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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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那你想不想我——” 突兀里許越聽見沈庭問他。 他拎著行李箱的手下意識收緊,回過頭來不在看沈庭。 “嗯” 最終沈庭聽見許越回他,單音節很輕一聲。 他卻覺得滿足。 他揪住許越的衣角走的溫吞吞,拐角的路燈壞了一個,有點暗。 路邊朱紅大門上有人掛紅色的燈籠,垂下來黃色的穗子,有點土,莫名喜慶。 小的時候沈女士也在大門上掛過。 他抬頭去看那兩個紅燈籠,也不看路,任憑手里揪著的衣角把他牽引回家。 這樣的場景好像跟他小時候某一個夢境重合。 他幻想過一個高高大大的哥哥牽著他走過讓人害怕的昏暗小巷。 沈庭怕黑。 弄水街的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黑。 小時候為了充面子他不知道有幾次是手腳發軟撐著抹黑走到家的。 心驚膽戰,因為黑暗什么東西都看的模模糊糊,道邊的柳樹也成了駭人的鬼怪。 仿佛下一刻就在你身后就等你回頭。 那時候他就想如果沈女士經常跟他提起的哥哥在身邊,會不會牽著他回家。 好像有這么個高高大大的人擋在他的前面什么鬼怪都不敢沖上來一樣。 那個哥哥牽著小小沈庭的畫面終于是從他的夢境里一步一步走出來,然后重合到現在他現在面前的那個人的背影上。 多奇妙,就好像你盼望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夢想成真。 跟夢境里是如此的相像。 一樣高大,一樣隨和。 許越很高,比身為北方人的沈庭還要高上一點。 雖然他是江南人但卻像北方人一樣高大精壯,也可能是在監獄里長期勞作的緣故。 甚至在外貌上完全契合了沈庭對另一半的要求。 他喜歡男人,沈庭是喜歡男人。 可許越呢? 他的哥哥呢? 沈庭不知道。 他看去沈庭隱匿在昏黃燈光下的側臉,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滿足拉著人的衣角。 有點賭氣也帶著鬧脾氣,他松了手里的那一點衣角停下。 許越因而也停住腳步側臉看他:“怎么了?” “哥” 沈庭又叫他,又用他那點賣乖的技巧沖著人笑。 “你背我一下唄” 他問這句話時聲音很輕松,象征性的攤開了下雙臂,像是隨口一提的毫無在意。 要是許越拒絕他也能拿混笑搪塞過去。 但他心里其實是慌亂的。 他聽見自己說出那句話時聲音幾乎興奮的打顫,但卻被自己硬生生克制住。 硬要裝出一副風輕云淡的玩笑樣子,實際上興奮跟緊張到指尖都在打顫。 很奇怪,他在情愛方面并不是新手,也混蛋過胡來過。 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 或許是因為對方是許越。 或許是因為許越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 有著血緣關系生于同根的哥哥。 以至于他想要一個親密的機會都要小心翼翼。 歸根結底他在害怕。 期待這種悖德罪孽的興奮里又害怕。 他在怕會推遠了許越,因而小心翼翼。 像是河邊放餌釣魚的人,小心翼翼看魚兒一點點放下戒備咬上魚餌。 沈庭在一步步試探,試探著企圖讓魚咬上那餌。 許越就是那條魚。 你看沈庭是這樣的壞,平白無故要拉這樣一個老實的好孩子下水。 許越呢? 許越能不縱容他嗎? 在他的印象里沈庭依稀還是那個眼眸干凈的孩子,像幼犬。 所以他因著這一點而縱容。 許越是好孩子,他是個好哥哥。 于是他很順從背對著沈庭蹲下,等著沈庭靠上他后背。 魚咬鉤了呢。 沈庭不算輕,半大小伙子趴在許越身上卻不怎么費力。 他人很輕易就攏著沈庭的膝彎起身,然后塌下一點腰。 行李箱還是許越越拎著,他人右手托了沈庭的屁股囑咐人攬好,左手拉著行李箱依舊走的穩當。 沈庭像是偷偷得了糖的孩子,他埋進許越的頸窩聞著干凈的洗衣液香氣覺的萬分滿足。 許越不像他見過的男人,懂得收拾自己會噴香水。 他身上僅有的香氣還是洗衣液的薰衣草香,帶著好聞的體味。 是而立之年男人該有的沉淀下來的荷爾蒙跟魅力。 縱然許越他跟不上時代,歲月沉淀給他的卻分文不少。 沈庭攬去許越的脖頸,他側頭看許越耳朵下頸側鼓起的青筋忍不住磨牙。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這樣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