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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冠總覺得柳衫云是知道了,所以他小心翼翼和花殘雪保持距離,偶然相見,他不再多看這人一眼。等柳衫云火氣過后,把人先哄回來。 畢竟柳衫云這個抖S變態從正面肛是肛不過的,咳。 不過柳衫云的表現越來越好,偶爾的性事很溫和,事無巨細地關心他照顧他,仿若回到了還沒和陳冠撕破臉的時候。 陳冠卻沒這么傻,他胸前還掛著一個銀環呢,每次zuoai的時候,這人還不是會拉扯這東西讓他痛。 溫柔只是抖S怪的畫皮。 但這樣溫柔的柳學長陳冠還是很受用的。 今年二月時,陳冠路過花店看到店鋪上的情人節宣傳,就神似鬼差地走近店內,糾結半天才摳摳搜搜地掏錢買了十朵玫瑰花。 “……”希望柳衫云不要誤會,但他肯定會被cao上一夜了。 陳冠盯著花走回家,忽然想起來最開始認識柳衫云的時候,兩年的往事具無細致地展現在眼前,他至今還對柳衫云喜歡他感到莫名其妙。 但柳學長都帶他見過父母,認真地商量結婚的事,把他下半輩子安排得明明白白。 柳衫云什么都給得起,就是給不了他最想要的大奶子。 讓學長去泰國變性看看?陳冠總覺得柳學長會笑著答應,然后到地方上手術臺的是他…… 陳冠毛骨悚然,突然一道陰影籠罩下來,他毫無防備地抬頭,就看到了許久未正眼相見的花殘雪了。 “花?” 花殘雪看到他手里的捧花,忽地伸出手指,從中抽出一只玫瑰來。 繼而抬頭看向陳冠,滿懷期許地問道:“可以送給我嗎?” “可……”陳冠微微睜大眼睛,退后一步,“你拿走吧?!?/br> 花殘雪持起玫瑰,貼在鼻尖笑開了花。 陳冠呼吸一窒,忽然覺得手中的花束都變得有毒了。 “你為什么要躲著我呢?”聞過花后,這人抬眼,頗為委屈難過地望來。 “……我們之間的關系原本就是不正當的,早點斷干凈比較好?!标惞谟X得自己十分誠懇。 “那你能給我正當化的機會嗎?” 陳冠震驚,小三想上位了!那些家庭倫理劇的男主是怎么做的?! 他在花殘雪逼近時又退了一步,背抵到電線桿上。 陳冠頭皮發麻地說:“花殘雪,我不想再利用你?!彼尰堁┱`會和他做是在報復柳衫云。 “可你并不是在利用我?!?/br> 花殘雪用那只玫瑰觸碰到陳冠的鼻尖,越發覺得這張臉秀氣可憐。若是漲起情欲,這翹起的唇會變得鮮艷通紅,比玫瑰花瓣還好看些,再呼喚著誰的名字,那個人定會甘愿為他奉上一切。 所以,為什么不能是他呢? 花殘雪兮兮地道:“陳冠,你是喜歡我的?!?/br> 在對方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時,陳冠猛地將他推開,花束都掉到地上,他來不及撿起,踩上花朵就逃了。 臥槽……就怕小三找到原配來搞事了,他怕不是會死。 陳冠后怕,他是色中惡鬼才會和花殘雪搞在一起吧?不知道美人如蛇蝎嗎?! 花殘雪俯身將地上散落的玫瑰一一撿起來,刺扎入手心都渾然不知。 * 四月一日,柳衫云突然說要回來。 陳冠問他知不知道今天是愚人節,柳學長說知道,讓他晚上來寧州府。陳冠偶爾會在柳衫云的公寓里住下,一般和柳衫云zuoai也是在這里,所以陳冠對它還是蠻熟的。 他在超市買好菜,把個把月沒住過的房間都收拾一下,他總覺得柳學長的態度怪怪的,像有問題,但又猜不出來問題出在哪。 他以為自己蠻平靜的,但炒菜的時候都燒焦了。 “……”內心莫名慌張,畢竟胸口的痛伴隨他幾個月了。 他洗了澡坐著發呆,等柳學長從外面回來時,幫他帶了烤鴨。 陳冠看他用荷葉餅把烤鴨包好了喂過來,就著他的手吃了,柳學長喂到第六個,陳冠也吃不下了。 “學長,我不要了?!标惞诶氖终f。 “嗯?!绷鴮W長把包好的荷葉餅放下,扯了張紙擦手,轉眼盯著陳冠。 “……學長,是有什么事嗎?”陳冠忐忑地問。 “你猜猜看,是什么事?”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猜字謎。 陳冠說:“學長,我猜不到?!?/br> 柳衫云把沒吃完的烤鴨收好,抬出包里的平板電腦。 這是要干嘛? 陳冠一臉疑惑地看到柳衫云將電腦解鎖,然后點開桌面上一個文件夾,大致有六個黑框視頻。 “……”陳冠內心一咯噔。 “有人用假賬號給我發了幾個GV?!绷涝普f,“有點意思?!?/br> 他點開了視頻。 畫面剛開始比較暗,能看出是白天,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人影被推倒在床上,被一只手玩弄得射在了內褲里…… 后來出現一張臉,分明就是陳冠。 陳冠眼皮一跳,這是…… 他剛想說什么,柳衫云就把這一個小時的視頻拖到了后面一截。 “……學長,你看了幾遍?”陳冠打哈哈道。 柳衫云沒回答,他讓陳冠看了幾秒又拉到后面,客廳里安靜得只剩視頻里yin蕩的聲音。 陳冠心一沉,確實是南檜書發來的。 “……”但他那時還沒和柳衫云在一起,應該沒事。 中間一段都是他在南檜書家里,昏迷時被少年侵犯的過程。 但南檜書把自己的人影處理模糊了,看不出長什么樣,這幾個的視頻加起來足足有六個小時,都是陳冠在他身下越來越yin亂的過程。 柳衫云把它暫停了,回頭問他:“你有什么看法嗎?” “我覺得挺尷尬的?!标惞谡f。 柳衫云涼涼地瞥了他一眼,點開下一個,這個視頻比南檜書家里明亮許多,是一處酒店。 陳冠太陽xue開始跳了,這是他和李文溪搞上的那幾天……后面又插了一段和南檜書做的視頻,同樣,人影都被處理了,只剩下陳冠挨cao的時候滿臉潮紅的樣子。 “……” 柳衫云問:“是一個人嗎?” “前面不是,后面那場和之前是同一個?!标惞谡\實地回答了。 但是之后……陳冠確定了,這是南檜書對他的報復。 “是你之前那個學生嗎?” “嗯?!标惞邳c頭,“學長,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br> “那他給我發這些,你覺得是什么意思?” “……”他總覺得自己答錯一個字,就會走向皆大歡喜的結局。 皆大歡喜……呵呵。 “我之前是和他上過床……” “噓?!绷涝曝Q起手指,只剩一雙桃花眼還在笑。 “還沒看完?!彼f。 陳冠攥緊了褲子,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他和花殘雪開房的視頻,還有繼續和南檜書偷情的時候。 “你可以向我解釋嗎?” “沒什么好解釋的?!标惞跊]什么羞恥感地說,“我想和他們做,就做了?!?/br> “就像我想和學長做,也會和你zuoai?!?/br> “……” 轉眼柳衫云就將他壓在沙發上,兩只手掐上陳冠的脖子,他手上崩起青筋,卻極力克制著沒有用力。 “學長,現在我只有你?!标惞诖钌纤氖?,努力使自己的眼睛看起來真誠極了,“你信我?!?/br> “呃啊——”他話音剛落,柳衫云就真掐上他。 陳冠瞬間被鎖喉窒息,兩只手在柳衫云手臂上撓著,突然就被扒下褲子,強行進入了。 “呃呃——”柳衫云真的要掐死他! “學長——”陳冠被卡得臉色紫青,下身絞得極緊,他兩只手在旁邊亂轉,摸到了桌子下面的啤酒瓶。 啪—— 他用力朝柳衫云的頭揮過去,砸出了一片血跡,濺到了兩人身上。 “呼……哈……”陳冠在解脫后大聲喘氣,他看到柳衫云破頭的血流滿了半張臉,瞪著他的眼里還滿是殺意,駭人極了。 柳衫云抓住陳冠的手,沾著血的瓶子滾到地上,他掐著陳冠的腰開始動。 “呃啊……”這神經病不去包扎還想日他…… “學長……”柳衫云的血滴到他臉上,陳冠聞到血腥味,越發心驚。 柳衫云射在他里面后才起來,陳冠撐著沙發上后怕地瞪著他,柳學長眼中的冷意還未褪去,不過他此時換上平時的溫和笑臉,只會更加可怕。 “陳冠,我們彼此冷靜一段時間?!?/br> “……”他有些意外,柳衫云沒繼續搞他。 * 陳冠看他就這么走了,也猶豫著回了家。 他也太倒霉了吧?!這都是一些什么神經???? 基佬都是這樣的嗎? 陳冠第二天回去學校,在樓梯口撞見了花殘雪。 他假裝沒看到系花,從他旁邊飄過去。忽然,一條冰涼的蛇纏上了陳冠的手腕,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無奈回過頭來。 “花殘雪……” “陳冠?!被堁┐┑氖顷惞诘谝淮我姷降暮谏L裙,他的長發整齊地垂落在兩側,唇色鮮紅,細長的眼角似有晶瑩水色。 陳冠忙甩開他的手,他看見花殘雪的眸中閃過什么,身上竟和被蛇糾纏上那般緊繃起來。陳冠一抖,兩手握住花殘雪垂在半空中空落落的手。 他低下頭將額頭抵在花殘雪冰涼潤滑的手指上,干澀著嗓音說:“花啊……我就是個人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