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十八)彩蛋是赫連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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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be支線 痛苦纏繞著他的心魂,他從噩夢中驚醒,已然數不清了,這是第幾次,日復一日,他渾渾噩噩地活在世間。 為了誰呢?為了滿足一個卑劣小人的私欲。 在寂靜的夜里,時間總會被無休止地拉長,他止不住地去想meimei,去想靖國,他試圖平靜下來,他們卻在思念中徘徊,淚水劃過他的眼角,打濕了身下的軟枕…… 他望著窗外,等候著黎明的到來,他不求曙光,只求逃離這一片虛無。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絕望,曲不楓起身了。 他近日總是倦倦的,抬不起什么精神,送上來的早膳也不過動兩下筷子便停手了,他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一個謙遜有禮,一個抑郁成疾。 驪舒近日來與曲不楓交好,常常帶些自制的小食邀他共游御花園。 可不過是籠子,就算再華麗,也終究有看膩的那一天。 他還是去了,他試圖最后尋求一絲希冀,盡管無人會懂他的求救。 冰塊的冷氣在熟悉的亭子中流浪著,撫上了曲不楓的身,激起了他一身的雞皮疙瘩,驚醒了他的昏沉的神志,曲不楓望著面前的荔枝,還透著絲水汽,鮮紅欲滴,品質是頂頂的上乘。 可何曾想過,他竟也成了史書上的禍國之人,這也罷了,他知道的,歷史終將抹去所有他光鮮的可能,最終,不過一句,靖亡國之君,年二十有五,登基僅半年有余。 一切功過最終都將歸結到勝者手中。 曲不楓輕輕地捻起一顆荔枝,瞧了瞧,也未曾下口,他想著赫連穆終究是贏家,驪舒怕也不過是安插的一顆棋子。 天地之大,可為棋盤,你我皆為棋子。 驪舒輕鎖著眉,眼中流露的,是關切,她糯糯地問著:“公子可曾有心事?”她剝開了那堅硬的外殼,取出其中的白嫩的果rou,“不若一嘗?” 滑嫩的果rou邁入唇齒之間,甜膩的感覺瞬間侵占了他的心神,他捂著嘴干嘔了一聲,身旁的福喜趕忙抽出袖口的帕子去接,“公子可是不適?把這盤荔枝拿下去查?!?/br> 曲不楓吐出了口中的荔枝,他擺了擺手示意著無事,他瞧著膽戰心驚的驪舒,垂下眸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太甜了,我不喜罷了?!?/br> 接近一月未曾見過赫連穆了,可這周圍處處是他布下的眼線,吃食、書冊亦或是這美人憐惜,不過都是局。 曲不楓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他喜歡赫連穆嗎,喜歡的,這是他的年少輕狂,是曾經的一顆赤子之心。 他喜歡赫連穆嗎,不喜歡,時間總是能改變太多太多,更何況多年未見,如今天差地別,身份輪轉,竟已是自己為質而他為主,傲骨不能折。 世間的萬物都有其意義,可他自己到底生來為何,死亡終將帶來答案。 (18)be支線2 幽暗的宮殿僅存那燭火的微光,空曠又渺小,照不亮他心底翻滾的惡意。 赫連穆獨自坐在桌前,屏退了所有的奴才,他厭惡所有人。 ——除了曲不楓,那是他的光啊…… 接近一個月了,自那之后他不敢再出現,可他又怎么能控制心底的貪念,仰頭一壺酒飲盡,未曾帶走愁緒,卻越發地挑起了嗜血之意。 他渴望殺戮,弒盡其身邊之人,讓他的主人只能依賴他,只能看到他,只能歡喜他。 光是想想就令人熱血沸騰…… 可不行,他不能這么做,為了這最后封存的一線希望。驪舒無用,那這最后的籌碼便只剩自己,他將背負著謊言前行,他身處泥潭,卻向往光明。 他想把光明拉入泥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