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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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勺子落下,砸在碗中,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封之琮癡迷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喃喃道:“先生,您終于問了。我是封之琮?!?/br> 桓意遠無疑長得極美。這種美是超脫了性別的。在封之琮第一眼看到他,目光就被他給牢牢地鎖住了,事后才得知對方是享譽國際的羽琸集團的掌舵者。 歲月仿佛沒有在桓意遠身上留下痕跡,只是桓意遠已與當年截然不同了。 那當年神采奕奕,眉宇間充斥著冷肅凌冽的桓家家主,現如今棕色的眼眸失了焦距,宛如蒙上了一層霧般,發絲細碎地散在他的額上,還有幾縷翹了起來。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了性感的鎖骨,以及瓷白肌膚上的吻痕。 過去強大到令封之琮只能仰望的他,現在顯得既脆弱又無力,只能任由封之琮來擺布——而且只屬于了他封之琮。 這個認知叫封之琮激動得手腳發麻,心臟狂跳不止。 若不是那該死的桓梧,他早該得到他的先生,也不會叫他的先生被桓梧所害,雙目失明。 但先生似乎很信任,很喜歡桓梧。盡管桓梧害了他,他也沒有同桓梧追究,反倒自己遠離了A市。 先生不和桓梧追究,可他不可能不和桓梧追究。 封之琮也不在意桓意遠對他的名字沒反應,過去他只是個寂寂無名的小人物,但現在……他要在桓意遠心中留下屬于他的痕跡。 封之琮垂了眸,掩下了眼底的暗色,用筷子夾了面,放在了勺子上,遞到了桓意遠唇邊,溫聲說道:“先生,吃吧?!?/br> 他自不是什么溫和的性子,但他的先生似乎是喜歡溫柔體貼的人——例如桓梧那偽君子裝出來的模樣。 封之琮是最清楚,桓梧溫文爾雅外表下的猙獰面容。 桓梧就是一只披了羊皮的惡魔,平時乖順無害地待在先生身旁,討他歡心,而在有在旁人靠近先生時,就露出他兇惡的獠牙,將對方給咬碎。 ——只是桓梧對先生的愛,終究敵不過對權力的追求。 封之琮冷笑。聽說桓梧現在還在找先生,真是虛偽至極。分明就是他將先生推出去的。這也別怪早就伺機的他把人給搶走了。 桓意遠依舊覺得“封之琮”這個名字耳熟,可是還是想不起這人是誰。而且,與對方對了一句話,他就覺得渾身難受,再也不愿意開口了。 封之琮嘗試同桓意遠說話,后者都沒有搭理他,只是神情冷淡地機械般地咀嚼吞咽,好似是把他當成了空氣。 封之琮都不在乎,只是自顧自地說。 一刻鐘后,封之琮用面巾輕柔地給桓意遠擦了嘴后,起身出門去了。 桓意遠閉上了不能視物的眼睛養神。 沒過一會兒,封之琮去而復返。 失明過后,其他感官就變得異常敏銳。他靜靜聽著,封之琮卻沒有立即到床這邊來,而是走到了衣柜前,從里面取出了東西來,隨后才走向了他。 封之琮膝行上了床,來到了桓意遠的腿側,抓起了他細白的腳腕。 桓意遠蹙眉,正欲攢勁踢踹他,卻未曾想腳背上先落下了炙熱的一吻?;敢膺h也著實是被驚到,下意識地一腳蹬到了封之琮的胸膛。 不過力道并不大。 封之琮也不惱,按住了他的腿,用緩和的語氣說道:“先生,您在室內已經待了三天了。我帶您出去透透氣?!?/br> 桓意遠便也靜下了心來——他現在需要摸清這里的情況。 封之琮這次也沒再搞什么小動作,給桓意遠穿上了襪子后,就將他抱到了床邊,自己半跪下了身,握住他的腳踝,鄭重地為他穿上了皮鞋。 兩只皮鞋踩在了地毯上,封之琮也沒有立即起身,就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握著桓意遠的手,癡癡地仰望著坐在床邊的桓意遠,宛如像國王獻上自己赤誠忠心的騎士。 他握著桓意遠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了一吻,喃喃地說道:“先生,您現在終于屬于我了?!?/br> * 3 桓意遠可以說是一忍再忍了。 他不斷地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然而,道理他全都懂,但是從小千嬌百寵,從不壓抑自己脾氣的他在面對封之琮的很多時候都實在是忍不住。 他忍氣吞聲地任由封之琮動作,終于等到對方給他解了左腕的鐵箍,而后封之琮牽著他,慢慢地向外走去,對方一面在溫聲說道:“小心些。慢慢來?!?/br> 每次對方在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時,桓意遠總能感覺到一種微妙的違和感,但又說不上來。 他也不愿費勁去想這種事,只盡量保持每次邁開的步子都差不多大,默默地數著行走的步數。 走了三十六步后,封之琮說了句“到樓梯了”,說完就不由分說地托住了他的腿彎,將他給背了起來。 下了十八節樓梯,他被重新放在了地上。又走了二十八步,他聽見了開門聲,沒過一會兒,一陣清涼的風就撲面而來,與此同時是封之琮的聲音,“這里有臺階?!?/br> 話音剛落,桓意遠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給橫抱了起來。 才走了兩步,封之琮便又將他放了下來,牽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握,帶他往前走。 桓意遠聽到了不遠處的噴泉聲,嗅到了植物的芳香,感覺到久違的溫暖陽光照在了他的身上。然而,陽光也無法驅散他糟糕的心情。 這一路走來,都沒有遇見第三個人,也沒聽到附近車輛的聲音。 ——這里似乎是個人煙罕至的地界,只有他與封之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