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見見前男友
季伊人坐在車里,窗外淅淅瀝瀝下著小雨,也算夏天難得溫柔的雨了。 也是心血來潮才決定參加同學聚會,一是有些老朋友十年沒見有點想念,二是,順便見見前男友,要是過得沒有自己好那就太好了。 同學中幾個愛組織活動的負責邀請人,有個繼承了家里酒店的承擔了同學聚會場地,像季伊人這樣當初班中人氣高,現在混的好的必然在邀請行列之內。 一進宴會廳,人基本到齊了,關系好的已經扎堆聊起來,更多的圍在一圈和今天提供場地的酒店繼承人趙漁風搭話順便刷臉。 周圍的人先看見季伊人,紛紛打招呼,趙漁風好像這時才看見一樣,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奔疽寥瞬幌滩坏鼗貞?。 “當初還以為你們會結婚,怎么就突然分手了?”不懷好意的八卦者。 “對啊,你們那么般配,談戀愛也沒影響學習?!笨礋狒[不嫌事大的。 “你們分手的時候我都不相信愛情了?!毖b作感慨的樣子。 說實話季伊人本人的對分手可惜程度可能還比不上他們。 十年后再次見到趙漁風,比起十年前的青澀更加成熟,學生時期的沉默現在可以說冷峻了,那種同類者的氣質也更加明顯,季伊人一下就想起來他們兩個當初交往了也完全不來電的原因。 季伊人沒有正面回應,微笑著把握著話題的節奏,帶到一些更無關緊要但是其他人感興趣的話題,眾人又聊的熱火朝天了,馬上忘了剛剛的事。 季伊人一邊聊天一邊掃視了全場,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人,和無關緊要的人隨口聊兩句就去尋找自己的老友。 季伊人和老友敘舊的時候身邊又圍起了一堆人。有男有女,不論目的至少看上去都是很熱情友善的,加入了她們的敘舊。 也就在大家吃吃喝喝聊聊都很盡興投入的時候,一個人默默推開宴會廳的門,走了進來,茫然地看了一圈,站到了角落,假裝若無其事地看手機。 季伊人應該是唯一一個注意到他入場的人,因為只有她一直不經意地看向門口。 穿著簡單的短袖牛仔褲,除了比中學時期高了點的個子短了點的頭發幾乎毫無變化,低著頭走路的樣子更是如出一轍。 嘖。 他關上手機,又看了圈場內,看到了自己曾經一起討論游戲的舊友,走上前試圖搭話,但是很快發現學生時代一起討論游戲的人已經變了,不是發泄生活的不如意就是炫耀如今的地位,他的舊友們不知道是沒注意到他還是注意到但是不想搭理,他一個人退回了角落。 陸洋當然也看到了人群中心的季伊人,和自己想象中她長大后的樣子像又不像,匱乏的想象力想象出的她根本比不上真實的她的十分之一,她看起來那么自信精致而成功,在人群中也是最閃耀的一顆星。 她的傳聞,就算是他也依稀聽說了,是個藝術家,一幅畫賣幾十萬,有個自己的畫廊。聽上去光鮮亮麗,比起自己的平凡普通,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陷入自卑情緒的他坐在角落呆呆地望著人群,不經意和她似乎對視了一眼,瞬間清醒,趕緊把頭垂下,假裝在玩手機。 “你來了?!钡谝粋€向他打招呼的是趙漁風,托季伊人的福,他終于擺脫了人群,“不去和她說兩句?” “…不去了?!标懷竽缶o手機,盯著鎖屏,好像有多有意思,只是一片樹葉書簽而已。 “隨便你?!壁w漁風端著酒杯坐了下來,“喝一杯?” 陸洋這些年愛上了喝酒,那種灌醉自己的感覺讓他有些欲罷不能。但是出于工作原因很少喝的盡興,而且他也一直沒有忘,季伊人不喜歡喝酒的人,今天她在場。 陸洋咬了咬牙,給自己倒了杯酒,和趙漁風碰了個杯就干了。反正她的喜好已經和自己無關了,自己再怎么做讓她討厭的事情也不會讓她多看一眼了。 季伊人當然是故意和他對視的,看到他驚慌失措地低頭產生了報復性的快感。但看到趙漁風走到他身邊自然地坐下,還敬了杯酒,她面上不動聲色地與周圍的人談笑,內心的怒火已經燒起,他怎么敢,不管是忘記自己討厭喝酒亦或者知道卻故意這么做,后者更讓她火大。 宴會也一直到九點才結束,意猶未盡的人還定了ktv包廂繼續嗨,怒火中燒的季伊人當然沒心情再應付下去,跟著無人問津悄悄退場的陸洋走了出去,連理由都沒找一個。 走出酒店的范圍,一下子從明亮的環境變得幽暗,照在光明下無處遁形的心思在黑暗中又復生了。 陸洋走在路上,深呼吸了一下,感覺這樣黑暗沒有人的路更適合自己,然后聽見了后面傳來的腳步聲,手腕就被抓住了。 “陸洋,你好大的膽子?!彼查g讓他顫栗的聲音和溫度貼近,轉過身。 季伊人直接按著陸洋的脖子吻了上去,或者說,撕咬。 陸洋的第一反應是,還好只喝了兩杯酒還嚼了口香糖。 他暈頭轉向地接受著這粗暴的一吻。 唇齒間的鐵腥味毫無疑問來自他,生澀的唇技只能讓他隨波逐流,任由季伊人所為,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虛虛的搭在季伊人腰間。 而季伊人幾乎把指甲摳進了他的后頸和手臂, 他這才清醒過來,試圖推開季伊人,季伊人也適時放開了他,擦了下嘴唇,眼睛像rou食動物一樣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這么多年你還是沒變啊,誰都能強吻你?!奔疽寥死浜咭宦?。 陸洋選擇了沉默。 “你家在哪?我送你?!奔疽寥俗е懷缶屯\噲鲎?。 “我自己坐公交回去?!标懷蠛么跏莻€男人,用點力氣還是可以不被拽走。成長大概就是自己現在居然敢違抗季伊人了吧,但是還是心虛地瞟一眼她。 季伊人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沒有剛接吻時的恨不得生啖其rou的兇狠,變得平靜,但陸洋知道,這反而代表她更生氣了,她甚至笑了:“那我也坐公交?!?/br> 陸洋根本不敢把手抽出來,僵硬地和她一起走去公交車站。 陸洋有多期待公交車的到來上車后就有多后悔。 車來了,付完錢季伊人拽著陸洋坐在最后一排,已經是末班車了,整輛車除了司機只有他們兩個。 陸洋被按著坐在靠窗的位置,季伊人坐在過道,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一只手直接伸進了他的t恤,陸洋趕緊制止,雙手按住她的手,換來的是季伊人咬牙切齒的熱吻,雙手只能無力垂下。 季伊人的左手揉捏或者說掐著陸洋的腰間軟rou,他壓抑的痛呼在二人唇齒之間變得稀碎而色情,更像是呻吟。 陸洋艱難地喘息著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聲,祈禱司機不會看見坐在最后排他們所做的事情,他的t恤已經被拉到最上面,一顆rutou代替嘴唇被撕咬著,一顆被摳掐著,場面非常糜亂。 好在他家離得不遠 聽見到站的信息,陸洋慌亂地把捏的皺巴巴的衣服放下,拉著季伊人從后門下車,不用看到司機的表情就好。 “這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到你家了嗎?”季伊人在后面陰陽怪氣,“現在應該很想射了吧。家里有套套嗎?” 陸洋腳步一停,從包里拿出傘,撐在季伊人頭頂:“我不是想和你做這種事情?!?/br> “你不是誰都可以么,這么些年男男女女應該都做過了吧。我難道不行么?剛剛在車上不是做的好好的?!?/br> “沒有?!?/br> “什么?”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吧。 “沒和人做過,男的女的,都沒有?!?/br> 季伊人完全沒想到會這樣:“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陸洋像是做了什么決定,長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把季伊人帶到自己的租房當然是不好意思的,雖然打掃的還算干凈,但太過狹小的空間,一個和臥室連在一起的客廳,一個小小的獨立衛浴,不到20平的租房,是他唯一能靠自己負擔得起的房子了,自己生活的窘迫在季伊人面前暴露無遺。 季伊人倒是從剛剛起心情好起來了,還有心情觀察陸洋的生活環境,進門就能看到的淺藍色床鋪,一個小小的淺黃色沙發,一張方正破舊的桌子上鋪著一塊條紋格桌布,床頭柜上放著一個小臺燈。 也是在燈光下,陸洋躲閃的眼神和咬破的嘴唇更加生動。 她伸出手,用大拇指指腹撫摸了下陸洋的嘴唇,完全沒想到她會這么做的陸洋整個身體僵硬了。 “明明誰都可以和你接吻,你也是這么隨意就把人帶回家,這么多年你居然還是個處男,笑死人了?!?/br> “不是誰都可以,不是隨意?!?/br> “那你想說什么,你還喜歡我?” 陸洋沉默了,他對她的感情不是這種玩笑口氣的喜歡。當然在季伊人看來就是默認了。 “那就像以前一樣,聽我的話,脫光,躺床上?!?/br> 季伊人這種語氣的時候,陸洋本能地聽從,脫下t恤和牛仔褲,只剩一條內褲。 “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別這樣…我真的不想和你做?!标懷笤噲D掙扎。 “脫光?!?/br> 陸洋迅速扯下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從中學起開始服從季伊人的命令,身體和精神已經形成本能,無法違抗她,只能順從。 曬不黑永遠白皙的皮膚,陰柔的五官,柔順的頭發,憂愁而不安的眼神,他的外表幾乎和內心一樣,都是那么好欺負。 剛剛下手過重的地方已經留下淤痕,好像一張白紙被隨意涂鴉了,反而更加有破壞欲,想把整張紙變得亂七八糟。 季伊人把房間燈關上,陷入一片黑暗,整個人壓在陸洋身上,頭埋在他的頸窩處。 陸洋本來整個身體緊繃著,感受到布料和女性柔軟的身體在赤裸的身上摩擦,還有幾乎沖破腦門的香味,剛剛接吻的時候隱約聞到,現在就像浸泡在這馥郁的香氣里,身體就像喝醉了一樣放松了下來。 是很熟悉的味道,在中學交往時,經常能聞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