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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煙花爆竹聲很大,顧潭動了動身站起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 坐在沙發上一直神游天外的白天逸側過頭看了看,顧潭轉過頭,“新年快樂?!?/br> 白天逸扯著嘴角笑了笑,“新年快樂?!?/br> 又是一年。 渾渾噩噩的一年,沒有查出真相的一年。 白天逸腦袋完全不在線的看著電視,顧潭看著憂心卻也不知道說點什么好,空氣中彌漫著凝固的悲痛,讓人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叮咚——!叮咚——!”門鈴聲急促的響起,喚回了白天逸的魂。 動了動身子,顧潭先站了起來:“我去開?!?/br> 白天逸沉默的點了點頭,拿起遙控器繼續看電視…… 門打開。 顧潭心頭一沉。 云楚寒手里提著一堆的年貨就沖了進來,扯著嗓子大吼一聲:“新年快樂!” 這聲音對于白天逸來說簡直是魔音,轉過頭看去,云楚寒……仇成弘、楚薄義、王權這四個人全部都來了。 搞笑的是,他們手里都拎著一堆的年貨堵在門口四目投向了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白天逸。 白天逸鎖了鎖眉,心頭只有一句:媽賣批! 要在很早之前他不可能這么尷尬,問題是,現在他和這四個人都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一人知道他的一面,四面楚歌的狀態,他要怎么表現? 想了想,白天逸覺得大腦零件大概是轉動太快壞掉了,他就看著四人翻了翻白眼又懶散的倒回了沙發上繼續看電視,連一聲招呼都沒和他們四個人打。 顧潭十分的識趣,轉身走到白天逸的身旁壓著聲音:“我先回去了,我在這不太好,有什么情況你再聯系我?!?/br> 白天逸斜眼看了看顧潭點了點頭,拿開面前的茶幾抽屜取出一疊錢放他手里:“沒紅包包著,壓歲錢,拿著?!?/br> 顧潭看著手里的錢,笑了笑,倒是不客氣的收下了。 “那我先回去了?!?/br> “恩,路上慢點,到家給我電話?!?/br> “好?!?/br> 顧潭和四人也沒說話,自顧自的穿上外套和鞋子就離開了。 門被關上。 屋內就剩下四個人,白天逸繼續懶在沙發上,剩下的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 云楚寒最先跳動了情緒,拿著年貨堆放在沙發旁邊,一屁股坐在了白天逸的身旁拿起茶幾上的游戲:“哎?這游戲很早以前的了,我要玩,陪我打兩把?” 白天逸挑了挑眉梢,聲音里透著懶冷:“滾去換鞋子,誰讓你穿鞋進來了?你給我拖地?”說完,白天逸皺眉的站起身扭了扭脖子,直接無視門口的三個人走到客廳的冰箱前摸出一罐冰啤酒。 一邊不急不慢的打開,一邊準備上樓。 眼不見為凈,他是不知道這幾個人來做什么的,但是白天逸真的懶得再和他們演戲了,累。 都他媽一句實話都沒有,真相什么的,如果不愿意說,他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人都死了,他追究那么多,人也不會回來。 與其和他們繼續這樣糾纏不清,不如拋開紅塵佛系自存。 自欺欺人的想法讓白天逸反倒覺得心底松了一口氣。 誰能想,仇成弘上前單手攔住了白天逸的去路,瞇眼一笑:“我們來陪你過年,別生氣了?!?/br> 白天逸覺得好笑,目光掃視了四個人抿了抿唇。 “你們四個人是不是把我當傻子玩呢?都他媽心知肚明的,現在在這演什么戲?一個個對方是什么德性,你們心底都清楚的很,我是什么人,我叫什么名字,我的家庭背景,我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你們應該都知道。 過年?我有心思過年?也好,來了也好,全部都來坐,今個談不出個結果,你們誰他媽都別想走了!” 這一席話讓四個人的面色都沉了下去。 餐廳長桌。 白天逸坐在正上位,另外四個人分別對坐。 白天逸深深的嘆息一口氣:“當年你們四個人因為一時興起為了所謂的鍛煉自己的實力,更是互相的比賽。分別抽了四家公司,四個人分別著手搞垮。其中一家公司就是白家,云楚寒說是王權,王權這邊我沒有求證,但是楚薄義說云楚寒在說謊,搞的我家破人亡的是仇成弘。 那么我想問問云楚寒和仇成弘你們兩個有什么話要和我解釋的?” 解釋? 有必要解釋? 他白天逸是什么人?他又有什么證據證明是肯定是他們四個人中的其中之一? 云楚寒仰著頭靠在椅背上,冷笑著沒說話。 仇成弘鎖著眉頭,許久:“楚薄義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白天逸,但是你為什么要說謊?明明是你一手cao辦搞垮的白氏?!?/br> 聽到仇成弘的話,白天逸卻表現的極其淡然,似乎完全一點也不意外他會說這樣的話。 白天逸扯著嘴皮笑了笑,沒出聲,側了側頭看向了面無表情的楚薄義。 楚薄義指尖轉動著手環,閉了閉眼:“話不能亂說,到底是誰,心里有數。有種做,現在沒種承認了?” 王權跟著追了一句:“云楚寒,你別裝了?!?/br> 白天逸手撐著下巴看著眼前的四個人,心底的笑意實在按賴不住。 這四個人在他面前互相的推卸責任,云楚寒說是王權,王權說是云楚寒。楚薄義說是仇成弘,仇成弘說是楚薄義。 這不是明擺著拿他當個傻子? 問也問不出個結果,白天逸也懶得再糾纏:“算了,別說了。我累了,我一直以為我演戲演的不錯,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真正的戲王是你們四位,簡直了得啊。到底是誰,我也不想追究了,你們就互相推卸吧。 因為不管到底是誰,你們四個人都不會覺得愧疚的心,畢竟我手里沒有任何的證據,就算真的有人承認了,我又能如何呢?我不知道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想說……我累了,我以后都不會再和你們糾纏了。是楚薄義的淡薄也好、是王權的溫柔也罷、是云楚寒的天真了之、或是仇成弘讓人匪夷所思的床癖也無所謂。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樣就真的沒什么意思。說到底,我和你們都有過肌膚之親,是攻、是受、終究是在床上一起上過天的人。算我求你們了,放過我,是我不識趣,自作聰明了。所以請各位離開這里……” 說完,白天逸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他確實固執。 固執的想知道一切,但是既然不能知道一切,他只能換個套路和他們玩。 話是故意這么說的,接下來只需要看四個人是如何的反應。 這話剛剛撂下,沒超過半分鐘的沉寂。 王權突然的站起身繞過桌子就沖到了仇成弘的身后,扯著仇成弘的衣領就打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是白天逸完全沒有想到的。 而下一秒,楚薄義也站了起來,和正對面的云楚寒交了手。 四個人,分別打起來了? 莫名其妙這不是,好好地怎么……就打起來了? 白天逸捏著手里的酒瓶一臉錯愕而震驚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撕打成團的四個人。 王權用著嘶啞不清的聲音怒喝:“你他媽不是答應我不會碰他?你騙我!” 仇成弘不甘示弱的反擊了一拳,氣喘吁吁:“怎么我就碰不得了?你能碰,我就不能了?” 王權暗怒一聲:“cao!” ** 楚薄義這邊就更有點好笑和扯淡了:“我的人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碰了?早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你和我怎么說的?” 可惜。 云楚寒的戰斗能力實在低弱,只能被楚薄義按在地上捶,口中卻絲毫不想讓:“除了我,他們兩個也碰了,再說了,開始我們四個人私下都說好了,誰也不吃這塊rou。你從第一天的時候就知道他是誰,你他媽還不是吃了?你現在和我裝什么呢?” 白天逸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凌亂。 茫然的站起身,走到客廳的沙發上一窩,腦子里真的亂成一鍋粥。 這都他媽的什么對什么? 這突然打起來就是因為這個? 因為他們誰先和他上床的問題嗎? 這算什么? cao! 就在白天逸凌亂不堪的時候,四個人一同沖到了白天逸的面前,各自互相扯著對方的衣領誰也不讓誰。 王權瞪眼看著白天逸,扯著嘶啞的嗓子:“你說,你和仇成弘在一起的時候,誰上誰下?” 白天逸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 現在這個劇情有點不對勁,他腦子要壞掉了,這他媽怎么回答? 而楚薄義也跟著問一句:“白天逸你告訴我,你他媽是不是被云楚寒給爬了?是不是?” 咳。 白天逸喝了一口酒強力的壓制住心頭的亂,咳了一嗓子:“恩……你們四個人這里是不是有問題?”說著,白天逸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四個人恍然。 確實…… 現在叫什么情況? 楚薄義氣的松開了云楚寒的衣領,冷聲:“我已經說了,你算是我的人,誰也動不得?!?/br> 白天逸抿了抿唇:“你果然有病?!?/br> 王權瞪眼看向楚薄義:“你懂他嗎?什么叫他是你的人?” 仇成弘不相讓:“我和他床上才算最契合?!?/br> 云楚寒齜牙咧嘴的摸著臉上的傷:“我說了會養他,他也答應了,你們幾個別在這放屁?!?/br> 白天逸眨了眨眼,大腦暫時進入空白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