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山雨欲來(劇情過渡章/喂食play/挑逗咬手指/和相父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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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未到,金鑾殿前已經立滿了朝臣。 他們三三兩兩小聲交談著,立在首端的人卻不發一言。 為首那人靜默而立,他絲毫不理會身后的雜音,只垂眸望著自己手中所執笏板,發散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也沒人自討沒趣找他搭話,他們都見識過那人的手段,若說女帝殘暴不仁,那他便是在其背后教唆謀劃的jian臣酷吏,幸留下來的官員們都避他不及,生怕不知不覺間就被他拉下了水,成了暴君手里開刀立威的墊腳石。 長寧是立國以來首位女帝,且其得位不正,隱患頗多。所以自即位后她便廢除了丞相職位,改設內閣來鞏固皇權,溫故作為她麾下的謀士首腦,也是她最默契的伙伴,自然成了當朝首輔,官拜大學士。 驀的周遭安靜了下來,溫故抬頭,便看見女帝在內侍的攙扶下登上正首的高臺,明黃的裙擺拖曳著掃過一級一級的臺階,最后消失在溫故眼前。他仰視著他的陛下,高堂之上冕旒之下,他看不清女帝的表情。 隨著內侍高聲一字“跪——!” 以溫故為首,群臣伏跪叩首,山呼萬歲。 …… 這次朝會呈稟最大的事,是遠在西南的大將軍衛勉最后一役宣告大捷。 西南的諸侯王是原太子的舅舅,得知太子被殺后不認長寧擁兵自立,西南偏遠,地勢險峻,他認為長寧謀逆出身不能服眾,定是自顧不暇,短期內管不到這里。 雖然長寧對外宣稱太子已死,她成了先帝唯一存活的血脈,京城的太子黨羽也被清剿干凈,但放任這么一方逆反勢力終究是養虎為患。待朝堂穩定后,長寧便命衛勉率軍討賊,直指西南。 衛勉出身武將世家,一家親族都編于一支軍隊里,稱衛家軍。奉皇命出征的衛家軍在恒江一役遇伏全軍覆沒,病在家中的衛夫人突聞噩耗,后腳便隨夫去了,當時衛勉十一歲。前丞相霽越與衛老將軍有些交情,他收留了失去親族的衛勉,教養其長大。衛勉在兵法武功上造詣非凡,治軍之神妙可謂不世將星。這次亦是勢如破竹拿下了西南幾座叛城,要員或死或擒,不日衛勉就會親自押人返京。 如今算是拔除了太子的全部爪牙,使其再無翻盤的可能了。 那么,剩下唯一的隱患…… 下朝后,長寧向內宮走去,腦內還思索著接下來的安排,遠遠看見一人候在她必經的宮道前。溫故還穿著朝服,巷口的冷風吹起他的發絲、袖擺,蒼白的面色讓長寧擔心他真會被這陣風吹倒。 無需安排知會,溫故只聽了那道告捷文書,便知道長寧下朝后必會召他。 長寧揮手免了他的大禮,點點頭,道:“陪朕走一段吧?!?/br> 溫故應是,跟在了她身后。 隨侍儀仗被留在了原地,只他們二人走在宮道的青石板路上。待行了足夠遠的距離,溫故開口:“陛下,抓著人了?!?/br> 長寧嗯了聲,她既不問在哪抓到的,也不問人現在哪里,她依舊向前走著,許久后才好似漫不經心地提上一句:“給你幾天能審出名單?” 溫故答道:“一日便可?!?/br> 長寧這才停住腳步,回過身瞧他,眼角眉梢展露出些許笑意。 她抬手,溫故便自然地向下躬了躬身,長寧搭上他的肩:“好,那朕明日便來你府上驗收結果?!?/br> 溫故剛想回話,卻迎面灌進一口冷風,他這次便不再是為了君臣禮節躬身,而是彎下腰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難受得仿佛連五臟六腑都要嘔出來般。 待他終于平復過來,直起身,長寧仍靜靜看著他。 “……咳咳,臣御前失儀了?!?/br> 溫故俯身要拜,長寧伸手扶住了他,她意味深長:“愛卿,要保重身體啊?!?/br> 溫故依舊看著足下的青石板,緩了口氣,這才回道:“多謝陛下關懷。明日臣在府前恭候陛下駕臨?!?/br> 長寧點頭:“回去吧?!?/br> 溫故拱手:“是,臣告退?!?/br> …… 長寧去了中宮,衛勉算是霽越的養子,他即將返京自然該去知會一聲。只是不知霽越還認不認這個背叛君主屠戮同胞,滿手血污的義子。圍宮那日衛勉在她的命令下去了北門,他倆不曾相見,長寧不無惡趣味的想知道霽越的反應。 她踏入內殿前悄聲屏退了宮人,霽越正坐在書案前抄錄著什么。 長寧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把自己收拾干凈了,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和那身白衣。隱去了床笫間的只有她見過的風情與媚態,他又成了天下人眼中的高士良相,不染俗塵。 長寧是國史上第一位女帝,他自然也就成了首個男皇后,無論是稱謂還是服制,都沒有先例可供參考。宮人們琢磨一番,只好稱他千歲。至于服制,長寧沒有要求,就隨了霽越平時的習慣,素衣便服,況且她也愛看他穿白衣。 長寧無聲行至他身后,伸手奪了那本書。 合上書頁,書封有三個字:博物志。 長寧不讓他涉政,禁止他與朝堂的一切關聯,他卻是閑不下來的人,手里無事可做,便只好抄些書文來打發時間。怕長寧疑心,甚至沒選絲毫有關政法韜略的,只托宮人給他尋了這類記載奇聞志怪的雜書。 霽越察覺她來了,想要起身,卻被長寧按在椅上。 “博物志?沒想到相父居然也對神話志怪一類感興趣?” “陛下……” 長寧蒙住他的眼睛,湊到他耳旁:“衛勉要回來了?!?/br> 她感到自己手心被睫毛輕輕掃過。 “他十七歲便領兵駐守邊疆,跟隨朕之前從未回過帝京,相父不想見見他嗎?” 霽越沉默。 “那朕就替相父做決定好了,待他返京,朕會召他來中宮用頓飯,全一全你們義父子的情分。說來你現在成了朕的夫君,他私下里也該喚朕一聲義母……” 她明明比起衛勉還要小上兩歲,霽越聽她越說越離譜,忍不住打斷她:“陛下……您還未用早膳吧,臣備了海棠酥和甜羹……” 長寧瞇瞇眼:“……好啊,你喂朕?!?/br> 長寧喜歡吃甜,昔日里吃盡了冷落苦楚,嘴里能有些甜味也是好的。霽越來冷宮看她時偶爾會帶些小點心,久而久之也記住了她的口味。見他說出自己愛吃的東西,長寧心情不錯,放過了這個話題沒再刺他。 可這頓早膳吃得也不輕松。 長寧不讓他用餐具,糕點要拿手喂,至于羹湯,便要他嘴對嘴渡給她。 霽越凈了手,挽起長袖,糾結一番后拈起塊做成五瓣花型的海棠酥堪堪遞至長寧眼前,他覺得這不合規矩,可長寧最愛的就是打破他的規矩。 長寧捉住他的手腕,又將他拉近拉低了些。她傾身咬下霽越手里的海棠酥,卻不放開他的手,霽越只好尷尬將手停在半空,長寧吃東西的時候依舊望著他,眼神似笑非笑,霽越閃避般移開了視線。 下一刻他突然感覺指尖傳來異樣的觸感,乍然回頭,就看見長寧用舌頭輕輕掃過他的手,像是要將他指尖沾上的殘渣也吃干凈。長寧抬眼,與他視線相撞,眼里是熟悉的狡黠。 霽越渾身一震,本能地想撤回手,但長寧用雙手擒著他的手腕,眼里流露出不容抗拒的意味。 這只會是他無數次對她妥協中的其中一次。 指尖傳來的濕熱與柔軟觸感令霽越面紅耳赤,比起海棠酥,好像他的手指才是什么珍饈美味,誘得長寧細細品嘗。 霽越的手很漂亮,修長白皙且骨節分明,指甲也修得短平圓潤,在長寧的吻咬下變得水光淋漓。長寧興致盎然地抬眼凝視陷入羞恥情緒的霽越,她變本加厲,含住一截手指,而后探出尖利的虎牙,在霽越的指腹不輕不重地研磨。 霽越的臉頰自淺紅轉至緋紅。 “……唔” 他沒忍住,從唇邊溢出一聲淺淺的呻吟。 長寧放開他時,舔舔自己的上唇,她瞧著霽越呆滯的模樣,笑了笑:“相父,你現在好像被調戲的良家婦男?!?/br> 霽越這才如夢初醒,他收回手,卻不知該怎么處理手上濕噠噠的水漬,當著長寧的面,擦也不是留著也不是。 長寧沒有理會他的糾結,她指指桌上已經晾溫的甜羹,示意他繼續。 霽越慢吞吞用逃過長寧摧殘的另一只手拿起碗,自己含了一口,靠向長寧。 長寧配合地揚起頭,十分有耐心的等著他主動湊上來。 最后霽越的唇輕輕貼上她的唇,純情得跟什么似的。 長寧眼里的笑意更濃了,她抬手用力扣住霽越的后腦勺,咬開他的唇齒,終于得償所愿,嘗到了前所未有的香甜,不知是來自霽越嘴里的湯羹還是隨著她糾纏起舞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