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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應不識(總攻/NP)在線閱讀 - 83 虛實之間

83 虛實之間

    “徒兒?”葉存真雙目圓睜,眼珠子幾乎要爆出血絲來,“好你個皇甫軻……你……你們居然又騙了我一次???”

    皇甫軻腦中仿佛被人重重一錘,這時他才猛然想起方才在水中驚鴻一瞥的那個黑影,原來那個人不是謝問,而是玄鶴。

    “不是的!葉前輩!”皇甫軻剛要上前,玄鶴便揮起一掌,一股巨大的掌力撲面而來,將皇甫軻和謝問震得后退了好幾步。

    謝問:“玄鶴怎么會在這里???”

    “他喬裝打扮成水手,上了安亦杰的船,偷偷跟蹤我們來的!”皇甫軻說著,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師尊,你被玄鶴方才那一掌擊中了心脈。我得替你療傷?!?/br>
    “不行!”皇甫軻捂著胸口,搖搖頭道,“為師可以自行調理內息,還挺得住。但是葉前輩手筋腳筋盡斷,武功被廢,只能任人宰割,若是晚一步便來不及了!你快去!”說著在謝問背上狠狠推了一把。

    與此同時,葉存真被玄鶴真人死死掐著脖子,呼吸越發困難,手腳艱難地揮舞、掙扎,卻始終無力抵抗玄鶴的束縛。

    “放開葉前輩!”謝琞一聲厲喝,快步沖了過來,刷地拔劍出鞘,劍尖輕抖,當胸連刺幾招,逼得玄鶴不得不松開葉存真。玄鶴左躲右閃,使了個虛招,人影倏地消失了。謝琞一瞬間錯愕,緊接著便覺得背脊一震,一股霸道的內力從背脊穿透了胸膛,他一個踉蹌向前跪倒,仿佛全身氣血都在逆流,還沒來得及調整氣息,玄鶴已經再次逼近身前,他長劍橫在胸前硬著頭皮擋下這一掌。奈何玄鶴真人的內力實在高出他太多,這一掌震得他虎口生痛,手一松,劍便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憑你……也想阻攔我?”玄鶴真人一把揪住謝琞的衣襟,手一揚,將他往湖中丟去。

    謝琞一聲驚呼,身體騰空之后沒多久,便落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謝問飛身而上,在空中堪堪接住了謝琞,抱著他跌落在地上滾了幾個跟頭。

    “謝問!你三番兩次破壞我的計劃。前幾次,我看在軻兒的面上,饒你性命,這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罷,玄鶴運氣提掌,一股壓迫感極強的黑氣席卷著狂風而來,強大的沖擊力接二連三地將周遭的一切盡數摧毀。謝問很清楚,玄鶴這一次是動了殺意,他無法招架只能頻頻躲閃,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逼到角落,眼看著玄鶴一掌將至,他一個翻身擋在謝琞身上,將他緊緊地護在懷里。

    一瞬間,視野似乎大大地扭曲。

    耳邊傳來凄厲的慘叫聲,廝殺聲,哭喊聲。這聲音似乎很遙遠,又似乎近在咫尺。

    謝問大腦一片空白,他什么都無法思考,只知道要保護好他身邊的人。

    懷中的人在瑟瑟發著抖,謝問低下頭去,看到的是一雙驚恐的眼睛,還有淚水無聲地在眼眶中打著轉。

    “謝問哥哥,我們該怎么辦?”臉上臟兮兮的小男孩顫聲道。

    謝問一瞬間愣住了,這個小男孩,怎么看起來如此眼熟。一瞬間,無數記憶像是浪潮一樣鋪天蓋地地涌入腦海之中。他想起了洛陽餛飩攤上那雙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的大眼睛,也想起了那一日他與這個不知名的小乞兒的約定。

    “謝問哥哥,吃完了餛飩,我們去哪里玩?”

    “長安吧!長安比洛陽大多了,有好多好玩的東西,特別熱鬧!”

    “可是長安離洛陽好遠啊,我爹知道我跑這么遠,一定會生氣的?!?/br>
    “不遠不遠,坐馬車兩天就到了。再說,一直待在洛陽多沒意思啊,外邊可好玩了,你難道就沒想過出城去看看?”

    “想!”

    就這樣,兩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孩子一拍即合,趁大人們不注意,偷偷爬上了一輛去往長安的商隊馬車,躲在荷臺上的草垛里,跟著馬車一起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城。

    這一年,他還只有八歲。

    謝問看了看自己的手腳,陷入了迷茫。這是時光倒流,還是自己在做夢?

    謝問掐了掐自己的臉蛋,有點疼,一團漿糊似的腦子里迷迷糊糊地堆積著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謝問不是沒有離家出走過,但是瞞著父親出這么遠的門,這還是頭一次。他依稀記得,自己與這個素不相識的小乞兒躲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穿梭于阡陌縱橫的青山綠水之間,餓了肚子就在市集上買點饅頭烙餅,渴了就偷偷溜到地里偷摘果子,還是孩子的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對未知的旅途充滿了新奇與期待。

    可惜好景不長,兩個孩子還沒從興奮中緩過神來,殘酷的現實便給他們上了一課——他們的馬車在半路上遇到了劫匪。

    “大哥哥?”小乞兒見謝問沒有反應,推了推他的肩膀。

    謝問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他盯著小乞兒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兒眸子亮晶晶的,小小聲道:“謝琞?!?/br>
    謝問又一次呆住了。

    謝琞見謝問不說話,以為他沒聽清,便握住謝問的手掌,伸出食指,在謝問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寫出一個琞字。

    “竟然是你……”

    就在謝問陷入混亂之時,外邊的廝殺聲也漸漸平息了下去。

    無論如何,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謝問悄悄地從草垛中掀開一條縫,刺眼的陽光下,一個黑衣人站在橫七豎八的尸體當中,手中握著一把血淋淋的長劍,那背影看上去莫名的眼熟。

    也許是察覺到了背后的一絲氣息,黑衣人轉過頭,向這邊投來一道凌厲的視線。

    四目相對的瞬間,謝問腦子中如同閃過一道驚雷。

    ——玄鶴???怎么會是他???

    謝問徹底懵了,他莫名其妙地回到了過去,莫名其妙地變成八歲時的樣子,還莫名其妙地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

    “是誰在里面!出來!”玄鶴厲聲道。

    謝問心念電轉起來,如果這真的是過去,那么這個時候的玄鶴應該并不認識自己,于是他定了定心神,從草垛中探出頭來,奶聲奶氣地道:“救、救命……”

    聽到謝問的聲音,玄鶴皺了皺眉。他走上前來,用劍將謝問與謝琞身上的草垛掀開。

    “原來是兩個孩子?!?/br>
    玄鶴緩和了神情,將劍身上的鮮血抹干凈,回劍入鞘。

    他低頭將謝問與謝琞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怎么會躲在這草垛里?”

    謝問答道:“我們是洛陽人,想去長安玩,所以偷偷上了這輛馬車……”

    “你們不是這個商隊的人?”

    “不是?!?/br>
    玄鶴見謝琞被滿地尸體嚇得躲在謝問身后瑟瑟發抖,謝問卻一臉淡定,對答如流,不禁暗暗稱奇:“小小年紀,膽子倒是挺大。你叫什么名字?”

    謝問隨口胡謅道:“拾五?!?/br>
    “拾五?”

    “因為我是七月拾五出生的。所以叫拾五?!?/br>
    玄鶴沖謝琞揚了揚下巴:“那他呢?”

    “他叫拾六,八月拾六出生的,是我弟弟?!敝x問繼續面不改色地撒謊。

    謝琞躲在謝問身后,也不說話,只是猛地點頭。

    玄鶴瞇著眼睛,將兩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跳上馬車。

    “拾五,拾六,你們不是想去長安么,我帶你們去?!?/br>
    “哈???”謝問瞠目結舌,心想算了吧,鬼知道你到底安了什么心,我巴不得離你越遠越好,于是忙道,“不不不,道長,不用了,我們自己走就好?!庇谑抢x琞的手便要下馬車,誰知一只腳剛邁出去,身子就忽然騰空,竟是被人拎著后領提溜了起來。

    “放、放手!”謝問急得手腳在空中亂舞。

    “自己走?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怎么去長安么?”玄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這么我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br>
    ——不,你會吃了我,絕對!

    謝問在心中咆哮,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只好賠笑道:“道長,您行行好,我……我們不想去長安了,我們只想回家?!?/br>
    “想回洛陽是吧?行,我送你們一程?!?/br>
    說罷,玄鶴也不給謝問反駁的機會,直接將謝問和謝琞塞進車輿里,隨后一甩鞭子,揚塵而去。

    謝問坐在馬車中,心想完了,玄鶴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明顯不對,可是他帶走兩個小孩子能做什么呢?就在他大腦一片混亂之際,身旁一雙小手伸了過來,無聲地抱緊了謝問的胳膊。

    “大哥哥,我怕……”謝琞低著頭,可憐兮兮地撅著小嘴。

    謝問心中一軟,方才他腦子里一塌糊涂,無暇顧及身旁的謝琞,現在他才忽然意識到,此時此刻謝琞內心的惶恐無助比他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于是他摟著謝琞的肩膀道:“別怕。不論發生什么事,我一定會保護你?!?/br>
    玄鶴沉默寡言,一路上也不怎么搭理謝問與謝琞,只是策馬趕路,謝問三番五次想從他口中探得一些口風,結果不是碰了釘子就是不了了之。夜幕降臨之后,玄鶴也不在驛站休息,而是在荒郊野嶺中摸黑前行,謝問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若是回洛陽的話應該走官道才對,可他們現在卻是越走越偏僻。

    “今晚我們就在這兒休息。前面有一條河,我去打個水,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待在馬車上,不要到處亂跑,聽到沒有?”玄鶴將馬車停在一棵大樹下,轉身對兩人道。

    謝問和謝琞乖乖應了一聲。

    玄鶴離開馬車,走到河邊打了點水,還帶了些隨手摘回來的果子,分給謝問與謝琞,兩個孩子一天沒吃東西,肚子早就餓得震天響,抓起果子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來,玄鶴在一旁的草地上生起火,默默地烤著從河里抓回來的魚。跳動的火焰將他的那張陰郁的臉映照得影影綽綽,在這荒郊野嶺的夜晚中顯得尤其詭異。

    “啊嗚!”謝琞吃烤魚吃得太急,一口咬中了舌頭,吃痛地捂住嘴巴。

    “怎么了?”謝問湊過去看他。

    “咬到澀逗了……”謝琞苦著臉,舌頭都捋不直了。

    謝問忍俊不禁:“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我看看,出血了嗎?”

    謝琞聽話地張開嘴巴,紅潤的舌尖果然破了個小口,溢出一點血絲。

    “沒事,出了一點點血而已。我教你止血。就像這樣——”謝問張開嘴巴,把舌尖抵在臉頰上,“保持這樣的姿勢,過一會兒就好了?!?/br>
    “這樣嗎?”謝琞有模學樣,用舌頭把臉頰頂得鼓鼓的,兩人都覺得對方模樣滑稽,指著彼此的臉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玄鶴在一旁默默看著兩人,忽然道:“你們兄弟倆感情真不錯?!?/br>
    謝問:“兄弟不都這樣嗎?”

    “那可不一定?!毙Q望著竄動的火苗,低聲道。

    謝問心念一動,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玄鶴的哥哥白鶴。玄鶴與白鶴曾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黑白雙鶴,按理說他們兄弟倆的關系應該挺不錯,為何玄鶴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道長,你也有兄弟嗎?”謝問好奇地問道。

    玄鶴默然半晌,最后嗯了一聲。

    “我有個哥哥,我們曾經是這個世上最要好,最形影不離的兄弟?!毙Q望著篝火出神,緩緩道,“我們的父母死于戰亂,從我剛記事的時候起,我們兄弟倆便被異族人趕出了家園,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從此相依為命。我哥很疼我,小時候我們一起在路邊要飯,哥哥總是把他討來的好吃東西留給我,自己吃剩下的殘羹冷炙。我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哥哥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后來我們拜了師,學了武藝,哥哥還為我親手打了一把武器。哥哥就是這樣,總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我,自己則隨意湊合?!?/br>
    在謝問的印象之中,玄鶴一直都是冷酷無情的,沒想到在談到自己的哥哥白鶴時,眼底也會流露出一絲柔情。

    “后來呢?”謝琞也被玄鶴的這番話勾起了興趣。

    “我們約好了要一起出人頭地,有朝一日殺盡異族人,奪回我們的家園。這本應是我們兄弟倆共同的理想……直到他遇見了那個女人……”

    說到女人這兩個字,玄鶴的眼神驟然變了,他將手中的削尖的長棍往烤魚肚子上狠狠一插,冷冷道:“算了,跟你們說這些作甚。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br>
    說完,玄鶴背過身子,不再搭理謝問與謝琞。

    謝問昏昏沉沉,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個石室里,周圍黑漆漆的,氣氛陰森得有些嚇人。

    謝琞躺在他身邊,睡得正熟。

    感覺到情況不對,謝問立刻搖醒身邊的謝琞,謝琞揉著惺忪的睡眼爬了起來,迷茫地四下環顧。

    “大哥哥,我們這是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br>
    正說著話,門開了,玄鶴出現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

    “你們兩個,隨我來?!?/br>
    謝問忙道:“道長,這里不是洛陽,到底是哪里?”

    玄鶴頭也不回:“別多問??禳c跟上?!?/br>
    謝問無奈,只好拉著謝琞的手跟在玄鶴的身后走了出去。出了門便是一條長而曲折的地道,四周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只有玄鶴手中的一盞油燈照亮前方的道路。謝問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按理來說,八歲的他應該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地道看著很眼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玄鶴在一個石門前停下,他從懷中摸出一把鑰匙,插進石壁上的一個小孔里轉了一下,石門便轟然開啟,一個燈火通明的墓xue映入眼簾,就在這一瞬間,謝問忽然明白了這似曾相識感的緣由。

    這里不就是那個埋葬了千萬燕國將士的萬骨冢么?

    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謝問遲疑著不敢往前走,玄鶴見狀索性揪住謝問的衣領,毫不客氣地將他推進石室中,笨重的石門轟隆隆地在他們身后合上。

    “大哥哥!”謝琞撲了過去,緊張地握著謝問的手。

    石室很空曠,周圍的石壁上有無數個小孔,小孔中放置著點燃的燭火,將原本漆黑一片的石室照得如同白晝。石室的正中央是一個祭壇,祭壇上放著一副敞口的棺材,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多余的東西。

    玄鶴走到祭壇上,在棺材旁跪了下來,謝問膽子比較大,也跟著走上前去,往棺材里一看,不由得暗暗吃了一驚。

    棺材里躺著一個人,一個白衣勝雪,發如銀絲,容貌絕美的年輕男子。

    乍一看,謝問還以為是皇甫軻躺在里面,不過仔細一看才發現,此人雖然五官酷似皇甫軻,但面部線條更為硬朗,眉眼也比皇甫軻多了幾分滄桑,謝問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棺材里躺著的人不是皇甫軻,而是皇甫軻的父親,也就是玄鶴的哥哥——白鶴。

    根據趙夫人所說,當年白鶴在離開趙家莊之后沒多久便失蹤了。江湖上傳聞他英年早逝,沒想到他的尸身竟在這萬骨冢里。

    玄鶴輕輕撫摸著白鶴那毫無生氣的肌膚,低聲道:“哥哥,我把藥引給你帶來了?!?/br>
    藥引?

    謝問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道、道長,你在說什么???你帶我們來這里,到底要做什么?”

    玄鶴轉過身來,空洞的眼神中流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你生辰是七月十五,而你弟弟是八月十六,你們兄弟倆一個是純陽之體,一個是純陰之體,兩者合二為一,便是我苦苦尋覓已久的藥引。換句話說,就是我要借你們的命一用?!?/br>
    說罷,玄鶴不給謝問反應的機會,一把抓住謝問的手臂,刷地撕開他的袖子,露出了一截稚嫩的手臂。他高舉起鋒利的匕首,眼看就要落下。

    嘎嘣一聲,幾乎是與此同時,一旁的謝琞撲上去緊緊抱住了玄鶴的大腿,一口咬了下去。

    “小兔崽子!找死!”

    玄鶴煩躁地一腳把謝琞踹出丈外,謝問趁機從他手中掙脫出來,箭一般地沖過去,將謝琞護在身后。與此同時,視線的余光飛快地掃視四周,鎖定了墻壁上的開門機關,他低聲對謝琞道:“待會兒我叫你跑,你就不顧一切地沖出去,聽到了嗎?”

    謝琞緊緊抓住謝問的胳膊,顫抖著點了點頭。

    “小子們,聽話,到我身邊來?!毙Q怒極反笑,他嘴角上揚,故意擺出一副笑瞇瞇的表情,“不用怕,其實一點也不痛,我只是在你們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小小的口子,等血慢慢地流光了,一切就都結束了?!?/br>
    謝問不理睬他,伸出手去扳動墻上的機關。

    喀啦一聲,機關轉動,謝問大叫一聲:“快跑!”

    石門在轟鳴聲中緩緩地開啟,謝琞朝著出口飛奔的同時,謝問也猛地向玄鶴沖了過去,像一頭憤怒的小公牛,攔腰抱住玄鶴。

    “你這小王八蛋!”玄鶴提起掌來,狠狠地往謝問的背上擊落,謝問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卻依舊咬緊了牙關,死不放手。

    “大哥哥!”謝琞此時已經沖出了石門外,眼看著石門一點點緩緩往下落,他著急地對謝問喊道,“大哥哥!快出來!”

    抱著玄鶴的謝問無法回頭,只能拼命大叫:“別管我了!快跑!”

    “大哥哥!大哥哥——??!”謝琞的叫喊聲越發地絕望。

    轟隆一聲,石門終于再次合上。

    玄鶴飛起一腳,在謝問胸口重重一踹,謝問頓時眼冒金星,吃痛地松開了手,緊接著,他整個人就被玄鶴提了起來,狠狠地摔在墻上。

    玄鶴走了過去,一腳踩在謝問身上,道:“好小子,小小年紀倒是挺有膽識。你以為你舍命相救,你弟弟就能從我手中逃脫?我這就去把你弟弟抓回來,區區兩個小兔崽子,我還收拾不了你們?”

    “他不是我弟弟?!敝x問忽然開口,聲音極其虛弱,“我說他是八月十六日生,其實是騙你的?!?/br>
    “你說什么?”玄鶴一愣。

    “我說,他不是我弟弟,我也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全都是胡謅的?!?/br>
    “你們倆不是親兄弟???……那你還舍命救他???”

    “我和他雖不是兄弟,卻是生死之交,為了他,我可以兩肋插刀,肝腦涂地!”

    玄鶴難以置信地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親兄弟之間尚且手足相殘,更何況毫無干系的他人???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你不信就算,反正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純陽之體,他也不是什么純陰之體,你有本事就把我們兩個都殺了,只不過就算我們兩個都死了,你哥也活不過來?!?/br>
    “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玄鶴怒不可遏,伸出手一把掐住謝問的脖子,謝問越來越難以呼吸,意識漸漸模糊,他一邊苦苦掙扎著,一邊心想也好,或許這樣死在玄鶴手中,自己就能從這莫名其妙的夢境中清醒過來了吧,想到這里,他漸漸松開了手腳,放棄了抵抗。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玄鶴背后悄無聲息地冒起,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石塊。

    “砰!”一聲悶響過后,握緊謝問脖子的手驟然松開,得到解脫的謝問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反復回響,似乎有人正在不停地搖晃他的身體。漸漸地,他的雙眼恢復了焦距,隨后映入眼簾的是謝琞那一雙含淚的眸子。

    而另一邊,玄鶴則臉朝下地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動不動。

    “謝問,快醒醒!這是幻術!”謝琞抓住謝問的肩膀大聲道。

    這時候謝問才注意到,眼前的謝琞已不再是那個年幼的模樣,而是謝問所熟悉的現在的那個謝琞。

    “幻術……?”

    就在這時,周圍的景色忽然就像破碎的冰凌一樣,迅速地分崩離析,就連倒在地上的玄鶴也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這是怎么回事???”謝問難以置信地望著周圍的一切。

    “我猜,這多半是葉存真的幻術,他用幻術把我們幾個都困在了幻境之中!”

    “不會吧,世上竟然有如此逼真的幻術?”謝問摸著腦袋,恍惚地道,“我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br>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時光倒流,可是后來我發現,這和我記憶中的過去不太一樣?!?/br>
    “哪里不一樣?”

    “當年帶走我們的并不是玄鶴,而是一群普通的劫匪,還有什么拾五拾六,也是你為了蒙騙玄鶴隨口瞎編的吧?!?/br>
    謝問訕訕一笑:“哈哈,被你發現了嗎……”

    “從一開始,我就感覺不對勁,只不過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因為這個幻境實在太真實了,直到剛才在石室中看到白鶴,我才意識到這不光是我們的記憶,也是玄鶴的記憶?!?/br>
    謝問呆了半晌,腦中靈光一閃:“你是說……因為這段幻境是用你我還有玄鶴的記憶所拼湊起來的,并非真實的過去,所以才會出現那些我們記憶中并不存在的細節?”

    “就是這么回事。你是不記得了,但是八歲時的我們根本沒有碰到過玄鶴,劫走我們的是一群劫匪?!?/br>
    “原來如此??墒菫槭裁次覍Ξ斈甑氖乱稽c印象也沒有呢……”

    “那是因為我……”

    說到這里,謝琞謝琞垂下眼簾,臉上盡是不甘與懊惱。

    謝問奇道:“因為你?這又是從而何說起?”

    “當年你為了掩護我,豁出了性命地與劫匪搏斗,而我則趁機跑出去搬救兵。當時你爹為了找你,懸賞千金張貼尋人啟事,我跑到官府報了案,我以為大人們會帶著我一起去找你,誰知那之后我就被人送回了宮中,被禁足了好幾個月。后來我四處打聽,才知道那天你被大人們發現時,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還差點丟掉了性命。我不止一次想過,若不是為了掩護我,你本可以一個人跑掉……”

    “哦~所以這次,你就不顧一切地沖進來救我了?”謝問沖著謝琞會心一笑。

    謝琞臉一紅,低頭不語。

    謝問握住謝琞的手,低聲道:“其實要這么說起來,當初也是我慫恿你離開洛陽去長安玩,你才是被我無辜牽連的受害者。何況我醒來之后,還把你忘了個一干二凈,不管怎么看,都是我欠了你的?!?/br>
    謝琞搖搖頭,神色落寞:“不,你忘了我是應該的,因為我拋下你一個人離開,所以這一定是上天對我的懲罰?!?/br>
    “好吧,那這樣我們也算是扯平了,互不相欠了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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