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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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卡?!?/br> 話音剛落,一張白板卡出現得悄無聲息,憑空落在封肆的手心。他立即用另一只手蓋住了還未顯現的卡面,閉上眼睛說:“希望是好卡?!?/br> 過了幾秒鐘,封肆的右眼瞇起一條縫,慢慢挪開手。緊張期待的表情在看清卡面的內容以后變成了不可抑制的失望。 “又是我會的技能,運氣是不是有點差?”看著卡面上寫的【四方封鬼陣(初級)】,封肆嫌棄地塞進了隨身攜帶的卡包。里面同樣的卡牌他還有兩張。抽了三年卡,平均三個月來一發,用的上的卡牌少得可憐,靈氣積累速度又慢,封肆就只能偶爾拿來過過手癮。 他的遺憾并沒有保持太久,抽到好東西是錦上添花,抽不到也不虧。天師一脈對氣運看得很重,某種程度上抽卡的手氣好,就影響了他們之后的運勢,得不償失。有天師辦事前齋沐焚香,就是為了清洗厄運。 在抽卡的機會用掉后,封肆看到面板的信息變更為: 【姓名:封肆】 【靈氣:無(靈氣累計度0/10)】 【備注:其他功能完善中(距離完善還需一次抽卡)】 靈氣積累慢,距離下次抽卡至少有兩個月。封肆收起面板,去附近的超市買菜。封含章嘴刁,從不吃外賣,又是封肆的經濟來源,所以做飯的活從來都是他干的。 算算冰箱剩余的東西,封肆挑了點青菜,順便切了常買的鹵味。 他是熟食店的老主顧了,老板稱好重,指了指封肆的側頸,半開玩笑地說:“您又來了,昨晚過得滋潤吧?” 封肆付錢的手頓了頓,狀若無意地瞄向柜臺臟兮兮的小鏡子,青紫的小塊痕跡不知何時顯現了出來,低領的短袖根本擋不住。 “媽的?!狈馑涟盗R一句,交了錢,跑進對街的服裝店,扯了件能穿的衛衣和長褲鉆進試衣間。他心跳得厲害,喘著氣打開手機里的聊天軟件,手指在名為【面具師】的聯系人上方停頓片刻,點進去發了條消息:“偽裝開始失效了?!?/br> 對面的人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留個聯系方式等于沒留,封肆沒指望得到回復。 試衣間的鏡子里,他脖子上的印記在幾分鐘內擴大開來,一圈青紫色早就沒了曖昧的感覺,清晰地印出鎖鏈的形狀,就像是被狠狠勒過留下的傷痕。 印記摸上去沒有感覺,封肆清楚這是怎么來的,他只是不想嚇到路人,否則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遭到了什么虐待。 封肆嘆了口氣,套上衣服褲子,交錢出了服裝店。普通的化妝品根本遮不住,唯有面具師那里不知名的材料涂抹上去才起作用。面具師那個jian商,只說偽裝有時限,也不說清楚是什么時候,白白浪費了他本就拮據的生活費。 推門進入書店,封含章最先看見的就是封肆不同的裝束,沉默一會說:“讓我看看?!?/br> “我覺得挺丑的?!狈馑磷焐险f著,脫到只剩短褲?,F在不光是脖子,他的身上到處都是鎖鏈的痕跡。 封含章是知情人,但不知道全部的內情,封肆對他的解釋是詛咒。 什么詛咒會可怕到這個地步?封含章走到封肆面前,手心放在了他的胸口,微弱的心跳透過溫熱的皮膚傳遞過來。在手心下,是痕跡的終點——坑坑洼洼的圓形傷疤,這里曾經被洞穿過,最終遺留丑陋可怖的疤痕。 “我沒事的,你看我買了雞腿,等會就做飯?!狈馑镣丝s幾步,披上衣服錯開身體去了樓梯的位置。他不敢直視弟弟晦澀不明的目光,他什么都不敢說。 鐘遠告別女朋友,他們兩個不同班,女朋友在三樓,到二樓的時候,他看了眼昏暗的教學樓和狹長的走廊,只有每間教室的燈光打在瓷磚上。鐘遠不可自制地吞了口唾沫,心里升起怪異的感覺。以前晚自習前走廊人應該很多的啊,怎么今天就沒人了? “不走嗎,晚自習要開始了,再不回去,小心主任找你談話?!迸戎蠈拥臉翘?,表情隱藏在黑暗中,看著詭異極了。 其實這都是他的心理作用吧?鐘遠深吸一口氣,向女朋友揮揮手。都怪昨天晚上的經歷,誰能想到主任那么嚇人。 昨天也是晚自習,想必大多數學生經歷過年級主任不斷巡視各班的情況,偶爾站在后門的窗戶那里觀察學生有沒有認真學習。 鐘遠的位置說顯眼也不顯眼,他就靠后窗坐著,如果在這個位置玩手機,老師不使勁把臉貼著窗戶的話,是看不到他在桌底的小動作的。 鐘遠不是什么愛學習的學霸,晚自習的大多數時間都用來玩手機。他正低著頭和女朋友發信息討論班主任布置作業太多,就感覺背后毛毛的,像有人拿刀尖抵著那處。 他下意識轉頭,嚇得大叫了一聲。年級主任的那張枯槁冰冷的臉,正死死貼著窗戶,幾乎按成了一個平面,面無表情地看著鐘遠。那哪是正常人的眼神,因為離得近,他連主任眼中充斥的血絲都看到清清楚楚。 這聲大叫引來不少人注目,同學不滿的視線讓鐘遠沒有得到任何安慰,因為主任打開后門走了進來說:“手機拿來?!?/br> “老師我錯了?!辩娺h趕緊哀求,此時的害怕已經轉變成了另一種擔心:他怕叫家長??! 主任沒有絲毫憐憫地收走了他的手機,離開前說:“下了晚自習到辦公室找我?!?/br> 鐘遠在心里止不住的哀嚎,年級主任的嚴厲是出了名的,忽略心底的那點不安,他更擔心手機要不回來。 同桌看熱鬧不嫌事大,用手肘戳戳他的腰:“看把你嚇的,沒事,放學我陪你去,你是住宿生,用手機的地方多,他還能一直扣著不成?” “嗯,你沒看到他剛才神出鬼沒的樣子,嚇死我了?!辩娺h魂不守舍地說道。沒了手機,煎熬了足足兩個小時才等到晚自習的下課鈴。 急著回家的學生走得很快,等同桌磨磨唧唧地收拾完書包,教室空得差不多了。電燈“啪嗒”一聲關掉,同桌催促他:“快點,咱們待會回宿舍打游戲?!?/br> “哦?!杯h境突然變黑,鐘遠膽戰心驚地跟在同桌后面去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