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3),xyz
【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原創】第三節 作者:freemanpk 29年/6月/7日 字數:9887 三、她要燒死我 晚上吃過飯,我找到林場的干部問能不能給楊雋安排個條件好一點的住處, 可惜我的那間就已經是這里最好的了,或者可以住到旁邊的林場住戶家里,但是 楊雋說什么也不肯去。 沒辦法,我問他們要了一套新的被褥,幫楊雋整理好床鋪,天色已經漸漸黑 了下來。 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出現了,也許是下雨的原因,林場里停電了,而且宿舍里 面是沒有衛生間的,如果晚上上廁所,就只能出去外面cao場對面那個七扭八歪的 木質廁所。 楊雋說她晚上會起夜,如果跑去對面的話,她一定會瘋掉。 我樂了,給她出了個主意,指著房間里堆的滿滿的油漆罐說:「這里有些空 罐,你晚上起夜就尿這里嘛,明早想著偷偷扔出去就是了?!?/br> 她咬著嘴唇,漲得滿臉通紅,卻也沒別的辦法,只好點點頭。 我從宿舍里走之前又幫她找了個手電筒,告訴她我就住在她的隔壁,而且這 里的其他房間都有人,如果害怕了,就喊我。 她滿臉緊繃著,點點頭,我幫她關好門那一剎那,感覺她好像驚恐的想叫住 我,但嘴動了動,卻沒做聲。 女孩子怕黑,我心里清楚,我也想留下來陪著她,可是,我又擔心她以為我 又有什么想法,只好狠下心,用力的幫她把門關嚴,轉身去到隔壁工人住的房間。 我和這些工人已經相處了一個月,早就混熟了,我平常不怎么在這邊住,今 天好容易遇到我過來,這些工人很熱情的招呼我一起和他們喝酒打牌。 酒我不行,打牌這種東西如果不賭錢我還能玩,但是他們這些人平時也沒什 么消遣,賭錢就是他們幾乎唯一的樂趣。 我不參與賭這種事,也不想掃了他們的興,早早就躺在床上,加上晚飯喝了 瓶啤酒,腦袋一碰到枕頭,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其實平常我都是很晚才睡,今天睡的早,到半夜給那幾個工人打牌的聲音吵 醒,就再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里想著今天下午和楊雋聊天的內容,心中暗暗的告 訴自己,這女孩后天就要回北京去了,回到她的帥帥的男朋友身邊,兩個人恩恩 愛愛,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然后有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寶寶,然后……唉,反正 這里面至始至終的都沒有我什么事了,想這些干嘛?正在胡思亂想中,枕頭下面 傳來一陣嗡嗡的手機聲,我掏出手機一看,咦?居然是楊雋打過來的。 我倆早就交換了電話,但我既沒打過她的,她更沒打過我的。 我按下接聽,里面立刻傳來楊雋壓低著極度緊張的聲音。 「?!?,你睡了嗎?」 我一轱轆從床上坐起來,趕緊說:「沒睡,怎么了?」 「我好害怕,你能過來這邊陪我一會嗎?」 「哦」 口里故意裝作不動聲色的樣子應承著,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 我看了下表,快2點了,我知道這次再過去那個房間,仍然不會有什么事 發生,不過畢竟能在最后多和楊雋單獨相處幾個小時,也是一件極好的事。 沒準楊雋會主動的投懷入抱?哈哈哈那可是美死了。 呸!人家都說了,她還是處女,和男朋友都沒有過,怎么可能和你這種rou絲?不過如果能借著安慰她害怕的小情緒,偷偷的抱抱她也是美事呀。 呸!人家信任你,再說,從左鍵那邊論,她是你的外甥女,怎么能這么齷齪 呢?那她要是誘惑我怎么辦?呸!做夢吶?腦袋里的思緒像沸騰的滾水一樣,就 在從隔壁走到隔壁的這幾米的路里我發揮了極為豐富的想象力。 敲開門時卻在微弱的光線中看到楊雋蜷縮在被子中,只露出兩只驚恐的大眼 睛,看到進來的是我,才輕舒出了一口氣。 「至于嚇成這個樣子嗎?」 我看到她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廢話,我最怕黑了」 她說話的聲音甚至有些發抖。 「那咋辦?我在這陪你?你不怕我一會獸性大發把你吃咯?」 「去死吧你,人家都害怕成這樣了你還欺負我?」 「那你想咋樣???」 「我想上廁所,快憋不住了,要不能叫你嘛?!?/br> 我強忍著沒笑出聲來,問:「大的還是小的?」 「小的」 「這不是有罐子嘛!」 「……不行,我害怕時候尿不出來?!?/br> 「那就憋著吧」 「放屁,哪能憋住???我都快尿褲子了?!?/br> 「那我陪你去外面吧」 她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原來她是穿的整整齊齊的窩在被窩里的。 「誰讓你晚飯時候喝那么多水!」 我端著手電在前面走,她緊張的拽著我的衣擺一步一步的跟在我身后。 「誰想喝那么多水???晚上的菜也太咸了?!?/br> 晚上的雞蛋炒韭菜是我炒的,她不吃肥豬rou,就只有這一個素的,她就只挑 這個吃了大半盤子。 到了廁所,我把手電遞給她,她卻說什么也不肯進到里面去。 「你不怕尿褲子啦?」 「……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她戰戰兢兢的走到廁所門口,屁股朝里往下一蹲,把下半身藏在門里,卻把 頭拼命的伸出門外盯著我怕我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里。 「你,你轉過去,臭不要臉!」 靠,我只能看到你的小腦袋好不好。 只好轉身,她一直用手電的光照在我的身上。 雨早停了,但天上還是很厚的云,只有遠處的天空與地平線交接的地方稍稍 泛著一抹深藍色,林場的夜色又黑又靜,剛下過雨,甚至連山林里的動物都沒了 聲音。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發布頁⒉∪⒉∪⒉∪點¢○㎡ 一陣稀稀落落的排水聲過后,她噼里啪啦的從里面跑了出來,一下子抓著我 的胳膊,像是個受驚的小貓,渾身直哆嗦著拼命的挎著我的手臂,直到我把她送 回房間才松開,回到房間里她就立刻跳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 「好啦,你回去睡覺吧」 我剛要坐下和她說說話,這丫頭就下了逐客令。 好吧,我就是個加長的手電筒支架是吧。 反正和她也聊不出什么結果,我只好聽話的退出房間,幫她把門重新關嚴。 回到床上,心想著看來今天也就這樣子結束了,那幾個工人還在奮戰著,也 不知道誰輸誰贏,我呢,不是自己的東西惦記也惦記不到,算了,繼續睡覺吧! 心里踏實了,睡意慢慢襲來,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著了。 又一個電話進來的時候我睡的正香,也不知道震了多久,我睡眼朦朧的摸起 手機,才看到天仍然是漆黑著的,房間里打牌的工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都睡下了。 還是楊雋打過來的,我看了看表,兩點半。 我要瘋了,這家伙不會是又要上廁所吧。 「……喂……又怎么啦?」 我嘟囔著,不想吵醒其他人,不過這回我沒起身,躺在被窩里說。 「……」 她居然半天不說話,而且聽起來好像喘氣的聲音很急促。 不會是有什么意外吧?我一激靈爬起身,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急切的問 :「喂……說話呀,怎么了?」 「……海濤……你好像得來幫我」 她說話的語氣很怪,壓得很低,好像還帶著一絲哭腔。 我的想象力突然短路了,怎么好像是她在做一件很吃力的事,天啊,難道說 ……?A片里的狗血橋段真的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嗎?如果真是那樣,我會不會義 正詞嚴的拒絕她?我急忙跑到她的房間,敲了敲門,沒等她回答就直接推門沖了 進去。 我用手機的光往房間里照過去,床上只有被褥,居然沒人。 我正納悶著,身后一個聲音非常急切,非常壓低著朝我叫:「關掉光!別回 頭!你要是敢看我,我就殺了你!」 我愣住了,楊雋在我身后,剛才我進來時她就躲在門后,聽聲音的方位,是 蹲在地上的。 「怎么了你?」 我果真不敢回頭,小心翼翼的問。 她在我身后立刻關好房間的門,卻半天不做聲,只是輕輕的發出一種分辨不 出是在哭還是在笑的斷斷續續的鼻音。 房間里漆黑一片,幾乎算得上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實在被這丫頭搞煳涂了, 她到底要做什么?「別轉身!你要是敢看我,我一定殺了你,我發誓!」 她還在后面極力的壓低聲音威脅著我,卻仍然蹲在地上沒動。 「你到底要干嘛?」 我無可奈何的問。 她好像極力的在抑制自己好別讓自己笑出來的感覺,我突然有種被耍了的感 覺。 「你耍我?」 我有些生氣了,挪動腳步正要轉身看她在搞什么鬼,一只運動鞋帶著一股凜 冽的寒風擦著我的臉飛了過去。 那是楊雋腳上的鞋,真要給乎到臉上,豈不是會很慘?我嚇得一縮脖子,急 忙叫到:「神經病???」 「別喊……」 她急切的仍舊壓低嗓音說:「別轉過來,聽我說……」 說著,她在我身后發出一陣怪異的鼻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極度壓抑著不 讓自己笑出來。 「說吧,我不看你?!?/br> 我站定身體,按壓下自己慢慢膨脹的好奇心,耐下性子聽她說。 「我剛才又想上廁所,不過又不忍心叫你,自己又不敢出去……」 她說著停了下來,喉嚨里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這回我聽清她是在笑了。 「然后呢?」 我問。 「……然后就信了你這王八蛋教我的,你可害死我了……」 又是一連串壓低聲音的笑。 「啥意思???咋害你了?」 我越聽越煳涂了。 「……媽的我就找了個空罐子尿……噗……哈哈哈哈哈」 她好像是在忍不住自己的笑了,開始狂笑起來,好像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 子。 「咋了?尿褲子上了?」 我還是煳涂著。 她笑了好一陣,才輕聲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沒開手電,摸黑找的 罐子,誰知道里面還有半罐子油漆……」 我還是沒明白,那怎么就把她笑成這個鬼樣子?「……我本來是怕尿出聲音 ,就貼在罐子上面尿,結果尿滿了……噗……哈哈哈哈……沾到我下面滿是油漆 ……我弄了好半天也弄不掉……你這王八蛋可害死我了……哈哈哈哈」 「???」 我也開始感到肚子一陣抽筋,強忍著沒有笑出聲音來。 「啊個屁呀!用啥東西能把油漆弄掉???我現在滿手滿褲子上都是,惡心死 啦!」 我沒敢轉身,即使轉身我想這么黑恐怕也看不到什么,不過在我的腦海里立 刻浮現出一副怪異的畫面。 今天剛用過的都是綠色的油漆,一個大美人,褲襠之間那里膩呼呼的涂滿綠 色,好美的畫面。 「床底下有稀料,只能用稀料擦?!?/br> 我聳著肩,身體因為在極力的抑制著笑意而哆嗦起來。 「你快點給我找出來啊,笑個屁???」 她有些急了,口氣變得生硬起來。 我不敢弄光亮,黑著在床底下摸出裝稀料的紙箱,從里面掏出一瓶,幫她把 蓋子摳開,又在床頭柜里找出一卷紙巾,一起放在我身后的地上。 「小心點,別把稀料弄得到處都是,那東西見到火星就著火?!?/br> 她在我身后悉悉索索的弄了好半天。 「不行,是挺管用的,但是我還是弄不干凈?!?/br> 「那咋辦?」 「廢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幫我擦!」 她的口氣好像開始生氣了。 「???」 「啊個屁!等下,你臉沖著那邊去!」 說著,她好像站起身來,等我把臉轉向另一邊,才小步的挪到床那邊去。 「你把眼睛閉上,我要是發現你睜開眼睛了,哪怕只有一條縫,我就把這瓶 稀料都倒你身上,放把火燒死你?!?/br> 我已經完全控制不住了,噗的勐笑出來,直笑的渾身無力,肚子都開始劇烈 抽搐起來。 「還有,你的臟手不能碰到我,碰到我就……」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我勐地轉過身,拿起稀料倒在一團紙巾上,黑暗中我也 真的看不到她,朝她說話的方向大概的伸手過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 「燒死我是吧?你再啰嗦一會就凝住了,用稀料洗也不好洗了?!?/br> 「……呀……」 她驚呼了一聲,我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劇烈的哆嗦了一下。 「褲子脫了呀,這怎么洗?黑著也看不到,會弄得到處都是」 她好像被我鎮住了,乖乖的脫掉褲子,岔開修長的兩條腿坐在床邊,一聲都 不吭。 黑暗中我找到了膩呼呼的那叢毛毛,蹲在她的兩腿間,像是在清理一件藝術 品一般,仔細的把那里擦干凈。 她一聲都沒出,但我能感到她一直在顫抖著。 房間里面靜的要命,夏天的雨后又悶熱的要死。 沒幾分鐘我已經大汗淋漓的了。 而且我的手也一直在抖著。 從她的房間里逃出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 我的小弟漲的快要爆炸了。 其實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夢中,就給楊雋連拖帶拽的弄醒了。 她像是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嚷嚷著要回家。 我只好叫醒司機,跟林場的人打聽好路可以走了,急忙領著楊雋回到了哈爾 濱。 看著她身上穿的衣服和牛仔褲到處都是綠色的油漆,我在車上實在沒忍住, 又笑了起來。 她沒打我,不過滿臉通紅,好像沒生氣,只是不再理我,沉默著一直到家。 「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去買瓶稀料燒死你!」 我送她回家后,往自己家走的路上她打電話給我,惡狠狠的威脅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