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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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毅打小就野,七八歲就被拎去軍隊給中校舅舅當沙袋,拳腳功夫早就練到家。 加之他這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碰撞的劇烈聲響如一道雷在酒吧炸開。 地上男人捂著胯襠哭喊出聲,直接滾下了高臺。 另外兩人都有些懵,看到少年跳下高臺,朝著地上的同伙步步逼近才反應過來,立馬上前幫忙。 蔣毅卻直接踹向一人的膝蓋,骨頭發出移位的咔嚓聲。 等他跪地那瞬少年抄起旁邊凳子砸了過去。 另一人嚇傻了,剛轉身頭發便被揪住,用力一扯,腦袋往柱子上疾速磕去。 嚎啕嘶喊聲在酒吧里此起彼伏,聞汐費力從鋼琴上撐起來,借著酒吧燈紅酒綠的光看到那邊扭打成一團,少年周身挾裹著暴戾之氣,將人抵在柱子上揍。 她壓下胳膊的疼意,撿起地上的手機報警。 耳邊噼里啪啦的砸裂,混著尖銳的慘叫聲,蔣毅的理智漸漸失控,腦子里全是她被人推倒在鋼琴上的那幕,纖弱的身子跟風一樣,吹吹就沒了。 真他媽該死! 他目滋欲裂,解決完另外兩個人后回頭。 少年眼底凝聚著陰厲,抄起旁邊的酒瓶砸向躺在地上的紋身男:“你敢碰她!我他媽今天弄不死你跟你姓!” 蔣毅眸色暗黑,腦子充斥著嗜血的念頭,連聞汐的阻攔聲都沒聽見。 他一腳踩上紋身男的大腿,在對方連聲求饒的哭叫中揪起他的衣領,又是幾拳頭揮在他臉上。 “夠了!不要再打了!” “他快被打死了!你想負法律責任嗎?” 少女看他眼里幾乎噴出血來,像是失了神志,那人已經躺在地上嘶聲求饒,他仍不要命的揍! 再這樣打弄出人命不可! 聞汐上前準備拽住他,剛碰到胳膊就被揮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少年連頭都沒回,手上力道不曾銳減分毫,跟瘋魔了一般,要將他弄死。 聞汐只得抱住他的腰,死死箍著:“夠了蔣毅!夠了!” “我已經報了警,”她聲音顫抖,“交給警察好不好?交給警察.......” 少女的聲音第一次這樣柔軟,帶著懇求,似徐徐吹過來的晚風,瞬間壓下了蔣毅心頭所有的瘋癲。 他低頭看著環在腰間的胳膊,眸子里沒有一點光亮,胸口卻急劇起伏著,卻再沒了任何動作。 -- 警察不過十分鐘就到了,同行還有古管局的人,看到蔣毅手上的傷后嚇了一跳,聲音都磕巴起來。 幾人被帶到警察局做筆錄。 那幾個彪形大漢對著警察一頓哭訴,指指他們臉和胸膛的傷,還有同伙被打得滿身是血,幾近暈厥的模樣。 他們咬牙切齒地要起訴,讓警察以蓄意傷人罪將蔣毅關進牢里起來。 哪知幾個小警員還未說話,門外便傳來吵嚷聲。 局長進來后環視一圈,看到對面坐在凳子上的少年后連聲道歉,低頭哈腰,就差跪下去了。 他接到電話時差點把魂給嚇掉,要是蔣書記的孫子在自己地盤上出什么事,他再別想往上升。 其他幾人見這幅情形都愣住了,連聞汐也是。 她看了眼旁邊的少年,一顆懸得高高的心終是跌落胸腔。 在路上準備好的說辭,諸如“朋友為保護她進行正當防衛?!薄八麄兿葎拥氖帧敝惖脑捦ㄍㄑ柿嘶厝?。 就蔣毅坦然自若地靠在椅子上,瞇眼盯著局長的警徽片刻,再瞥向旁邊啞口無言的幾個男人,帶著戾氣,仿佛在瞧什么爛rou。 沒等一會,蔣毅和聞汐就被禮貌的送了出來,連口頭教育都沒有。 古管局的車子早停在警察局外,將他兩送回古城,王立軍萬般確認蔣毅沒事后才離開。 街燈昏沉,飛蛾爭先恐后往燈芯上撲。 兩人并排著走在青石板路上,影子忽長忽短,重疊交纏。 誰都沒有說話,只有交錯腳步聲在這深夜里響起,沿著狹長幽靜的巷子傳了出去。 聞汐不用轉過去都能感覺到旁邊沉著張臉,近乎壓迫的氛圍彌漫在他們之間。 不過她現在太累了,情緒在幾近崩潰的糟糕中恍惚到極點。 幫人頂一天班就把酒吧弄成那樣,老板知道后會怎樣指責鄭綿,她明明是去幫忙的,最后卻弄得一團糟。 胳膊肘傳來的抽痛也無聲提醒她今晚發生的事,那幾個人羞辱的話,黏膩惡心的目光…… 聞汐腦子疲憊得裝不下其他東西,也無暇再顧忌少年的情緒。 她低低地說:“今天謝謝你了,我先回——” “你是傻的嗎?” 突如其來一聲呵斥打斷她的話。 聞汐抬頭,少年一臉怒容,陰沉的眼正冒著火,盡是嘲諷: “他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知道在人進來時就趕緊躲開嗎?還坐那干什么?等著被他們羞辱?” “你昨晚嫌棄我那個時候的勁呢?都被狗吃了嗎?” 蔣毅胸口不停地起伏,盯著少女不知所措的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想到跑進酒吧之前那幕,他心頭沒由來一陣恐慌,要是他沒來或是來晚了,等待她的指不定是什么。 她難道在酒吧這么多年都不懂男人嗎?那幾個人明顯想將她生吞活剝,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聞汐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對待,她習慣和人保持距離,所以別說呵斥,連鬧矛盾都少有。 她猶疑了一下,聲音低得近乎解釋:“你現在情緒不太好,要說的話明天——” 話未說完就被蔣毅打斷。 “你在麗江唱了這么多年還這么天真?小屋不去,為了躲我偏偏跑到那犄角旮旯里?”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時候,酒吧周圍都沒有人經過?” 他頓了一下,冷笑, “他們想對你做什么輕而易舉,哪怕是當場在那里把你輪了?!?/br> 這樣的事他在娛樂場所還見得少嗎?到時候她連哭訴都找不到地! 少年惡劣的話讓聞汐頭痛欲裂,她咬了咬唇,被長睫遮擋的眼眸盡是疲累。 她不想解釋,也沒必要和他解釋。 他以為所有人都可以像他一樣嗎?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花高價點一首歌,要誰唱,誰就必須唱; 進了警察局所有人就得對他噓寒問暖,點頭哈腰,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他的。 可她不是!她只是茫茫人海中最普通的一個,就算銷聲匿跡也不會掀起水花。 聞汐心頭泛起陣陣酸澀,酸得眼睛都疼了,這種感覺在母親去世后第一次這么強烈。 她沒有回答,扭頭就走,將一臉怒容的少年丟在路邊。 “cao!” 蔣毅低罵一聲,立即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胳膊:“誰準你——” “我沒有求你來救我!” 這個暗得只有街燈的夜晚,莽莽撞撞看不清前路,更看不見明天。 聞汐憋在心頭所有的委屈和恐懼轟然爆發,對麻煩老是找上她的無奈,對回校后未知的彷徨,對 眼前少年不斷糾纏的無力。 通通轉化為憤怒,如火山噴發,崩裂出來的山灰橫沖直闖,傷及他人也不管不顧。 “你今晚幫了我,我謝謝你?!?/br> “但若是你沒來,剛才發生了什么,那也是我該遭受的,和你無關!” 聞汐忍回眼里的淚,對著臉色陰得出水來的少年嘶吼:“哪怕是他們對我做了什么,也怪不到你頭上!” 這幾聲斥責如同響亮的耳光,幾巴掌扇在蔣毅臉上,冷嘲熱瘋他多管閑事,多次恬不知恥地用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就差把犯賤寫在臉上。 蔣毅渾身僵硬,連呼吸都被阻隔了。 這種憤怒得令他瘋狂,不知所措的感受,將少年最后一絲理智也灼燒殆盡。 “所以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是我擾了你的機會,說不定你躺在那幾個人身上倒是樂意得很?!?/br> 他凝著少女逐漸慘白的臉色,嘴角扯了起來,給與重重一擊, “早說啊,既然想賣干嘛不找我呢?我他媽絕對給你個滿意的價格!只要你能讓我爽……” “啪”的一聲,蔣毅臉上火辣辣地挨了一巴掌,熱氣沿著左臉幽幽往上浮。 聞汐渾身顫抖,眼底氤氳的霧氣讓她連少年的臉都看不清,隨著極輕的一聲哽咽,淚水再也抑制不住。 她轉身離開,剛走出幾步便被一陣力道扯了回來,寬闊的胸膛將她緊緊卷入懷里。 少女未及反應,紅唇便被兇猛地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