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無痕
“子念?!彼坪趼犚娔莻€溫柔至極的聲音,在喚著他的名字。 他似乎眨了眨眼,看見小姐正溫柔地望著他,仿佛眼里只有他一個人一般。 “你醒啦?子念?!?/br> 那個聲音溫和地就像他心底最渴望被照耀的地方撒下陽光。 小姐穿著白色的蕾絲吊帶睡裙,鎖骨的曲線和胸前的白軟,似乎觸手可及,小姐的笑,仿佛帶了一絲媚態,就那樣望著他。 “小姐、屬下……”他發覺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似乎……都是真空狀態,雖然蓋著被子,可小姐為何在此? 難道自己竟然對小姐做了什么?! 他想爬起來、跪到地上請罪,小姐卻阻止了他,僅用了一根手指,曖昧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似乎嬌蠻任性地說:“不許動?!?/br>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呦!”小姐的笑帶了一絲羞澀與小女兒情態,她的手指慢慢劃向他敏感的脖頸,每一寸被觸到的皮膚似乎癢癢的。 子念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臉,蹭一下就紅了,身上的某處也被點燃了似的,抬起頭來。 “這回對了,和昨晚一樣可愛?!彼^續探尋,脖頸、耳垂,甚至是,胸前的兩顆小葡萄。 僅僅是這樣簡單的觸碰、對子念來說,卻是旖旎萬分。 自己對小姐做了什么?難道是——是侍寢?自己為何沒有絲毫印象? 可小姐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小姐又怎么屑于開他的玩笑?他巴不得為小姐侍寢呢…… 可小姐說過她愛的是岳主,對自己僅僅心存憐憫和信任。 可如今,岳主已經故去,小姐想讓自己取而代之?也許是小姐太過悲痛、太想忘記岳主、所以找自己過夜來,來放縱一次么? 怎么可以這樣想小姐呢?明明是他自己想取而代之,明明是他想服侍小姐,爬上小姐的床,哪怕小姐只是拿他當另一個人,拿他瀉欲,甚至拿他耍著玩兒…… “子念不是在做夢嘛?” “你說呢?”說著,小姐捏了捏他的耳垂。 “小姐不是……不喜歡子念,子念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的?!?/br> “喜歡呀……”她的吻似乎突然降落到自己的臉上?!拔乙詾?,為第二個男人心動,就是不忠、也是不該。所以我也不讓自己見到你??珊髞?,我才明白,如果真的堅定地愛著一個人,怎么會為第二個人心動呢?” 她一下說了這么多話,似乎有些倦了,做了一個伸懶腰的姿勢,然后彈一下子念的腦門兒,嬌氣又霸道地說,“壞子念、再懷疑我,就吃掉你、一晚上七次那種!” “是,那子念一定盡力?!?/br> 她笑著,“餓了吧,昨天那么……賣力。雪兒給你烤了點心呢,想不想吃?” “想?!彼挥盟伎季痛鸬?。 “那乖乖等我,給你拿來,不許動呦!” 子念描述不清此刻心里有多甜、多幸福,早晨醒來,最心愛的人就在枕邊,那么溫柔地叫著他,和他撒嬌…… 腳步聲傳來,是小姐要過來了,他美美地想著、期盼著、想著自己應該主動一點,比如,要給小姐一個吻…… 小姐會喜歡怎樣的吻?如蜻蜓點水還是…… “子念?!彼犚娪腥私兴拿?,似乎更嫵媚妖嬈一些。 她裊裊地走向自己,也許是照進來的陽光太刺眼,他看不清她的身影,穿白色睡裙的人靠近他,知道她低下頭,遮住陽光,一張明媚而艷麗得迫人的臉清晰了起來,而他,也禁不住渾身抖動、叫了出來:“二小姐?” “起來吧,真是沒規矩,不知道在我的床上不留侍從過夜的么?”那聲音冷冷的,似乎懶得多說一句。 他慌忙下床,破門而逃,門外的子楓看見出來的竟是他,憤憤地望著他,“你竟然趁著我不在爬上二小姐的床,真是信錯你了,子念?!?/br> “不、子楓!我沒有,不是這樣的,子楓!” “子楓!”他叫出聲來,眼前仍是一片黑,天還沒亮。 原來、不過春夢一場…… 好的壞的、不過大夢一場。春夢無痕,他自嘲笑笑,掀開被子,如他所猜,白濁一片。 以前、他也是夢見過小姐的,只是,從未有如此具體,小姐一直都是在岳主的懷里,如婚禮錄像里一樣,幸福甜美地笑著,他是那個遠處的旁觀者、甚至是、窺視者。 這幾年他很多次都夢見小姐,如很多人所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能夢見小姐的日子、他認為那天會是幸運的、甚至會在日歷上畫一個符號記錄。 可是這樣的日子,一個月也只是幾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