近五千年,來到忘川之前,我依舊覺得自己是一個遠古時期壽命未盡的“人”,而非不實際存在的“神”。 人類總是以為自己編出的故事是多么真實,我這些年聽得多了,竟也有些相信了,但事實證明,除非親眼可見,不要相信一些謠傳,就好比當我下馬站在孟婆面前時,我很難相信傳聞中叫人飲下一碗又一碗孟婆湯的老者現實中竟然是一個風sao獨韻的美麗女子,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絲痕跡,她的眼睛依然似少女般炯炯有神。 孟婆迎著風對我笑,她說:“千百年來, 你是第一個來忘川尋亡魂的人?!?/br> 我順著風慘笑,我本應更早的來,如今卻因為與阿蚩賭氣,彼此煎熬五千年,那是我最愛的人蚩尤??! 孟婆抬頭撇了我一眼,說:“他等你很久了” 我看著忘川河里的那一縷時明時暗的孤魂,便知道那是阿蚩為了我在苦苦堅持。 我問孟婆:“可有什么可以讓蚩尤盡早轉世的方法?” 孟婆說:“蚩尤本是上古帝君,縱然身死,也不需輪回?!?/br> “我不明白”我疑惑的看向孟婆,“那為什么阿蚩要在這里為銅蛇鐵狗咬噬,受盡折磨不得解脫?” 孟婆不看我,抬眼望向那滾滾的忘川,聲音清冽的響起,她說:“縱使是千古一帝,不需輪回,也禁不住世人唾罵的積累,蚩尤生前為人如何我并不知曉,也不置評判,但世人只知道他罪孽深重,殺人如麻,若不洗盡萬般罪孽,他是無法重塑凡胎的?!?/br> 我懂了……我懂了…… 我的阿蚩,就因為史書上那短短不足百字的幾行假話,竟要在這里熬上千年不得解脫,可那史書是勝利者記載的啊,他們將英勇愛民的王寫成兇殺成性的暴君,可勝利者記載的文字,怎么能全信? 我好恨! “跳入忘川,經受萬鬼吞噬,即便是天神也有意志消散的時候,若要真的走這段捷徑,也不是不可,只是需抽取出你的部分記憶,注入到蚩尤的這一縷魂魄之中,倘若蚩尤的記憶中也有這段往事,兩段記憶融合,蚩尤便不必繼續苦等,被鬼嗜掉的記憶也會恢復,這是上蒼對兩個有情人的成全?!彼D了頓,接著說:“但若是兩段記憶不復融合,蚩尤即將魂魄消散,永困于忘川,這是上蒼對人神不自量力的懲罰?!泵掀耪f的毫無感情,我終于知道她為何會永生永世待在奈何橋邊,看著一個又一個牛鬼蛇神飲下忘情水了,我想她大概是看盡了世態炎涼。 我想了一想,這算是一場豪賭吧,賭贏了,我與阿蚩重溫舊夢,千年好合,賭輸了,我的阿蚩魂飛魄散,消逝于世間。我知孟婆所說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情深似海,情比金堅,我們便一定會再相見,但如果阿蚩的靈魂在經歷了五千年的消磨后,忘卻了我的存在,我們將為之付出無可挽回的代價,但……我相信阿蚩。 孟婆對我講:“這個法子從沒有人嘗試過,在你之前,我從未見過誰來尋誰,見得最多的,便是這忘川里本想著保存記憶的靈魂受不得折磨而最終放棄,帶著消失了記憶又殘破的靈識重入輪回,蚩尤是堅持最久的一位,所以……”她頓了頓,復又問:“你想好了嗎!” 我點頭,眼睛是里堅定且決絕的神色,我還是沒忍住對著那縷魂魄大喊:“阿蚩,一定要記得我,倘若你忘了我,我便不要你了?!?/br> 其實這話是假話,倘若阿蚩忘了我,我也還是會愛他,我知道任何人神對魂魄的消散都是無力為之,但我還是要堵上一堵,堵阿蚩不會忘記我,堵阿蚩放不下我,堵阿蚩靈魂里深深刻下的是我。 我們之間的記憶太多太多,我忘掉的,我沒忘掉的,我努力想起的,我努力也想不起的。 我本不想以這段記憶來換回阿蚩,因為我覺得,這段記憶對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傷疤,我害怕阿蚩執念不放,被忘川水蝕骨的同時又受這段記憶折磨上千年,我不想阿蚩內疚,但又怕阿蚩對其他過往印象不深,難以交融,最終人魂盡失。 我選的記憶是千百年前涿鹿之戰的前一天。 我想,這應該是我們之間記憶最深的一段往事吧。阿蚩不得不以傷害我的方式保護我,我不得不以受傷的方式愛著他。 我恍惚間知道,阿蚩不讓我殉他是因為他早已料算到后事,他閉口不談讓我尋他,是因為他想完完整整,意氣風發的來見我,不愿讓我知道他曾在一個陰暗的地方遭受種種痛苦。 所以,所以啊,他讓我活,讓我活,讓我孤獨的活了五千年,可是蚩尤你這個混蛋,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見你,多想擁抱你,我在人世間呼吸的每一次,活著的每一秒,無一不是思念你…… 我看著孟婆將那縷記憶從我腦中抽離,再緩緩注入阿蚩的魂魄,談不上多緊張,只是覺著造化弄人。 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孟婆皺起了她彎彎的小山眉,久到我以為真的要失去阿蚩的時候,那縷記憶與魂魄……互融了。 所以事情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不要放棄,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也要試著去搏它一搏,而我此時心中所想卻是:混蛋阿蚩,你憑什么打我!真正該挨打的是你才對!你以為讓我活著我便快樂了嗎!我哪一刻不是煎熬!我是牲畜,不是畜牲!你憑什么決定我的生死?我竟然還聽了你的話…… 五千年的時間,令我從一個翩翩兒郎變得鋒芒盡收,低調內斂,但卻使我對阿蚩的愛意變得更為囂張,更為熱烈。 我看到阿蚩的身形慢慢于忘川河上浮顯,最后凝聚成人身,我們歷盡千年,伴著時間長河的流逝,此刻目光交匯,竟是從容。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將我抱在懷里,他說: “小坂,我很想你?!彼终f: “小坂,對不起?!彼€說:“小坂,我愛你?!?/br> “混蛋王八蛋!”我揮拳重重的一下打在他的臉上,他本可以避開,但卻沒有,我想著既然他已經回來了,便不會輕易離去,那我必須得好好揍他一頓,打的他老實、聽話、認錯,來彌補小爺我這五千多年的青春損失費! 阿蚩破了相,卻將我更加牢牢的抱在懷里,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小坂,是我不好,負你良多,任打任罰?!?/br> 我怎么舍得再打他,時隔五千年,五千年前洞房花燭他要我初夜的時候我沒哭,他打的我屁股流血逼我認錯的時候我沒哭,他兵敗涿鹿戰死沙場的時候我沒哭,如今久別重逢,我淚流滿面。 “小坂,小坂別哭?!彼斐鍪痔嫖逸p輕的拭去眼淚,緊接著我的淚水就像決堤了一樣競相涌出。 我腫著眼睛看他,才發現回來后的阿蚩臉上竟然多了一個酒窩,我知道那是孟婆在他身上打下的印跡。我聽聞身邊每一個有酒窩的人,都應該被格外珍惜,因為他們是為數不多的忍受了千百年的煎熬,經歷過所有痛苦,才帶著前世的記憶來尋你的人。我伸出手去填那個窩,問他:“疼嗎?” “疼?!蔽业陌Ⅱ空f。 我本還在想,如果阿蚩說不疼,那我真的要揍他一頓了,卻不想,我的阿蚩,他說疼。 他說疼了,那該有多疼!我更加緊緊的擁抱他,想去分擔他的那份疼。 后來的阿蚩成了居家好男人,他不在需要統治部落,也不在需要爭奪領地,他每天都會早起做飯,然后賺錢養家,也變得很是黏人,但如果我真觸了他的逆鱗,他還是會順便教訓我一頓,次數很少,但還是以前的樣子——打屁股。 就好比有一次,我被樓上鄰居家養的大金毛狗咬了一口,阿蚩非要拉著我去打狂犬疫苗,我也奇了怪了,按理說金毛性子溫順,我又人見人愛,不就是把它的玩具骨頭拿在手里晃了晃扔遠了讓它去撿嘛,至于上來就是狂次一下咬我一口嘛!也許是之前在動物園裝死的時候被那里的醫護人員扎針扎出陰影了,我死活不肯去打疫苗。 我說:“不用打,真不用打,我是上古神獸,它傷不了我的?!?/br> 阿蚩根本聽不進去,一邊從被窩里將我往外拖,一邊說:“你那熊貓皮囊都扔了,不打怎么行?聽話,打完針給你做紅燒rou?!?/br> 我才不要!我死死扒著門框不肯松手,最后實在是把阿蚩毛了,他將我往肩膀上一抗,一邊往客廳走一邊往我屁股上蓋了三四下巴掌,打的我哼哼唧唧。 阿蚩坐在沙發上之后,將我放在腿上,不顧我的掙扎,一只手緊攥著我的腰,又將我兩條撲騰不斷的腿放于兩腿間緊緊夾住,任我怎樣反抗都掙脫不開。 他并不急著開打,冷眼看著我扭動,等我累了沒勁兒了,才問話:“在問你一遍,不許鬧脾氣,我陪著你,你去是不去?” 我委屈,所以我委屈巴巴的說:“我不去…” 然后他便開始打我了。打的我都覺得阿蚩他一定感覺特爽,那一巴掌接著一巴掌不花錢似的往下砸,聲音極其響亮不說,不一會兒我就受不了了。 我嚷嚷著疼,他便停下來,溫熱的手掌在我屁股上揉一揉,又問了一遍:“去不去?” 我不理他,巴掌便又打下來,十來下巴掌打的我哭爹喊娘。 “你回來就知道打我!你、你、你家暴!”我指責他,然并沒有用。 “那你就當我家暴吧!”說著又要開打。 “去去去!我去,行了吧!”我伸手捂住被打腫了的屁股,最終屈服在阿蚩的yin威之下。 回臥房換衣服的時候我對著鏡子照了照,還有幾個巴掌印浮顯在紅腫之上,我煩死他了! 醫院的老大夫將注射器扎進我的上臂三角肌,阿蚩在旁邊陪著我一遍一遍的說:“不怕,不怕?!?,我閉著眼不敢看,誰知打完疫苗后,這位仁醫瞧見我面色微紅,便又給我量了量體溫,不量還好,一量就是低燒。 我都能想象到醫生看著我被打的巴掌印還沒消的屁股時的神情,一定極其精彩。 事情是這樣的,醫生建議低燒的話就打個肌rou針,退熱快效果好,可我知道自己屁股什么樣??!我說:“沒事~,阿蚩,這低燒不是病,睡一覺出出汗就好了?!?/br> 他笑瞇瞇的貼著我的耳朵用老仁醫聽不見的聲音威脅我說:“你是不是想在這兒再挨一頓揍?” 我商量著說:“那能不能打點滴?” 仁醫又發話了:“不用,點滴時間太長了,肌rou針就行?!?/br> 我掙扎著想要在爭取一下,阿蚩卻把手放在我的后腰上身體貼近著我低著頭狀似親昵的對我說:“小坂,聽醫生的話?!?/br> 我脫了褲子大義凜然的趴在醫院的床凳上,心想還不如死了算了。 果然醫者仁心,離開之前老仁醫推了推眼鏡對阿蚩說:“下回別動手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我都要哭了。 阿蚩賠笑著跟他道了聲謝,帶著我去超市買五花rou。 時間過去這么久,我反而對這種方式更加抵抗,我…我…我害羞,畢竟我現在可以說是五千歲加個零頭,而不在是那個五歲半的屁大少年了,但阿蚩卻好像毫不在意。 我們“運動”的時候,每每我進入他,我都要傲嬌的說上一嘴:“阿蚩,看清楚了,現在進入你的可是國寶!”,但每當他要我之前,我又會說上一嘴:“哥哥,我現在是國寶了,你不能在騎我了…” 。 恩…雖然…沒有用…… 如今我們兩個五千多歲的老妖精天天快活人間。 阿蚩回到我身邊的第一個除夕夜,他將包好的帶有銅錢的餃子夾到我的碗里,我也很納悶,這些繁瑣的習俗對阿蚩來講卻好像很有韻味,他把每一天都過得認真且充實,大概是我們的不易經歷,讓阿蚩很珍惜現在的生活。 所以他握著我的手這樣對我講:“我總覺得兩個男人之間談愛情有些矯情,可是小坂,我還是要對你說,不管是五千年前,還是五千年后,我都好愛你?!?/br> 我也是,好愛阿蚩,一醉經千年。 鐘聲響起,十二點已到。 “阿蚩,新年快樂?!?/br> (完) 作者有話還想說:這回是真噠!嘻嘻嘻!如果你看完還能給我比“??”的話,那我們就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