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金屬刀叉落地的尖銳聲響讓伊格抬起頭。下一秒,他就被蘭登拎起后頸拖著砸到了客廳沙發上。 “該死的……” 男人用手背擦掉嘴角沾著的面包渣,三下五除二解開了伊格的皮帶。 “你干什么?”伊格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護住自己的重要地帶。然而他胯間鼓起的大包已經證明這只是一句明知故問。 空氣中的雨氣逐漸變得狂暴,墻紙被泡得能溢出水。Omega濕潤的氣息不斷誘惑著青春期旺盛溢出的荷爾蒙,催促少年做出一些超乎理性控制的事。 如果受到生命威脅也能算誘惑的話。 “別扭扭捏捏了?!碧m登手掐在他脖子上,“做不做?” 男人硬朗的臉龐上泛著潮紅,與伊格相貼的掌心溫度不斷攀升。他的手臂肌rou不自然地發抖,緊身背心下的胸肌也在急促地起伏。毫無疑問,情熱正在他身體里肆虐。換做別的Omega,此時大概早已乞求Alpha的臨幸,然而他看著伊格的眼神仍然倨傲又桀驁,仿佛伊格才是被施舍的可憐人。 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了決定。他應該沒有收到過第二種答案。伊格點頭時不自覺想到。沒有人能拒絕蘭登的邀請。 他是一頭雄壯的獅子,向著太陽咆哮時,草原萬物都要向他跪拜臣服。 伊格橫躺在沙發上,Alpha早已興奮的性器猛地彈出來。他年紀不大,但仗著性別優勢,胯下的發育仍然不錯。蘭登嘖了一聲,也解開了自己的褲子褪到腿彎。 他不是第一次在伊格面前自慰了。男人俯身熟練地在自己后xue里翻攪,鉆出水聲,一些濕潤的液體從他腿間掉下來流到內褲上。自下而上的角度,伊格能清楚地看見他指尖勾連出的銀絲。 傾倒的櫻桃酒淌了一地。春天的脈搏在雨中跳動。發情期中的Omega明明可以直接承受插入,蘭登卻有意無意遲遲不肯完事。伊格等得百爪撓心,終于耐心到了極限,一手抓住男人手腕阻止了他的自我探索?!澳阌型隂]完?!?/br> 蘭登臉上似笑非笑,“等不及了?” 伊格瞪著他。 明明是這個人自己先挑火的,現在卻又裝無事人一般。伊格知道這就是蘭登的算盤:他在生理本能上吃了虧,就要在心理上賺回來。只有伊格主動求他,他才能穩住自己主導者的地位。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的確是蘭登迫不得已選擇的對象。 這樣的結論讓伊格十分不爽。但當下他沒有同蘭登叫板的資格。男人生著猶如黑曜石般璀璨漂亮的瞳孔,發尾挑染的銀白在樸素的墨黑中多了一份張揚,從腹肌到大腿是完美的黃金比例,沙灘海岸金燦燦的陽光為他淺淺的麥色身體鍍了一層流動的蜜糖。 反觀自己菜雞身板和蒼白的皮膚,毫無疑問,伊格是賺的那方。 蘭登看著他精彩紛呈的表情變化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于是兩指掰開xue口,對著身下早已蓄勢待發的柱身緩緩坐了下去。 伊格有時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已經接近三十,仍然對這種小小的斗爭樂此不疲,比他還要幼稚。但是當前端被飽滿滋潤的xuerou緊緊包裹時,他就沒空再去想那么多了。 蘭登的身體從里到外都一樣緊實。他手撐在伊格腦袋兩側,動腰主動用柱身去蹭能讓自己滿足的地方。他動作很慢,身體如游魚般流暢自由地起伏,每一塊肌rou依序活動形成和諧的韻律。小兄弟被xuerou緊緊包裹吸吮,實行全方位的按摩,爽得伊格找不著北,紅著眼睛挺腰要加快速度,卻被蘭登俯身摁住。 “你技術太爛了?!碧m登喘著氣沖他冷笑,“不如我自己來?!?/br> 他將大腿分得更開以便能坐下更深,臀縫間幾乎完完全全吃下伊格的性器。伊格能感覺到自己前端頂到了最深處的嫩rou,這顯然讓蘭登也有些腰軟,稍稍趴下些伏在伊格身上。汗水從他額頭浮出凝結成顆粒,沿著面部輪廓流動,從下巴尖墜到沙發上,滴滴答答一顆一顆深入布料里。 客廳里的掛式空調忠誠地嗡嗡運作著。但蘭登的背心已經被汗水浸透,勾勒出他上半身完美的肌rou線條輪廓。如果不是在發情期,這個時候他一般會出門跑步。伊格想象著男人在人行道上奔跑,后頸不斷流下反射了灼熱陽光的汗水,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脊柱與背部線條形成此起彼伏的山脈圖像。 伊格伸手抓住眼前因為前后搖擺不斷小幅度晃動的兩團肌rou。這顯然刺激到了蘭登讓他猛然夾緊了后xue。伊格本來就被伺候得正舒服,忽然被這么來一下,差點不爭氣地交待掉。但他絕對不能允許自己再被一個Omega罵廢物,所以拼上尊嚴,他今天得死撐到底。 他除了蘭登以外沒有任何實踐經驗,只能借助以往的理論知識學習。伊格緊抓著那兩團飽滿的胸肌,將其在手里像揉面一般擰成各種扭曲形狀,時掐時捏,即使隔著衣服,他也能猜想那下面已經留下了縱橫交錯的鮮紅指印。 耳邊的喘息變得粗重。伊格清楚地感覺到蘭登在他身上起伏的速度加快了,想讓他盡快完事。這本來應該會很舒服,只是某種古怪的報復心理劫持了伊格,讓他抵抗著快感加大手上的力度,更加用力折磨蘭登的胸口。 堅硬的小小突起隔著布料頂住伊格掌心。已經徹底將情事轉為一場戰爭的伊格紅著眼睛沒做多想,狠狠擰住了那兩顆可憐的rou粒。 伏在他身上的蘭登忽然發出凄慘的呻吟。然而發情期中的Omega早已學會逆來順受將一切疼痛轉為快感。他的身體不斷發抖,屁股緊緊夾著挺立的柱身,手臂脫了支撐的力氣,軟軟栽在伊格身上。 “不、等……我……”他語無倫次,手指撓著沙發不斷搖頭。 蘭登的寬厚的身形壓在少年身上相當沉重。伊格借勢翻了個身將男人重新按在下面,又一次開始慢慢動腰頂進深處。 他昨天就發現了一些奇妙之處。蘭登和雷蒙德待了這么多年,身子早就被調教得食髓知味,知道如何討好Alpha胯下的物件。然而他胸前兩點卻敏感得像處子地,只要輕輕撥弄就會丟盔棄甲。 這很難不讓伊格聯想到那些視頻。鏡頭幾乎清一色從背后拍攝,聚焦在男人臀部張狂的紋身上。雷蒙德習慣了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控制這具俊美的身體,便吝嗇給予他安撫和愛憐。 伊格指腹揪住兩個rou粒用力高速揉搓,下身也加快了挺動的速度。蘭登叫得更兇殘了,結實的大腿夾著伊格的腰,雙手緊緊抓著壓在身上的手腕。伊格甚至覺得他會突然起來一拳把自己打倒在地??商m登最終只是高高抬腰,前端猛地噴出一股白精,隨后落在沙發上,雙臂無力地垂下。 前所未有的勝利快感壓垮了伊格。他瘋狂地用力沖擊宮口,仰頭射在柔軟的甬道里,任由還未從高潮云峰降落的男人干啞無意義地被動呻吟。 雨滴淅淅瀝瀝化進櫻桃酒里。蘭登眼神茫然,渾身浮著一層汗濕的粉色,舌尖微吐在外面,胸口因為急急喘息而起伏,一副被欲望奪去了神智的模樣。伊格鬼迷心竅,俯身下去吻在他唇角。 好甜。 伊格度過了他有生以來最荒唐的一個夏天。 Omega的發情和蘭登的脾氣一樣隨時隨地不講道理。他們在廚房里做,在浴室里做,在客廳的樓梯上做。連綿夏雨掩埋了草蟲的喳鬧,拍在窗子上裂成不盡的粒珠。蘭登不太講羞恥心,被伊格cao得爽了就叫,cao得疼了拽著他頭發揮拳就打。伊格再怎樣也是個Alpha,實在忍不了被Omega騎在頭上這口惡氣,兩人扭打成一團,到最后卻總是自己落于下風,在衛生間里慘兮兮地給臉上的淤青上藥。 該死的,誰家能養出這樣兇殘的Omega。 短短幾天就能將戰斗力提高到能與蘭登抗衡的水平是不現實的。伊格被揍得多了,總算慢慢磨會了些許方法讓自己少受皮rou之苦。他曾經也試圖從那些視頻里學點招數折磨蘭登,然而心里總有道坎過不去,冥冥之中提醒他自己離雷蒙德還差十萬八千里。 伊格不難接受自己還遠遠無法與雷蒙德比肩的事實。但在這個方面認輸,總讓青春期驕傲自大的少年心里有些別扭。他習慣抬起蘭登雙腿從正面進入男人的身體。這個姿勢沒那么方便甚至有些費勁,但他就是不想看到男人臀部的紋身。而且相較于性器被軟rou包裹吮吸的生理刺激,蘭登每次情動時的喘息呻吟和臉上的潮紅才是伊格真正的快感來源。越是接近巔峰,他就越加興奮,一手握著男人討厭的性器擼動,身體壓下去完全深入生殖腔同蘭登接吻。 蘭登似乎不太習慣接吻。 這是伊格在幾次實驗之后發現的。并不是說他不會——第一次嘴唇相貼時伊格就能想到蘭登是那種能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的人。男人僅僅是在驚愕了片刻之后就勾住了他的舌頭,銀絲不斷從縫隙流下。先喘不過氣松開的反而是伊格。他擦凈嘴角,惱怒地瞪著沙發上游刃有余打量他的Omega。 但另一方面,蘭登在接吻時幾乎沒有防御可言。他只會不自然地抓緊手邊近處的布料或者伊格的肩膀,而伊格可以為所欲為。無論是抓緊柔軟的胸肌,碾壓挺立紅潤的乳尖還是撫摸男人精壯凌厲的腰線,甚至揉捏厚實有rou感的臀rou。蘭登不會一腳踢開他的手,嘴上也沒空嘲笑他毫無技巧可言的手法,只是泄露出一些哼哼,不自然地夾緊身體里火熱的柱身,最后抽搐著射在伊格身上。 強烈的征服勝利感成了少年Alpha無法抵抗的毒藥。他開始習慣在zuoai到最后的時候吻住那張吐不出什么好話的嘴巴,再用盡全力沖刺將所有種子灌進Omega身體。雪松早就被抹干凈了,成熟的Omega身上裹滿了濃郁的櫻桃酒香,腹部下盛著少年人熾烈的精力,像是一片被開墾透徹亟待開花結果的沃土。 高潮之后他會在蘭登身上休息片刻。蘭登此時一般沒多少精力,也懶得推開他。伊格頭埋在男人脖頸,閉上眼睛嗅著雨中櫻桃樹的清香,朦朦朧朧覺得似乎還缺少什么。但他太疲倦了,大腦一片空白。 他最后找到了答案。 熟悉的雨氣從桌對面浮起時,伊格自然而然地站起來。然而蘭登推開了他,扶著墻壁朝臥室走去。 “為什么?”伊格不解地問。過去的幾天里他們已經簽署了無形的條約。相較于尷尬的言語,信息素是更好的交流方式。 蘭登沒有回答。他背對著伊格,步伐不太穩當。伊格躊躇片刻,還是跟在他身后,扶著幾步一踉蹌的男人回到主臥。他確認自己最近并未招惹過蘭登,蘭登也不是會把脾氣埋在心里的人。皮膚相接觸時蘭登哆嗦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復雜。 “出去?!弊哌M臥室時,蘭登的聲音相當不耐煩,“回你的房間?!?/br> 伊格松了手,站在門口不知所措,但也沒有掉頭就走。蘭登見他沒打算離開,并不在意,打開床頭柜,從里面摸出了一個金屬物件。 是前幾天取下來的貞cao鎖。 伊格瞪大眼睛,看見男人慢慢脫下褲子。他大腿和臀部上被伊格捏出的痕跡還未消失,縱橫交錯在昏黃的燈光下分外鮮明。 “你……” 他不明白為什么蘭登要主動走回敞開的牢籠。如果說是為了做給雷蒙德看,那大可以在對方回來之前再戴上。 蘭登連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只是跪在床上低著頭,重新合上鎖扣。周圍的一切變得陌生。前幾天的曖昧與情欲像一場夢被一掃而光。伊格意識到蘭登還是那個蘭登,是雷蒙德的套了項圈的所有物。他不該妄想,也不配妄想。 “我要發點東西給雷蒙德?!?/br> 蘭登打開了手機,正對著自己放在不遠的正前方?!叭绻氵€想看,那就盡管看吧?!?/br> 發情期快要結束了。如果Omega不能利用情熱提高身體的敏感度,進而促使自己達到巔峰,在正常狀態下,想要束縛著前端繼續高潮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伊格沒有想到雷蒙德所謂對蘭登的訓練不是說著玩,而是真的在大洋另一頭等著查收證據。 蘭登跪在床上,手指探進臀縫中狹小的褶皺,慢慢深入探索身體,呼吸變得沉重。他蜜色的皮膚浮起一層汗光,手臂肌rou也因為緊張而繃緊。伊格終于再看不下去,離開臥室關上了門。他背靠著深色的厚厚房門,慢慢滑坐在地上。熟悉的呻吟漸漸穿透了木板,沒有之前兇惡蠻橫,更像是討好的巧媚取悅。 伊格捂住耳朵。原來負距離不會讓他們的關系有任何改變。以為能從雷蒙德手中搶東西,他實在是幼稚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