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darling掐住我的脖子,罵我變態無恥
匆匆收拾了幾件衣服與我偷藏的銀行卡、個人證件,我隨陳甜一起離開了。 走到地下停車場,陳甜攙扶著我,我眼尖看到了轉彎開過來的darling的車。 我把陳甜往下按,一起蹲在了一輛白色大眾車旁邊,遮掩身體,逃避darling的視線。 我緊張地注視著darling的車,想著他要是先看見我們,該怎么辦。 幸好他一向眼瞎,沒在我看見他之前看見我們。 他把車停在了停車位上,提著一大袋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頭都不回地吹著口哨往電梯門走去。 他走后,陳甜攙扶我起來,帶我上她的車,我按住她的手,冷靜克制地說道:“陳姐,我不能連累你,他回到家看見我不在,一定到處找我,還會憑業主身份調取監控,查看我離去的行蹤,你帶我離開上車的畫面被他看見,他一定會找你的麻煩,你到時生意都難做,我看,你現在還是單獨走比較好,出去后,幫我叫輛出租車進來,我坐出租車離開?!?/br> 監控就在我們的正前方。 “好?!标愄饛谋澈筮f了一只手機給我,“保持聯系?!?/br> 我捏住手機,向她遞去感激的眼神。 陳甜離去后,沒過多久,一輛綠色出租車進入地下停車場,轉著圈圈在找尋著什么。 我招手,按著深吸一口氣就疼的胸腔:“這里!” 直到坐上出租車前的那刻,我都在不安地想,會不會在我關上出租車門的剎那,darling的手突然出現,卡在那道車門前,一把將我從車內拽出來。 萬幸,我坐在出租車后排,從幽暗的停車場駛出,重迎曙光后,darling都沒有出現。 “姑娘,真巧啊,又是你?!弊谇芭诺某鲎廛囁緳C開口說道,“你記不記得上次你坐出租車,也是我載的你?” 出租車前排掛著一串干辣椒,一只葫蘆寶瓶,以及前窗位置還放了一個結婚照水晶擺件。 我從鏡子中看見司機的長相,對他印象陌生。 “不記得了?!?/br> “是我啊,上次你在浴池酒店門口坐上我的車,也是我載的你,那天的你和今天的你都一樣” 他這一說,我想了起來。 我和浩爺被darling老婆捉jian的那天,我那天逃出來和今天逃出來,坐的都是同一個司機開的車。 我想了起來。 “是的,我記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回事?!蔽颐嗣樕弦慌鼍吞鄣膫?,說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分?!?/br> 司機道:“可不是嘛?!?/br> 他沒問我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或許是擔心我尷尬,也或許是知道問了,我也不會向一個陌生人講述自己的遭遇。 陳甜的車跟在我后面,兜著圈子轉了一會兒路,在下一個路口,我下了出租車,換上陳甜的車。 陳甜建議我去醫院,留下證據,報警以家暴的名義把darling抓起來。 “家暴能判多少年?那些夫妻,女方被家暴,男方都不一定會坐牢,何況像我和他是那樣的關系,去了警局,做筆錄時,指不定警察還會借機譏諷幾句,說我被打成這樣是活該的,誰叫我插足人家家庭當小三,那些警察都是一群吃皇糧用納稅人錢的飯桶,只會和稀泥?!?/br> 陳甜聽后,說道:“我發現從一開始,你就對警察很深的敵意?!?/br> 與其說是敵意,不如說是害怕。 “總之,不是攸關性命的事,還是不要麻煩那群飯桶好了?!?/br> 我被陳甜送到了她住的地方,一棟上世紀建造的老破小區。 小區內都沒有足夠的停車位,陳甜都是在對面小區通過關系買了一個車位停車。 我奇怪她能有錢買一個車位,為什么不換套好的房子住。 當陳甜開門,扶著我進了家門,我看見那陳舊的家具上罩上了一層綠白色碎花桌布,布上放了幾個相框,框住了把歲月永遠都停留在那一年的陳甜小女兒,我就明白了,為什么外表時尚光鮮的陳甜與這舊屋不相搭,卻還肯蝸居在這老屋。 她安排我在她小女兒曾經睡過的房間住下,給我沏了杯她愛喝的花茶,遞與倚靠在床頭的我。 “你想想你今后是怎么打算的,總不能躲那個男人一輩子?!?/br> 躲是躲不了的,有些事需要去正視面對,而不是現在。 現在,我要把傷養好。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走一步算一步?!蔽姨氯笱苓^去。 在陳甜家里療養了約半月,我身體好多了,尤其是喝了她燉夠九小時的牛骨頭湯,我感覺我那可能被darling打裂縫的骨頭都愈合了。 陳甜告訴我,不出我所料,darling去心理診所sao擾了她幾次,即使從監控畫面中沒看見她帶走我,也一口咬定是她把我藏起來了,我的消失,一定與她有關。 陳甜報警叫了幾次警察,登門的警察勸了幾次darling,darling就漸漸的不來了。 “他其實也沒有那么難打發?!?/br> “不?!蔽覔u頭,不那樣認為,“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說不定你已經被他盯上跟蹤了?!?/br> 陳甜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有這么可怕嗎?” 是的,有這么可怕。 darling的這種可怕,也是在我見識到他的拳頭后才領教到的。 幾天后,新房裝修工程隊的一名工人在微信上聯系我,說浴室有塊地方漏水,不排除是房屋本身的質量問題,還是他們施工人員的誤cao作,問我是他們自行處理,還是我去找開放商或是物業。 我身體沒有全部康復,背部被darling踩了幾腳,至今還隱隱作疼,原本想拜托陳甜幫我跑一趟,但轉念一想,我自己打車去了。 我到達裝修現場一看,發現是裝修好的背面墻在滲小水珠,工人等著我意見。 我抬起酸疼的手,在那面墻上畫了一圈:“給我把這面墻砸開吧,我看看里面是個什么情況?!?/br> “萬一砸到了鋪的隱藏水管,你這浴室就廢了?!惫と霜q豫。 廢了就廢了,老娘有的是錢,浴室廢了就請人修好便是。 我:“砸?!?/br> 工人掄起大錘,我往后退了幾步,幾聲大錘咚咚砸響后,我揮著眼前彌漫的灰塵,看見了被砸壞的空心墻。 那里面還夾著類似纖維、紙張那樣的材料,手一撕就壞。 這偷工減料挨千刀的開發商,我這兩百來萬的房子居然是這樣的質量。 工人放下大錘,摸著墻壁,初步判定道:“滲水原因是房屋質量差,浴室是潮濕的地方,水汽一蒸發,滲透進墻壁,反滲出了水?!?/br> “師傅,辛苦你敲開這面墻了,你們就暫時不要裝修了,等我通知開工,我得找開發商的人來一趟,坑老百姓坑成這樣,什么垃圾狗屁開放商?!?/br> 我想要撕逼吵架的心,靜待隨時爆發。 回去后,我向陳甜述說一通,陳甜讓我稍安勿躁,她明天下班后陪我去新房看一看是個什么情況,要真是房屋質量的問題,就陪我去找開發商或者物業處理。 陳甜的工作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有時遇見情況特別的病患,她會延遲下班時間。 我等她到下午五點十分,接到她要加班的電話,就自行打車去了新房那邊,找物管的人處理這件事。 到達時,不過五點三十五分,我以為物管的人六點下班,哪知他們和公務員是同等安逸閑適的待遇,一到下午五點就下班了。 我撲了一個空,沒有立即打道回府,而是重回新房,去看看那糟心的房子。 我前腳剛進屋,后腳尾隨在我身后的人就將我推進了屋,我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回頭見是darling,我并不驚訝。 我就說,據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一早就盯上了陳甜,然后蹲到了我的行蹤。 這是我早就預料到的事。 “你越來越變態了?!币灰娒?,darling就掐上我的脖子,把我往墻上抵去,“我以為你是被哪個男人勾去了魂,原來你是和一個女人搞在了一起?!?/br> 要是我是darling,我的氣肯定也不順,他好心給我介紹的心理醫生,到頭來成了我的情人。 “陳甜也是夠變態的?!眃arling卡著我喉嚨,說話時,氣得唾沫星子從牙縫里迸射出來,落在我的臉上。 罵我就好了,關陳甜什么事。 同性相愛是變態的話,那異性相愛是什么?異性相愛就是健康正常的了嗎? 相愛不在于性別,在于身上的磁場。 我和陳甜在彼此身上找到了屬于對方的磁場,我和她在一起,不排除還是會和男性在一起的可能,但目前來看,我能自發愿意地忠于她,她也愿意忠于我,不管這是短期還是長期。 管它的,假如有男性加入我們,我們也同意的話,我們也不會感到不快樂。 darling就不一樣了,他和大鼻子警察有個共同點,就是占有欲特別強。 他們能做的事,我不能做,短期可能不會出現矛盾,但只要時間一過某個節點,累積的矛盾就會爆發。 “darling,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談一談?!蔽业氖掷鴇arling掐我脖子的手臂。 darling沒有放開我脖子,我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可怕想法:他是想把我掐死。 “你休想丟下我!” 隨著darling縮緊的手,我的聲音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來:“好,我不丟下你,你放開我,我快說不出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