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書迷正在閱讀:風鳥、【雙/性總受】人渣還債記、《顧總裁和沈影帝那些愛做的事》(雙性)、第69路公交車、離家出走后,淪為三個村夫的共妻、【翔霖】相交的平行線(雙性)、沒想到我是傳說(雙)、太撩人就算是劍仙也會被吃掉的哦(np)、天下美人皆是攻系列3—縱是萬重山NP、臣服
(26) 褪去了夏季的燥熱,惱人的蟬鳴不再出現于御花園之中,秋日的風帶著絲淡淡的清香,纏人地拂過臉頰,卻留下一地哀愁。 臨近秋獵了,曲不楓的心情越發的平靜,他坐于景臺之上,望著這一園的秋色醉人,默默與這世間做著最后的道別。 暗一隱于一側,他眷戀的目光從未離開過一秒,此身便將為其主而亡。 乾清宮 赫連穆坐于高臺之上,壓抑了許久的心情終于得到了釋放,“找到了?確認無誤?” “是!”太監總管遺風跪在殿前,他膝行上去,為帝王捧起那一張輕薄的紙。輕如鴻毛,卻又重如泰山?!芭庞谝粱前l現了他們的蹤跡,已經派人手遠遠圍著了?!?/br> “可曾查到他們何時動手?” “奴才無用,未曾?!?/br> “暗一那兒呢?!蹦贻p的帝王早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只不過平時的他并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他擁有一切。 “……”遺風沉默了半晌才敢答道:“公子似是一心求死?!?/br> “不出我所料……”赫連穆擺了擺手:“先退下吧?!?/br> “諾?!?/br> 暗一不過是枚棋子,連他自己恐怕都未曾料到身上會中著蠱,他身不由己。 他不知情,卻也是幫兇。 每月十五,例行的大朝。 左丞相站于殿下,打算向皇帝匯報關于秋獵的準備,他上前一步,恭敬地低頭:“臣有奏?!?/br> 赫連穆懶洋洋地坐在龍椅上,撇了一眼這個古板的老頭子,直接開口準備把他氣死:“秋獵取消吧?!?/br> 左相懵了一下,腦中思索再三才確認了皇帝的意思,他大驚,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滿朝官員黑壓壓地跪了一片,讓赫連穆更為煩躁,他不耐地開口:“朕意已決?!?/br> 左相急促地呼吸著,他嘴邊的小胡子都被氣得翹了起來,他向后一看,與自己的門生打了個眼色。 禮部尚書意會到左相的意思,瞬間頭皮一麻,這不是拿自己當擋箭牌嗎?他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偷偷地瞪了一眼旁邊的禮部侍郎,朝他努了努嘴。 禮部侍郎忍不住汗流浹背,他試圖掙扎一下望向尚書,口型中是岳父兩字。 尚書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地盯著青石磚。 侍郎心知自己是被推出去做了靶子,他心下一慌,但整個朝堂他已經是最底層了。咬了咬牙,他重重地跪在地上,開口勸誡著陛下:“陛下三思??!秋獵乃古制,如何取消??!開國至今從未有過此事??!” 他說著說著就落下淚來,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性命,他帶著哭腔喊道:“望陛下三思??!禮部已為此事籌劃了三月有余!” 赫連穆將他們的小動作望得一清二楚,他輕輕地笑了一聲:“還有誰反對?” 那一笑仿佛一把劍垂在他們心頭之上,整個朝堂靜若無物,無人發聲。 禮部侍郎:???? “拖下去斬了吧?!?/br> 禮部侍郎竟有一種這一天終于來了的解脫感,他連忙打消了這種念頭,他才剛娶到尚書之女,仕途一片光明,他不斷地求饒著:“陛下??!屬下認為取消秋獵此事極好!國庫因連年征戰早已岌岌可危!此事大善!” “哦?”赫連穆剛想殺個人震懾一下這幫大臣,轉念一想此人似乎手段了得,一個寒門子弟竟讓尚書之女非他不嫁,或許有點用處。他敲了敲扶手,“下朝后來御書房?!?/br> 禮部侍郎都想罵娘了,可他只敢顫著身子跪謝:“謝主隆恩?!?/br> (27) 禮部侍郎名為李鈺,他如今二十有五,膝下一兒,年少有為可謂俊郎。 可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靠的不過是岳父的權勢,不過現今連這個都不頂用了,皇威浩蕩豈是他等可輕窺。 他顫顫巍巍地跟著小宦官的步子,從袖袋中掏出幾片金葉子,嬉皮笑臉地湊了前去:“這位……小兄弟,你可知陛下喚我何事?” 小安子是個不大討喜的宦官,他老是板著張臉沉默寡言,剛進宮時由著這性子日日挨打,直到后頭被貴人賞識日子才好過了些。 小安子搖了搖頭,推了推那些金葉子,示意著自己無能為力。 李鈺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咬了咬牙,又從袖袋里掏出一把金葉子,這是他留著打牌九的錢,如今只能用在此處保命了。 他強硬地塞進小宦官的手里,輕聲問道:“小兄弟可行行好,至少告訴我陛下的心情如何?” 小安子將金葉子揣進了自己的兜里,這才猶猶豫豫地回道:“應是不錯的,今兒還望見陛下笑了?!?/br> 李鈺松了口氣,雖在殿上多有冒犯,看來罪不至死,如今此行最多不過挨頓打。他暗中打好了腹稿,若是陛下問罪,便直接一不做二不休開始求饒。 御書房 李鈺剛跨進殿內,就直接撲通一聲,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大聲呼道:“陛下恕罪??!” “哦?”赫連穆好笑地望著他,“愛卿何罪之有???” “這…”青石板上顯現一滴滴的水漬,李鈺冷汗直冒,他閉了閉眼將頭死死地磕在地上:“臣上朝時冒犯龍顏,當罰!” “呵?!陛p巧的一聲卻如利刃撞上了李鈺的心中,他無法判斷自己是否成功逃脫了死罪,只能在內心不斷地祈求著上天開眼。 “朕倒是有一事很好奇啊?!?/br> “陛下請講!” “禮部侍郎對吧?!焙者B穆透過茶杯冒出的縹緲白煙望向面前的人影,模糊而扭曲,“一介寒門,朕倒是想問問你如何讓尚書之女對你青睞已久?!?/br> 李鈺瞬間就想到了那位被接進深宮的亡國之君,心中的大石頭算是落了半塊,他又開始憂愁起來,這追男人和追女人一樣嗎? “回稟陛下,這男女之情?!彼行┎缓靡馑嫉仡D了頓,“首先得放下面子?!?/br> “噢?繼續講?!?/br> “這首先啊,就得主動出擊,制造巧遇。死皮賴臉地去討好她,得知道她喜歡什么,逢年過節買禮物,平日里也要多多書信來往?!闭f起追妻記,李鈺可謂洋洋灑灑一大篇,為此他總結道:“就是得不要臉?!?/br> “那……”還未等到赫連穆問到下一步該如何,福喜就從殿外沖了進來,他連滾帶爬地跪在了殿上:“報…報…公子昏迷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