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葉扁舟,沉入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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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香的兔子油脂氣味飄到圓舒鼻間,他盤腿坐下,閉眼念經定力,清除心中的雜念。 不是被這香味所誘惑,而是被這氣味熏到腦子昏漲。 出家的僧人不食葷腥,這rou腥氣對于尋常人是美味,對于圓舒來說是一股惡臭。 “聾和尚?!睅卓诰桶淹米觬ou啃了大半的薛品玉,對著背對自己原地打坐的圓舒說道,“你要吃嗎?本宮賞一個兔腿給你?!?/br> 山間入夜多寒,那些比人長得還高的草稈隨夜風舞動,長勢良好的野草已結上了露水。 圓舒的耳朵動了動,模糊地聽見了薛品玉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閉著眼,手摸在趴在腿間小兔子身上的白毛。 “公主吃便好,小僧跟師父學習過辟谷之法,幾日不進食,也不覺饑餓勞累?!?/br> 薛品玉聽了,在心里說道,竟有這么好的修習,不吃飯也不覺得餓,改日本宮也學習一二。 嚼著大口包在嘴里的兔子rou,嚼著嚼著,薛品玉看見手中握的兔子腿,忽然就停止了嚼動,望著被自己啃咬撕壞的兔子腿,淚珠大顆大顆就眨巴著,跟著落下了。 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把忍不下心吃的兔子吃了,一口比一口吃的香,嘴上的仁義道德,心存的善良不忍都在這一口口中,被泯滅嚼爛,吞下了肚子。 薛品玉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太惡毒的人,可因為這只兔子,她覺得自己是天下最惡毒、最不善良的女人。 咽下嘴里最后一口嚼爛的兔子rou,薛品玉一邊用手背擦拭眼上的淚,一邊抽泣著去看背對自己打坐的圓舒。 圓舒不曾回過頭,不知道她悄悄落了淚,不知道她擦干了淚后,想到若是一直困在這里,小兔子就又會落入她的肚子飽腹,她為小兔子的提前死亡掉起了淚,嗚嗚啃著嘴里還沒吃完的大兔子rou。 本宮……本宮就是餓死,也不會動小兔子,薛品玉在心里起誓。 如違背誓言,聾和尚就代替本宮受到天神懲罰。 圓舒打了一個噴嚏,把趴在他腿上睡著的小兔子驚醒了。 吃完兔子走到圓舒面前的薛品玉,抱起了他腿上的小兔子。 圓舒睜眼,聞到空氣還彌漫著一股濃重的rou香味,心里不免犯惡。 “聾和尚,你沒有傷害我的小兔子吧?!毖ζ酚癖е⊥米?,檢查起它的身體。 圓舒正處于調解壓制那股翻涌的惡心,沒有言語。 薛品玉以為他是沒聽見,用腳輕踢了他的背:“聾和尚,本宮問你話,你有沒有對本宮的小兔子做什么?!?/br> “小僧沒有對公主的小兔子做任何事?!眻A舒了了說完,起身捂著嘴跑一邊去吐了。 薛品玉抱著小兔子回到火堆旁,看見地上散落著吃完后留下的大兔子殘骸,趕快抱著小兔子轉身,不讓它看見它娘被嚼碎,變成一堆枯骨。 薛品玉急吼:“聾和尚,快過來,把這里給本宮收拾出來!” 吐出了一些的圓舒心里沒那么堵了,聽到薛品玉叫自己,他擦擦嘴,跑到了火堆旁,撿起吃剩的兔子骨頭,當作柴火拋進了火堆里。 火堆因為油骨的投入,猛的竄高了,讓圓舒措手不及,跌坐在地上,他望著發綠的火光,雙手撐地連連后退。 一些記憶,殘碎的記憶在圓舒腦里來回閃現。 沖天的火光吞沒了房屋,灰燼隨風卷上了天,慘叫聲、哭泣聲在他腦里交替出現。 薛品玉站在一旁,懷抱兔子看見跌坐在地上的圓舒定定望著那簇旺盛燃燒的火堆,滿頭的汗水覆蓋在頭頂八個灰褐色的戒疤上。 “聾和尚?!币妶A舒表情不大對,薛品玉彎腰去看他慘白的臉色,“你怎么了?你的眉毛沒有被火燒沒了啊,為何這樣怕?” 圓舒的前胸后背全是汗,那些像真實發生過,又像是噩夢的破碎片段一時在他腦里揮之不去。 “喂,聾和尚?!毖ζ酚穸紫聛?,握上他的肩。 圓舒的眼珠徐徐轉動,視線從那堆火,移到了薛品玉的臉上。 那張五官精致的面龐有點臟,是薛品玉之前悄悄落淚時,沾有濁物的手背擦拭臉龐時,弄花了臉。 圓舒驚魂未定,平息著氣息說道:“公主的臉,花了?!?/br> 薛品玉聞言,手去擦拭起自己的臉。 圓舒離遠了那堆火才站起來,逃避著想走開。 “小僧去找些干草給公主鋪上,以便公主休息就寢,明日天一亮,公主要隨小僧去找離開這里的路,望公主早些休息,攢夠體力?!?/br> “哎,你別走?!毖ζ酚裾f道,“什么干草不干草的,本宮這幾日到了夜里都藏身在山洞里休息,這黑不溜秋的天,你去撿干草,把我和小兔子扔下,若是你出了三長兩短,或是我有了閃失,那該怎么辦,不許走?!?/br> 薛品玉不許圓舒走,她害怕,現在有了小兔子陪自己還不行,她要圓舒這一個大活人也陪著自己,地上鋪再多的干草,地再暖和,都比不上有個能喘氣的人在身邊要好。 雖然這個人耳朵有點背。 “那請公主進山洞休息,小僧值夜,防著豺狼虎豹,夜里添火加柴,讓火光長伴公主?!?/br> 薛品玉撫著小兔子的長耳,說道:“那說好了,你好好守在這外面,本宮明日醒來,你要在左右伺候本宮?!?/br> “小僧遵命?!眻A舒垂頭,盯著腳下細碎的石子,僧袍里的汗還在流。 薛品玉沒有完全進入山洞,她在山洞外側的地方抱著小兔子躺下,看著圓舒面向火堆發呆的背影,總合不上眼。 這聾和尚怎么了,從看見火勢變大,整個人就不一樣了。 想了片刻,倦意襲來,縱是身下不是錦被玉枕,薛品玉也慢慢合上了眼。她一個人時,擔驚受怕睡不著覺,有個人坐鎮守著,她連日來緊繃勞累的身體漸漸就放松了。 飄飄忽忽的,像躺在宮里荷花池里的那葉小舟里,小舟飄到了荷叢深處,大片的荷葉把天上的陽光都遮住了,只剩陰涼。 “玉兒?!?/br> 薛品玉拿開搭在額上的手,睜眼看見了薛鳴。 “皇帝哥哥?!毖ζ酚褡鹆松?,看見薛鳴坐在小舟上,穿著與這周圍荷葉顏色一樣的綠袍,袍身正面繡有六條龍圍著一顆明珠嬉戲的圖案,頭上束發銀冠,插了一支金龍簪,與薛鳴送她的那支金鳳釵好似是一對兒。 薛品玉看見真的是薛鳴,摸上了他的臉,說道:“皇帝哥哥,玉兒好想你?!?/br> “玉兒,朕也很想你?!毖Q握上薛品玉摸上自己臉的手,拿臉蹭著她的掌心,“玉兒不在宮里,朕想玉兒都想瘦了?!?/br> 薛鳴把她的手送到嘴邊,吻起了她的掌心,那暖而癢的吻把薛品玉發酸的眼弄得更想哭了。 “皇帝哥哥?!?/br> 薛品玉抱上薛鳴,倚在了他的懷里。 “玉兒?!?/br>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小舟在水面上飄蕩著,搖搖晃晃。薛品玉察覺到薛鳴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撩開了紅色的裙身,手往雙腿間探去。 “皇帝哥哥?!毖ζ酚衽?,臉上一片嬌紅。 薛鳴抱著她,順著往下躺去,說道:“玉兒乖,不要動,朕久未摸玉兒,讓朕試一試,玉兒現在能入朕的幾指了?!?/br> 戴著玉扳指的大拇指一下下地拂著入口,薛品玉癢癢的,張口了小唇。 或是太久未得薛鳴愛撫,那地方格外敏感,一碰上去就嬌軟到不行。 薛鳴銜上薛品玉露出的舌,沿著嘴、臉、耳際的方向,一路吻到了薛品玉散發香汗的脖子。 等待多時的靈巧手指打濕后,直往粉xue里鉆。 薛品玉還是難以適應這進入的異物,臀股收縮夾緊,讓薛鳴寸指難行。 “玉兒,朕都說了多次,你把腿張開,不要擋下朕,朕是皇上,你不能違抗朕?!?/br> “可是玉兒怕?!毖ζ酚癫磺樵秆Q用手指進入自己那個地方。 她抽開胸上的系帶,脫著衣服。 “皇帝哥哥,你親玉兒這里,親這里,玉兒就不怕?!?/br> 薛鳴對薛品玉解開襦裙上衣,露出抹肚的地方不感興趣,那里貧瘠又平坦,遠不如下面肥沃滋潤,他費力掰開了薛品玉的一條腿。 “玉兒要等到出嫁前才有嬤嬤教導這種事,玉兒遲早都是朕的女人,讓朕來親自教導玉兒,玉兒不要害怕,朕不會害你,來,張腿?!?/br> 當看見黑森森的密毛,薛鳴壓著薛品玉的腿,把手指往里抽送。 薛品玉抓緊身下的裙角,抬頭看見遮天蔽日的荷葉,烏云滾滾而來,一副要落雨的前兆。 “皇帝哥哥,要下雨了,我們趕快離開這里?!毖ζ酚衤曇纛澏吨?,拍起了壓在身上薛鳴的肩膀。 薛鳴寬衣解袍,欺身而上,薛品玉喘不上氣了,她胸口悶的慌,無措艱難地說道:“皇帝哥哥,你把什么放進玉兒尿尿的地方了?堵住玉兒了,玉兒好難受?!?/br> 雨珠落在水面,水紋散開,在碧波上形成一個個水圈。 小舟也在這雨打飄零中,加劇了搖晃。 耳邊只有咬牙賣力氣喘聲,薛鳴身體起伏著,不說一句話。 薛品玉被那股力量纏繞,像一條蛇,纏在了腰上,越纏越緊,纏到薛品玉都無法開口說話了,她看見趴在自己身上的薛鳴不見了,取代他的是一條發著金光的龍。 龍的犄角是金色的,胡須是金色的,龍長得威武可怕,那張臉湊近薛品玉,張開嘴就沖薛品玉咆哮。 雨水澆濕了薛品玉的視線,她哭著,嘴里發不出聲音,心里一直喚著皇帝哥哥,那條看起來很憤怒的龍逐漸就平息了怒氣,化成了赤身裸體的薛鳴,在她身上扭動。 “皇帝哥哥?!毖ζ酚窠K于能說出話了,雙手抱上了薛鳴的頭,往自己懷里放。 “公主,小僧叫圓舒?!?/br> 薛品玉被這話嚇得不輕,待松開了那頭,看見從胸前抬起的那張臉不是薛鳴,而是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