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孟家在的地方是新城區前年剛開發的一處別墅群，距離學校有些遠，附近也沒有公交站臺。所以郁秋不得不開始了和孟緒一起上下學的生活，每天負責接送他們的是孟叔叔專門聘請的司機。

    孟緒從小富貴慣了，出門都是豪車接送，對學校里同學們的矚目早免疫了，每天都是我行我素的樣子，根本不在意別人怎么說怎么看。相比之下，郁秋就顯得非常不坦然。他本來就是那種經不住事的軟綿綿性子，只會悶頭讀書，走在學校里被別人多看一眼都會讓他不自在，更不要說每天被人圍觀了。所以車坐了沒兩天，孟叔叔和mama度蜜月回來后，他就忍不住提出了想自己騎車上下學的事。

    當時一家人正在吃飯，他這么一提，孟叔叔和mama倒沒覺得什么，只說太遠了騎車浪費時間沒有必要。他有心想再堅持一下，卻冷不丁觸及到孟緒的眼神——有點冷，透著諷刺和不悅，一下子便把他剩下的話嚇了回去。他沒敢再說半個字，一頓飯吃得如芒在背，連頭都沒敢再抬起來第二次。

    吃完飯，孟叔叔和人約了談事情，mama則去上瑜伽課，兩人便一起出門了。家政阿姨也到點下班了，家里于是又只剩了他和孟緒兩個人。他回了房間，坐立難安，看書也看不下去，一直在想孟緒那個眼神，時不時就去盯門——他怕孟緒突然發難，來質問他為什么要那樣說。

    但不知道為什么，孟緒并沒有來。他一直擔憂到八點多，隱約聽到外面有動靜，隨后門被關閉的聲音傳來。他大著膽子，輕手輕腳出了門，看了一圈才發現孟緒不在。這個點出門，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他害怕之余又有些好奇，卻也不敢問，只松了口氣，又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孟緒沒有和他一起上學。他詢問司機叔叔原因，卻沒有結果。

    等到了學校，他魂不守舍地過了一個早讀，下課鈴打響后，他沒忍住，借著去辦公室抱作業為由頭，繞到三樓去孟緒在的十二班看了一眼——孟緒不在，倒是常跟在孟緒屁股后面的兩個小跟班看到了他，郁哥長郁哥短拉著他一通好叫，最后才說起來孟緒今天沒來，據說是請假了。

    他聽了這話，心里頭更說不上來什么滋味——見不到孟緒，不用時時刻刻擔驚受怕，他本來應該高興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反而有些難過，心里空落落得，像少了什么。

    這種感覺很奇怪，讓他覺得自己像生病了一樣。接下來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得，上課聽不進去，下課也無精打采，等放了學回家了，一路上他也是盯著窗戶外面出神，跟丟了魂似的。

    一直到回到家，孟叔叔不在，mama給他做好了飯，說是約了朋友出去，交代他自己好好吃飯。他見孟緒不在，忍了又忍，還是在mama即將出門的時候問了一句。不知道為什么，好像他問的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mama難得沉默，好一會兒過去才嘆了口氣，告訴他今天是孟緒奶奶的忌日，孟叔叔不在家也是因為去老家祭奠亡母了。

    他聽了，心里竟然有些疼——他記得，孟緒的mama在孟緒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丈夫和兒子，這些年遠渡重洋一直沒回來過。而孟叔叔以前忙于工作也沒有時間照顧孟緒，所以孟緒從小就是跟在奶奶身邊長大的......想到那種失去親人的悲痛，他突然在想，孟緒今天，一定很難過吧。

    就這樣想著，他一頓飯也沒吃進去幾口，過后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開始抱著手機猶豫要不要給孟緒發條消息。

    大別墅里靜悄悄一片，風被阻隔在窗外，怎么吹也吹不進來。他一個人兩眼出神地坐在沙發上，猶豫過來猶豫過去，不等猶豫出個結果，大門一響——孟緒回來了。

    還有孟叔叔一起，兩人進了門，孟緒明明看到了他，卻像是沒看到一樣，只掃了他一眼便上了樓。他站在那里目光追過去，雙手無意識地拽了拽T恤下擺。孟叔叔倒是和他說了兩句話，看起來沒什么異樣，還問他晚飯吃了什么。他心不在焉地答了，趁孟叔叔去倒水的空當，借口還有作業要做，便匆匆上了樓。

    樓上很靜，孟緒的房間里什么動靜也沒有。他站在走廊上呆了一會兒，見樓下孟叔叔去了陽臺打電話，想了想，還是走過去敲響了孟緒房間的門。門開得很快，孟緒已經換了身家居服，似乎準備去洗澡，見是他也不意外的樣子，開了門也不問他有什么事，自顧自轉身便進了浴室。

    他被甩了冷臉也不敢吭聲，心里頭一揪一揪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擱原地杵著。杵了沒五分鐘，孟緒就從浴室里出來了，光著上身，頭上蓋著條毛巾，一邊擦著，一邊走到桌邊拿起了煙盒。

    “嚓”一聲，打火機點著了煙，孟緒的臉隱在繚繞的煙霧后，終于正眼看向了他。

    “有事？”孟緒面無表情。

    他被問得一噎，張了張嘴，卻忸怩半天也沒說出來半句話。孟緒最不耐煩見他這樣，隨手丟了毛巾，瞥了他一眼，開口就跟吃了火藥一樣，嗆他道：“沒事就滾，老子心里正煩，不想拿你撒氣?！?/br>
    “......”他被這暴躁發言嚇了一跳，白著臉退了兩步。

    孟緒緊跟著嗤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又沉又輕，像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他看不太懂那種復雜眼神，只是下意識心里覺得難受，不知道為什么，站在原地沒有走。

    孟緒也不理他，房間里一時靜下來。好一會兒過去，他小聲開了口，結結巴巴喊了一聲：“孟緒?！?/br>
    “有屁就放?！泵暇w嘴里叼著煙，摸了手機，好像是開了游戲在打，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又被噎得滿肚子話一頓——孟緒對他的態度總是這樣，時而遠時而近，今天熱明天冷，想上床的時候就找他，完全不允許他拒絕，不想的時候就一副看見他都煩的樣子，好像他是他最討厭的人。

    “我......”他莫名難過起來，持續性結巴了好一會兒，才很小聲很小聲地道：“我只是見你今天沒去上學，想問問你......”

    話說到最后幾乎沒了音，孟緒卻聽得一字不落。

    “問什么？”他聽見孟緒冷笑了一聲，抬起頭來一看，孟緒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手機，正朝他走過來，邊走邊道，“怎么？昨天還巴不得離我遠點，今天一天不見又想我了？”

    “我沒有——”他下意識反駁了一句，手腕卻被攥住。孟緒猛地使力，拉得他一個踉蹌，直接栽進了他懷里。

    “沒有？”孟緒湊近了，幾乎是貼著他的臉在說話，“哥哥，撒謊可不是好孩子應該做的事情?！?/br>
    “......”他臉色白了又白，孟緒把他手腕被攥得生疼。他掙不開，也不敢再反駁，心里委屈又難過，眼眶立馬就紅了。

    又是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在孟緒眼里只在傳達一個信號——欠cao。

    “??！”他還沒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只被拉得身子一歪，驚呼了一聲。踉蹌兩步后，再抬眼去看，床已近在眼前。

    “孟緒——”他終于發覺自己已經羊入虎口。

    孟緒卻對他帶著求饒的呼喚充耳不聞，一使力便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屈膝頂開他雙腿后，抬手就開始扒他褲子。

    “不要，孟緒?！彼艁y地想掙扎，“孟叔叔還在家——”

    “呵?！泵暇w把他翻了個個，讓他臉朝下趴在了床上，掌心微微有些涼，貼著后腰一路摸上去，掐著他后頸在他耳邊冷笑了聲，“所以，你可要小點聲了，哥哥?！?/br>
    “不要，嗚?！彼X袋搖得像撥浪鼓，張嘴幾乎要哭出聲。

    孟緒已經扒掉了他的褲子，沒有任何前戲，上來便用yinjing抵上了他。那囂張巨物剛剛開始蘇醒，還沒有完全勃起，沒有潤滑劑做緩和，就那樣干澀生硬地蹭著他。任憑他怎么反復求饒，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害怕與恐懼令他忍不住顫抖，正盈了滿眼的淚欲墜不墜，便聽見了抽屜被拉開的聲音。而后“刺啦”一聲，好像是安全套被撕開了一個。他下意識渾身一緊，胳膊上的重壓卻突然一讓。

    “嗚?！彼橐穆曇纛D了頓，身后孟緒的喘息聲遠了沒有兩秒便再次貼近——手腕再次被攥住，孟緒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跟擺弄玩偶一樣，讓他站著貼上了冰涼的墻面。

    “哭什么？”下巴被掐住，孟緒迫使他轉過頭，盯著他笑了一聲，“嗯？害怕我？”

    他哪敢說是，只拼命搖頭。孟緒就這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松了手，掐著他的腰下達了新命令：“把腿閉緊?！?/br>
    “......”他一愣，下意識把腿緊緊地并攏在了一起。

    孟緒短暫地松開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而后從后面貼近，將yinjing插在了他兩腿之間，啪啪啪拍了幾下他屁股，道：“夾緊了哥哥，不然我只能做我原本想做的了?！?/br>
    這是不進去的意思了，他沒想到孟緒肯放過他，一時還怔了怔。

    “腿不要抖?！泵暇w把他抱得很緊，yinjing開始在他兩腿之間抽送，偶爾有幾下蹭過囊丸，惹得他心頭一顫。

    “嗯——”有時候不進去比進去還要命，他原本只覺得害怕一點也不想做，這會兒卻忍不住又渾身癢起來。

    聽到他的呻吟，孟緒摟著他的腰微微收緊手臂，整個人似乎貼得更近了，一邊緩慢地在他腿間動作著，一邊扯下了有些礙事的安全套，唇貼著他的肩，前后流連。

    樓下隱隱約約傳來著孟叔叔與人通話的聲音，臥室里似乎有一側窗戶沒有關上，外頭的風聲一陣一陣的。孟緒的怒火來得快去得也快，方才還獠牙猙獰像是要吃了他，這會兒又突然溫柔了百倍不止，好像也不急著釋放，就這樣抱著他，輕柔又緩慢地在他兩腿之間來回抽插著。

    “哥哥?！泵暇w又在喚他，微涼的手指從小腹貼上一路打著圈移到胸口，捏了他粉嫩嫩的rutou，輕輕地揉。揉啊揉啊，揉得他渾身輕飄飄悠蕩起來。

    孟緒與他難得有這樣耳鬢廝磨的時候，他雖然不愿意承認，但胸口里那顆砰砰砰直跳的心，顯然在告訴他——他有些貪戀這樣的溫柔。他對孟緒除了怕，不知何時開始，有了其它的感情。

    “孟緒——”他輕輕閉著眼，在唇齒間小聲喚了孟緒的名字。

    孟緒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只是在他肩頭不斷吻著、吮吸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門外孟叔叔上樓的聲音響起來，他才猛地驚醒一般，渾身再次緊繃起來。

    “孟叔叔上來了...”他緊張得一顆心狂跳，忍不住側身想推孟緒。孟緒卻低低一笑，掐著他的腰讓他轉了個身，把他按得身子一矮，膝蓋咚一聲著了地。

    “唔——”他被迫含住了似乎快要高潮的yinjing，呼吸瞬間不暢起來。

    “咚咚咚?！迸c此同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他臉色唰得白了個徹底，孟緒微微彎腰按著他后腦勺，迫使他進行著吞吐的動作，聲音毫無起伏地應了一聲：“爸？”

    “哎?！泵鲜迨宓箾]聽出什么異樣，只是問了句，“你晚上沒怎么吃東西，我看冰箱里有張阿姨包的餃子，給你煮一碗？”

    “好?！泵暇w好像要到了，在他嘴里抽送的速度快了些，一邊動，一邊答道，“謝謝爸?！?/br>
    “那爸爸去煮了，你過兩分鐘記得下來吃?！泵鲜迨逭f著，手機似乎又來了電話，于是話音便斷掉，下樓的聲音很快響起來，應該是煮餃子去了。

    “嗯——”幾乎就在孟叔叔手機響起來的同時，孟緒猛地使力，他被頂得向后一仰，嘴里緊跟著一熱——孟緒重重喘息著，射在了他嘴里。

    他被嗆得一窒，上氣不接下氣地咳了起來。孟緒等他緩了一會兒，才彎下腰來摸了摸他的臉，獎勵似的在他眉心親了親。

    “看在哥哥剛才表現不錯的份上，昨天的事我就不計較了?！泵暇w朝他笑了笑，又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他沒吭聲，仍然急促地喘息著。孟緒也沒有再說什么，看了一眼他挺立起來的yinjing，又笑一聲后便起了身，自顧自往浴室去了。

    “......”他忍著后xue傳來的陣陣瘙癢感，低頭看了看，咬著唇顫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伸手握住了自己。

    大概過了不到一分鐘，孟緒從浴室出來，看到他跌坐在地上紅著臉自己給自己擼，眼神微微暗了暗，卻沒有上前。

    很快，門關閉的聲音響在耳邊也響在心里，孟緒下樓去了。

    “啊?！彼K于忍不住叫出了聲，一邊叫一邊又捂住了嘴。

    臥室里只剩了他一個，頭頂的燈光明晃晃，照著他不知羞的舉動。

    “嗚——”不知道過去了幾分鐘，他渾身一抖，后背貼上墻面，咬著唇，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