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縷陽光在落靈均的側臉上，勾勒出細細的絨毛，像是安然恬睡的小動物，毫無防備地露出肚皮。

    馮莫盯著看了許久，直到他伸出手，想將那撮額頭碎發撫去，指尖還未觸及，靈均卻在感受到氣息瞬間睜開眼。

    他的眼神里滿滿都是惶恐，連呼吸都是急促著，“你……想干什么？”

    “呵，不是你讓我陪你睡的嘛?！瘪T莫咧嘴一笑，顴骨上的刀疤扭動一下，刺得人眼疼。

    靈均這才想起昨日自己的荒唐，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里，又莫名其妙拉著男人睡了。

    男人還口口聲聲叫他“報答”，他頓時滿臉緋紅，將身旁人一把推開，“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馮莫拉長語氣，他瞧見靈均面如飛霞，唇如粉瓣，心頭又是一動，忍不住上前輕啄一口。

    唇齒之間，竟比上好的酒釀圓子還要黏人，輕輕深入，清甜醉人不自知。

    靈均卻是被吻得暈頭轉向，他自幼便入了清風門，哪里懂得情愛的妙處，只軟下身段來，任由馮莫采擷。下體隱幽之處，還被什么硬物死死抵住，疼得靈均抬起頭輕呼。

    “抱歉?！瘪T莫這才回了神，慌忙放起靈均，“傷口還疼嗎？”他才出言就知道自己問了傻話，但靈均倒是乖巧的點頭。

    腹部的傷口倒是沒滲血，不過稍稍用力，靈均便疼得叫起來。

    馮莫看得直皺眉，他一邊吩咐人叫大夫，一邊口頭安撫幾句，說自己還有公務要忙，晚上再來瞧他。

    靈均倒是沒多大不滿，只是癡癡望著他，這竟比拉著他衣袖還要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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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之后馮莫許久未來，也派人傳話多加關懷，靈均慢慢適應在坤都的生活。他了解到，馮莫平時各類雜事繁多，無論是教眾死亡亦或是鬧事，他都必須出面平息。

    “咱們教主一點架子也沒有?！标惱隙Q起拇指向靈均夸贊，“平時里收稅也讓我們兄弟去，還特地提醒我們減少鬧事?！?/br>
    “……”這聽著馮莫倒像打家劫舍的匪人，另一名教眾急忙補充，“教主還在山下辦了私塾呢?！?/br>
    “私塾？”靈均疑惑道，腦海中浮現出馮莫拿著論語育人的模樣，“那是什么樣的？”

    “跟我去一看便知?！瘪T莫從門口進來，他今日穿著件深灰色的外袍，料子透著光，護腰上飾著云卷饕餮，更稱得他身材挺拔，靈均看得心頭一緊，想起那日炙熱的體溫還有連綿不絕的親吻，一時竟是無話可說。

    “怎么看著我就沒話了？”陳老二他們早就聞著風聲溜得飛快，屋內只余下馮莫靈均二人。

    “還是等著我親你?！瘪T莫故意調起靈均下巴，“幾日不見，養得不錯啊，靈掌門?！?/br>
    “……”靈均抬起眼瞅他，依舊呆呆愣愣一言不發，他不懂馮莫有時提起的“靈掌門”究竟是不是他，若是他的口氣為何這么揶揄？

    馮莫倒是放浪慣了，見他毫不抗拒，便俯下身來一點點吻他。他先是在靈均額頭淺吻，隨后是鼻梁，嘴唇，脖頸……一點點讓對方染上自己的氣息。

    靈均沒有避開，還伸出手摟住他的脖頸，眼波流轉之間皆是情意。

    “你穿著這么厚？”馮莫扯開靈均的小衣，露出白色的裹胸，他早就將靈均的身子里里外外看過一通，知道他與常人不同，多生出一個花xue，而雙乳也不遜女子的豐盈。

    靈均卻是身子都染著紅，羞答答的駁斥，“不要看了?！?/br>
    “那你還摟得這么緊？”馮莫解開裹胸，在那對玉乳上留下一吻，又發現他左乳上有個蝴蝶樣的紅斑，輕咬一口，惹得身下美人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