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舞池舌吻
舞池里,群魔亂舞。我一身性感的火紅連衣裙,長發披肩,臉上畫著濃妝,一改往日優雅的貴族小姐形象,變成夜里專門攝人心魄的妖精。我扭著纖細的腰肢,搖著電臀,與身邊同樣舞步歡快的沈姚,很快成為了舞池里的焦點。 晨星,是這家夜店的名字。?;煲沟甑娜?,都知道這里用著高檔會所型的經營模式,想要進來的人必須要是VIP,不會讓閑雜人等混進來,更是受到那些生活在社會頂層人士的青睞。 在這里,不但不會被一些沒見過世面的小老百姓們打擾,還經??梢耘龅酱笕宋?,如果幸運,甚至可以攀上交情,對今后的事業擴充人脈。這就是這些個早熟的富二代官二代們的想法。他們雖然不過二十幾歲的年齡,卻因為從小就被侵染在紙亂金迷你掙我奪的環境里,即使是在休閑娛樂中,也是耳聰目明的,各個都是個人精。 于是,正在舞池中,舞步互相配合的天衣無縫的沈姚和我,被不遠處的幾個目光捕捉到了。 “唉,錢少,那個紅衣美女不就是司馬韻雪?她出院了?”前兩天網上還把司馬韻雪車禍住院的事吵得沸沸揚揚,而坐在一旁的始作俑者卻只顧著低頭一杯杯的喝酒,顯然是有心事的模樣。 陪他出來玩的幾個兄弟,還以為這哥們是因為撞了人的事而發愁,畢竟司馬韻雪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人物??墒蔷尤辉谖璩乩镆姷搅吮緫撛卺t院‘昏迷不醒,失血過多’的真身?不得不讓他驚訝的拍了身邊的錢邵成的肩膀,把他從自己獨自的沉思中喚醒。 被人拍了一下,又聽到有人提到司馬韻雪的名字,錢邵成瞬間酒醒了一半?!鞍??你說誰?” “看,正在那擺臀的那個!穿著紅裙子的,那不就是司馬韻雪?”那人指著紅衣美女怪叫道。 錢邵成順著旁邊人的指引,向舞池中望去。眼睛一縮,心臟也跟著一跳,果然是她。自己這兩天心里不知怎的,總是浮現出她的模樣,有她昏迷不醒時的樣子,也有她坐在病床上溫柔的說話的樣子。他真是瘋了。 為了緩解自己的壓抑,他才打電話,叫出幾個鐵子,來陪他喝酒。本來還找了幾個美女的,可是那些個美人往他身上亂蹭,刺鼻的香水味就令他作嘔。 又使他想起來前天,他抱起身著白色衣裙昏迷不醒的司馬韻雪的模樣。她當時一動不動,柔軟的身體靠著他的胸膛,他在上了醫療車之后,還一路抱著她,沒有松手,直到把她放在等在醫院門口的病床上的時候。 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體香,和任何一種香水味都不同,甚至為了驗證,這兩天他瘋狂的購買了各種牌子的香水,都沒有找到跟她一樣的香味。那果然是體香,他最后下了結論。而做出結論的時候,突然令他驚醒,看著滿屋子的香水,他這是在干什么?是為了更加了解她嗎? 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他已經站起身,準備向舞池走去。 可胳膊又被一個人拽住,他不滿的回頭一看,是衛寧。他們兩個從小就認識,又在美國一起待了七年,回國后更是經常玩在一起,算是最好的朋友。他不解的向衛寧問道:“干嘛?” 衛寧在他們朋友高呼見到司馬韻雪的時候,也第一時間抬頭看見了那個女人。而他攔住錢邵成,是因為他誤以為對方要過去惹事。畢竟在醫院的時候,錢少被錢首長追著滿樓跑,逼著他向司馬韻雪下跪道歉的事,他是親眼所見。怕好友心存不滿,正好見到仇人,一時趁著酒勁過去鬧事。 可錢邵成卻不是這么想的。既然他感覺到自己對司馬韻雪產生的莫大興趣,就像一個發現新玩具的小孩,他看見別人攔住他,就會以為這人是要跟他搶玩具。于是做出了戒備的狀態,“你喜歡司馬韻雪?” 被問的一愣的衛寧,有些好笑。他跟司馬韻雪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只不過父親從前經常去元首府為她看病,回家后也偶爾會跟他轉述她的病情和身體狀況,算是閑聊,也是對他醫術的一種指導。 他也是第一次從父親口中聽到了‘龍馬血’的事,于是在美國的時候,還毛遂自薦的加入了龍馬血的研究。司馬韻雪在他的前半生里,充其量是一個學術研究對象。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在大學和研究生期間,研究和發表的課題,大多都是關于對五臟六腑天生功能低弱的研究。 “別去惹事。她身邊那個男的是元首的兒子?!毙l寧還是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他不想見到好友再去惹一次麻煩。 被衛寧這么一說,錢邵成頓時有些泄氣。不是因為聽說她身邊的是太子爺,而是因為衛寧以為他要去找司馬韻雪挑事。如果連衛寧都這么想,那么他突然過去找那個女人,肯定也會被對方誤會。 他總不能過去就說:‘別誤會,我只是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你’吧?那女人肯定會以為他為人善變的,明明在醫院的時候還朝她大吼大叫來著。錢邵成懊惱的,復又坐下。 我舞動了大概近二十分鐘,有些氣喘吁吁。 一旁的沈姚迅速發現我的不適,停下了舞步,溫柔的扶住我,道:“寶貝,累了吧?回去喝點水?!?/br> “不,我要喝雞尾酒?!蔽艺麄€掛在他身上,難得的也會跟他撒嬌。 “好,雞尾酒?!鄙蛞Ρ晃业纳駪B迷惑,在我的唇上快速輕啄了一下,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回到包廂。沈姚就快速點了一瓶Tequi和兩杯鮮橙汁,要親自為我調制瑪格麗特。 我看著他純熟的調酒動作,又看看他加的酒和橙汁的比例,不由撇撇嘴,道:“喂,沈姚,你是故意的吧。干嘛加那么多橙汁?別浪費我的Tequi?” 我喜歡Tequi的烈性,更喜歡作為它原料的藍色龍舌蘭草??墒窃愀獾捏w質,讓我無法單獨承受Tequi的烈性,只能將它混合果汁,做成瑪格麗特雞尾酒來喝。 “寶貝,Tequi酒性太烈,加一點就足夠了?!币慌缘挠汝栃χ矒嵛?。把幾個骰子放到我手里,讓我來扔,他們幾個猜大小,輸的喝酒,討我開心。 我不再反駁,承認自己確實喝不得太烈的酒,否則胃會疼的我明天起不來床。只得節制,但這不妨礙我逼著他們幾個喝烈酒。自己喝不了,看別人喝,也很爽。 一杯瑪格麗特很快被送到我面前,我接過來一品,淡淡的酒香在唇齒間縈繞,滿意的又品了一小口,不錯,味道剛剛好。我贊揚的向沈姚投去微笑。 很快,我就有了些許醉意。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準備去洗手間。被眼疾手快的范侯攔腰抱住?!敖?,去洗手間?”他問我。 “恩。你別拉著我,我自己能去?!蔽遗ち伺ど碜?。 “別鬧。。我陪你去?!狈逗钜娢艺娴米砹?,自然不敢放手。抱得更緊了點,而我則被她半拖半抱的朝洗手間走去。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見到從男廁的方向走出幾個人,那群人見到我和范侯好像一愣。特別是其中一個人的眼神,我總覺得怪怪的。 我呵呵朝他們一笑,然后回抱著我的猴子,撒嬌的問道:“猴子,那個人是不是看起來很眼熟?” 范侯掃了那人一眼,道:“不熟,就是個路人甲?!?/br> “唉?你說誰是路人甲?堂堂錢少你都不認識?”跟錢邵成一起的人,有一個也是有些喝大了,大著舌頭,也沒看清來人是誰,就一股子哥們夠義氣的模樣,沖上來要為他抱不平。 范侯怕來人沖撞到我,急忙把我攬到身后。同時對方里剛才那個眼神怪怪的人也沖過來,扶住了我有些站不穩,搖搖欲墜的身子。 “小心!”他低聲喊道。 我靠在他的身上,聞著他呼出的味道,不免動了動嬌俏的鼻子。是Tequi?剛才我只嘗到一點點,還沒解饞呢。 于是,毫不遲疑的,摟住那人的脖子,按下他瞬間驚呆的腦袋,湊上去,狠狠的吻上了我的Tequi。舌頭用力吸允著我著迷的味道,對方并沒有回應,只是呆呆的任我在他口中肆無忌憚的攝取。 “姐!”聽到范侯憤怒的吼聲。我才又有了絲清醒。尷尬的放開了這個吻,松開了摟在‘路人甲’脖子上的胳膊,重新回到了范侯的懷抱。 我不好意思的朝著范侯笑笑,有點像做錯事的孩子,心虛的說:“那個路人甲嘴里有Tequi的味道?!?/br> 范侯自然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是饞了那股酒味,自己撲上去親人家的,而不是剛才讓他憤怒的以為我被人強吻了。既然不是他姐吃虧,他也懶得再多說什么,只是溫柔的對我說:“姐,不是急著去洗手間?用我扶你進去嗎?”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可以。轉身搖搖晃晃的自己走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