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在垃圾桶旁撿了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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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 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便利店終于安靜下來,最后一對晚歸的情侶手牽手離開后,臺桌上留下了幾個包裝袋和紙杯,未吃完但被撒落一桌子的碎薯片和不知道哪個學生寫作業落下的筆,地面上還有一大片干涸的關東煮湯漬和踩了湯后留下的鞋印。 俞盞收拾完這一片狼藉時已經十二點半了,本該十一點來換班的劉雙才穿著一件亮閃閃的粉色亮片吊帶姍姍來遲,她一頭濃密的長發被卷了幾個大波浪披在一側,頭發上還有沒摘干凈的彩帶,臉上還有未卸干凈的唇妝。她一推開門一股濃重的酒氣和夏天的熱風撲面而來,熏的俞盞不動聲色的皺起眉頭。但她只是平淡的說了句晚上好,便繼續打包店里烤剩爆皮的烤腸和關東煮。 劉雙踩著一雙小細高跟噔噔噔的來到收銀臺看著俞盞打包道:“小盞,對不起啊,今天喝嗨了沒看時間?!彼稚焓帜闷饚讉€三角飯團塞到俞盞懷里:“姐請你賠罪?!庇岜K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冷淡的將飯團放回去:“沒必要,正好我也不困,回去也睡不著?!彼乱庾R地將自己與劉雙割裂開,這種小恩小惠一點都不想碰,不想沾染上一來一往的人情。 劉雙被拒絕的一怔,酒氣上頭,嘟嘟囔囔道:“瞧不起誰呢……”她聲音說大不大,但在靜的只聽見空調運行的深夜便利店,也沒差多少。俞盞動作一頓,隨即如往常般將關東煮的裝進布袋里,脫了外面的店員馬甲掛在墻上。然后就收拾好東西道了個別離開了。 夏日的晚風濁人,她剛從全天開著冷風的便利店出來身上不適應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便利店開在第七中學的對面,到她的家需要乘公交過兩站,最后一班末班車十一點半經過,她只能抄小路走回去。 俞盞攥緊包帶看著只有幾盞說滅不滅的昏暗路燈的小巷,一咬牙走了進去。 這個小巷是市政府剛劃定的拆遷平房區,簽了百萬拆遷合同的人家頓時搬得干凈,巷子里被搬家公司禍害的哪里都是碎家具破木板一類。俞盞萬分小心的踩著木板往前走,還要顧著看前后有沒有人跟著,一條百余米的小巷被她走了五六分鐘。智能機的手電筒照著前面的路,不遠處大道的路燈的暖黃色燈光照到小巷盡頭邊界,俞盞看了眼所剩無幾的手機電量還是關了手電筒,將手機牢牢纂在手里。 誰知往前沒走幾步,腳下突然一阻,她似乎絆到了什么東西,身旁頓時傳出一聲男人的悶哼。俞盞差點沒嚇得叫出聲,剛想拔腿往外跑,腳步剛動卻突然被一只濕熱的手抓住腳腕——俞盞下意識地抬腳一踹,試圖擺脫這只手的鉗制,卻沒想到她腳一蹬男人就松了手,鞋直接踢到了那人身上。俞盞后知后覺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這條巷子原本的住戶有一家是買rou的,買了十多年,即使已經搬走了兩個月,那股rou類的血腥氣還是存在,在加上搬家時亂七八糟的東西和不遠處的工地,這條巷子各種怪味混雜俞盞一開始也沒注意。俞盞猶豫了一下,又打開了手電,待她看清眼前的人,縱使淡定如她也忍不住驚呼一聲。 ——是一個縮在垃圾桶旁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黑,但卻能在裸漏的皮膚上看到明顯的血跡,一道鮮血自他的額頭蜿蜒流下。剛才抓住她腳腕的手上也滿是鮮血,他靠在骯臟的垃圾桶旁,看起來是實在脫力了。這一幕嚇人的很,活像黑幫槍戰片照進現實。俞盞先是嚇了一跳,隨即馬上反應過來要打120.但她剛舉起手機,男人就虛弱的想抬手抓她:“別……別打……救……”他實在是虛弱,聲音微弱至極,要不是俞盞耳尖,估計都聽不見。 俞盞一向秉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什么事怎么著都好,只要別牽連到她。所以她看見男人這副鬼樣子驚訝后的第一反應就是快點走,免得被他仇家誤傷,連剛才打120的想法都算是良心大發。這下是他自己不讓打的,俞盞猶豫了一下,堪比板磚的智能機就發出了一陣極其嘹亮的關機音樂,在寂靜的小巷中堪比一聲驚雷。好了,俞盞轉頭就走。 誰知就在這時,她的腦海中突然回響起一陣刺耳尖銳的警告聲,俞盞腳步一頓,原本紅潤的唇色變的慘白,一個冷漠的機械音在她腦海里道: 【請對目標人物進行救治?!?/br> 【請對目標人物進行救治?!?/br> 【請對目標人物進行救治?!?/br> …… 大概在一個月前,俞盞的腦海里突然出現這個毫無感情的機械聲音。俞盞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現的,反正自從一天早晨醒來后,這個聲音就會時不時出現干擾她的選擇,不按這個聲音做的話,這個機械音就會一直在腦海里叫喚。一開始俞盞還以為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但在咨詢校醫之后校醫斷定她什么事也沒有,俞盞自己又查了查書,結果也是一無所獲。索性這個聲音在剛出現后只讓她到這家便利店工作,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指令。也不算影響生活。除了現在…… 腦海里尖銳刺耳的警告聲還在響徹,俞盞扶額嘆了口氣,還是轉身去看那個男人—— 真倒霉。 早知道就不走這條路了。 男人發燒了,俞盞剛一碰到他就覺得他身上好燙,他身上的血腥氣濃烈,應該只是堪堪還有點意識。俞盞彎腰,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男人從地上拽了起來。她身上的衣服都被蹭上了血跡,俞盞猶豫了一下,還是扶著男人的肩膀扯下他外面的黑色外套將他罩住。 回家通常只用十分鐘的路程俞盞磕磕絆絆扶著他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到家開門的時候已經快一點半了。 俞盞費力的將他撐進家門,然后猶豫了一下將男人放在了鋪裝棕色防塵布的行軍床上。 有些脫力。 她狼狽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男人還發著燒,身上不知道那塊受了傷,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俞盞在外面只能看到他是個男的,到家之后開了燈才發現這個男人長的還挺好看,劍眉鋒目,眼窩深邃,甚至連眉型都是好看的,眉眼間自有一股英氣。他的臉型輪廓都是罕見的上等模樣,平時只在包裝紙上的明星臉上看過,額頭上順流下的血跡不僅不讓人厭惡反而有一種破碎的美感,他臉上全是因為痛苦流下的汗水,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還有些異樣的性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俞盞的目光不由得停留許久。 她前端時間在校醫處兼職過,對基本的傷病還是能解決的,但是…… 俞盞輕輕解開男人的衣服,他胸前似乎有一道刀傷,衣服和血混在一起凝固成塊,俞盞看著衣服上看起來很昂貴的標志,還是一狠心拿了剪刀剪開他的內襯,沒有了黑色布料的遮擋,露出了他緊實有致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但很意外的,這個看起來宛如軍人的男人胸前竟然有兩顆粉嫩至極的rutou,連乳暈都是粉粉的。俞盞有些不合時宜的心猿意馬,皺著眉,翻了翻他的身上,拿毛巾清理了一下他身上的血跡,染紅了一盆清水,但清理完畢后卻意外的發現他身上竟然只有胸前的一個大概十厘米的刀傷和額頭一個創傷,這些血都是別人的血,這些傷……真的至于讓一個健壯的男人傷成這樣嗎? 俞盞從家里的小柜子里翻出了幾片退燒藥,扶著他的頭讓他將藥吞了下去。又找了快干凈的毛巾浸水濕敷在他的額頭,用藥處理了一下他胸前的傷口。她又等了十分鐘,直到她確定腦海里的系統沒有動靜,俞盞才終于放松下來,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快三點了。以防萬一,她找了根繩子將男人的手綁在行軍床上,充上手機電,這才靠在床頭昏昏睡了過去。 本來以為她會因疲憊睡到天亮,結果沒過兩個小時俞盞就醒了,準確來說是被一種濃厚的氣味熏醒的。 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甜杏仁味,她的鼻子本就敏感,如今刺激的仿佛被扔進了杏仁海里,極為不適。俞盞皺著眉睜眼,行軍床上的男人赤裸著上身,手被綁在身側,難耐的掙扎著身子,俞盞善心大發給他蓋上的夏涼被被他掙扎落地,露出了他結實的腹肌。一個成年男性的掙扎讓本就脆弱的行軍床折騰的吱嘎作響。額頭上濕敷的毛巾被他掙扎著掉進了水盆里,他雙目緊閉,額角滿是汗,嘴里不知道在說著什么。俞盞的困意瞬間就消散了,她有些防備的靠近行軍床,去聽男人到底在說什么。 說實話,如果男人說的是什么‘我要殺了你’‘砍死你’一類的‘恐怖’詞匯,俞盞都覺得正常極了,但她卻清楚的聽見,這個健壯性感的男人流著汗嗓音沙啞的在昏迷中懇求—— “主……主……求……求你……cao……cao我……” 俞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