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底線
5-底線 最后礙手礙腳的大少爺跟夏油杰排排坐,看著滿子忙里忙外。滿子洗碗的時候,夏油杰說:“難得你沒有進去礙手礙腳?!?/br> 五條悟看著他:“你終于不掩飾了嗎?”這次夏油杰這個話確實說的很露骨了,而且滿子還沒在這里。之前只是莫名覺得火大,剛才才徹底想通,這個茶里茶氣的家伙就是故意氣他的,根本不是因為他們倆本來就是喜歡互相揭底之類的關系,純就是因為這家伙喜歡在滿子面前裝好人。 夏油杰也看向他,笑了出來:“沒辦法啊,看到你這樣任性的家伙居然還有如此柔順的人包容你,我就很火大。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啊,悟?!?/br> 倆人臉上還帶著笑,但是氣氛看起來卻不怎么好,硝子站在餐廳門口,嘆了口氣,自己去剛才選好的房間休息了。 滿子洗完碗出來,就看到二人還在原來的地方坐著,滿子打了個手勢,上三樓去收拾行李,也沒說住幾天,她還帶了挺多東西的。 別人都住在二樓,三樓實際上只有一個大陽臺和一個主人套房,別人還不知道,只以為五條悟和滿子倆人住在一層而已。夏油杰看著她的背影,拍了拍五條悟的后背:“你不去看看嗎?我也要去收拾一下了?!?/br> 滿子把兩個行李箱攤開,蹲在地上開始收拾,并不是一人一個箱子,而是大部分都是五條悟的東西,換洗衣服常用的洗漱用品,眼罩蠶絲枕巾,甚至內衣都是滿子收拾的,她自己只有一套換洗衣服,一套睡衣和一套內衣。五條悟走進來,反手就把門鎖上了。咔噠一聲,滿子這才回過頭,疑惑的看著他。 他走過來,蹲在滿子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滿子,喜歡夏油杰嗎?” 喜歡?滿子老實的點了點頭。 “再確認一下,我說的,是那種喜歡哦,女人對男人的喜歡?!彼Σ[瞇的說。 危機感猛然提升到了滿格,滿子在心里差點笑出聲,但是面上沒顯露出來。她嘆了口氣,艱難的穿過他的胳膊打手勢[沒有] 五條悟松開了手,看著滿子兩頰的紅痕,有點過意不去又有點說不出來的興奮。他站起來,高大的身軀充滿了壓迫感,彎下腰,在滿子耳邊跟她說:“你是我的人,對吧?不會做讓我不開心的事情的,嗯?” 滿子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是看著他。 五條悟咬住了牙根,為什么不點頭?為什么不同意?之前被強行掩埋掉的憤怒從心底里爆發出來,他看向滿子,滿子眼眶已經紅了,她張了張嘴,從行李箱的夾層里掏出了一個信封,里面是她的證件,還有她的銀行卡。 她把銀行卡遞給五條悟,意思很明顯,你要這樣我就不干了。 五條悟瞬間理智回籠,他跪下來抱住了滿子:“不要,這是你的。多少錢都好,你別喜歡別人好不好?”他并沒有多少歉意,在滿子看不到的地方,也是滿臉的陰狠。只要人還留著就沒問題,別人?都是廢物,殺死掉就好了。 哪怕是杰? 他猶豫了了一下,把這個問題按了下去,沒有想答案。他無法想象離開滿子的生活,重新回到令人眼花繚亂的世界,睡著覺都有無數的圖形沖入腦海,睡眠成了一種奢望,他或許還不夠喜歡滿子,但是肯定離不開她,他才不會讓到手的鳥飛走呢。剛才確實被杰那家伙逼急了,五條悟深吸了一口氣,中計了呀,他故意的,讓自己在滿子面前露出這種難看的樣子。 他捧起滿子的臉,恢復了之前的笑容:“對不起,太喜歡滿子了,看到你對誰好我都好難過。下次,照顧杰的時候也要看看我呀,我會難過的?!?/br> 滿子低著頭,嘴角勾了一下,又立刻被她壓了下去,她抬起頭,眼眶還是紅彤彤的,放下手里的東西,跟他比劃了[以后不這樣,很過分,我會生氣的] “好的,我以后會好好照顧滿子的,只是剛才太生氣,我都想炸掉這棟房子,然后只帶著你逃跑,到只有我們倆的地方。我以后會控制自己的,也請滿子要體諒我一下,離開滿子,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彼瓜卵劬?,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捧著滿子的臉:“你會幫我的,對吧?” 滿子輕微的動了一下頭,算是同意了。 看出來她還在害怕,五條悟把她抱起來:“好啦不生氣了,我們去海邊游泳吧,你會游泳嗎?我教你啊~” 滿子錘了一下他的肩膀,想叫他把自己放下來,結果這跟撓癢癢一樣的一拳,讓他僵了一下,把她按在床上,抱著仿佛是睡著了。說好的游泳呢,就這?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走吧?” 這次她才有空比劃[我沒帶泳衣] 好家伙,來海邊你不帶泳衣?然而歌姬冥冥個子都挺高,硝子勉強還行,但是她有沒有多余的泳衣???問也沒必要了,他直接一個電話給了真一:“叫個保潔過來,這幾天都住這邊就行,還有,買一套泳衣——算了,這個不用了?!奔热徊畔挛?,那帶著滿子去買不是更好嗎? 五條悟眼睛亮閃閃的,上次逛街沒滿足的遺憾,這次加倍的涌了上來。泳衣——是泳衣! 掛掉電話,他跑到一樓,硝子正在跟歌姬說什么,冥冥在涂防曬,男生顯然沒有這種困擾,夏油杰沒了之前病怏怏的樣子,已經沖下了山坡正在往海邊走,看來是想一個人先去爽一下。 正好,搗蛋鬼不在。五條悟在門口換鞋,跟三個姑娘交代了一聲:“滿子沒帶泳衣——啊,應該說沒有,我要帶她去買?!?/br> 硝子皺眉:“你怎么去?” “開車啊,車庫有車呢,你們要用隨意,鑰匙就在車上?!比缓缶屠鴿M子走了,什么?無照駕駛?那就找真一把他撈出來。 硝子滿臉震驚,想要沖上去攔人,被冥冥一把抓住了:“別多事了,硝子,能攔住么?” “無證駕駛啊我說,會被抓的吧?” “你管他干嘛?被抓了剛好,我們幾個玩的還開心一點?!壁ぺぐ逊罆袼o她:“給我涂后背?!?/br> 滿子心驚膽戰的坐在副駕駛,抓緊了安全帶,敞篷跑車開的飛快,從山路上一溜兒的開下去,意外的,還挺穩。這邊到市區也不遠,五條悟長得高還帶著墨鏡,居然也沒人來問他,在商場的停車場停下車之后,滿子跟他比劃[看來你長得老] 結果他一點都沒生氣:“巴不得更老一點,直接跟滿子去填婚姻屆呢?!比缓笪罩氖郑骸澳銜獾陌??” 滿子抽出手,沒有回答。 他依舊不生氣,好像脾氣已經在中午那會兒發完了,興沖沖的帶著她選泳衣。又想要自己飽眼福,又怕夏油杰看到,糾結半天,他覺得哪套都不對,露的太多了,他手里已經提了兩個袋子,還要繼續看,滿子知道攔不住,滿臉的生無可戀的跟著。 “這兩套是...泡溫泉!對,我們的房間有大浴缸,你泡熱水澡的時候穿的!”五條悟找了個好理由:“我們倆可以一起泡啦,你開心嗎?” 并不,謝謝。滿子推開他的臉,都不想理他。 最后他終于買到了勉強合心意的泳衣,上下兩件套的模樣,下面還帶著挺長的裙擺,上衣也是古板的吊帶背心的樣子,黑白配色,夠老土。行,這個...和....大海,應該很配。 再回去的時候,廚師和清潔工都到了,正在廚房忙碌,夏油杰掛著假笑歡迎了他們:“啊呀,聽說悟你無證駕駛了?我一直在擔心你呢?!?/br> “滿子說因為我長得太老了,所以才沒人管我,她說的當然對了,下次我還敢?!边@個點兒也不能下水了,再遲一點還要漲潮,最多吃完飯去沙灘上散散步。于是他拎著袋子,直接拉著滿子上樓了。 歌姬看的嘆為觀止:“就算滿子小姐不會說話不太方便,五條也太會自說自話了吧?真難為滿子小姐受得了他?!?/br> 瞬間,一屋子的人,都對滿子充滿了憐憫。 而滿子被拉回三樓,五條悟繼續反鎖了房門,他把黑白配色的丟開,把另外兩套遞給她:“試試吧,剛才不方便就沒試穿,現在不合適明天早我們再去換?!?/br> 有什么不合適的,還不是你想看。滿子滿臉的為難,提著袋子不知道該不該去換這個衣服。 五條悟走近她,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滿子,以后一定是我的妻子,哪怕你生氣我也會這樣說。所以,早點習慣吧。我會盡量讓你開心,不惹你生氣,但是永遠不離開我這條是底線,我不會退讓的?!?/br> 滿子眼珠子轉了轉,掰開他的手,進了衣帽間,但是很久都不出來,五條悟忍了很久,忍不住了,去拉開了衣帽間的門。這半年來,滿子的頭發長長了一些,之前是到肩膀的半長發,現在又長了幾公分,強強能蓋住半截肩胛骨。她已經換了其中一套泳衣,紅色的,沒有袖子,胸口是抹胸款式,但是用幾根帶子連接了頸部的頸環,把衣服固定住了。下半身就是單純的三角樣式,沒有裙擺也沒別的花樣。后背更低一下,也用帶子連在了頸部的環上。又細又白的雙腿并在一起,光著腳踩在暗色的地毯上,雪白的腳趾蜷縮在一起,和它的主人一樣可憐。 曾經幻想過的肩胛骨半露不露,她背對著門,發出輕輕地喘息聲,她在哭啊,沒有聲音,只有加重了的呼吸聲,肩胛骨也隨著她的啜泣一動一動的,雪白的肌膚在紅色的泳衣的包裹里....太可愛了,太漂亮了。她哭得也這樣靜悄悄的,讓人想要做點別的什么,若是哭的更厲害,會怎么樣呢?張大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重重的喘息? 他一步一步走到滿子的身后,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聲說:“別怕我啊,滿子,別怕我?!?/br> 滿子點了點頭,她的反饋讓五條悟很滿意,于是在沒有帶子綁著的地方落下一個吻,親了一下又覺得不夠,于是加重了力道,在她的肩胛骨上留下一個吻痕。 抱住已經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嬌小身軀,懷里的滿子抖得更厲害了,五條悟看了看罪魁禍首,已經把褲子撐起來一塊的地方,沒有管,甚至把滿子抱到了懷里,滿子屁股下面就是熱度更高一些的凸起,她嚇得臉都白了,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格外的可憐。 五條悟擦掉她的眼淚,在她的嘴角親了一下,尤覺得不滿,于是去吻她的嘴唇,用力的摩擦唇瓣,又探了舌頭去勾搭滿子的舌頭。她也不懂得拒絕,委委屈屈的任由他在自己的口腔里勾連,舔舐,一直到她自己都夠不到的舌頭下方,亦或者是上牙膛的深處。仿佛要用舌頭把她整個人內里都舔一遍一樣。 臀部下面的凸起更明顯了,五條悟松開她,腦袋放在了她的肩窩,有點炸的白發蹭著她的肌膚,有點癢,還有點扎的麻麻的感覺。 “滿子...滿子...”他呼喚她的名字,于是滿子伸出手抱住他的頭。 然后,門被敲響了,外面是冥冥的聲音:“五條悟——吃飯啦~滿子小姐的房間在哪兒???三樓就兩個房門,還有一個是陽臺的門,我沒找到她啊?!?/br> 五條悟嘆了口氣,伸手解開她泳衣的頸環,細細的帶子脫落到了肩頭,滿子抱著衣服不肯動了,五條悟也不強求:“換衣服吧,你先去吃飯,跟他們說我洗個澡再下去?!比缓笕チ烁舯诘脑∈?。 滿子趕緊換了衣服,看了一眼鏡子,眼眶很紅,嘴唇也紅的不正常。 她抿了抿嘴,還是硬著頭皮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