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新吹了聲口哨，說，看著挺兇。

    他問王利看沒看過穆小少爺玩他。

    王利說：“是有他這么一張照片，不知道誰找到的。后來穆山寒來了，他不是一向和他那個姓吳的表哥很不對付嗎？”

    “穆山寒臉色不太好看地把照片收走了，然后吳焌笑嘻嘻問他要，他們兩個打了起來。然后你猜怎么著——”

    “他把照片吞下去了?！?/br>
    趙德新搖搖頭：“姓穆的都喜歡吃獨食?！?/br>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br>
    王利說：“誰還能玩得過他爹這么個……”

    他沒敢往下說。

    趙德新頗為感慨，最后說：“老子再厲害，早晚還不是要讓兒子給替下來?！?/br>
    他頗感興趣地看了看王利的畫，說實話，他很難想象這么個男人跪下來給人玩的樣子。

    他看上去不像是會被馴服的。

    A市。

    樓下。

    秦璜在樓下等穆山寒，他的領帶打得很整齊，整個人筆挺地站在那里。

    穆山寒下來的時候看見他站在那里。

    他下來的時候從秦璜身邊走過，停了一會，理了理他和衣領。

    秦璜的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穆山寒松了手。

    他走了過去，秦璜跟上他，彎下腰，替他打開車門。

    字面上說他是他的保鏢，可他干的活又不只是個保鏢。

    他把自己也送進了車門里，坐在穆山寒旁邊。

    在車窗里可以看見街道兩旁的行人匆匆走過，上次他們就這么在這里zuoai。

    穆山寒把這叫做zuoai。

    秦璜也相信這是zuoai。

    因為他們喘息著的一瞬間，秦璜覺得穆山寒是愛他的。

    他覺得自己也可以參與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做不了他的什么，至少可以做他的病。

    穆山寒喜歡玩弄他。

    或者說不是特指他，他只是能從踐踏別人的rou體或精神中得到快感。

    秦璜并不是那么喜歡被別人玩弄，或是說受到性方面的虐待……可是他喜歡他。

    他想到玩弄他的那個人是穆山寒，牙關不自覺發抖，像是高潮了一樣。

    他不是想要穆山寒也喜歡他……太遙遠了，遙不可及?？墒撬腚x他更近一點，想舔他的胸膛，想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

    就算是他的消遣。

    或者……說得實在一點，他只是想他能看看他，和他說兩句話。

    能夠讓他高興，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可是想到在某個瞬間，他或許喜歡著他，他的靈魂還是會不自覺地戰栗。

    他們不在床上的時候，穆山寒看他的眼睛里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璜沉溺于被他注視的感覺。

    沉溺于他。

    他知道自己的狼狽。

    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和野獸一樣喘息，或許那是穆山寒喜歡他rou體的重要原因，帶著強烈的攻擊性，又很耐玩，摧殘折磨這樣的rou體和精神要比逗弄爪子軟軟的小貓咪要有趣的多。

    盡管穆山寒讓他穿過蕾絲紗的胸衣，給他穿那些妓來找他會穿的丁字褲，讓他學發春的小貓咪，可是秦璜知道他最喜歡的部分是什么。

    懲罰。

    或者說，刑罰。

    他欣賞那只小貓咪拙劣地討好他，憑心情決定要不要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