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王爺,陛下派男寵去當細作了(H)
“什么鬼地方?!睔v鞍搓搓手,四下眼神怯生生的亂飄,仿佛多看一眼就會一不小心看到什么充滿靈異氣息的東西一樣。 冷宮這處實在是太偏了,站在他當下站的這處荒草地里,甚至能看到不遠處深棕色,有些潮濕斑駁痕跡的宮墻。 足可見此處偏僻至極啊,小皇子殿他以為就已經夠偏了,沒想到那女人找的這個地方居然能偏到這種地步。 “什么鬼竹子?!?/br> 墨色的竹子倒是挺顯眼的,杵在這片荒草地的最深處。不過即使顯眼也完全沒有人愿意靠近半分,這破地方實在是太像鬼片現場了,感覺是個人都不愿意在這里久留。 “喂!” “你在嗎?!” 歷鞍話到嘴邊才想起來,到現在他居然都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么。只能不尷不尬的喊一聲喂。 但是說實話在這鬼地方大聲喊好蠢啊,幸虧沒人,不然他可真是不知道自己去哪兒找地縫了。 “這樣能行么,她能從哪兒聽見啊……” “她不會是耍我的吧,嘖?!痹S是心里急躁,歷鞍此時根本沒時間在這里枯燥等待,沖著虛無處喊了這么許久沒見到人影,已經開始生氣了。 他在原地打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那個人出現,廣袖一甩,轉身便想離開。 不管了,愛咋咋地,他現在就跑路找個沒人的犄角旮旯躲著,他就不信那個王公公能找得到他。 可一回身,他卻愣住了。 只見那濃綠如墨的竹子上,正倚著一個人,身形高挑身著墨色長裙,及腰長發用一支墨色玉石簪半挽著,幾縷發絲俏皮的垂在瑩白的臉頰邊,時不時隨風輕擺,平添幾分靈動。 半挑著細長的眉,靈動盈滿星光的明眸帶著幾分壞意瞇著,唇瓣不曾紅的妖嬈,透著淡淡的粉白,微微勾著,便已是萬般風情。 歷鞍自詡生于網絡發達的大數據時代,各色美女活色生香見得多了,本不應該還有驚艷那么一說。 可是此刻,這個年紀不大卻已經有著絕代風華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卻令他有不止一瞬的晃神。 美人一度傾人城,再度傾人國。古詩詞誠不欺我。 “傻了?怎么不說話?!?/br> 沐朝熙其實在歷鞍剛到這里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了,彼時她正站在二樓的飄臺上,手里端著一杯焦糖奶茶,隔著重重虛影般的墨竹,看到那個人跟個二傻子似的沖著荒地喊,她猶豫了猶豫......把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看戲似的瞅著那貨許久。等把對方快逗楞急了,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才算心滿意足的踱步出去。 “你從哪兒出來的?怎么……我轉了半天都沒發現這兒有路呢?!?/br> 歷鞍似是掩飾羞澀,朝沐朝熙身后的墨竹林望了望,可是一點兒端倪都沒看出來,那墨竹雜亂無章的長著,連下腳的地方都不曾有。 “說正事兒,你是來找我嘮嗑的?” 沐朝熙也沒攔他,她篤定這個小傻冒壓根不懂什么奇門遁甲迷幻陣法之類的鬼東西。 “你還說呢,我這事兒這么緊急你說你也不告訴我個能快速找到你的方法,我在這兒喊了你半個多小時了?!?/br> 沐朝熙動作一頓,隨即故作疑惑道:“小時?” “額......”歷鞍臉一僵,“什么小時,時辰......是時辰?!?/br> “哦......”沐朝熙恍然狀,隨即不再在意等著他接著說。 歷鞍心顫了顫,看著眼前女子那顯而易見的疑惑,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忽視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許是初次見面便已經無比親密,歷鞍面對這個女的可謂是一點兒都不見外,言語上那些從現代帶過來的白話連點兒磕絆都不打的盡數在她面前展露出來。 歷鞍不清楚這是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與這個時代中的其他人不同,交談中帶著隨意和閑適,若不是她提出來,可能至今他都不曾發現過自己竟然如此粗心大意,將這么多漏洞毫無保留的示于人前,真是想想都會冒一后背冷汗。 “這活我干不了,你把我調到你殿里去吧行嗎?!?/br> “這才一天你就干不了了?”沐朝熙蹙眉道。這也太沒耐性了吧...... “昨天晚上王公公去小皇子殿了,我與他正對上,果然不出我所料,王公公所說的那個四喜,也就是我那晚遇見的那個死人,就是小皇子身邊那個貼身奴才。你說我這不是露餡了嗎,他又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那個四喜?!?/br> 歷鞍連說帶比劃,兩手一攤誰也不愛,明明白白告訴她自己再待下去會有什么后果。 “你是說......王公公去見沐允恩了?”沐朝熙危險的瞇了瞇眼,沒想到對方動作會這么快。 “是啊,我昨天見了你之后回去正撞見?!?/br> “他們說什么了嗎,你詳細的跟我說一下?!便宄跻荒槆烂C,懶散勁兒稍緩,眉頭微微簇著,歷鞍在一旁看著,總覺得那一瞬這位公主殿下突然氣場強大了起來,看著就很不好惹。 “他倆商量著要認我做干兒子算么?!?/br> “???!”沐朝熙臉有點裂,這是什么鬼。 “我沒說錯,王公公一來了就看上我了,說要認我當干兒子,小皇子一聽好像挺高興的,攛掇我趕緊答應?!?/br> “那你答應了么?”沐朝熙揶揄道。 “那可能嗎?!我腦子進水了給自己找個太監爹?!”歷鞍滿臉雞皮疙瘩起一身的難忍模樣。 “這么說來,沐允恩不知道你頂替的那個四喜其實和王公公也有關系?” 歷鞍摸摸下巴,仔細想想,還真是這么回事。沐允恩當時那高興的樣子不似作假,顯然早有耳聞做了王公公的干兒子不會有什么好事發生,所以才會攛掇那么不招他待見的自己趕緊答應。 換個角度細想,沐允恩若是對四喜和王公公有關系這件事哪怕有一點懷疑,估計也就不會這么主動去攛掇他了。 “這么說……其實這個小皇子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他只是被大司馬利用了,卻根本不知道這里面有王公公的事兒?” “也不盡然?!便宄踔赖母?,想的更遠,上下審視了歷鞍一番,覺得這個漂泊無依的穿越戶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便道:“前幾日發生了件事,你沒聽說?” “什么事?!睔v鞍現在一遇見這種聽沒聽說的就心慌,他聽說個屁了,這宮里這么多秘密,他才剛穿過來沒幾天,需要聽說的事得用簍筐裝,記都記不住。 “皇帝下了早朝回寢殿休息,遇見了一絲不掛身無片縷的小皇子,吃了春藥勾引她?!?/br> “臥槽!”歷鞍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這個聽說居然會這么勁爆。 “啥?”沐朝熙撓頭:“握……握草?” “這……真的假的,怪不得我看那小皇子這兩天……”這么蒼白呢,原來是腎虧了啊。 他本還想說完,但是看看對面是女孩子,隨即住口,連帶著那句不小心帶出來的感嘆詞一起反省自己。 沐朝熙一邊假裝疑惑,一邊暗地里偷笑,這人真心是學不會謹言慎行,的確是該考慮把他帶在身邊了,不然還沒等自己找機會問出異世的消息,他就該把自己玩兒死了。 “當然是真的,這事兒宮里都傳瘋了,你不知道?” 歷鞍僵著脖子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也難怪,那小皇子的事兒發生的時候你還沒從水里冒出來呢,應該也無暇顧及這些吧?!?/br> “呵,呵呵”歷鞍假笑,不知道說什么好。 “怎么,不解釋解釋?”沐朝熙挑眉:“你為什么突然在本公主的洗澡水里跑出來這件事,別以為本公主不提就是忘了?!?/br> “說!你是不是會妖術!”沐朝熙伸出一支手指挑著歷鞍的下巴,嘴上談論著妖邪面上卻絲毫不懼。 歷鞍慌了慌神,心道你是沒忘,這事兒你要不提我都忘了。 “算……算是吧,我作法的時候一不小心念錯了咒,結果就突然出現在那里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br> 歷鞍深知一個謊只能用另一個謊去彌補,今天自己這么說,估計以后和這個女人見面每次都要神神叨叨的了,但是他是真的沒辦法呀嗚嗚嗚。 “是嘛,這么厲害?那你還來求本宮干嘛,再作一個法不就好了?” “你當法事是去街邊買白菜呢說做一個就做一個。本座上次施術失敗,法力大損,至今仍未好轉,不然你以為,輪得到那個王公公在本座面前作威作福?!?/br> 歷鞍一甩袖,小詞兒整的一套一套的演的自己都快信了。 “呦,那是本公主有眼不識泰山了?!便宄跆忠欢Y,看著對面這貨一副好說好說的表情,心里快笑瘋了,面上卻絲毫不帶。 “所以啊,你到底什么時候把我調到你殿里去?!睔v鞍正經不過一秒,下一刻又被打回原形一副狗腿子德行,為了能脫離苦海,就差拽著沐朝熙袖子撒嬌了。 “過兩天吧,那王公公暫時還不敢動你,小皇子看似單純,實則在宮中生活,又有幾個是真正天真的呢。王公公若如你所說,會采取行動對皇帝下手,應該也就在這幾日,你我就靜觀其變,坐收漁利便好?!?/br> “你怎么這么篤定?有什么依據嗎?”看著沐朝熙這么自信,歷鞍倒是安心不少。 “沒有,直覺?!?/br> 我真是裂開,安心個屁啊,摔桌! “你沒依據就敢這么讓我呆在里面冒險?”歷鞍真是再好的脾氣都要飆了。 “放心吧,他現在顧不上你?!便宄跖呐募绨蜃屗??!澳阋詾槟愣嘀匾??自己布的局這么緊要關頭的時候,哪還有空管什么干兒子啊?!?/br> 歷鞍的臉一綠,挫敗感和反胃感一起襲上心頭,眼角抽搐著都不知道怎么表達這種臥槽的心情。 如沐朝熙所言,歷鞍回去之后連著好幾天都沒再見過那個惡心吧啦的王公公,小皇子殿里風平浪靜的,宛如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 “嘖?!便宄踝谇谡畹凝堃紊?,身前桌子上碼滿奏折,堆得像是一堵墻,看著便讓人頭疼。 但是沐朝熙的煩躁卻是另有原因。 但見她左手拿著圓圓的花繃子,右手極慢的帶線穿插?;囎由系牟剂铣疏F銹紅,比新婚的紅更硬朗,比高墻瓦片的棕更妖嬈。 這顏色醒目又貴氣,沐朝熙簡直看見它就能想到某個欠扁的狗狗眼小子。 上面的花紋也別具一格,既不是流暢的線條,也不是刻板的形狀,反倒有點像......繡壞了? “嘖”實話實說吧,她就是繡壞了。 剛開始設計的時候她覺得繡鴛鴦必繡成雞,繡比目魚必繡成大小三角,索性繡上一朵同色系的彼岸花,花型優雅娟秀,寓意凄美絕倫。 但繡著繡著,她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這彼岸花......怎么這么數碼呢?唉,果然十字繡的繡法不適宜所有圖形。 但是現在想讓她改......想得美,她才懶得。湊活著用吧,費律明那小子要是敢嫌棄,她就左右勾拳抽死他。 “在干嘛?” “嘶!”沐朝熙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忽然被聲音驚動,手下一個不注意,針便扎進了甲縫里。 “怎么了?”沐允諾蹙了蹙眉,急忙從案前繞過來抓過她的手細看。 手指上的皮膚細嫩,蔥芯似的白上面很快便冒出了一點紅,勻潤飽滿還帶反亮光。 沐允諾想也沒想,直接把那手指吞了。 沐朝熙嘴角抽搐,覺得他這套動作委實是有點兒大驚小怪,還有點兒瑪麗蘇。 “我沒事,這么點兒小傷,不是很疼?!便宄跽f著便要把手抽出來。 可惜沐允諾沒讓她得逞,攥著她手腕的手都泛白了。 他微啟雙唇,含著自己的一只手指,舌尖不時從傷處掠過,帶著微微的刺痛和酥麻。他那雙斜長的眼眸含著微褐的瞳仁,反射著亮,和自己的身影,如一片寒冬翠松林中的一汪清泉,湖水由融雪匯成,帶著淺淡的涼和沁人的欲。 沐朝熙不自覺的滾了滾喉嚨,她敢打包票這個狐貍精又開始抓緊一切機會誘惑她了。 “我手要沒血了?!便宄醣灸艿拈_始煞風景。 沐允諾聞言松了力道,她趁機便抽了回來。那指尖上水光一片,指肚處一道淡淡的咬痕,看著已經絲毫沒有要出血的樣子了。 “陛下不喜歡?”沐允諾單膝跪地,態度謙恭,言辭間小心翼翼,好似若陛下不喜了,于他而言該是多大的一場噩夢。 “皇兄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凈學些煙視媚行的德行?!便宄醢欀?,用剛剛被沐允諾含在嘴里的手指挑著他的下巴,順便悄咪咪的把口水擦在他的下巴上。 “臣是臣子,理應尋找陛下最喜歡的樣子,祈求恩寵?!?/br> “皇兄想氣死朕?再拿這副陰陽怪氣的語氣說話,我可就揍你了?!?/br> 沐朝熙把腿從桌子上撤下來,坐正身子去夠剛剛被自己甩在地上的花繃子,順道結束話題。 “陛下實在如那沙漏里的沙一樣讓人抓不住,這么一會兒功夫盯不住,便去給別人繡香囊了,臣再不煙視媚行些,怕是連陛下的面都要見不到了?!?/br> 天安女子繡香囊贈與心上人的傳統自古便有,身為天安青林王,即使多年不接觸宮外世俗,也極清楚這一點。 正因如此,他才更恨。 沐朝熙老臉一僵,地上的花繃子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怎么,陛下已經打算立費侍郎做皇夫了?”沐允諾的聲音有些輕,落地無痕,但危險的意味濃厚,沐朝熙聽了手都有點抖。 “額......”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哄怎么哄怎么哄...... “你能不能別老和他較勁,我和他真沒什么?!便宄鮾墒忠粩?,索性不撿了,一腳把花繃子踢進了桌案底下。 “陛下都要給費侍郎繡香囊了,還要騙臣么?!”沐允諾面含譏誚道。 “他求我繡的,他身上還有傷,便被我弄到申河那發大水的地方去了,我這不是心懷愧疚么......”沐朝熙小聲嘟囔著,隨即覺得氣勢太弱了,又強忍著心虛大了聲道:“不過就是個香囊,繡的又是花草,沒那么多意味的,別多想,別多想?!?/br> 沐朝熙一邊說著,一邊拉了沐允諾過來坐。就算是她坐著,他蹲著,她也覺得這樣自己壓力好大呀。 一開始沐允諾還沒被拉動,顯然氣還沒消,但實在耐不住沐朝熙那執著勁兒,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坐到了龍椅上。 沐朝熙借力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熟練的仿佛坐過了無數次。 “皇兄這些年一直喜歡青色,倒是一直沒變,”沐朝熙也不看他,揪著他一片袖口自言自語?!岸加纳倌昀蓚冄g總是環佩琳瑯,皇兄的腰間卻只有這一塊銅牌一塊玉,看上去屬實可憐了些?!?/br> 沐允諾聞言,眼底亮了亮,嘴巴張張合合想說什么,既而又不語。 “內務府應該還有制衣的布料吧?!?/br> “有的有的?!便逶手Z乖巧的點點頭。剛剛身上那股低氣壓像騰起的云一樣,看上去威力大,一瞬間便消散了。 “呵呵呵,”沐朝熙忍不住低頭輕笑:“剛還色厲內荏的呢,怎么突然就老實了?” 沐允諾抿著唇低著頭,耳根有些泛紅。 奈何沐朝熙就是這么個惡趣味的人,專門朝著人家拼命遮掩的地方戳。 她捏了捏沐允諾已經紅透的耳尖,在他頸窩廝磨。 “你也太可愛了吧,哈哈?!?/br> 沐允諾罕見的有點兒小孩子氣,聽不得自己被用“可愛”來形容。 “陛下還真是……” 真是怎樣?沐允諾說不下去了,他看著沐朝熙笑得燦若云霞的臉龐,心里有幾分甜意瞬間便鋪天蓋地的將那些苦淹了個干凈。 “費律明不過臣子,朕從未將他放在心上,只不過他知道朕太多事,又熟悉朕的性子,平日里偶爾胡鬧罷了?;市制鋵?,大可不必自降身價,與他做比?!?/br> 沐朝熙手順著沐允諾的下顎線劃過,捏起他的下巴,朱紅的唇將貼未貼,氣息帶著馨香撲面而來,令人心醉。 沐允諾心中懵懂,大腦有些空白,僅剩的意識暗嘆道,與陛下做比,自己哪里配稱什么煙視媚行。 “皇兄與朕朝夕相處多年,應早該知道朕不甚在乎這些世俗的,若不入我心,別說是繡香囊,就算是朕真的娶了他,讓他做皇夫……” 沐允諾一瞬清醒,抱著沐朝熙,墊在她屁股底下的手有一瞬間收緊,令沐朝熙一頓。 “也終是徒勞?!?/br> 沐允諾默然,許久未言,唇角將落未落,不知是在想什么。 “陛下這算是安慰臣?”沐允諾靜靜陳述,語尾微微上翹,透著幾分遲疑和俏皮。 沐朝熙一頓,心說老子這么不容易花心思勸你,干嘛非要戳破?有成就感嘛? “咳,算是?!绷T了,讓他高興會兒吧。 “哈?!便逶手Z鮮少笑,這時候竟然笑出聲了,想必是喜極。 他笑著,一口沖上去含住那雙唇瓣兒,連喘息機會都不給的侵入進去,將腔內掃蕩一空,似是要將喜意完完全全傳達給面前這個女人。 沐允諾越抱越緊,舌尖靈巧的勾過齒壁,既而舔過敏感的上膛,最終與沐朝熙的舌尖相觸。 “唔?!便宄跞滩蛔≥p嘆,有點兒喘不過氣。 他卻仍不愿放過她,暗藏在心里的霸道,強勢,恨不得將其吃拆入腹的恐怖心思在瞬間釋放,壓的她反抗不得,只能被迫承受。 沐朝熙吻的有些不專心,她心驚于自己所感受到的來自于沐允諾的瘋狂,卻十分清楚此刻自己心中所想。 “這個吻怎么還不結束,早點兒哄好早點兒走啊?!?/br> 銀絲在雙唇間牽引,沐朝熙雙頰有些紅,小聲地喘著氣,慢慢平復。沐允諾順著銀絲的牽引回吻,不時吮著已經紅透了的唇瓣,品嘗馨甜。 氣氛原本剛剛好,沐允諾眼角已經開始泛紅,他四處看了看地形,覺得自己與陛下的第一次魚水之歡就定在天安皇朝最正經的勤政殿龍椅上簡直再合適不過。 他一把推了眼前山一樣高的奏折,抱了沐朝熙放在上面。 沐朝熙難得慌了慌,以往總睡不醒似的眼睛難得睜大幾分。 “臥槽,沐允諾,白日宣yin!” 驚的她都連不成句了,企圖靠幾個關鍵詞恐嚇對方。 “天光正好,臣也好將陛下寸寸看清不是?!便逶手Z說著,握了對方掙扎的手腕交匯在頭頂,讓她掙扎都使不上力。 另一只手抽了彼此腰間的腰封,看著墨色與青色交匯融合,層層疊疊的鋪了滿桌。 “今日陛下換了件小衣,倒是比那日又美上幾分?!?/br> 沐允諾覺得自己極幸運,臨時起意的第一次,陛下正巧穿了大紅繡金鳳凰的小衣,看上去,竟有了幾分新婚的意思。 沐允諾低首,將臉埋在了雙峰之間,鼻尖在心臟的地方貼著嫩白的皮膚劃出淺淡的紋理,隨即咬住了小衣的邊緣,慢慢扯離。 “沐允諾!”沐朝熙是真的有些慌了,此時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曾抱有和沐允諾發生關系的心思,就這么被他睡了,她心里總會留下一點不情不愿的,像是被人侵犯了的感受。 沐允諾將小衣咬下,便再沒將視線移開。 人們常會將視線膠著在往日很難見到的東西上面,不舍離去,看上去翩翩君子的青林王也不能免俗。 那一雙雪乳透著微微的粉白,隨著被釋放的瞬間微微顫動,乳首有一圈微紅的乳暈,頂著上方一對小巧的櫻桃。 夜里趁著沐朝熙清醒或昏睡,他曾有幸撫摸過,品嘗過,可真正清晰的見到,卻真真切切是頭一次。 “看夠沒有!” 沐朝熙被逼的臉通紅,不敢面對。手在下意識向下用力企圖擋住,卻始終無濟于事。 “陛下,好美?!?/br> 沐允諾嘆道,不知是在夸贊,還是邀請沐朝熙和他一同窺探。 他的手指微涼,指腹直奔主題,點在沐朝熙左邊乳尖,令她呼吸一窒。 乳粒接觸了清涼的空氣,慢慢挺立變硬,可愛到沐允諾幾乎一瞬間便愛上了,控制不住的上前吮吻。 “唔?!便宄跸乱庾R要躲避,腰卻下意識抬高,看上去與投懷送抱竟無甚區別。 沐允諾識趣的墊了手在她身下,將她整個抱起,沐朝熙被吮的失了力氣,渾身上下麻嗖嗖的,只能跟著他擺布,甚至還下意識抬腿纏上了他的窄腰。 “皇,皇兄?!?/br> 沐朝熙不太敢大聲言語,被人吞了乳尖就如同被抓住了小辮子,言辭都不敢太激烈。 “皇兄,別……”那別字帶了尾音,魅的要滴出水兒,聽上去哪里像推拒,反倒是邀請的意味多些。 于是沐允諾便善解人意的承了這份情,坐在了身后的龍椅上,將懷里的人一把安置在膝上。 那纖細的腰仿佛一掌便能掌控,沐允諾抬著她的腰,唇齒不離乳首,舌尖繞著乳暈打圈兒,故意不碰乳粒,有時重重的點在那乳粒處,細微感受它被按進暖綿的乳rou里,又不舍離開唇齒,投懷送抱的感覺。 沐朝熙被他折磨的幾近崩潰,紅透的臉頰上掛著幾絲汗意,跨坐在膝上的雙腿間,也似乎有了些濕意。 沐允諾不忍她右邊乳rou被冷落,指尖時不時關照揉搓著尖端,逼的沐朝熙抓著他衣袖的手時不時收緊,控制不住的握住胸前的手。豈知是推拒還是迎合。 “啊……” “陛下,聽說女子產子的話,乳兒出生的前幾個月要靠食母親的奶水存活,不知這是不是真的?!?/br> 沐朝熙急喘著,雪白的雙峰隨之上下顛動。她神情迷離,不知聽沒聽清沐允諾的話。 “陛下,臣有些迫不及待了?!?/br> 迫不及待什么?艸她還是喝她奶水? 媽蛋,沐允諾你這個老色批壞的很。 沐朝熙被折騰的渾身發麻,被對方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衣服都沒力氣反抗。只能默默在心里吐槽。 “陛下心中也是期待的吧?!?/br> 沐允諾手墊在膝上,從那處輕劃。 “啊……” 帶出水光一片,在指尖黏連。 沐朝熙本能的覺得有點丟人,埋首在他的肩處,一只手朝著他赤裸的肩胛輕敲,不帶一點兒力道。 欲望像網,輕易過濾掉了她的不情不愿,將她罩在了沐允諾的懷里,誘惑威逼著她感受體溫,熾熱,肌膚相貼的觸感和呼吸融合的氛圍。 “陛下,腿打開?!?/br> 沐允諾說著,卻根本不等沐朝熙動作,順著大腿向上滑,將私處貼的更近,直至此時,沐朝熙才意識到對方也如自己一般全身赤裸,小麥色的肌膚比她的要深些,私處的毛發比她的要硬些,有一物,熱燙的,似乎剛剛碰到她了。 “陛下要摸摸看嗎?”沐允諾輕聲問,音調里滿是邪魅勾引。 “嗯~別?!彼睦锝o她機會選擇,早早便拉了她的手敷了上去。 沐朝熙一再退避,不知是不是被那東西燙到了,終是鼓起一番勇氣將手縮了回來,一把將沐允諾推到龍椅上,企圖將主動權搶回來。 沐允諾被推的躺倒,被對方一口咬住了唇舌。 這下好了,口都封了,他也再不會說出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了。 沐允諾胸膛振動,被她急迫的樣子逗的笑出聲,手底下卻一點兒不閑著,將她的一條腿抬起,長龍慢慢試探靠近,尋找入口。 沐朝熙心中清楚避無可避,今日八成就要交代在這里,逃避似的閉緊了眼睛,手指捏著他的肩膀指甲都要嵌進去了,等著那一下的疼痛到來。 沐允諾等此刻已等了不知多久,等到雙目通紅呼吸粗重,等到此刻在忍不住貪戀那處溫暖,終于將要得償所愿,他再也等不及,終于要將懷里的人徹底印上自己的印記! “陛下,內務府太監福四公公有急事求見?!?/br> …… 驚嚇,總是會在出其不意的時候發生。 只因一時情動,沐朝熙根本就不曾將自己的感觀放出去,緊要關頭的那一瞬,全身心都沉浸在下意識期待和表面上怕疼這兩件事情上,那稟報的公公一出聲,她的心臟乃至渾身上下所有細胞都有種正在炸裂的感覺。 緊接著便是條件反射似的抄起玉案上不知是誰的衣服,朝著自己身上關鍵部位遮,哪怕心里知道,沒有自己放話,根本不會有人敢進來。 沐允諾比之沐朝熙好不了多少,聽見聲音的一瞬,那處正巧劃開,滑膩的觸感緊隨錯過的遺憾相伴到來,差點兒心梗。 沐朝熙跪坐在他身上,偏頭看門口,難得的皺了眉有些不愉快。沐允諾將她攬進懷里,身上的低氣壓再也抑制不住,混合著滔天怒火鋪陳而去。 殿前靜立的褔四緊皺著眉頭低頭頷首,明明急得要死卻也只能礙于大殿的規矩,一聲不敢吭。 那低氣壓傳來的時候,褔四后背下意識緊了緊,盯著眼前緊閉的殿門,不知為何,他現在想跑。 沐朝熙不高興是真的,但也不想太計較,一把推開沐允諾從他懷里出來,赤裸著撿起衣服朝著一旁的軟塌走去。 沐允諾伸出手去想留,想了想又沒什么可說的,只能無限憋屈的收回手,簡單披了件衣服道:“說?!?/br> 這一個字簡直驗證了褔四的猜測,那種裹著冰碴兒的怒火奔涌而來,瞬間令他感受到了那種冰火兩重天的酸爽。 “奴才褔四,參見青林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彪m然暗地里,他的確是青林王大人身邊用的最得心應手的奴才,但是明面上,他卻僅僅只是一個內務府外圍的灑掃太監而已,這次要不是小皇子出事事發突然,他也不至于這么著急忙慌的來請示。 “王爺,小皇子中毒,太醫無法解,還需您盡快前去看看?!?/br> 習武之人往往會些個神奇的旁門左道,傳音之術只能算是其中較為便捷的一種,褔四蹲下去的時候暗地里把事情大概和沐允諾小聲嗶嗶了一頓,隨即冠冕堂皇的道:“陛下壽辰在即,內務府里出了些岔子,管事公公裁決不定,派小的來請王爺過去一趟?!?/br> 沐允諾皺皺眉,周身的低氣壓微斂,隨即快步朝遠處走去。 “路上說?!?/br> ...... 沐朝熙知道沐允諾走了,卻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心里多少有點兒不舒服。 奧,他沒爽到,自己也沒有啊,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走,是在生氣嘍?她還生氣呢,嘁,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也不知道照顧她一下。 沐朝熙一生氣,索性啥事兒都不想做了,衣服都懶得整理,裹著沐允諾的那件外袍便賴在軟榻上不起來了。 真煩,下面......好癢。 哼。 ...... 歷鞍傻不拉幾的站在小皇子殿里,看著沐允恩躺在床上吐泡泡。 就剛剛的事兒,他還在院子里拿掃帚劃拉地呢,突然就聽“吭哧”一聲。嚇得他掃帚都掉了。 他站在院子里猶豫了一下,不太敢靠近,隨即想了想,這么大個人要是萬一真出了啥事兒那他可就完蛋了,上面怪罪下來可全是他責任。 想了想,隨即暗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愿的推門進去。 算了,大不了被這小皇子罵一頓,反正他又不能拿他怎么樣。 “我的天呢!我的天呢這是咋了!” 幸虧啊,幸虧他進來看了,要不然這個小皇子說不定吐泡泡吐成金魚都沒人知道。 許是他驚叫的太大聲,身后突然有個人影竄出來,他當時正抱著小皇子往床上挪,猛地一回頭卻根本沒看清來人是誰,那人便又竄出去了。 好像......也是個太監?穿的衣服和他一個顏色呢......算了,管他呢。 他上輩子好歹是個醫生,能看出這個小皇子是喝了毒藥了,以往他們醫院送過來的喝洗衣粉洗胃的病人都沒他泡泡吐的多,看樣子不是什么好解的毒。 但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他一個腦科醫生,而且還是實習腦科醫生,在面對這種連把刀都沒有更別提手術刀了的古代,他也只能看著眼前的病人吐泡泡吐到死。 不知道是誰通的風報的信,不一會兒功夫就有個老爺子帶著兩個太監飛也是的跑進來,給已經半死不活的沐允恩診斷,想必是跑的急,那老爺子喘的比快沒生息的沐允恩還厲害。 歷鞍一看沒自己什么事兒了,安安靜靜的坐到犄角旮旯的凳子上,默默瞅著。 “唉!”那老頭這一聲嘆氣真心是有感染力,歷鞍坐在那一瞬間便知道沐允恩結局如何了,盡管他和這個跋扈的少年并不是很熟,那一瞬間竟也被老爺子嘆的有點兒想落淚。 “砰!”殿門又是一響,迎著陽光,兩個人急匆匆走了進來,一見那人,歷鞍瞬間便傻了。 這人,這人怎么長的,怎么長的那么不像人呢。這也太好看了吧!這么好看應該是那個萬人迷皇帝的直系親屬吧。 “老臣參見青林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br> 那老爺子顫巍巍的跪下,驗證了歷鞍心里的猜想,但是沒想到,這個帥比,居然就是青林王?!真是有種猝不及防就見到了想都不敢想的人啊。 福四跟在沐允諾身后進門,一進門邊看見那個皇帝陛下安排進來的親信睜著一雙大眼睛傻愣愣的看著自家主子真是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他連忙上前一把把那貨從凳子上薅下來,讓他跪在那太醫身后。一個奴才,這點兒規矩都不懂。真不知道皇帝陛下為什么要安排他來當細作,莫不起真的只是看臉? 沐允諾顧不太上身后事,專心致志的看著眼前氣若游絲的沐允恩,皺著眉給他喂下一顆顆丹藥,另一只手貼在他胸口處運氣,幫助丹藥迅速起效。 那毒似乎真心難解,沐允諾在那站了半晌,頭上已經冒出了微微的汗意,都不曾見沐允恩好轉。 歷鞍看著眼前的背影,終于算是緩過神兒來了,他看了看沐允諾,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福四,心里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既而瞪大雙眼,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唉!你!”福四看著突然奔出去的歷鞍,被驚了一跳,既而打算追上去看看這個細作是去干嘛的。雖然皇帝陛下給他定了身份,但是自己還是無法完全相信,總是穩妥些的好。 “福四,”沒想到沐允諾卻突然叫住了他,福四腳下一頓,停住了?!盎貋??!备K氖撬呐?,是他安插在宮中的眼睛,自然他所知道的每件事,都會向自己來匯報。 歷鞍之事,他早有耳聞,只不過既然皇帝給他安了一個“自己人”的身份,他便再管不得了。 福四見沐允諾沉默,心中也大抵清楚皇帝的事是自己僭越了。他看了看地上的太醫,知道有些話不便說,既而沉默著回去跪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