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而楚薄義原本是打算跟著白天逸一塊出去的,白天逸靠在楚薄義的耳邊,聲音淺淺:“我出去抽根煙,你走了,就剩下兩個人了,氣氛冷下來不好?!?/br> 楚薄義摟著白天逸的腰肢,一吻落在他的唇瓣:“快去快回?!?/br> 白天逸羞澀一笑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包廂。 出了包廂卻沒有看見王權,白天逸無奈的嘆息一口氣,摸出口袋里的煙,跟著指示牌找到了抽煙室,但是卻覺得有些悶,就到處亂轉,看到了一扇門,推開,居然是天臺。 白天逸釋然一笑,是個好地方。 走入天臺,關上門。 拿出煙,點起…… 清風而過,吹起白天逸的發絲,面容在月光下覆蓋上一層銀霜,顯得那么的迷人。 細長只見夾著煙,白天逸走到天臺邊沿,抬起腳站了上去,看著眼前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如果……如果那年沒有發生那些事,他白天逸不會如今孤身一人,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目光深邃的眺望著遠景,白天逸笑了,笑得苦澀不堪。 指尖的煙燒的很快,他沿著天臺邊沿一步一步的走著,張開雙手保持著平衡。 只要不小心的一腳歪了,白天逸就會喪命黃泉。 停下腳步,白天逸哼起了一首歌,一首不知是什么歌的歌…… 喉結跳動,把握著剛好的節奏,優柔儒雅的曲調讓人聽得有些著迷。 “啊……啊——!” 突然的一聲,嚇到了白天逸,猛然一個轉身,腳下一顫,整個人都往后倒。 那人見狀,猛地上前伸出長臂大手一把勾住了白天逸纖細的腰肢將他往回拉,白天逸的魂真的被嚇去了一半,因為力度過大,導致白天逸的臉撞在了堅硬如鐵的胸膛里,疼的白天逸許久沒緩過神。 抬起頭看了看,王權一臉的陰冷,眼底滿是擔憂。 白天逸看著他,露出了笑容,笑得溫柔魄人心扉:“嚇到你了,對不起?!?/br> 王權輕輕的放開了手,沒有說話,而是打了打手勢,意思大概是在詢問白天逸在這里做什么? 白天逸卻也意外的看懂了,驚魂未定的他心底其實現在都還在懸著,摸出口袋里的煙,點起:“沒事,來抽根煙,散散氣?!?/br> 王權點了點頭。 對著白天逸伸出了手,順勢另外一只手搖了搖手里已經空掉的煙盒。 白天逸釋然一笑,將煙遞給了王權。 兩人站在天臺邊沿,抽著煙,誰也沒說話…… 氣氛顯得有些奇怪,他們并不熟悉,卻沒那么尷尬。 白天逸哼著曲,曲終,王權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白天逸忍不住的一笑,他的眼神真的太直接了:“怎么?很難聽嗎?” 王權回了回神,面無表情的張了張嘴,聲音十分的沙啞而模糊:“好聽?!边@兩個字在白天逸仔細聽的情況下才明白。 白天逸看著王權,伸出手,因為兩人身高差距太大。 他甚至踮起了腳尖,冰涼的指尖輕輕的點在了王權的喉結上:“你的聲音也很好聽?!?/br> 一句話,讓王權的心臟好像被搶擊中。 隨即,是一股子無法說明的情緒席卷而來,王權面色冰冷,眼底隱著的怒火無法克制,他的大手抓住了白天逸手腕,力度十分的大,給正常人早就痛叫著哭爹喊娘了,但是白天逸一直保持著輕柔的微笑,眼底滿是榮柔:“不要生氣,只是對于我來說,你的聲音很好聽。我并沒有羞辱你的意思?!?/br> 王權目光顫動,最終狠狠的甩開白天逸的手腕。 而此刻白天逸的手腕紫紅一片,抬起頭看著王權轉身離開的背影,白天逸聲音不大,卻讓王權聽的清晰:“我叫鄭太吉,王權很高興認識你?!?/br> 王權腳步停頓,最終沒有回頭。 白天逸笑了笑,揉了揉手腕,冷聲:“蠻有一身力氣,人也是戾氣。難搞?!?/br> 回到包廂。 楚薄義看了看白天逸:“去那么久?” 白天逸抿了抿唇,聲音溫柔:“多抽了兩根?!?/br> 楚薄義沒追問。 散場時,云楚寒喝多了,抱著白天逸死活不肯撒手:“不管,不管,我要他陪我玩?!?/br> 仇成弘拉著云楚寒,無奈:“你喝多了,那是薄義的人,你再這么鬧,小心薄義揍你?!?/br> 白天逸舉著手指著天,一臉的不滿:“楚薄義敢揍我?反了他了……”后面嘰里呱啦的因為喝的太多,根本他說的是什么。 楚薄義冷著臉,將白天逸整個人都裹在了懷里。 看著三人沉聲:“先回了?!?/br> 分別,白天逸的目光幽幽的落在了王權的面容上,兩人目光對視,白天逸溫柔一笑:“再見?!?/br> 車內。 楚薄義鎖眉看著白天逸,冷聲:“你和云楚寒,是不是有什么?” 白天逸知道楚薄義是個敏感的人,但是他沒有想到他這么敏感,白天逸臉上滿是錯愕和驚慌:“什么?” 楚薄義轉身看向白天逸,大手覆蓋在白天逸的后腦勺上,兩人目光對視。 楚薄義想看透白天逸,想從他的眼底捕捉到哪怕一絲不對勁,但是沒有。 白天逸小心的開了口:“云楚寒,今天他說以后要多找我玩,還和我要了手機號碼。我們……什么都沒有,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后不會再見他了?!?/br> 楚薄義心頭顫了顫。 最終坐回身,車,打響。 什么話也沒說。 一夜,楚薄義就好像悶怒的老虎將所有的力氣都宣泄在了白天逸的身上,而白天逸表現的太過溫順,溫順的讓人找不到其他的借口宣泄怒火…… 楚薄義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他知道,他開始在乎身下的這個男人。 白天逸面容潮.紅,眼眶中掛著淚水,長眉緊鎖。 這樣的他,讓楚薄義不知不覺中開始癡迷…… 清晨。 餐桌上,楚薄義放下吃飯碗和筷子看向正在低著頭吃飯的白天逸,沉聲:“太吉,如果你覺得在家悶,可以和云楚寒出去玩一玩,但是不要太過頭了?!?/br> 聽到這話,白天逸一臉驚愕 的抬起頭看向楚薄義,有些不確定:“可以嗎?” 楚薄義面色要柔和了些,他拿出一張卡放在了白天逸的面前:“兩百萬,是你的玩資?!?/br> 白天逸看著眼前的卡,眼中滿是悸動,并沒有馬上抬起手去拿。 最終低下頭,聲音顫而悶:“可是……”要哭的情緒說醞釀就醞釀了出來,楚薄義看著白天逸那樣,最終目光也柔和了下去,聲音輕柔:“昨天,是我想多了?!?/br> 說完,楚薄義便起身走到了玄關,準備離開。 白天逸看著楚薄義,起身走過去,伸出手環繞他的脖間,輕輕一吻落他唇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過是個賣的,你也只是買家。你的要求我會聽,你沒道理向我解釋那么多?!?/br> 這句話讓楚薄義心頭很不是滋味,憤怒由然而生。 最終楚薄義冷著臉什么話也沒說,硬生生拉開了白天逸的手轉身就離開。 白天逸看著關上的門,冷笑。 俘虜一個人的心,需要多久? 在愛情的界限里,可能三秒就足夠了。 在楚薄義和白天逸第一次見面對視的那三秒里,楚薄義就注定要陷入這個局。 只是他自我未曾察覺,還自欺欺人的說,我把握的很好,只不過是個玩物而已,我想丟隨時可以丟,只是我現在還沒玩膩味而已。 終究,在這個局里,誰是誰的玩物還說不定。 在楚薄義走后,白天逸拿出手機給云楚寒發了個信息,約了地方,白天逸就走出了家門。 此刻在公司的楚博弈看著手機里的遠程監控,看見白天逸離開了家…… 室內沖浪會所。 白天逸坐在椅子上看著云楚寒沖著浪,兩人時不時招手,對視一笑。 玩到累的云楚寒走到白天逸的身旁坐下,腦袋一歪靠在了白天逸:“你真不玩?” 白天逸淡淡一笑,聲音清涼:“我們去兜兜風吧,聽說你有一臺很帥的跑車?!?/br> 這話給云楚寒很大的自信和得意,他立刻起身跑去換衣服,聲音很大的回答:“等我?!?/br> 白天逸看著云楚寒離開的背影,笑了笑。 云楚寒是個很可愛的人,俏皮、愛玩、愛笑,像個孩子一樣。 比起白天逸,云楚寒好動的可怕。 一個像是懶散的樹懶,一個像是好動的猴子。 車內。 白天逸握著放下盤,贊嘆:“真是好車,有幸開一次真的不錯?!?/br> 云楚寒挑眉看向白天逸:“這么喜歡,我給你買一輛怎么樣?” 白天逸聽到這話,將車慢慢的停在了路邊,此刻他們已經到達了海灘區。 白天逸聲音綿柔:“這么舍得?” 說著,伸出的手如盤絲落在云楚寒的臉頰,sao的云楚寒面容癢癢的,而微紅:“好歹……你也算是我的人?!?/br> 這句話讓白天逸忍不住的一笑:“你不怕楚薄義知道?” 云楚寒伸個大大的懶腰,語態無所謂:“對于他來說,你只是個長期的玩具罷了,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你又不是他愛的人?!?/br> 白天逸了然的點了點頭,挑眉:“所以,對于你來說,我也是玩具嗎?” 這話讓云楚寒犯了難,憋紅了臉,聲音像個想不通事情的孩子:“不知道,但是我想要你?!?/br> 白天逸瞇眼笑得過度溫柔,車,啟動:“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