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番外一(接結局五)記憶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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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剛被蘇沅夸的時候,黎哲熙以為這小刺猬是被砸懵了,可等醫生來查房,黎哲熙才知道對方還真不是砸懵,而是海馬體受損所以暫時性失憶了。 作為中樞神經的一部分,這個傷要痊愈不難,但是時間會比較緩慢,這讓剛剛有點激動的黎哲熙瞬間變得哭笑不得。 靠著枕頭的蘇沅,頭上還貼著紗布,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黎哲熙,好像真的覺得對方很好看的樣子。 黎哲熙拉過凳子,坐在床邊和蘇沅對望,這種毫無防備又乖巧可愛的蘇沅實在是生平僅見,黎哲熙猜林望凡應該是見過的,而關毅飛應該也。 睡在床上頭暈目眩的蘇沅被黎哲熙的臉熏得五迷三道,問對方是誰?黎哲熙很不要臉地表示——我是你男朋友。 蘇沅眨著眼,艱難地挪著腦袋,想看看周圍是不是有什么未被發現的攝像頭——今天如果不是愚人節,那就是自己不小心上了什么整蠱節目吧。 頭戴一頂虛假的女巫帽,黎哲熙徹底化身成騙白雪公主吃毒蘋果的壞皇后,一邊握著蘇沅的手,一邊溫和地說著蘇沅身上的標記,什么紋身、胎記、紅痣一樣不落,等提到蘇沅的后腰怕癢,舔一下都會讓他激動時,被這情報嚇到的蘇沅徹底相信了眼前這個好看的有些不真實的男人。 騙過腦筋打結的蘇沅,黎哲熙還要搞定別人,讓他慶幸的是,蘇沅在多倫多生活了將近一年,居然只有一個朋友,而和黎哲熙一塊來的兩人,其實都聽過一點內幕。比如黎哲熙這個富家公子會去大草原做野人,一部分是找人,還有一部分則是療傷——療情傷。 當黎哲熙和助理小哥說自己找到丟失的男朋友時,對方嚇得一杯水全都倒進了自己的領口。 負責人小jiejie興高采烈地想要八卦,不過被黎哲熙三兩句就敷衍了過去。 顏控晚期,性別女愛好男的蘇珊娜,在看到黎哲熙時,下巴都要掉了。她是真沒想到自己店里居然臥虎藏龍,雖然她也覺得蘇沅很好看、很可愛、有時還挺呆萌,但黎哲熙這種級別的美男子就太超綱了。 聽說黎哲熙是蘇沅的男朋友,蘇珊娜再次大哭,怎么她看上的男人不是跟別人跑了,就是喜歡男人,之前一個蘇沅,現在又來一個,難道好看的男孩子都看不上好看的女孩子了嗎! 蘇沅這次去屬于工傷,醫療費由婚禮的新郎新娘負責,而蘇珊娜會繼續按天算工資。 交待完事情,又從閣樓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黎哲熙在蘇沅生活了快一年的地方轉了一圈,視線掃過屋頂上的懸窗,有什么guntang又熱烈的東西從胸口噴出,他舔了舔嘴唇,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蘇沅還活著,他找到了對方,這就是結果了。之后的之后,他會用很長很長的時間來追求。 下樓時,蘇珊娜小心翼翼地問黎哲熙會不會把蘇沅帶走,她的花店一直都是做精品花藝的,雖然自己說不上特別富裕,可見過的有錢人不少,黎哲熙這種天生的大少爺,光看個腕表就能知道——蘇珊娜猜自己整個店賣了估計都買不起那個表。 黎哲熙歪頭想了想,其實如果可以,他是很想把蘇沅帶走的,趁著對方不記得也不設防的時候,但想到最后他搖了搖頭。 蘇沅的記憶并不是不可恢復,只是目前比較混亂而已,在那場割裂的情愛故事中,他一直以來的自信被蘇沅的拒絕打得粉碎,如果他做了和林森柏一樣的事,等蘇沅想起來,肯定會立刻從他身邊逃走吧。 “這要讓他自己決定了,畢竟我現在還是備選狀態?!崩枵芪跽V笱?,略帶輕松的回道。 去到醫院把東西放下,黎哲熙又收到了蘇沅N+1句的贊美——全都是夸他好看的。而且說這話時,蘇沅的表情很認真,眼神很向往,巴拉巴拉的嘴唇被咬得粉中透紅,弄得黎哲熙很想把人按在床上堵嘴,最好親到這小刺猬沒法說話為止。 一點也不知道黎哲熙野心的蘇沅,第一次褪掉外殼,拿著自己柔軟的內里,開開心心地去面對眼前的男人。 等蘇沅因為吃藥而睡著后,黎哲熙坐在床邊驀然間有些恍惚。他本來應該為看到這樣的蘇沅而高興,可高興結束,他又一次陷入了不可控的惶恐中,因為他知道有一天蘇沅會清醒,有一天對方會想起一切,然后蘇沅將再次套起那身無堅不摧的硬殼,把每個試圖靠近的人都推走。 其實蘇沅并不是天生如此,只是在了解了現實后開始習慣堅硬。他在上學時就知道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他被父母養成的自卑沒法通過生活來排解,因為林望凡的傷害,蘇沅拒絕了之后每一個靠近的家伙。 ——非常簡單也非?,F實的辦法。 黎哲熙抓起蘇沅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然后又很不甘心地咬了咬對方的手指。 一向只會站在高處運籌帷幄的黎大少爺,何時嘗過這般滋味,他自信了半輩子,最后卻跌在了蘇沅的小水坑里,想想他都覺得好氣又好笑。 - 蘇沅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頭上的紗布去掉,露出一個烏青的印子,原來的腫包已經下去,接下來就等青紫褪掉也就差不多痊愈了。 來加拿大,黎哲熙拿的是180天的個人簽,他不知道蘇沅會不會跟自己離開,目前他也沒提這事,只是在花店附近找了個公寓住下。 第一天,黎哲熙就摟著蘇沅的腰,一臉不開心地要對方留下陪他,蘇沅看著自己的小閣樓很是猶豫。 雖然黎哲熙不知道蘇沅怎么死里逃生又消失多年,但肯定離不開林森柏那個王八蛋,所以他很有技巧的表示自己找了蘇沅很多年,而蘇沅一直不回去,是因為國內有仇人。 剛剛恢復,且還有點頭暈的蘇沅,對這么大的信息量表示了崩潰。不過黎哲熙一向會做人,他坐在公寓的沙發上,捏著蘇沅的指尖,仰頭去看對方,他們一個坐一個站,這姿勢讓蘇沅看起來莫名多了點強勢。 黎哲熙以退為進地表示自己還是備選,可他當初是真的以為蘇沅死了,為此不但哭過,還跑去大草原找罪受,斷掉的肋骨雖然長好,卻還是留下了舊傷,到了陰雨天就會隱隱作痛。 蘇沅聽著這些,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已經偏了,加上黎哲熙的皮相實在過于優越,搞得蘇沅現在都不敢去看對方,生怕自己管不住手和心,會想貼上去摸一摸這個天上掉下來的漂亮男朋友。 最后還是蘇珊娜幫忙,蘇沅才答應和黎哲熙一起住,畢竟花店的閣樓可沒有全套洗浴裝備,一到冬天,洗個澡都能把人凍個半死。 搬到公寓后是分房睡,不過蘇沅每天一睜眼就會看到黎哲熙變魔術般拿出一束花來,雖然只有幾支,可每天都不一樣,弄得蘇沅無比好奇對方是什么時候去買的。 蘇沅恢復期間,黎哲熙把戀愛要走的過程全都走了一遍。 追求、約會、牽手、擁抱、接吻。 在抱著蘇沅站在廣場迎接新年倒計時時,黎哲熙想,也許當初他就該早那么一點,在林望凡發現寶物又棄如敝履之前將蘇沅找到,那么他們或許就不會走上那么漫長的彎路。 新年的鐘聲敲響,黎哲熙給身邊的人一個綿長而溫柔的親吻,當他松開手時,被他親到氣喘的蘇沅發現,眼前的男人哭了。那雙如星如月的眼眸里飄蕩著陰霾的雨霧,他伸手去擦,卻被黎哲熙一把抓住。 - 鮮花會引來蜜蜂也會勾來蝴蝶,在那首漫長告白的詩篇最后,黎哲熙送了蘇沅一籃子蝴蝶,因為都是活的,飛舞起來絢麗又輕盈,蘇沅看得一臉興奮,差點就要以身相許。 黎哲熙趁此機會要到了一個約定——等蘇沅恢復記憶后,不管是否留下,都要等他三個月,三個月后他要是還是無法打動對方,那自己就放棄。 - 蘇沅其實不知道以后的自己會如何選,他覺得黎哲熙哭的樣子會讓他呼吸困難,心口一下下地抽痛使他可以毫不猶豫地答應對方任何的事情。 到了新年,黎哲熙的簽證只剩下最后一個月,他送了蘇沅一個新年禮物。 接過本子時,蘇沅還很奇怪黎哲熙怎么會送自己一本普普通通的記事本,可黎哲熙抱著他撒嬌說不能看,要等想起來后才行。 他們在屋里光著腳跳舞,黎哲熙學著女步,卻因為個子太高沒法轉圈。 一曲結束,蘇沅踮起腳去親黎哲熙的眼睛,他們會在沙發上捧著一桶爆米花,頭對頭地看著電影,也可以一張床摟摟抱抱地睡到天亮,但是黎哲熙從不會去碰蘇沅,就算有了反應也是直接去廁所解決。 蘇沅問他為什么,黎哲熙抵著蘇沅的額頭說:“因為你不喜歡?!?/br> - 出事前的那段時間,黎哲熙幾乎每天都會和蘇沅上床,他會在對方的后背上留下一排吻痕,有時蘇沅腿根發疼,低頭一看,就能找到一兩枚破皮了的牙印。 zuoai時,蘇沅是舒服的,會高潮,會呻吟,會顫抖地用腿去纏黎哲熙的腰身,但是結束后,他又會快速地進入自我厭惡的狀態。 黎哲熙明白這是為什么,所以他現在什么也不會做。 比起四年前,蘇沅的身體已經被調教得更加敏感,有時睡熟了,睡衣卷到胸口,黎哲熙還看到rutou上曾被穿孔的痕跡。 那些火災前沒有的傷疤,必然是在之后的幾年里留下的。黎哲熙不知道蘇沅是怎么逃走的,可他總覺得對方現在恐怕沒那么容易接受性交的熱烈。 - 在簽證到期前的一周,黎哲熙忽然邀請蘇沅和自己一起回家,這個想法在兩個月前就有,那時黎爸爸給黎哲熙打了個國際長途,說黎夫人懷孕了。 兩棵老樹突然開花,對于那時已經找到蘇沅的黎哲熙來說,絕對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他會把這個弟弟或meimei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 其實蘇沅此時的記憶已經恢復到了高中,剩下的時間都是記憶的碎片,在黎哲熙提出回國的請求時,蘇沅沉默了許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反感聽到這個消息,但在看到黎哲熙落寞的眼神后,他還是點頭同意了。 收拾行李前,黎哲熙保證之后還會回來,可蘇沅在整理完衣服后,還是拿出了那本未被翻開的記事本,他摸了摸封面,然后把本子塞進了箱子的夾層中。 - 回國去見黎哲熙的父母,蘇沅很是緊張,不過等見到真人,蘇沅才驚訝地發現,黎哲熙和自己的父親母親間,居然顯得很陌生也很遙遠。 黎爸爸早在黎哲熙受傷時就已經見識過蘇沅的重要性,所以面對這個好像學生般的男孩也沒什么惡意。 倒是懷著孕的黎夫人,狠狠地打量了一遍蘇沅,然后扭過頭瞪著兒子,似乎想從兩人間看出什么特殊的化學反應,當然最后必然是什么也找不到的。 上樓后,蘇沅在黎哲熙的房間里坐下,面前敞亮又寬大的落地窗外,攀爬著蔥綠的薔薇藤蔓,蘇沅雙手放在膝蓋,局促又小心地問起自己母親。黎哲熙說他的父親已經去世,而母親坐牢后放了出來,不過在對方領養了那個有心臟病的男孩后,就去沿海城市打工了。 早些年,蘇mama還會回家來看看,可有個睚眥必報的林森柏在,他又怎么會讓蘇沅的舅舅們過得舒服,如果不是這些人提出的康復中心,也許穆霄白不會那么快就走上絕路。在一家人打工受阻,生活越來越倒霉后,之前掩蓋的面目開始逐漸暴露,因為吵了太多次,蘇mama終于在失望中帶著根本不認她的孩子離開。 這些黎哲熙都知道,但他不會告訴蘇沅,畢竟生活是自己選的,結果怎樣都怪不得別人。 - 之前黎哲熙一聲不吭地從上流社交圈內失蹤,這次黎夫人懷孕,作為家里長子肯定要負擔些事情,黎哲熙也因此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樂趣——給蘇沅換衣服。 他算是知道當初林森柏為什么那么喜歡買買買了。 - 回到家后,身邊的環境日漸熟悉,黎哲熙覺得自己頭上好像懸掛了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等到蘇沅恢復記憶,這把劍,就會落下。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去了一趟錦城,碰上已經成為言家CEO的言寧佑,過去總是裝得畏畏縮縮的男人,這會倒是脫下兔子皮露出了本性,兩人說了沒一會,之前在花園里休息的蘇沅突然臉色發白地跑了過來。 到了黎哲熙面前,蘇沅也不說話,只是嘴唇白得嚇人,額頭上還出了不少冷汗。 平時和病人相處最多的言寧佑,隨手摸出個手帕和薄荷糖,在黎哲熙轉頭望去時,那個站在光影分割線外的男人,正專注又茫然地看著這里。 黎哲熙知道對方看的是蘇沅,可他不懂林森柏眼中的茫然,好像很想過來,但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 帶著蘇沅回到公寓,泡完熱水澡又喝了點藥,結果到了半夜,黎哲熙還是被對方的哭聲驚醒。 裹著被子將自己藏在角落的蘇沅于黑暗中湮沒,黎哲熙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知道,蘇沅是想起來了。 想起被林森柏關在國外的那些日子,想起逃走后毫無目標的生活,以及曾經他們那狀似賭博般的約定。 黎哲熙在蘇沅的身邊坐下,盤著腿看著抱膝躲著的蘇沅。 其實晚上時,蘇沅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害怕那個男人,他們一個走出花園,一個步入花園,在門欄燈光的交界處,抽出煙正準備點的林森柏側頭看了蘇沅一眼,只是那么一個照面,蘇沅就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他怕到手腳冰冷,小腿抖得差點沒法走路,在抓住黎哲熙的手臂時,蘇沅真的差點軟在地上。 等到晚上睡覺,他在夢里看了一場奇妙又糾葛的電影。 電影落幕,他睜開眼,望著雙手手腕內側的傷疤,他還清楚地記得,這是林森柏拿繩子捆他時,他用力掙扎,結果被割傷出血后留下的。 - 天微微亮了,黎哲熙動了動發麻的雙腿,窩在角落的蘇沅已經沒再出聲,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拿起的手機上果然有好幾條林閔辰打來的電話。 他給對方回了過去,明明才不到六點,結果對方秒接起來,聽聲音顯然是一夜沒睡。 林閔辰問黎哲熙是不是把蘇沅帶回來了,黎哲熙出門后回了個“嗯”,電話那頭的人長嘆一聲才表示,他哥昨晚又發病了。 林森柏的躁郁癥非常嚴重,當初林夫人對他做的事,加上遺傳帶來的后果,已經使得對方根本不像個正常人,在林望凡把蘇沅偷走后,林森柏又一次病發,可沒有穆霄白,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病要從何入手。 彼時的蘇沅,已經逃離向了另一片大洲,而林閔辰和心理醫生商量后,用藥物加催眠的方式,讓林森柏忘記了蘇沅的長相。 在林森柏的記憶里,蘇沅的存在變得模糊,他還記得發生過什么,記得對方的聲音、體溫和柔軟,可每次他用力去想,卻只能得到一片模糊不清的五官。 當他想得次數越多,關于蘇沅的畫面就會越發磨輪兩可,有時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這是一種潛意識里的心理暗示,林閔辰按著對方整整一年才小有進展,結果一回國就碰上正主,不過通過這一年的治療,林閔辰作為醫生,至少可以控制住病發的林森柏,但是他還是警告黎哲熙,最好還是別讓這兩人見面了。 背靠房門,手里的電話已經掛斷,黎哲熙閉上眼,想起夜晚明亮的宴會廳內,他們一個光下,一個影中,一步之遙就是天塹,可是誰也不記得,誰也不知道。 - 黎哲熙出門后,蘇沅松開被子,扶著墻一點點站起身來。 他想起過去發生的事情,想起這半年和黎哲熙的相處,他走到桌邊,拉開抽屜,拿出那本被自己帶回來的記事本。 本中的每一頁都畫了一朵花,旁邊是黎哲熙利落的小字,寫著名稱和花語。 蘇沅一頁頁地翻過去,每一頁結束時,他都會想起黎哲熙送他花時的表情。 第一次,在公寓時,是隱隱得意的快樂。 第二次,在多倫多,則是期待又害怕的怯懦。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或者說,是自己被改變了? - 永恒的愛,堅硬堅強 我追憶的愛情,浪漫、純潔、沉默 熱戀中,我是不可或缺的配角 暗戀里,我在等待足以與你相配 …… 花語組成的詩很長很長,可最后的結尾卻和四年前迥然不同。 蘇沅翻到最后,發現黎哲熙改了結尾的花朵。 黑色的曼陀羅——不可預知的死亡和絕望的愛。 櫻花——等你回來。 藍色鳶尾——精致的美麗,易碎且游離。 紫藤——對你的執著。 茉莉——你是我的。 密蒙——請幸福到來。 以及,蝴蝶蘭——我愛你。 花束結束后的第二天,黎哲熙送了蘇沅一籃子活著的蝴蝶,那是記憶斑駁而明亮的碎片,黎哲熙希望它們活著,又希望它們可以飛走。 就像做了一場漫長而悠久的噩夢,當夢醒時,蘇沅合上記事本,他走到門前輕敲了三下,他不確定黎哲熙就在門外,可對方很快回應了自己。 門外傳來的敲擊聲,就像暗號一般,蘇沅頭抵著門板,舉起手,落下了黎哲熙想要的答案。 你守望著精致又易碎的美夢, 等我赴那場熱烈而悠久的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