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無咎抱著酒壺,在門口遲疑了一下,終于推門走了進去。 九玄撐著下顎含笑注視著他,“無咎,來?!?/br> 他們本是師徒,親密無間也是正常,只是九玄親密中更帶有一份狎昵,等待無咎走近時,他猶嫌不夠親密,拉著徒弟的衣袖,湊上去細細親吻。 無咎仿佛木偶泥塑一樣,反應遲鈍了許多,手掌緊緊扣著酒壺,乖順地忍耐九玄綿長溫柔的親吻。 九玄的手掌順著他的腰部往上,壓著他的后背,讓他窩到懷里,另一只手探入整齊的衣衫,去親近那羞怯的rou體。 無咎躲不得,驚慌失措下,一壺酒就灑了一部分,沾濕了兩個人的衣裳。 “真壞?!?/br> 被推倒在床榻上,自己尊敬的師父覆了上來,仿佛他們兩個人親近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情。 “不!” 無咎掙扎了下。 他從溫家出來,求仙問道,可不是為了進師父的床榻,如今衣裳都給脫了大半,半裸著肩膀的無咎頓時淚盈于眶。 “怎么,難道不是想要這樣子嗎?” 男人貼得太過親密,反而看不清面容,對方的手掌把弄著無咎的陽物,熟悉的嗓音里吐露著陌生的詞句。 “我的好徒兒,難道你不知道為師是什么心情嗎?難道你被為師jianyin的還不夠嗎?” 腦海中仿佛有無數的記憶在翻騰,恐懼,求饒,窘迫,唯有種種復雜的感情遺留下來。 坐在他身上的男人輕聲嗤笑,緊致的xuerou隨著動作慢慢撐開,無咎一點點地填入對方的身軀。 酒壺早就咕嚕嚕地滾落床榻,酒香四溢。男人仿佛在品鑒一般舔弄無咎被酒水打濕的肌膚,動作更是蠻橫到狂妄。 難道他求仙,就是為了這樣子的一個局面嗎? 他搖著頭想要爬出床榻,逃離這離經叛道的現實。 樹籬默默地讓藤蔓更加纏綿地糾纏著無咎,青裳的仙人已經是衣衫不整,剛才掙扎得厲害,半身都沾了溪水。 藤蔓的表面并不光滑,反倒有著令人發瘋的絨毛,像是小剛刷一樣刷過無咎敏感的身體,想要喘息呻吟的口腔里也擠滿了藤蔓,被源源不斷落下的甜膩汁液填充。 感覺到無咎在藤蔓的包裹中,顫抖著射出的時候,白濁被分秒不停的吸收殆盡。樹籬攤開雙手,把從高空中落下的無咎接了個滿懷。 無咎害怕得連身體都在發抖,重傷未愈,渾身高熱的李均廷把他緊緊抱在懷里。 原先還安慰著他的男人,漸漸喘息就變了味道。男人的手貼著他的身體游動,粗大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揉捏著他的肌膚。濕潤的吻從后頸一路蔓延,男人就著這個姿勢把他推倒在地,被迫抬起的臀部對著對方昭然若揭的欲望,恐懼讓他咬著牙齒往前攀爬。 “無咎……” 男人混亂又迷戀,力度越發無法掌控,被強制控制的疼痛中,被掌控的恐懼讓他幾乎無法直面對方,連拒絕都仿佛被震懾住了。 無咎有點迷茫地想,原先他似乎因為離經叛道,最后逃離師門,可是這李均廷助他一臂之力之后,對他的貪求也越發強烈。 可是已經廢去功力的他,已經無法抵抗對方。 他嗚嗚出聲,但所有的求饒仿佛都堵在嗓子里。沙礫粗糙,身體翻滾糾纏之余仿佛被刮得刺痛,他被強行翻轉過來,打開身體,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搖擺著臀部坐下來。 “是你勾引我的!” 無咎被扣著雙手,男人壓著他上下起伏,yin靡的聲響在山洞中不斷回響。 盈盈淚水中,男人的身影仿佛變作許多人的模樣,每一個都癡狂地索取,雙目血紅,表情猙獰而愉快,仿佛貪食的鬣狗一樣,恨不得立刻把無咎撕碎,吞吃下肚。 樹籬壓著無咎,藤蔓牽著無咎的腰,壓著男人的勁瘦的腰肢不斷用力,昏迷的無咎只能被迫地壓著男人,柔軟的唇瓣隨著動作在男人的后背一陣亂蹭。 仿佛被親吻,被索取,被擁抱的錯覺讓樹籬激動地收縮xuerou,漸漸蘇醒的無咎眼中還殘留著施咒后的迷茫,卻隨著夢境中被逼迫著打造出來的欲望,稍微用力往前沖撞。 這是他的青梅竹馬,是他的戀人。 被扭曲的現實仿佛同過往的記憶一樣煙消云散,逐漸堆積的欲望讓無咎越發用力箍緊身下的身軀,閉緊的雙眼中溢出的淚水同熱汗混雜在一塊。 射精過后,虛弱無力的無咎軟倒在樹籬的身軀上。他張著嘴喘息著,喉嚨干渴欲裂,疼更是痛得厲害,疲憊之下,空虛彌漫。 樹籬抱著他踏入水潭,藤蔓捧著水迎頭澆下。無咎禁不住顫抖,舌頭舔著唇瓣上的水跡,慢吞吞地睜開濕漉漉,紅通通的雙眼。 樹籬含笑面對,湊上去輕輕咬著無咎的唇瓣,遞上一個纏綿的親吻。 無咎踉蹌地往水潭深處退,腳底一滑,就往后跌落,他下意識地閉緊雙眼,冰冷的潭水沒過他的身軀,樹籬緊追而來。 男人夾著他的身體,雙手緊緊纏住,輾轉著親吻著。無咎憋的氣悶,睜開的眼睛紅通通的,淚水混入潭水,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捕捉不到。他伸手去抱緊樹籬,磕磕絆絆地搶奪著對方呼吸。 浮上來的時候,無咎窩在樹籬的肩膀上咳嗽,樹籬貼著他的臉頰密密親吻,一只手圈住他的腰部,一只手順著他的脊背往下滑。 無咎掐了男人的背部一把,搖著頭拒絕,“你不要鬧了?!?/br> 他氣息微弱,仿佛被折騰了三天三夜,渾身也是愛欲遍布,可憐的緊。 樹籬笑著親吻著他,下身纏著越發緊密。 無咎被折騰得沒有力氣,也說不出話來。他閉著眼睛默許對方的親近,只是雙手合緊,掛在對方身上。 忽然他推了對方一把,緩緩地游到岸邊,樹籬在水中看著無咎光裸著身體上岸,離開就追了上去。 “不要跟過來?!?/br> 無咎沒頭沒腦地怒斥了一句。樹籬越發覺得奇怪,追得更緊,無咎回頭看了他一眼,居然跑起來了。 無咎看著已經把他壓在樹上的樹籬,滿臉煩躁,他伸手推拒著對方的胸口,“我叫你不要跟過來沒有聽見嗎?” “聽見了?!?/br> 樹籬抓著他的手,張嘴含住他的指尖,“所以為什么?” 無咎氣得臉色都有點發白。 “而且這里還這么精神?!?/br> 酸脹的感覺從下腹一路蔓延,無咎幾乎穩不住身形,叫樹籬抱了個滿懷。 “……我要解手?!?/br> 無咎低著頭不敢看人,紅暈爬滿雙頰,他要推開人,卻被緊緊抓著。 詫異之余,他不由得抬頭,只看見對方的神情多了幾分愉悅,“那你就解手,我看著?!?/br> 我看著? 無咎被震驚了一瞬,發怒想要掙開對方的雙手,卻只感受到不然拒絕的力度,對方漆黑的雙眸里滿是愉悅,仿佛并沒有說出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不適,反胃,想要嘔吐的欲望層層堆疊,小腹更是被對方有技巧地按壓,黏黏糊糊貼上來的身軀令人毛骨悚然。無咎驚慌失措之余,連身形都佝僂起來,被人壓得縮成一團。 但是又能怎么辦? 即使忍到脹痛,唇瓣都咬得出血,令人羞恥的熱流還是哆哆嗦嗦地泄出,因為姿勢的緣故而順著大腿滑落,難堪,痛苦,被踐踏蹂躪的絕望,蜂擁而至。 無咎的雙眸都暗淡地失去了光芒,緩緩地閉上眼。 樹籬含笑抱著無咎回到水潭,他細心地為無咎清洗身體,一點點地感受著二人的聯結重新穩定。 他并不吃驚無咎的出現,對于他來說,任何事情都不值得思考,他原本只是一顆妖植,在秘境里千辛萬苦地活著,是吸收了無數修士的靈rou,才成為了現在的他。 最初的那群人,所有人的妄念都是無咎,可是無咎卻又高高在上,在那些分不清楚的無數回憶中,甚至從來都沒有和無咎對視聊天過,都是渴望而卑微的仰視。 現在,無咎就在他的臂彎中,在他的掌控之中,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他的齒痕與吻痕,疲軟的下身是被他使用過度的痕跡,甚至連解手,都在他的面前完成,他思慕的人,終于完完全全地被他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