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不像金毛的金毛】
閃影×姜鏡影 1. 閃影這個名字,放在金毛的身上或許有些過于炫酷了。 但,很明顯自己面前的這位,很合適。 姜鏡影歪著頭從衣柜里面取出各式各樣的道具服裝,看著他安靜地坐在床上目光跟隨她一舉一動而微微游移,半晌過后實在是忍不住心底的小雀躍,站在他面前道:“今天穿管家服?” 閃影沒有什么過多的表示,抬頭看了一眼姜鏡影手里的墨色西裝,略略頷首,接著便是本分地呆在原地,目光瞧著這個女人的逼近,開始動手脫掉自己的運動服,整整齊齊疊在床頭,接過她手中的服飾一套套往身上穿,絲毫不覺得自己被人看著換衣服有什么不太妥當的地方。 不該這么說。 應該是,被她看著,就算是裸著,也沒有什么大礙。 2. 閃影的名字是姜鏡影取的。 他第一天來到這個尚且不熟悉的新家,姜父姜母對于他的到來很是嫌惡,或許是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學會規矩,給這個家庭帶來了太大的麻煩,所以兩個人看著他總是一副不滿意的模樣,唯有姜鏡影抱著他很是高興,在陽臺的柔光下摸了摸他的頭,笑瞇瞇地問他: “你的毛金閃閃的,好漂亮!嗯……既然是我的狗狗,不如叫閃影?” 取金閃閃的閃字,姜鏡影的影,寓意他是她金光閃閃的寶貝。 那個時候他還是犬,懵懂地看著這個女孩子對著他的頭一通亂摸,搖著頭想要擺脫她的撫摸,還未轉頭看清那逼近的人影究竟是何人,耳朵里便乍然接受到那人的嫌棄情緒。 “你和它還不熟,就這么貿然去摸頭,被咬了還要打狂犬疫苗?!?/br> “沒事的啦,mama,你看它很喜歡我摸他?!?/br> 閃影無話可說,他再怎么不識時務也知道這個家庭只有面前這個女孩子是真心實意喜歡自己,他如果在這個時候不配合,很有可能會被再次關在黑不見光的屋子里。 所以他順從地呆在原地,忍受著她的撫摸。 女孩輕輕捏了捏他的爪子,看著他黑漆漆的眼眸,忽而有些奇怪,低頭小聲問他:“你能聽懂我們說話,對不對?” 閃影沒有說話,因為他說話也不過是她們耳中的狗吠罷了,面前的女孩的直覺實在是太過敏銳,他也不愿意讓她為難,索性緘默著擺了擺尾,隨機用手碰了碰她的手心表示自己的回答——是。 他若是發出叫聲,只會讓姜父姜母更加不喜歡他。 閃影轉頭看著沙發那邊坐著的夫妻,又轉回頭來看姜鏡影。 作為一只狗,他的主人,是面前的這個姑娘。 3. 姜鏡影就這么看著面前的男人換衣服,他的身材實在是很好,換衣服的時候絲毫不抗拒她近乎癡迷的目光。 她對他很滿意。 唯一讓她難以理解的事情是,為什么狗會變成人。 她那天打開門的時候,一度認為面前這個人是在講笑話。 金發黑眸本就是奇異的存在,偏偏他還是長發。 站在門口許久,姜鏡影只是靜靜退了一步,讓他進門。 這個男人嘴上的東西是這樣不著邊際,他說他是閃影,可是誰相信? 反正她是覺得這樣很違背常識,但是他站在門前她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圖謀,畢竟他身上的著裝實在是過于像特工,全黑的套裝和熱兵器發出的金屬光澤讓人心頭忽冷忽熱,半是退讓向后一步,她終究是妥協了。 “好久不見?!?/br> 他關上門,站在這個比他還要矮一個頭的女孩面前,伸手從她腰際將她帶到懷里,看著她欲掙扎卻又忌憚他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涼,卻如以前那樣貼著她,低聲:“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你對我說,閃影,你要是個人就好了?!?/br> 姜鏡影倏爾僵硬。 “為什么現在這么抗拒我?” 4. 那是在一個雨夜,姜父姜母在屋里為了姜鏡影的未來而爭吵,電閃雷鳴之間摻雜著的不僅僅是雨聲,還有父母無休無止的罵架,兩個人的聲音透過兩層門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心煩意亂,帶著他摔門而去,站在樓下想去超市買些糖果,卻又想起自己一時沖動根本沒有帶傘。 呆呆站在樓下,莫名的委屈和雜七雜八的情緒一股腦涌上心頭,情緒達到臨界點的時候總是繃不住的,她站在雨幕里,臉上的雨水混著淚水一起打濕衣服,蹲在地上哭。 閃影蹲在旁邊,他大致能夠理解她為什么而哭,但是他幫不上一點忙。 他舔了舔她。 他知道他的陪伴或許會讓她好受一些,卻未曾想到她會這樣說話。 “閃影,你要是個人就好了?!?/br> 姜鏡影抱著同樣是濕漉漉的他,哽咽不止。 最無助的時候,最難過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不是父母,不是朋友,是只名叫閃影的金毛。 5. 像是葉公好龍一般的戲劇場景讓她有些愧疚,這件事的的確確是只有她和閃影知道,他既然能說出這樣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他的身份,她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只是半是僵硬半是屈從地被他摟著,低低嘆了口氣:“我以為你已經死了?!?/br> 閃影略略歪頭,馬尾自然而然順著他的動作移動,幾縷發絲從你的手背拂過,他的聲音莫名有些低沉,“那天是一個意外,我以為我要死了,所以跑出去。然后變成了人,被人撿到后一直在訓練,到現在才能回家?!?/br> 閃影在還是一只狗的時候,很沉默。 沉默到讓姜鏡影以為他是因為聲帶有些許的殘疾,因為,她從來沒有聽到他叫過。 哪怕是在放學的時候遇到小流氓,他一聲不吭沖上去直接撕咬,完全不給半點威脅的姿態,咬得那些人慌忙反手拿著棍子要打他,他被打痛了也沒有嗚咽,直到咬得他們褲管一片殷紅,這才松嘴蹲在姜鏡影旁邊,對一群人齜著血跡斑斑的尖牙。 如今就算化成人形,他的性子和以前也沒有多大的變化,眉目間的冷酷和狠厲從未散去,對她的態度卻是刻意放緩,連說話也是有意控制著自己的語氣,他漆黑的眸子看著他,溫和的氣場讓她感到面前的人是這樣的溫順,她莫名放下心來。 他不曾傷害過她。 閃影的體溫很高,正如大冬天她比起熱水袋更喜歡將手放在閃影的毛上那樣,他光是這樣抱著她,她便感覺到一陣陣的熱度從他身上傳過來,她仰頭看著他:“你……” 閃影低頭微微抿唇,掩飾地輕輕咳嗽一聲,松開她后略微焦躁,“……抱歉?!?/br> 就算變成了人,他的發情期還是不會變。 發情的對象…… 她。 6. 姜鏡影完全被嚇住,她意識到如今的尷尬處境,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她該怎么看待閃影?把他當作一個人,把他當作原來的狗? 被一條狗列作發情對象,這是多么讓人覺得羞恥又惡心的事情。 可是面前這個人,他說他是閃影,他是人的模樣,他對自己的情欲竟然讓她微微臉紅心跳。 她迅速冷靜下來,問:“發情期?對我有感覺?” 閃影沉默半晌,“是?!?/br> 姜鏡影突然笑起來,“我幫你吧?!?/br> …… 在你消失的三年里,我什么狗沒見過。 7. 閃影不知道這個幫是這樣的幫。 他垂著的尾巴在她扯掉他褲子的時候被她看見了,她還伸手摸了摸幾乎垂到小腿的尾巴,捉狹地笑起來,把他按在床上,歪著頭看著這個神色有些抗拒卻又不得不受著自己的欺壓的男人,道,“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我扯你尾巴。我每次扯的時候,你都會轉過頭來看我?!?/br> 閃影無聲看著她,驟然閉眼長嘆:“不習慣被拽尾巴?!?/br> “不習慣為什么不反抗?” 姜鏡影看著身下的人,衣服被自己扒拉得亂七八糟,明明不喜歡自己的這樣粗暴舉動,卻是什么也不說,只是眼神安靜地望著她,在交匯的時候他忽而撤離了視線,偏過頭去輕聲:“你不是知道原因么?!?/br> 閃影的身材很好,強健有力卻又不至于肌rou盤虬,用通俗的話來說,十個姜鏡影不一定能打得過一個閃影,這種恐怖的力量感讓她略微遲疑,在她聽見他的開口之后心底忽而松開了,頗為玩味地看著逃避著視線接觸的某人,呵笑一聲:“我不知道?!?/br> 他開口:“你知道?!?/br> 像是斗嘴一般的強調,仿佛是平靜湖面上落下的一滴水,泛起圈圈漣漪,平淡又固執的強調或許是他的不善言辭,但如今的狀況著實是太過有趣,姜鏡影笑意不減,附在他耳邊低聲順帶著吹氣:“嗯?我知道什么?” 他聽得分明。 他鼻尖全都是熟悉的味道,她的體香他是這樣喜歡,耳旁的風帶著無法言喻的癢,一切的一切如同罌粟搖曳,誘惑著他的靠近,可他同時明白,就算變成人,他的欲望也不會因為他的克制而消退半分,反而會因為她的靠近而愈演愈烈。 他不像是金毛。 他查過所有金毛的資料,普遍的情況是,性情溫和。 他溫和嗎? 不。 8. “閃影,你忍不住了嗎?” 姜鏡影低笑,床底下的箱子被拖出來,干干凈凈的箱子里面裝著的小玩具是她幾年來的珍藏,他仰躺著褲帶半松自然看不見床下這般風景,可他依舊能夠從她翻找的聲音里面判斷出她在找什么。 這種味道,碰撞的聲音……硅膠?;蛟S還會有些金屬制作的器具……她還碰到了某種很柔軟的東西,木制的。 房間的燈忽而昏暗下來,他視線剎那間混沌,還未來得及起身,便被她壓實在床上,跨坐在他小腹上的姑娘拎著他的雙手把他手用鐐銬鎖了個嚴嚴實實,捧著他的面頰低低地親了親:“你知道沒有你的三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他呼吸一窒,撲面而來的危險讓他警覺,聽見她的低喃心口發慌,被她落下的吻親得思緒雜亂,剎那間發出了不屬于他意識cao控的悶哼聲,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是本能地舔了舔她。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姜鏡影低低笑起來。 “我養了很多狗,可惜的是,他們都走了?!?/br> “你為什么要回來呢?” 他心臟猛然涼透,睜著眼睛看著她笑得頗為悲愴,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我不會拋棄你,哪怕你不要我?!?/br> 他能想到他們是誰。 她手里拿著的東西,他明白那是什么。 所以,他知道那些狗是什么貨色。 9. 此狗非彼狗。 到底誰是狗? 他是人,還是狗? 閃影在浴室里看著她,恍惚著思考,他是要如那些人一樣做她的狗,是專業術語中的M方,是跪在地上任由主人鞭笞的奴隸。 可他本來就是狗,是金毛, 那些明明是人的生物,偏偏喜歡跪在人的腳下做一只狗。 而他分明是一只狗,變成了人的狗。 姜鏡影撥開他額前的碎發,他的長發從變成人以來就沒有修剪過,輕柔的手法讓他想起了以前,她總愛在陽光下坐在陽臺上揉揉他的頭,把懶洋洋趴在地上的他給揉醒來,然后又因為舒服而迷迷糊糊地睡去。 “緊張嗎?” 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她的指尖微微涼,指腹在乳暈上按揉,目光中多了很多很多復雜的情緒,就這樣無聲地幫他刺激著那些他未曾碰過的地方,涼與火熱的碰撞擦出令人羞恥的火星,點燃了欲望的燎原。 “叫聲主人來聽聽啊……閃影?!?/br> 他對面前的人毫無抵抗力,任他再怎么無情又暴虐地對待別人,在她面前總是忍不住想要配合她,她想要的所有東西他都想拿來給她,這是一種源自骨血的忠誠,他再怎么也逃離不了這樣的羈絆,不可抗力的情愫cao縱著他低聲開口。 “主人?!?/br> 10. 說不清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是他明白自己接下來的遭遇。 “為什么回來呢?閃影?!?/br> 她在把那些灌腸液注入他體內的時候,他一邊思考著她的問題,一邊忍受著那些涼涼的液體在肚子里晃蕩,半晌過后氣息不穩地開口:“保護你是我的責任?!?/br> 或許這可以是借口,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回來。這是一種執念,他要回來,從他變成人的那一刻他就想回來,可他不能回來,他什么都沒有,什么也不能做,就連保護她也是癡心妄想。 他再也不能用撕咬的方式去對待那些欺負她的人。 他已經是這個社會中和她一樣屬性的生物,他是一個人。 涼意和癢意落在他的背部,一道疤痕赫然引入眼簾,身后的人顯然在端詳著傷疤,指腹和肌膚的摩擦引起隱隱的戰栗,他難以遏制地重重喘了一聲,背在背后的手下意識捏緊欲阻止她的摩挲,要命的電流感穿梭在四肢百骸,他繃緊了肌rou,在他粗重的呼吸聲中聽見了身后人極其細微的笑聲。 不知道是在笑他的回答,還是在笑他的反應。 那一道疤痕,是她抱著他去寵物醫院縫起來的。忘了是因為什么,在山頂上陪著她散步的時候,他覺得那個男人身上有一種很不好的“氣”,所以他一口咬上去,在那個人還沒有逼近她的時候,他已經撲了上去。 刀鋒劃開脊背,他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這把刀落在她的身上后果不堪設想。 他勢必要咬死這個不懷好意的人! “是那一次?!?/br> 她的聲音似是懷念似是感慨,手卻不安分地順著他沒有褪去的尾巴根慢慢擼下去,淺淺的呼吸貼著他的脊背,身后繚繞的幽香完全影響了他的判斷力,肌體因為她的撫摸而發顫,半晌終是低聲求饒:“別……” 別什么? 他說不出來。 她從身后環住他的腰身,近乎調笑般地開口:“別?” 他背在背后的掌心觸碰到她光滑的肌膚,心猿意馬地開始在腦中描繪她優美的胴體,乍然被她撫摸到下身的某處,呼吸一滯,低著頭看著那雙白凈的手,腦子倏地炸開,唇瓣哆嗦許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反倒是因為她的觸碰而喘出本不屬于他性格的誘人低吟。 身體發出似是舒適似是難受的信號,被她這樣刺激過后更加令人介意,他心思完全散開,麻木的神情讓他看起來像是被弄得無法反抗,事實卻是他不知道該去想些什么。 腦海中閃回過許許多多的片段,像是什么都有,卻又什么也抓不住,焦躁地咬牙仔細回想,越發不知所謂。 小腹沉甸甸的……像是要腹瀉一般的不祥預感讓他沒了心思再去想腦海中的記憶,被她抱著的腰身因為手臂無意識的擠壓而壓迫到了內部的臟器,他甚至有了某種想要排出的舉動。 悶悶地看著那雙十分不安分的小手,他縱使難受也不想讓她因此而沒有得到該有的樂趣。 他選擇了強行忽略和緘默。 姜鏡影在他身后感受著他的為不可察的抗拒和僵硬,側臉貼在他光裸的脊背上聽他心臟咚咚響,靜謐的浴室里他的心跳越發被放大,在沉穩卻又略帶急促的心跳聲中漸漸笑了起來,輕聲道:“我去拿些東西,不必緊張?!?/br> 這是要他一個人解決掉后面的污穢。 他被她尊重且承認。 11. 姜鏡影拿來那根棒子的時候,閃影愣了一下,站在淋浴下面被當頭澆得狼狽,瞧見她手里的玩具垂頭不語,身后的手指蜷曲起來,抿唇撇開眼神,不說自己不喜歡也不反抗,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情緒。 他比她高約一個頭,身形也絕非這樣一個姑娘能夠相比,偏偏這樣兇猛的外形此時此刻被她挑起下巴,視線卻又不愿意離開她,瞳孔壓低死死看著她,被逼迫的姿態是這樣讓人覺得有趣,所以姜鏡影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 “你在害怕?” 害怕? 閃影低頭,直視她的眼睛,描摹著唇瓣的指尖被他含在嘴里,一如他以前那樣。 她總喜歡把食指塞他嘴里,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咬下去。 “……” 他想說些什么。 可他說不出來。 他不害怕,也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但他移開了視線。 12. 姜鏡影歪頭,靜謐之中低笑顯得少許突兀,她問:“你害怕嗎?” 他閉上眼睛,“不?!?/br> 柔軟的膠質物體抵在他的后面,他繃緊身體手腕上鐐銬的銀鏈發出細瑣的響聲,尾巴被她撩起,全身上下唯一沒有變化的器官像是命根子一般被她握在手中,他險些因為這并不曖昧的舉動而喘出聲,在花灑下什么也看不見,卻又能夠感知到她的手指摩挲著本不該被觸碰的區域。 “你自慰過嗎?” 閃影在劈頭蓋臉澆下來的花灑淋浴中聽見,毫不遮掩的,問句。 他的沉默助長了面前女孩的氣焰,她仿若明白了什么一般毫無羞恥之心地大笑起來,指節插進去小段便感覺到他的顫抖,站在他身前像是戀人般緊密相貼,卻怎么也無法忽略他耳根的紅熱和那私密的喘息。 因為從未被觸碰,所以分外敏感。 “呃!——” “你不反抗嗎,閃影?!?/br> 他喪失重要的品格,以作為成長的代價。 正如幼年時期的他會因為不喜歡而輕微反抗。 成年的他,學會了忍耐。 因而,他可以得到更多更多。 13. 一個人會這么乖嗎? 不盡然如此。 在她見過的形形色色的“狗”中,在忍耐不住的時候終會求饒,會祈求,會試圖讓她心軟。 而面前這個,分明是狗卻變成了人的家伙。 竟然可以這樣忍耐? “先做擴張吧,看起來你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我不想把你弄疼?!?/br> 手指在溫熱的地方被包裹住,她寸寸深入,他顫抖的呼吸伴隨著探索的深度而愈發劇烈,簌簌作響的鏈條在背后幾次觸到她的手臂,聲音嘶啞又隱忍,喉嚨里含混著呻吟,斷斷續續中字句破碎開來,只余下狠厲的忍耐聲在水流聲中孤寂醒耳。 “……好?!?/br> 她貼著他,哪怕是淋浴將他的嗅覺遮蔽了大半,他依舊可以聞到她的味道,他心中澄明,那是一種堪比催化劑功效的毒藥。 “乖?!?/br> …… 在數年前的一天。 陽光,草地,微風,奔跑。 “乖狗狗!” 14. 床上的軀體已經被擦干凈,干燥和濕潤并存的軀體遠不如他想的那樣能夠忍受這樣的撩撥。 他還是狼狽地喘息起來。 “呃唔!……呃啊……” 冰涼的器具遠遠沒有手指的溫度,粗長到讓他感到不適,黏液的分泌讓它的進出提供了便捷,他略微蹙眉看著她澄澈依舊的眼眸,終究是松開了扣緊手心的指尖,閉上眼睛靠在她的肩上將自己毫無保留交予她,鼻尖嗅著她輕柔又細膩的香味,忽而心頭一熱。 是她的話,又有什么關系呢。 心臟尖微微阻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他十分猶豫,腹部不自然地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搐動,渾身都是火熱的情欲味道,在她戲謔的眼神中恥得不愿睜眼看她,喉嚨里面的聲音卻是越來越讓人難以接受。 “喘得很好聽?!?/br> 她沒有任何嫌棄意味地接受了他的欲望抵在她小腹的行為,這看起來宛若褻瀆的欲望已然不受他控制,他光是抵在她身上就會升騰起無法遏制的沖動,偏偏他雙手都被她限制在手銬短短的鎖鏈中,她的一舉一動都像是掛在驢面前的那根胡蘿卜。 他想要,卻永遠不可能吃到。 姜鏡影垂眸看著他興奮不已的某處,這個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很顯然不如他的下身那樣耿直,他是如此的善于隱忍,哪怕他已經被弄得有些狼狽不堪,他依舊沒有像那些“狗”一樣求饒連連。 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她的頸側。 濡濕而又溫暖的觸感讓姜鏡影略略遲疑,她發出疑問的“嗯?”,卻又不問。 他在她耳邊低低喘息,黑漆漆的眸子盡然是欲望的覆蓋,情欲讓他渾身都泛起淡淡的粉,喉嚨里牽扯出絲絲縷縷的沙啞,“動一動……”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也知道,你在猶豫什么。 我竭力達到你的要求。 15. 后xue的感覺帶來如浪潮的熱流,圈圈漣漪在心底泛浪開來,呼吸都帶上了無法控制的溫度,灼熱到幾乎要將他燙傷,柔軟的膠質棍棒在他未曾開發過的地方進出,咚咚的心跳就連他也不由自主恍惚起來,張著嘴露出尖牙,咬住她的肩膀。 舍不得將她咬疼。 相擁的男女,卻是這樣的違和。 姜鏡影靠在床頭墊枕頭坐著,閃影趴在她身上雙肘撐著自己,屈膝跨坐在她腰身兩側盡量不讓自己體重壓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和她進行著未曾有過的觸碰。 輕輕舔舐她的臉頰卻再也不會被她嫌棄的時候,心頭的高興竟然蒙蔽住身體的欲望,讓他頭腦猛然清醒起來。 “你的尾巴在晃,你在高興嗎?” “……是?!?/br> 男人的聲音低沉。 她溫和地抵著那物體進進出出,在他耳側輕輕呼氣,“喜歡這樣嗎?” 閃影沉默。 “不喜歡,”他半晌在嘆息中接上了話,“是你的話,又覺得這樣沒什么?!?/br> 姜鏡影看著他。 他環住她的脖頸,貼著她低喃:“你知道為什么……” …… “……我的主人?!?/br> 16. 我的主人。 姜鏡影捧著男人的臉頰,看著他因為緊張而瞳孔微縮,竟然有了異樣的興奮感,微微笑起來。 “你是我養過的最好的狗,無可否認?!?/br> 她似是憐惜似是可憎,指尖深入他金色的發絲,看著他下意識的吞咽動作,語調甚是輕柔,像是玫瑰的。 “所以在你離開的這幾年,我都試著從別的狗,甚至是人身上尋找你的影子。這種遠超常人的隱忍,世界上沒有多少人可以做到,我遇見了很多很多人,閃影?!?/br> “他們一點也不聽話,所以我把他們趕出去了?!?/br> “你能聽話的吧……” “閃影?” 他猛然被她扣在懷里,還沒來得及看到她唇畔陰冷的笑,便被后xue的突進刺激得渾身一震,悶哼伴著喘息貼在她身上幾乎是茍延殘喘的姿態,她驀然的動作讓他猝不及防,心慌卻是怎么也止不住。 她,她—— 為什么會…… 他掙開她的扣壓,如此輕而易舉,看著她這樣自然而然揚起如此逼真的笑,低著頭咬牙:“我已經回來了?!?/br> 姜鏡影笑起來,抵著棍子的根部狠狠壓了進去,一如她的語調那樣生硬狠烈。 “你能保證你不走?你能保證?!” “呃!啊……” 閃影被她這一頂弄得后xue猛然達到巔峰,前邊的棍子不合時宜地擦著她的下身綿軟布料,哪怕是蹭了一下,他也禁不住這樣的意外,低著頭腦袋一片空白,看著她身下的白濁,寂靜良久。 喉嚨里面發出含混的聲音。 “……我能?!?/br> 17. 他低沉的聲音夾雜了一絲絲射出后的疲憊和刻意的溫和。 “我能……我回來就是為了你,所以我不會走?!?/br>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拽我尾巴,用這些東西插我,讓我做你想讓我做的事情?!?/br> “一直都是這樣……不會變的?!?/br> 正如你以前那樣。 肆意,活潑,而又真摯的小姑娘。 像是溫暖的小太陽。 “別哭……你要高高興興的才好?!?/br> 18. 他溫軟的舌頭舔了舔她。 一如那個雨夜。 在她心亂如麻的時候,他一直都在。 用他的方式,在一片陰冷中,帶給蜷縮在角落的她,這樣的溫暖。 我不會離開。 他這樣說。 19. 管家閃影先生站在桌邊,穿著這一套筆挺的西裝,一頭的金發高高束起,面上的表情沒有什么波動,哪怕面前的姑娘已經把她的手伸到他的褲管里摩挲著某些不該有接觸的地方。 他聞到廚房里面包已經烤好的味道。 但他抽不開身。 “在想什么?” 姜鏡影撐著頭瞇眼笑。 “廚房里的面包快好了,”他垂眸看著某只不安分的手,微嘆,“待會兒再玩好不好?” 話音未落面包機便傳來叮的一聲,預示著面包已經烤好的事實。 但,她說—— “不好?!?/br> 姜鏡影輕笑,捏著揉了揉,看見他微微凝滯的神色,越發捉狹,將他扯得彎腰屈膝,在他耳畔低低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對吧?我、親、愛、的、管、家、大、人?!?/br> 閃影嘆氣。 她果真任性。 20. 房間里的啪啪水聲帶著些許粘膩。 男人的悶哼又是如此誘人。 “面包冷了……啊……” “你在開小差?哦,大概是我不夠用力了?!?/br> “啊啊……不是……呃!啊……” “不是?那是什么?” “你還沒……啊……吃早餐……對身體……不……呃??!” 姜鏡影低笑。 “沒關系?!?/br> …… 你比面包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