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組織俘虜、篝火晚宴
端鈺被巴爾圖粗魯的推回了毛氈房,房外空無一人,也不知道是那兩個看門的下屬發現了端鈺的計劃,還是依然蹲在茅房里沒出來。 巴爾圖捏起被推到墻邊的端鈺的下頜,狹長的黑眸冷冷的盯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弧度,冷聲警告道:“待在這里別出來,不然,下次你可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痹捖?,巴爾圖放開手里被捏紅的下巴,轉身離開。 端鈺看著再次被關上的房門,好半晌才緩緩平復了過快的心跳。 不一會兒后,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聲,端鈺愣了一會兒,才聽出是守門的那兩個蠻族,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窗邊,朝外看了出去。 窗外,那兩個蠻族男人似是被巴爾圖訓斥了一頓,又抽了一頓鞭子。 巴爾圖的力道極大,拿在手里的鞭子抽的虎虎生風,呼嘯著仿佛能撕開狂風,幾鞭子下去,那兩人的背便開始血rou橫飛,看的人觸目驚心。 端鈺手腳冰冷的站在窗邊,心中升起一陣愧疚與恐懼,然而就在這時,站在毛氈房外的巴爾圖似乎注意到了端鈺的視線,看了過來,他的臉上沾著一絲血,把嘴角那么冷酷而血腥的笑襯托的宛如惡狼一般。 那日之后,端鈺暫時也沒了逃跑的打算,巴爾圖另外又調了兩人過來輪守,除了兩個專門給他收大門外,剩下的那個人就負責在毛氈房外巡視,絲毫也不給端鈺逃跑的機會。 那日的法子用了一次之后,便不好在用第二次了。 端鈺成日在毛氈房里,除了琢磨逃出去的法子,整日里也是無趣的很,然而沒過兩天,這附近便熱鬧了起來。 端鈺有一天醒來,天剛剛亮,不遠處卻已經響起了喧鬧的人聲。 薩迦的地盤并不是外人對蠻族想象中的那樣茹毛飲血、混亂血腥,相反,這里一向是紀律嚴明的,除了有緣由的的懲罰和處決外,一般很少會有血腥,便是相互間的切磋,也有專門的地方。 端鈺好奇這聲音,便扒著窗戶往外看,只見窗外不遠處剛好有一隊人經過,是巴爾圖帶著兩個人正押送著十幾個蠻族和漢族的俘虜走過。 那些俘虜看起來原先應該是過的不錯的,雖然端鈺看不出他們身上的布料是否昂貴,但是單看他們身上戴著的各色珠寶戒指就能知道,應該是非富即貴的人家,這些人里大多面色蒼白難看,步履蹣跚,其中卻有兩個年輕人帶著滿臉的討好,不知道和巴爾圖說什么。 也許是求饒?端鈺這樣想著,又坐了回去。 那天,從端鈺所在的氈房不遠處經過的俘虜就有三四十人,端鈺看著,也不知道能不能利用他們逃跑,只是當晚,他就打消了某些想法。 組織里舉辦了篝火宴,端鈺雖然對這個宴會的興趣一般,但是對認識那些俘虜的興趣卻不小,于是,他就和門外的蠻族說了自己的要求,那守門的蠻族雖然不是那兩個被端鈺的干果放倒的那兩個人,行動間卻很是謹慎,但他們也同樣知道端鈺的重要性,便請示了正在巡視的巴爾圖。 巴爾圖聽聞后,挑了挑眉:“好啊,你們可給我把人看好了,寸步不離的跟能著他!” 來請示的高大蠻族立刻拱手應了一聲。 晚間的時候,篝火晚會開始了,端鈺被當值的三個蠻族夾在了中間,烤rou,美酒,奶茶,酥餅,都給他端來了。 端鈺無法,加上他也的確挺好奇篝火晚會的吃食,便也夾起一塊烤的滋滋作響的羊rou慢條斯理的吃了下去。 味道非常好,香而不膩,加上又涂滿了各種調味料,羊rou的腥味被完全壓制去除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香郁的味道。 端鈺吃完了面前片好的烤rou,又拿了一塊酥餅吃,只是吃了沒幾口,就有一個人影突然坐了下來,端鈺差點沒被手里的奶茶給嗆到:“你......”話音未落,就有人拿著巾帕,動作生疏的給他擦拭嘴角,寒冰般的黑眸里含著警告,動作間卻帶著幾分親密。 巴爾圖:“這是我們老大找回來的美人兒,我也喜歡這樣的!”他的話是對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蠻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