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怎么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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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溫幾乎是飛撲過去,拿內褲捂住了朱德華的嘴。 等她轉身時,季楠淵已經離開了。 她心口還在劇烈跳動著,提醒她,剛剛的一切不是夢。 四年了。 他們終于見面了。 那個人,也終于……成了她想象中的陌生人。 “臟死了你干嘛!”朱德華撥開她的手,拿手擦了擦嘴,隨后盯著季楠淵離開的方向問,“不是吧?活兒很差你還惦記?” 余溫無力地把內褲全扔他懷里,“惦記個屁?!?/br> 怎么會是這么個尷尬的場景下見面呢。 她習慣性地從包里掏出煙,看見店里的禁煙標志,到底沒抽,只是牙尖發癢,把煙叼在齒關輕輕咬著。 腦海里全是季楠淵的臉。 比四年前看著更成熟了。 煙被咬碎,口腔里彌漫出一股煙草的氣息,她牙齒輕輕嚼了嚼。 一片苦澀。 孔羨儀的婚期定在周六。 也就是明天。 余溫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早上去美容店做了個保養,讓化妝師化了個淡妝,這才換上禮服,開車去接朱德華。 孔羨儀從美院畢業后就留在本市工作,她老家是外地的,找的老公卻是本地人,做的古文物修復工作,在博物館上班。 兩人的婚宴設在酒店十一樓,有不少以前的大學同學來參加。 余溫才剛到酒店門口,就遇到不少曾經美院的同學,一行人沖她打完招呼,都曖昧地看著她身邊的混血帥哥。 余溫懶得解釋,只是禮貌地微笑。 她性子變得冷淡許多,除了孔羨儀,她幾乎沒有想和其他人聊天的興致。 她們美院的被安排在一桌,余溫坐下時,余光不由自主地搜羅一圈,沒看見季楠淵,倒是看見了馮魔頭。 四年不見,馮魔頭眼角有了細紋,戴著眼鏡還是一副嚴謹的模樣,但是孔羨儀穿著婚紗出來時,她還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全場的人都盯著臺上的新郎新娘在看時,唯有余溫看見季楠淵從門口進來。 他穿著一身純黑西裝,衣領挺括,身形挺拔,眼睛上架著一副細金框眼鏡,五官輪廓冷硬深邃,下顎線條堅毅流暢。 遠遠看著,成熟又穩重。 余溫的心臟又不可抑制地跳動起來。 她拿起桌上的香檳喝了口。 余光卻不受控地跟著季楠淵的身影移動。 他跟服務員要了杯酒,站在原地看了會臺上,隨后目光突然轉過來。 余溫立馬低頭,那一瞬間,心臟擂鼓。 她很長時間沒再抬頭,直到聽到有人輕聲說,“季楠淵來了?!?/br> 孔羨儀說季楠淵身兼數職,既是某公司的插畫師,更是某企業的廣告設計師,還是總監級別,不少同學都想巴結他。 這其中,自然除了余溫。 邊上朱德華拍了拍她的手臂,“honey,我要上去搶手捧了,祝我成功!” “加油?!庇鄿爻读藗€笑。 桌上沒有位置,只有余溫邊上空出一個位置,季楠淵沒有去坐,只站在一個男同學邊上,拿著手里的酒沖大家舉了舉杯。 “好久不見?!?/br> 嗓音低低的,陌生又熟悉。 四個字,不知是說給誰聽。 朱德華搶到了手捧花,興奮地下來抱著余溫親了親她的臉。 桌上的氣氛瞬間尷尬下來。 美院的同學大多都知道季楠淵跟余溫曾經交往過的事,而且當初季楠淵還跟孔康俊打架那事鬧得挺大,幾乎傳遍了整個學校。 但是……四年過去,物是人非。 同學們有些尷尬地活躍著氣氛,“來來來,今天是孔羨儀結婚的大喜日子,我們大家一起干一個!” 余溫拿起香檳站了起來。 這才發現,季楠淵就站在她斜對面。 隔著張桌子,兩人目光對視,他眉眼漆黑深沉,修長的指節捏著細細的高腳杯,下顎的弧度微抬,那雙眸子定定落在她臉上。 不知看了多久。 余溫故作鎮定地抿了口香檳。 季楠淵沒待多久,跟新郎打完招呼就走了。 余溫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里的杯子,耳邊聽著那些嘈雜的說話聲,腦海里盡是季楠淵隔著桌子看向她的那雙眼。 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撕開她的衣服,狠狠進入她。 余溫站在門口抽了根煙,隨后給朱德華發消息,讓他自己打車回去,自己則是打車去了美院。 四年沒過來,學校沒怎么變化。 她去看了眼畫室,里面已經成了別人的天地,有新生在里面嬉笑打鬧,地板上全是干涸的顏料。 沿著長廊過去,她才發現,自己寄給馮魔頭的畫,被她用玻璃封好掛在了長廊上,每幅畫下都注著日期時間。 那段時間,她沉迷畫畫,有時候情緒低落,色彩都是一片灰暗,有時候情緒高漲,畫紙便鋪滿了明艷的色彩。 她沿著長廊走到盡頭,驀地止步。 盡頭的墻上掛著一幅她的肖像。 畫上她穿著白色T恤坐在畫室里,腳尖抵著椅子,歪著腦袋,嘴里叼著根鉛筆。 這幅畫畫得很細致,她的丸子頭,她耳邊細碎的長發,包括她眼角的煩躁與無聊,全部被勾勒了出來。 右下角沒有署名。 但余溫心里清楚,是季楠淵畫的。 只是她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余溫摸出煙給自己點上,路過的一個美院男生沖她吹口哨,“小jiejie,晚上有約嗎?” 余溫徐徐呼出一口煙霧,扭過頭,精致的妝容下,那雙嫣紅的唇一開一合,“弟弟,我還要回家喂孩子吃奶?!?/br> 美院男生:“……” 余溫踩著高跟鞋離開。 她平時不怎么穿高跟鞋,不管是在畫廊還是在街頭,她習慣穿一雙運動風的小白鞋,方便又輕快。 走出校門口,她沿著小路漫無目的地走。 天快黑了,而她還不知道要去哪兒。 等她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走到了季楠淵曾租住的房子樓下。 破舊的樓梯,到處都積了灰。 她提著裙擺上樓。 高跟鞋的聲音噠噠響起。 三樓的房門鎖著,里面不知道有沒有人住。 余溫走累了,把高跟鞋脫了,坐在臺階上,給自己點了根煙。 感應燈滅了,一切陷入黑暗。 她在這片黑暗中,輕輕呼出一口氣,腦袋歪靠在墻上,輕輕閉上眼。 不知過去多久,她聽見有腳步聲。 噠噠噠。 上樓的聲音。 她難得睡著了,不愿意睜開眼。 只想等那腳步聲消音,卻不料,那腳步聲漸行漸近,直至停在她面前。 她輕輕睜開眼。 頭頂的感應燈昏黃曖昧,落在男人臉上,打下一片陰影。 他半張臉在明處,半張臉在暗處,下巴微抬,露出明晰的喉結,那雙眼在暗處更顯沉靜深邃。 “你怎么在這?”他開口,聲音很低。 余溫不想說,自己只是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他。 她摸出煙點上,吸了口,才回,“過來坐坐,你呢?” “我住這?!彼f。 感應燈滅了。 余溫隔著黑暗看向他,只依稀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臉。 “美院走廊盡頭那幅畫是你畫的?!?/br> “嗯?!?/br> “為什么?”她指尖夾著煙,聲線不自覺有些發緊。 “有人開價,我就畫了?!彼ひ羝?,在黑暗中更顯低啞好聽。 余溫得到答案,心里依舊空著。 她掐了煙,拿高跟鞋砸了砸臺階,感應燈應聲亮起。 午夜夢回,她曾無數次夢見過的那張臉就站在面前。 離她咫尺距離。 她只要伸手就能觸碰。 她緩緩呼出鼻息里殘留的煙霧,沖他問,“有泡面嗎?” 季楠淵目光沉靜地看了她片刻,隨后幾步踏上臺階,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余溫光著腳跟了進去。 門口的臺階上散著她的高跟鞋。 季楠淵關門之前,去把那兩只鞋撿了回來。 房間依舊干凈整潔,沒有其他女人入住過的痕跡,陽臺照舊放著兩個畫架,余溫參觀完,抬步走向臥室。 臥室燈打開后,余溫看見滿墻的裸體油畫。 有性器插入xue口的圖,有雙腿交纏的圖,也有女人咬著唇,兩只手掐著男人手臂無力承受的圖。 大大小小少說幾百張。 畫上的女人全是她,而男人自然是季楠淵本人。 余溫習慣性摸煙,發現今天抽的有點厲害,煙已經沒了。 回到客廳,季楠淵正在廚房燒水,他脫了那身正裝,只穿著件黑色T恤,身形看著比四年前結實許多。 余溫從包里拿了口香糖嚼著,一雙眼直直盯著他的背影看。 水燒開了,季楠淵關了火,拿出桶裝泡面,撕開調料包,倒水,用叉子叉上。 手機響起。 余溫看了眼,余母打來的。 她把手機調成靜音。 早上家政阿姨說漏嘴,說晚上會有客人來,叫她穿漂亮點。 變相地安排相親。 余溫在法國就遭遇過幾次,習慣了。 也疲于應付。 對方條件是不錯,長得也還過得去,但她內心毫無波動。 她甚至咨詢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只送了她一句話:心病還須心藥醫。 她的藥就在眼前。 季楠淵把泡面端到餐桌上,“好了?!?/br> 余溫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拿起叉子叉起一口泡面吃進嘴里。 長發隨著她低頭的瞬間幾乎落進泡面湯里,一雙干燥的手從她頸邊滑過,撈起她兩邊長發。 她脖頸麻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