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男子間的戀愛商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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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采芝的翹首以盼下,蹴鞠比賽終于開始了,盡管她未必有出場的機會,但早已為此做足了準備。她緊張不已,而葛榆似乎比她還緊張,不停往觀眾席位看去,可能是因為天性內向,不愛被人圍觀。 “你一定行的?!?/br> 蕭采芝清楚葛榆平時的努力,比容易吊兒郎當的她好得太多,于是拍拍葛榆的肩膀,對方只能勉強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手心出汗。 比賽正式開始,季尋風自不必說,蹴鞠仿佛聽從他的意志一般,從對手腳邊輕巧的劃過,不沾半分。而葛榆跑著跑著,自個先絆了一下。害得蕭采芝頓時為他捏把冷汗。 蹴鞠剛傳到葛榆腳邊,他剛抬起腿運球時,對手就沖了過來,只是跑得太急,兩人一撞便都倒在地上。蕭采芝擔心的望去,只見葛榆很快就忍痛捂著腿站了起來,腳步微微有些不穩,卻還是佯裝無事的繼續踢著蹴鞠。 半場下來,葛榆的后背已經濕透。季尋風當機立斷,換蕭采芝上場。蕭采芝遞給葛榆一條毛巾,之后深呼一口氣,大步走入場內。圍觀的人數不少,同學、先生們,還有特意前來觀戰的洞主,都盯著場內。蕭采芝這才感受到與候場時截然不同的壓力,仿佛一座大山,重重傾覆上來。 蕭采芝看到自己指尖顫抖,后被季尋風緊握,對方露出輕松自信的笑:“別怕,有我呢?!?/br> 蕭采芝心窩一熱,忽然不怕了,平添了許多勇氣。她凝神屏息,專注的投入到比賽中去。 季尋風見她拼盡全力的模樣,又是憂她受傷又是怕她這樣賣力最后體力不支,一直以來充當著蹴鞠老師的角色,他如何不清楚蕭采芝的耐力,只好盡力跑在她身邊護著,以免消耗過大。 只是,隊長這一分心,免不了被對手進了兩球,上半場的優勢逐漸被追平。 見蕭采芝急得跺腳,季尋風捏了自己一把,自知這樣不是辦法,決定專心比賽,只是目光仍舊情不自禁向蕭采芝那邊望去。 經過一番激烈的對抗,對手士氣高昂,愈戰愈勇,戰況愈發膠著。季尋風看了眼剩余時間,若是再進一球就能得勝,便鉚足了勁兒勾到蹴鞠,一路往球門跑去。 場外的呼聲漸高,耳旁飛過“呼呼”的風聲,季尋風渾然未覺,一心全在蹴鞠之上,他緊盯著球門,余光還不自覺掛在跑得上氣不接的室友身上。 盡管遭受諸多圍追堵截,季尋風還是自信有八九分把握進球,耳邊明明什么都聽不見了,偏偏就蕭采芝焦急解圍的呼聲一下抓住了心弦, “傳給我!” 當蹴鞠滾到蕭采芝腳邊時,季尋風才意識到自己情不自禁中做了什么。 他不是個合格的隊長,但也似乎不是個合格的室友。 沒等他細想,就聽到觀眾席中爆發出的歡呼聲。季尋風茫然的望去,蕭采芝被一下下拋在空中,朝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明媚如洗。他的心跳毫無預期的漏了一拍。 季尋風問心有愧。他低下頭,清楚蕭采芝進球是僥幸,那球若是他踢才更合理,若是蕭采芝失敗了,他才是該擔起全責的人。但那幕純然歡喜的笑容,卻根植于心底,讓他私心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他對蕭采芝,有很多很多的情不自禁。 趁著混亂,季尋風逃了出來,他想梳理一下自己最近越發繁復的心緒,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尋風看到葛榆在一邊偷偷抹著淚,拍了拍他的肩:“你已經做得很好了?!?/br> 葛榆搖了搖頭,沉默不語。他忽得跟季尋風道了句抱歉,就自己一瘸一拐的跑開了。季尋風望著他的背影,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悄悄跟了過去。 葛榆一路小跑,直到跑到假山背后才停了下來,季尋風等了會兒,見他只是哭,沒做什么傻事,便準備悄悄離開,讓葛榆安靜一會兒。 洞主步履匆匆的走了過來,見到葛榆時才松了口氣,他好笑的摸了摸葛榆的腦袋:“小榆,你的表現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br> 季尋風贊同的點頭。早就聽聞越騎校尉的兒子葛榆不成器,不懂舞刀弄劍,只對書畫感興趣,但教了幾個月下來,卻發現他看似文弱,骨子里對認定的事也有份執著。 “可是……”葛榆紅著眼睛搖頭,“可我只踢了半場,還未進球?!?/br> 洞主握起葛榆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這兒,你已經進了好幾球了?!?/br> 季尋風如遭雷擊,忽然感覺自己今天受得刺激有點大。他眼見兩人相擁,不敢再看下去,忙面紅耳赤的溜走了,輕功從未施展的如此快過。 回齋舍的路上,季尋風反復的想著“原來男人之間也可以么”,又總想起蕭采芝清秀的臉,直到杭延叫住了他,才恍惚的抬起頭, “采之正在找你呢,走,我們一道去他的慶功宴?!?/br> 一提起蕭采芝,季尋風更是渾身一震,忙拉過杭延,吞吞吐吐道:“杭延,你……你暫且陪我一會兒,我有些話想聽下你的意見?!?/br> 杭延點頭。于是兩人走出校舍,在附近找了處無人的空地席地而坐。 季尋風抱著頭,感覺難以啟齒,杭延見他這么煩惱的模樣,盡管蕭采芝那邊還在等著,但也耐下心來不催他,靜靜的待他自己開口。 良久,季尋風終于破罐子破摔:“杭延,我好像喜歡男人?!?/br> “……” 杭延微愣,倒是沒想到季尋風會忽然拋出這么一句話。他知道好友心中不安,所以維持著沉靜的面容,不動聲色的認真思考了一陣。 季尋風見他面色如常,問道:“你不會……瞧我不起?” “那我或許也要瞧不起自己了,”一語雙關,杭延頗為復雜的嘆了口氣,避開了這個話題,問道:“你這么說,是心里有人了?” 季尋風承認的點頭:“最初我只當他是朋友,但后來越來越覺得他哪里都可愛、討人歡喜,直到今日,我才確定,我大概是在自己還沒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仰慕他了?!?/br> “那他呢,對你什么感覺?” “他只把我當哥們?!?/br> 杭延略微皺眉。根據季尋風的話語推測,能與他當哥們的,估計是同學,而這所書院的同齡人中,大多家世顯赫,將來總要繼承家業延續香火。如今雖有不少人養男妾,但官宦人家來說,絕無可能荒唐到讓自家兒子去當別人的男妾,傳出去顏面無存。何況人家對他還無意。 越考慮越覺得困難重重,杭延不禁同情起他的好友尚未開始便宣告結束的戀情來。他自幼活在現實與理想的夾縫中,自然比季尋風看得更清,理智的勸道, “尋風,說句不中聽的,你愿意放下身段,嫁入他家當妾嗎?還是說你想讓他委屈,受人白眼?” 季尋風才剛確立自己感情,哪里想過這個,不由呆愣了半晌。在他愣神的時候,杭延已然為他下了結論,他語氣委婉,含義卻不言而喻, “你最好還是再冷靜想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