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白晗獨自走在前往生科院的路上,手里抱著杯果汁,若有所思。 上周輔導員和院長一起找他,給他做思想工作,想把他轉到一個新回國的導師名下。白晗在大四上半年保研的時候,選了一個本校的導師,現在是四月,畢業課題都做的差不多了,只等答辯完就正式開始研究生課題。 結果現在換了一個新的導師。 新的導師是今年從美國特聘的,職稱先評了副教授,輔導員私下和他說這個也只是暫時的,這位老師是今年人才引進項目的重點培養對象,只等明后年有了文章發表,就會直接提正教授。據說導師是帶著項目回來的,只是因為今年實驗室還沒完全建立起來,只有一個招生名額,而且錯過了招生季,所以就打算先從已經保研的學生中轉一個過去。 輔導員說,之所以選白晗,是因為白晗的畢業課題方向和這個副教授在國外做的研究內容比較接近。不過白晗自己也知道,這也是院里反復權衡,各方面比較之后綜合考慮的結果。白晗在所有保研的三十多名學生中綜合排名第十,這個成績既不算差但也不是特別高,原來的導師沒有什么舍不得,新的導師也不會不滿意。 總之,白晗自己對這件事想的也很通透。原來的導師他談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換一個也沒什么。 只是他沒見過新的導師,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性子,該怎么相處。 新的導師據說很年輕,姓梁,研究的是發育生物學方向。 姓梁,美國回來,白晗不由得想起了梁津。 梁津是他法律上的伴侶,雖然還沒有畢業,白晗卻已經結婚了。梁津研究的是基礎醫學方向,去年在美國拿了博士,現在還在美國繼續做一些研究。他們結婚一年,聚少離多,昨天兩個人視頻的時候,梁津說還要再過一陣才能回國,手邊還有些實驗數據要處理。 白·新婚·年輕力壯·獨守空房·晗覺得很空虛。 導師的具體信息輔導員沒有告訴他,只說最近梁老師就會來學校一次,他可以自己和老師聊聊。 白晗現在就是在去找美國回來的年輕的梁副教授的路上。 津哥你再不回來我可就爬墻自己導師了,白晗自己腹誹著。 慢悠悠地走到生科院門口,剛好果汁也喝完了,白晗隨手把空杯子扔進了垃圾桶,拍拍手,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拽了拽身上的小外套,刷卡進了生科院。 見老師要帶筆和本,這是準研究生生活常識,未必真寫什么,但會顯得對老師足夠重視,又顯得自己足夠好學。給老師的第一面印象很重要,尤其是對一個要讀研的人來說,以后有沒有寒暑假,補助拿多少,有沒有畢業證和學位證都取決于自己那個沒見過面的導師。 白晗一路走到A301,這是梁老師的辦公室。 他一路光顧著數門牌號,完全沒注意到A301邊的走廊墻上新掛上去的導師介紹。 他深吸了口氣,裝作沉穩平靜的樣子,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br> 門里很快給出回應,聽見這個聲音,白晗一瞬間愣住了,這聲音好熟悉……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聲音是誰,不過不能讓老師等太久,白晗推開門,看向辦公桌前的男人,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四目相對,白晗伸出手指著那人,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梁津笑著看白晗,“怎么?半年不見就不認識了?” “怎…怎么是你?”白晗終于把自己的魂兒給拽了回來,“你不是說最早下個月回國嗎?” “這邊有點事,過兩天還要走,我特地抽空見見我唯一的學生。不過,哪有導師要和學生匯報行程的?!绷航蛱氐貜娬{了導師和學生幾個字。 白晗終于意識到,他所謂的姓梁的美國的導師和他在美國的姓梁的老公,他還曾經覺得無比巧合的二者,根本就是一個人??!他是被他老公給套路了??! 這個時候,對著半年沒見又騙得他日夜難安的罪魁禍首,要做什么? 當然是……沖上去……狠狠懲罰他……再來一個無比熱情的……法式深吻呀??! 白晗把背包甩在一邊的沙發上,直接沖上去把梁津從椅子上拽起來,雙手摟著梁津的脖子上,一閉眼就咬上了梁津的嘴唇。 滿嘴跑火車的男人必須要得到應有的懲罰!但他太想老公了,就……就把懲罰和親熱一起執行了吧…… 白晗摟著梁津,兩顆小虎牙抵著梁津的下唇慢慢啃咬,梁津沒有反抗,就任由他那么咬著,他環著白晗的腰,覺得懷里的人就像是什么嚙齒類的小動物一樣,不管看見喜歡的還是討厭的東西都啃兩口,喜歡的時候就慢慢咬,討厭的時候就使勁咬。白晗一開始的時候挺用力,梁津還覺得有點疼,現在卻像是在咬著他的心一樣,啃的他有點興奮。 梁津很快就反客為主地占據了主動,不知道什么時候,梁津的舌頭已經撬開了白晗的牙齒,深入到口腔內部,與白晗的舌頭交纏。白晗的一條腿已經按耐不住地攀上了梁津的身體,梁津的手也已經從白晗的腰間伸到褲子里,手掌沿著白晗挺翹的屁股畫著圈。 兩個人分開了半年多,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兩人都不由得沉浸于其中,等到他們分開,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后的事了。 白晗舔著閃閃發亮的嘴唇,“老公,所以以后你就是我的導師了對嗎?” 梁津又親了親他的鼻子,“小晗不喜歡嗎?” “梁老師,你說這算不算是無良老師以畢業要挾學生潛規則,然后毫無背景的清純男大學生沒有辦法只得答應老師的要求,出賣rou體以換得平安畢業?” “白同學這次說的不太對,第一,判斷學生是否有資格畢業呢,這是老師的正當權利;第二,你出賣rou體只是行使夫妻間的義務,換句話說,白同學你就是出賣rou體也不一定能夠平安畢業。第三,”梁津湊到白晗的耳邊,“小晗可不是什么清純男大學生,老師知道,白晗同學,可sao極了?!?/br> 白晗聽見這話的一瞬間就再次硬了起來,他松開摟著梁津脖子的手,開始順著往下摸,摸到腰際又一路向前,最后從襯衫下鉆進去貼著梁津的腹肌,手指沿著腹肌的紋理慢慢摩挲。 白晗的sao勁兒被梁津勾著上來,他照著梁津的鎖骨就咬了一口,“所以,老公你是說,我白晗以后不僅晚上要給你干,白天還要給你干活?” 梁津看著他的小sao妻,眼含笑意,伸出一根手指刺入那個幽閉的xiaoxue里,“不對,在我這里,沒有日夜之分。小晗得日夜給我干活,也得日夜給我干?!?/br> “嗯……老公,”白晗在梁津懷里扭著屁股,低腰的牛仔褲眼看著都要蹭掉了,“忍不住了……先干再說……” 白晗原來十分不喜歡自己的名字,白晗白晗,既要白給干,還要白給含,雖然自己是個有點欲求不滿的受吧,但這名字一聽就是賠本的買賣。直到后來遇見梁津,兩個人結婚了,白晗每天高高興興地白給干白給含,現在他又多了個身份,以后還要給梁副教授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