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睡小媽
出精后肖禹就會開始懊惱和后悔,后悔自己肯定又陷入了他們設下的局里,心里無比的惡心,眼神就透著兇狠,瞪著岑冰從床上爬起來,然后打開衣柜翻出一件襯衫和西褲,還有白色的三角內褲。他修長的雙腿間還在往外淌精,一股一股的,顏色濃白,他卻絲毫沒有要擦拭的意思,彎腰抬腿將內褲套進去,薄薄的布料包裹住他渾圓挺翹泛紅的臀rou,也立即被那些jingyeyin水給弄的半濕了。 穿上西褲,系好皮帶,再套上襯衫,一顆一顆扣子扣好,遮掩住滿身情愛的痕跡,岑冰才轉過身來,迎上肖禹惱怒的目光。他神情淡淡的,仿若剛剛跟情人的兒子zuoai的人并不是他一樣,坦然的讓人憤怒。他道:“你在這里休息一晚吧?!彼麙吡艘谎鄞蹭?,“這是我的床?!?/br> 肖禹冷笑,“你會睡這么小的房間?” “這里離肖先生最近?!彼叩讲鑾走?,將之前放在那的托盤端了起來。這個動作讓肖禹警覺,瞬間想到了什么,臉色都青了,他怒罵:“你他媽的……” 這時候仔細看,才會察覺到他剛剛壓根兒沒有看過的點心中,有一塊是被偽裝過的,他毫不懷疑里面肯定放置了監聽器。肖禹氣的狠了,站了起來,大吼道:“那王八蛋根本死不了吧?就是為了騙我——我要回去!我不要再待在這么惡心的地方!”他陡然往前走了好幾步,在他快接近的時候,岑冰突然拿起托盤里其中一塊糕點,兩根手指一用力,里面藏著的小型監聽器就被捏碎了。 肖禹停下了腳步,滿臉怒容的瞪他,胸腔還在因為氣惱而劇烈的起伏著。岑冰平靜的道:“在這睡一晚吧,我明天早上親自送你回學校?!?/br> “我稀罕你親自送嗎?”肖禹毫不猶豫的嘲諷。 岑冰對這種奚落像是已經習慣了,再不會像最初聽到肖禹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的時候那樣失神,他道:“我知道你不稀罕,但是……肖先生的情況確實不太好?!?/br> 肖禹冷笑,“你們就是在做戲!一個快死的人還有心情搞這個?還有心情設局監聽他兒子搞他情人?”他盯著岑冰那張冷淡的臉,心情一陣煩躁,索性湊了過去,冷聲道:“知道他剛剛最后一句話跟我說了什么嗎?讓我防著你,一旦你不聽話的話就找人殺了你!岑冰,你要不要這么賤?這樣一個老畜生還讓你死心塌地?甚至不惜舍棄尊嚴來滿足他變態的愛好?” 岑冰聽到他的怒吼,臉上連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沒有,連眼神都恢復了清澈,他等肖禹怒吼完了,才放柔了語氣:“你休息一會,我忙完的話,就來陪你睡?!?/br> 肖禹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好一會兒后,才不甘不愿的罵了一句“cao”,然后躺回到床上去。 兩個人做了一個多小時,換了四五個姿勢,體力明明消耗了很多,肖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從母親過世后到十四歲,都是岑冰陪他一起睡的,直到他自己發育了,紅著臉說要自己獨自睡,兩個人才分了床分了房。他其實一點也不習慣,從小被母親單獨帶大的孩子個性都有些嬌氣,特別是他母親寵他寵得厲害,一直到他去世都是叫他“寶寶”,母親離的突然,他的個性還沒成長,也就自然而然的將那股依戀轉移到了岑冰的身上。 直到開始對他存了特別的心思。 肖禹想到以往純真到傻的自己就很唾棄,他那些年每年唯一的心愿是希望能一輩子跟岑冰在一起,生日許愿的是這個,碰到許愿池許愿的也是這個,虔誠無比。 一直到他的父親回歸,而他又撞見了父親在cao岑冰為止。 盡管不太愿意,肖禹的睡意還是慢慢襲來,在他快要完全進入夢鄉的時候,臥室的門被輕輕地打開,立馬將他從睡眠里拉扯了回來。岑冰沒開燈,滿屋子的黑暗也沒讓他迷失方向或者撞到任何東西,他坐在床邊的時候,肖禹就聞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味。 他明明沒動,岑冰卻似乎知道他醒了,畢竟為了鍛煉他的警覺性,岑冰訓練了他兩年,直到處在陌生地方時任何輕微異常的響動都能把他驚醒為止。岑冰壓低了聲音問道:“渴了嗎?” 肖禹確實渴了,卻不想動,岑冰也沒讓他動,含了水尋到他的唇吻了上來,用這種方式喂了他一杯水。甘冽的清泉紓解了肖禹喉嚨里的干燥,終于愿意開口了,“還沒死?” 誰都知道他問的是誰,岑冰回答:“搶救過來了,醫生說生命特征平穩?!?/br> 肖禹嗤笑了一聲,懶的再說什么,閉上了嘴巴。岑冰將杯子放到茶幾上,再回來就躺在了肖禹身邊。這張床不大,zuoai的時候相互交疊著還不覺得,平躺的時候就覺得狹窄,兩個人中間一點空間都容不下,對方身上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往鼻腔里躥,但這股味道讓肖禹下意識的覺得放松,以至于不出五分鐘,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寢室里的人對他的一夜未歸也都關切的問了一下,得到“沒什么事”的答案后,這點事就被揭過去了。 大二課程還是忙碌,需要學習的知識很多,要上的課程也并不輕松,肖禹休閑時間不是去泡圖書館,就是去打工。他們學校是名牌大學,在家教市場還算吃香,肖禹選的打工內容時,就偏向這方面,畢竟錢比較多。 他從大學后就沒再要肖振奇或者岑冰的錢,自從他知道那些錢最初的來源是因為什么之后。他嫌臟,嫌不安心,嫌燙手,所以就自己賺,家庭富足的孩子最開始連怎么賺錢也不會,去奶茶店打工都羞紅了臉,做家教的時候也沒那么擅長跟人溝通,被熊孩子罵了都不知道還口。 肖振奇和岑冰最開始都哄著他,用各種討好的方式,開著低調的車給他送最豪華的午餐晚餐,背地里將他打工的店直接買下來,不需要他的業績就給他開最高的薪水,肖禹察覺后,鬧了一頓脾氣,說了許多難聽的話,他們便改變了方式。肖振奇故意讓人刁難他,找他的茬,讓他一天吃不上飯,不僅賺不到錢還被訛錢,希望他能知難而退,回到自己為他筑建的安全堡壘里面。 但肖禹沒有妥協。 也就是這樣的生活和磨難里,才讓他迅速蛻變成長,知道以各種方式解決不同的困難,讓自己變得開朗、能言善辯、獨當一面,以至于真的擺脫了那樣惡心的父親,靠自己的雙手養活了自己。 在上課做家教考試的忙碌行程中,大二的學期也結束了,他們迎來了暑假。 全宿舍里的人除了肖禹外,其他人都是要回去的,而且一個個迫不及待,才考完試,行李就收拾整齊了。他們六個人中只有肖禹和易楷是本地的,所以相對來說,易楷就沒那么著急走,畢竟他每個星期都要回一趟家。 等其他人走了,宿舍頓時清凈了下來,易楷慢悠悠的整理自己的床鋪,將洗過的被套折起來收進衣柜里,又把枕頭等用個透明大袋子裝好,他弄完后,跑肖禹后頭來,嬉笑著問道:“禹哥,看你形單影只怪可憐的,要不要跟我回家???” 肖禹暑假還沒有太多的安排,除了給兩個學生補課外,還需要找其他的兼職,所以他正在兼職群里看那些招聘信息,聞言頭也沒抬,“不去,你家那四歲的meimei太折騰人了,我怕?!?/br> 易楷笑的愉悅,“原來還有禹哥怕的人???其實我妹挺乖的,你上次走了她還惦記著你呢,問我那個最帥的哥哥什么時候還會去,我說下次,又問我下次是什么時候,問的我都煩了?!彼麑⑹謸卧谛び淼淖雷由?,側著頭看著他,笑的露出一個小虎牙來,“反正你沒什么事,去我家玩幾天唄?!?/br> 易楷家里很好客,先前就叫了他們全宿舍的人去家里吃飯,還去了不止一次,每次都玩的很愉快。但對于肖禹來說,人一多他是可以表現的很愉快,要自己單獨去,卻是不合時宜。 從知道自己不是正常家庭出來的后,肖禹多少在這方面就會有點自卑。 他正想再找個理由拒絕,又或者說個籠統的“下次”,還沒開口,宿舍敞開的門被輕輕敲了敲,兩個人一起往外看去,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美人。 岑冰穿著白襯衫和西褲,襯衫下擺都收進了褲子里,用皮帶勒出一截纖細的腰肢出來,一雙腿也襯得修長,配合著冷冷清清的氣質,完全給人一種禁欲的氣息,看的易楷愣了好一會兒。 時隔一個多月沒見到他,肖禹心里也不知道是一股什么復雜的滋味。易楷已經從呆愣中回了神,臉色微紅的問道:“請問,你、您找誰?” 岑冰對他輕輕點了下頭,神色平靜無笑容,目光落在肖禹的臉上,“小禹,我來接你?!?/br> 肖禹一想到他會接自己去哪個地方,心里一陣嫌惡,語氣就不太好,“我跟你什么關系?你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