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一
維恩第二天宣稱自己身體不適,躲在屋中不愿見任何人。 走出浴室時,那只被他交給了侍女飼養的貓正團在窗臺外休息,維恩看得厭煩,叫來人將其捉走,別讓它再出現在自己眼前。很快愛沙拉的身影便在小花園當中一晃而過,再出現時懷里便抱著那只被她養得乖巧黏人的畜生。已經跟隨在維恩身邊伺候了多年的侍女駐足在花園里朝維恩的窗戶望了一會兒,心中雖然對這位陰晴不定的皇儲的舉動早已習慣,卻仍是淺淺嘆了一口氣,想這幾日大概也不要在他面前出現,便發現維恩倚在窗邊冷冷地俯視著自己,心中一驚,匆忙低頭行禮,離開了院子。 維恩對著那片空地看了會兒,心中想又是藍色,面色更沉,一把拉上了厚重的窗簾,將自己摔在了柔軟的床鋪上。熟悉的香氣縈繞在鼻間,終于令他緊繃的神經終于不那么疼痛,但只要一閉上眼,昨夜的種種便接連浮上。 格拉維爾是洗過澡后才來到賽西臥室的,無論是從他穿著的睡袍,還是微微濡濕的發絲都能看出這一點。他推開門后看向維恩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訝,并很適時地將這種情緒流露在了表情上。 “這個時間……?”格拉維爾的嘴唇也是水潤的,看上去比平時更加軟紅,他很快露出微笑,“今晚要留宿宮外嗎?” 這張嘴不該長在這種人的身上,當時維恩盯著他想。 “……” 格拉維爾走近幾步,隨意地瞥了眼窗外的景色:“有事要說,還是今晚將有雷雨?” 都不是。維恩默不作聲。他成年前兩三年便不再害怕雷雨,甚至可以獨自坐在屋中欣賞轟鳴的驚雷和磅礴的暴雨。格拉維爾知道這件事,不過是因為維恩十一歲那年在他的宿舍當中留宿過一晚,兩人在一張簡樸的木床上擠作一團??萍迂惵匀R少有這種糟糕的天氣,前一年還不曾有,后一年卻反常似的接連兩三天都是。凱羅爾自維恩八歲便不讓他用這種理由跑進女王的寢殿,過去維恩都是抱著枕頭與毛毯央求自己的哥哥收留,之前賽西不在意,便任他在寬大的床鋪上占去一角,這回卻不希望維恩在室友的眾目睽睽之下還與他分享狹窄的床鋪,將他趕了出來。維恩沒有辦法,只能找到唯一還算相熟的格拉維爾。幸好格拉維爾雖然性格討人厭,但對這種事相當大度,爽快地掀開被子,讓維恩滾了進去,縮在了已經有了絲絲暖意的被褥當中,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將人趕走。 那個時候格拉維爾身上已經沾染了北境香的氣味,還帶著些別的、陌生的味道,區別于漿洗得不再柔軟的被褥的皂角氣味。維恩當時只覺得香味好聞,對混在其中的其他雜味卻非常不適,被冷著臉色的賽西拎下床鋪,轉頭去詢問格拉維爾傷勢時,維恩才知道那是藥粉和鮮血的味道。到后來,維恩竟然是有些習慣在格拉維爾身上的北境香之中嗅到鐵銹味。 這回混在香料當中的味道卻又變了。 他們的談話被沐浴完畢的賽西打斷,說明了讓自己弟弟留宿的緣由,維恩便被趕進浴室清理自己。不知兩人談了些什么,等維恩泡了個澡出來時,格拉維爾便妥協了。兩人正坐在床邊接吻。 那是種相當纏綿的吻法,完完全全為接下來的情事誕生。濕潤紅艷的舌頭互相交纏,嘴唇廝磨。格拉維爾半閉著眼睛,身上的浴袍已經有些松了,兩條腿顫抖著打開,讓賽西的一只手陷在腿間。 維恩在浴室門口站了一會兒,又想自己就算不動,等下賽西也會迫使自己行動,干脆破罐破摔,徑直走到了兩人身邊,靜靜凝視著他們。格拉維爾很快便發現了維恩,用濕潤起來的眼睛看著他,卻沒什么動作。反而是賽西停下,將格拉維爾整個人帶上床,又讓維恩一同上來。 賽西說是幫助,還真就是完完全全地在幫助維恩,指導親弟弟如何與自己的友人zuoai。他平鋪直敘的語調原本令維恩相當不滿,但在意識到格拉維爾反而在這種沒有情緒的、剖析他身體般的介紹語句下更為羞澀不適,便也漸漸習慣起來。 小腹上的圖案便是那種奇異的“詛咒”,稱作“yin紋”,發紅光是因為詛咒之力正盛,若是不交和,被下了咒的人便會一直yuhuo難耐;格拉維爾的陽具不需要額外的照顧,一般總是在中途便會被干到出精;雌xue也不需要刻意的挑逗便會保持濕潤,總是緊得如同處子,但也并不會因為粗暴的插入而受傷撕裂。它非常淺,像是個沒發育好的玩意兒,就賽西的尺寸來說,插了大半便會到底。維恩與賽西身為親兄弟,胯下yinjing的尺寸倒也相似,所以大概也是如此?!染S恩真的干了進去,幾下便cao到了宮口,被發燙的軟rou嘬得渾身一顫,差點射精,賽西才又告訴他:可以cao進去,格拉維爾不會痛,反而會很舒服。 他說完這句,格拉維爾纖長的睫毛扇了扇,抬眼卻正好對上了維恩投過來的目光。 那束視線有些刺人,雖然竭力保持了面無表情的平靜,維恩仍然是為賽西的解說抬了抬眉毛,大抵是沒聽過這種說法?!匀皇菦]有的。他yinjing粗長,少有的幾次讓侍女陪床插得深了也會察覺到嬌小女性陡然僵硬的反應,事后還被教導若是將來的妻子更要小心對待,否則不僅會帶來痛苦,更可能造成損傷……維恩這頭還在和本身所了解的知識做著對比,便聽見自己的親哥哥再度開口:“畢竟不是天生的器官,可能作用就是為了承歡才會如此。是嗎?格拉維爾?!?/br> 兄弟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了中間的格拉維爾身上。雖然看上去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有什么太大反應,不過是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維恩卻能明顯感覺到那本就顫縮著的rou道又是狠狠一絞,甚至將自己的rou棍多吃進去了幾分。 “……我不知道,”格拉維爾輕聲說道,“只是確實是不難受……唔?!?/br> 被硬熱的覃頭嵌入緊閉的宮口,他聲音一抖,很快含入了喉中,不再發聲。但即便如此,維恩仍是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混亂漫上胸口。他從未聽過格拉維爾用這種語氣說話,簡直堪稱乖順柔軟。格拉維爾在他面前總是整潔而規矩的,就算肆意的動作也控制在恰好的度當中,充斥著人工規劃計算的味道,那種花了功夫在面子上軟化、卻仍然含著冷硬與疏遠的意味充斥在他的舉動與話語中,完完全全像他身上的那種氣味,初聞滿是香料的馥郁芬芳,再靠近卻盡是苦澀和血腥。 但現在呢?維恩一時有些愣神,胸腔有氣團在膨脹,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那是憤怒。 他察覺到賽西即便一直在與自己說話,眼睛卻從未自格拉維爾身上離開過。他這位向來更愿意對著書本或是空氣說話的哥哥自踏進屋子里第一秒開始就沒施舍過半分眼神給別的東西。這算什么?一邊故作深情地眼里放不下任何人,一邊卻在教別人怎么cao自己的對象。 格拉維爾的上身被賽西半抱在懷里,維恩握著他的兩條大腿,腰稍稍后撤些許,又擺動著大力地沖撞回去,將粗壯的yinjing往軟熱的更深處打。格拉維爾兩腿蜷縮,整個腰身繃緊彈高,又落回床鋪上,但還未恢復過來,維恩便死死抓著他的腿掰開,在水潤火熱的雌xue里不斷抽插起來。他完全抱著要將yinjing全部插入,捅開那個據說只是為了挨cao的zigong的心思行為,動作自然不溫柔,反而粗暴并帶有目的性的固執。格拉維爾被他干得不斷喘息,悶哼斷斷續續從胸腔中擠出,連帶著四肢五體也漸漸無力,隨意讓人掌控。 無論是黏濕的水聲還是rou體拍打的聲音都相當響亮,格拉維爾臉上的潮紅逐漸蔓延開,像醉酒又像涂了維埃魯依沙的貴婦,嘴唇也紅潤濕軟,竭力喘息間輕輕張合,像被捕撈上岸、無法呼吸的人魚,艷麗異常。維恩簡直不知道要如何將這副表情的格拉維爾收入眼中,他盯了一會兒格拉維爾的臉,發現實在與常識中那個體面到如同符號的人相去甚遠,便去看他小腹上仍在閃爍紅光的紋路,可不斷隨著動作來回拍打腹部的rou紅陽具又太過yin浪。等再度抬頭時,卻發現賽西和格拉維爾又親做一團。 賽西為了將就格拉維爾,整個人埋了下去,像是將格拉維爾包裹在了自己的懷抱當中。從維恩的視角看去,格拉維爾被擋了個大半,基本只能看見賽西頭頂上的發旋。但無論從格拉維爾遮遮掩掩的鼻音,還是越來越無法完整緊閉在雙唇之后的呻吟來猜測,維恩都完全能知曉他們在做什么。如此若無旁人的纏吻了片刻,賽西終于挪開嘴唇,在格拉維爾的頸側輕輕咬了一口,抬起了頭,看了維恩一眼。 雖然什么也沒說,但維恩卻詭異地理解了賽西意圖對自己說什么。還能有什么呢?如此親吻了半天,最后又向自己投來視線,無非是想宣告些什么,只不過礙于面子或是別的,并不能確實地說出口罷了:“這件事你不能做?!?/br> 維恩在這種情形下心中生出一絲扭曲的笑意。他不再搭理塞西,低頭下去看著格拉維爾。這騎士已經被維恩的jiba干了好一會兒,雙唇如同被撬開的蚌,軟紅的rou舌蜷縮在雪白堅硬的齒殼之內,同下體交纏的水聲一樣濡濕的淺吟斷斷續續地從中掉下,像一顆顆rou粉而圓潤珍珠滾落在床鋪之間。 維恩壓下身,湊上前去,極小聲地對格拉維爾說:“我才不想吻你?!?/br> 那對翅翼或是羽扇的睫毛動了動,可因為維恩聲音實在太小,甚至不如格拉維爾自己的喘息聲大,抬起的視線之中更多的是迷茫。維恩不等格拉維爾再有別的反應,很快埋頭,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 維恩本不想和格拉維爾纏綿,只是做著濕吻的假象,不斷用嘴唇包裹著自己的牙齒去噬咬格拉維爾的,可格拉維爾竟然退縮,一面扭頭,一面嘴里叫他“云茵”。維恩這時候反而生出火來,氣惱格拉維爾拒絕他,下體挺動得更為用力頻繁,將碩大的guitou擠入宮口的同時,舌頭也在往格拉維爾的口腔里侵犯著。 幸而格拉維爾并不那么堅定,躲了一會兒便放棄,柔順地讓維恩舔弄口腔。 維恩察覺到頭頂塞西沉沉呼吸了一輪,有些溫涼地吐息灑在自己的后頸上。 “格拉維爾,”他的哥哥果然耐不住氣,開口說話,“坐起來,我也需要你?!?/br> 維恩恰好將整顆碩大的guitou塞滿格拉維爾絞做一團的宮囊之中。他陡然失聲,仰著頭大張眼睛顫抖了好一會兒,yinjing射出稀薄的白精,雌xue絞緊,又失禁般吹出好幾股透亮的水液,這才慢慢回神,又余力去搭理自己身后的摯友。 “……抱歉,”格拉維爾的睫毛搭了搭,完全不知為何而道起歉來。他眼眶濕得像是哭過,又或許的確已經哭過了。扶在塞西小臂上的手磨蹭著抓緊了袖子,又喘了兩口,似乎才終于理解了塞西說了什么,露出了有些茫然忐忑的神情,“……要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