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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出租屋拿了以前的衣服,放入行李箱里,撿了一些還沒過期的牙膏潤膚乳,連帶著卡和證件,一起扔進大學時代遠足常用的黑色耐克背包。 有一種旅行前的輕快和期待。 “陳阿姨,我是齊曉杰,對,城西廟前街一樓的住戶……我不續租了,剩下的房租不用結,您近日可以來收房子……不好意思,還剩下挺多東西……隨意處理就好……謝謝,春節快樂!” 我把手機留在桌上,背上包,拖著行李箱,離開有了濃厚灰塵味道的出租屋,鎖上門,將鑰匙放在外面的水表箱里。 ? 正趕上春運潮,原來打算去航班最多的大城市,賣空最早的也是那些班次,而一些旅游地倒還有余票。 我想去冬天暖一些可以常常曬太陽的地方,于是訂了飛往南部沿海的機票。 吃了方便面,獨自在候機廳等侯,我惴惴不安的確認著登機口屏幕上航班的狀態,一直到晚十點b。 四十分后,飛機準時起飛了。 夜班客艙的照明燈被乘務組體貼的調暗,除了極少數的燈還留著,大部分乘客都在休息,客艙密閉的空間流動著迥異的夢境。 在昏沉的光線和只有風聲與發動機嘶鳴的空中,我摘下了口罩,調整座位的傾角,舒適的陷在里面。 戴上免費提供的耳機,我閉上眼睛,等待the dream song的音符流淌到我的耳際: Desperate in my sleep 我在夢中掙扎 Like I’d lost something 似我失去了什么 When I woke I found 醒后發覺 It was just a dream 原來都是夢啊 Dusk was ing down 黃昏來臨 The house make no sound 屋內寂靜無聲 …… 漸漸地,我睡著了,沒有做夢。這是很久以來,我睡的最安穩的一覺。 ? 在春節前找到便宜的房子倒是挺容易的,外出打工的人很多都在年末退房。租給我房間的肌rou大叔神經兮兮的問我是不是嗑藥了,我撩起袖子給他看我的手臂,他很爽快的簽了合同。 我的樣子糟糕透了,兩頰深陷,還有一些沒退干凈的青黃色淤血,顯得孱弱病態,不怪他瞎猜。 小年夜上午,我去營業廳選了手機,把夏天從網上買來記在陌生人名下的電話卡插了進去,一開機就進了一堆小廣告,被掩埋的垃圾短信里的某個號碼,問我去不去他家吃年夜飯,再往上滑,還有少峰不久前給我的短信。 在不熟悉的城市街道,在cao著南方口音的陌生人群中,我感受到一絲春節的暖意,街上的人行色匆匆,包裹著棉服夾克,大衣和長圍巾,但在冷風里露出的笑容,是有溫度的。 ? 我的房東是開著健身房的肌rou大叔,他帶著十五歲正處在叛逆期的女兒美美一起生活,三室一廳的公寓里,他和女兒住了朝南的兩居室,我住朝北的一間書房。 住進去的頭幾天,他和他姑娘正在鬧矛盾,氣氛很緊張,年夜飯硬拉我一起,說要是沒有個外人在,他的小冤家可以把屋頂掀了,不過似乎我在場也沒什么用。 我們三人都不怎么會煮飯,年夜飯只能是火鍋,整個晚上我都在幫他們涮菜,他們如果不是在吃菜補充體力,就是在斗嘴消耗體力。 后來我才發現,他們不是過年正巧在鬧矛盾,而是吵架就是常態。父親不滿女兒早戀,女兒指責父親沒節cao。父親罵女兒功課倒數,女兒嘲笑父親經營不善……不過,吵的再厲害,晚上網劇一更新,他們還能準時湊在大廳雙人沙發上盤腿專注追劇,追完之后交流劇情感言,然而接著吵架。 這是我見過氣場最不合的一對父女,也是氣場最相似的一對父女。 說實話,我很羨慕。 ? 春節過去,我開始找工作,最基礎的辦公室文書的活,雖然大學還不錯,但這兩年我沒有正式工作,整個人又瘦的脫了形,不是回答不上那兩年在做什么,就是被懷疑得了重病。 這樣過了一個月,我還不著急,美美卻想方設法要說服我去他爸爸的健身房。 “你讓他穿了緊身背心在店里站著,你看客人以后還敢不敢來!”肌rou叔把被美美拽來的我趕走,似乎準備語重心長教育女兒,過了一會兒,客廳里又吵起來。 晚上,我在手機上發履歷,忽然門敲響了,接著被推開了一條縫,肌rou大叔的臉擠了進來,耷拉嘴角,不是很情愿的樣子。 “小子,工作是不是還沒找到?” “在努力找,”我以為他是擔心我交不起租,“叔,我還有點積蓄,會按時交房租的?!?/br> “去,你見過這么年輕健美的叔嗎?”他嫌棄的擺擺手,“既然美美那刁鉆的眼光能看上你,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吧,房租就不用了,不過得從工資里扣,明早九點準時到店。不準遲到!” 我還沒答應,門就被用力碰上了,撞得特別響,他好像忘了用來泄憤的門是他自己家的。 隔了兩分鐘,美美嘿嘿笑著,一副得逞的樣子,也一模一樣開了個門縫鉆出夾了一頭懶人卷發神器的腦袋進來。 “我出手必然馬到功成啊,啊哈哈。哎,齊曉杰,你要是看到他對女顧客動手動腳,一定要匯報給我??!” 我:…… ? 健身房的打雜工作主要是整理和擦拭運動器械,以及閉店時的清潔衛生,日間并不忙,閑暇時還可以隨意使用器械。 兩年前,所在公司的員工福利,內部設置了健身房,我每周會去一到兩次,大多數器械還是會使用的,有時肌rou叔指導客人拳擊,我也會旁聽。 肌rou叔說我的攻擊落點準,但力量輸出太差,建議我除了多吃就是多吃,尤其高蛋白食品,吃夠了份量再來練體能。 然而我還是一如既往的鬧腸胃,為了提升攝入熱量,我買菜譜學習烹飪,自己帶飯,少食多餐,來減緩腸胃的壓力。 剛學做菜的手藝,可想而知,不過我每次下廚,那兩父女就迫不及待的坐在餐桌旁,拿筷子敲碗,明顯是受了便利食品和外賣多年迫害。 四月底,我站上體重秤,三雙眼睛瞧著指針,眼見它堪堪過了五十五,圓滾滾的美美第一個蹦起來歡呼:“我終于是家里最輕的那個小仙女兒啦!” “切,就這點份量也值得高興?每天吃這么多還是皮包骨頭,真.浪費糧食,你看看我,”他翻開汗衫下擺,得意的抖動八塊腹肌,又拍了拍我的胸口,“你也就八根肋條……說到肋條,我們要不要去烤rou店慶祝一下呀?” “要!要!”美美舉雙手贊同。 “你請客!”肌rou叔厚臉皮的指指我。 我裝作鎮定的與肌rou叔吐槽,和美美擊掌,但我的眼睛開始發熱了,在美美說“家”的時候,在肌rou叔說“我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