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長時間了,今日必要盡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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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韓道誠又看到那個站街女,不過這回他毫無觸動,心如止水的開 車從她身邊過去。站街女陪笑著揮手向他問好,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而已。 二。有些東西是越吃越不忍釋口。 韓道誠早早對潘惠存了心思,雖說這心思也是想起來有、想不起來沒有的那 種,現如今滋味是嘗到了,這就說撒手也有些舍不得。當然,這事兒也不是讓潘 惠再醉一次就行的。韓道誠在激動之余前思后想一番,他和潘惠之間嚴格說起來 也沒什么,麻煩的是兩邊老子。他爸在醫院是個刺頭,沒少給潘亦峰惹亂子,潘 家雖說面子上客客氣氣,怕是十有八九看不上自己。不過天高皇帝遠,他們也不 見得能管得過來。若當真生出了一段情緣,只要控制得當,想必最后也不會惹出 亂子。韓道誠打定主意,有時間就去看潘惠,拿出精神頭對她百般呵護,時不時 把她拉到沒人的地方親親摸摸,雖然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停留一下,但已經夠他心 里感覺甜蜜蜜的?!∨嘶菰儆掴g也知道韓道誠雖說表了心跡,但床上說的話不可能多正兒八經。 沒想到之后一個接一個的電話短信噓寒問暖,她一個人在外這么長時間,沒人哄 沒人疼的,如今忽然有個人對自己這么關心,倒是滿心歡喜。不僅如此,韓道誠 果真愿意幫她學習,還是那種真正的幫忙。潘惠成績本來就不好,唯一能拿 出手的英語出了國就灰飛煙滅。韓道誠根本不用她央求,直接讓她把作業發給他。 第二天一大早,潘惠保準能看到作業的要點,不僅如此,他甚至幫她列出和老師 答疑會面時該提的問題、該做的筆記,一直管到最后交作業為止,可是讓她心花 怒放、煩惱全消。潘惠的性子本身就有些懶散,有了這么個學習上的堅強后盾, 再沒了后顧之憂,晚上再也不點燈熬油做貓頭鷹,第二天也永遠都是日上三竿才 起床。 韓道誠不一樣,他是個生活非常規律的人,而且好好學習可以說已經成為他 的習慣,根本不需要戒律自奮。他每天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圖書館里泡著,雖 說和潘惠同在一個學校,可不是一個專業也沒在一個樓,要是不特意約個時間地 點,兩人根本碰不著面。韓道誠有心在學習上幫她,空閑時就拉她去圖書館。潘 惠倒也順從,只不過拿本書看著看著就不見再翻頁了。 韓道誠敲敲她的腦袋,「你專心起來啊,看個十分鐘的書就能走神走出太陽 系?!?/br> 潘惠回過神兒,不好意思地拍拍臉頰,抱怨道:「我的腦子一定構造不對頭, 所以學習對我才那么費勁!」她把書往桌上一摔,倚到椅子背上,一副無可奈何 的苦相,繼續說道:「我是沒救了,原本以為出國換個環境成績就能好點兒呢?!?/br> 韓道誠扶起她坐好,「無論國內國外,念書對每個人都是辛苦事兒。那些學 得好,并不是因為聰明,而是他們愿意花更多的時間而已。 潘惠一臉不屑他的說教,「得啦,裝得好像真理解似的,你哪里知道我們念 書的苦?!?/br> 看著潘惠強說愁的模樣,韓道誠有些好氣有些好笑,「你苦個什么勁兒,是 吃不好還是睡不好???潘叔潘嬸逼你做這做那了?」 「他們當然希望我不要學得痛苦啦,可是除非奇跡發生,我這輩子是不可能 學好習啦!」她再次愁眉苦臉看著書本,「奇跡?我倒不如祈禱被雷劈死還容易 點兒呢?!?/br> 韓道誠拍了下她的腦袋,「別胡說八道,自助才能天助,懂嗎?我們應該自 己想辦法?!?/br> 「嗯?想什么辦法?這世上要是真有里賣的那個聰明藥丸就好 了?!?/br> 韓道誠白她一眼,懶得聽她瞎扯?!笇W習,只是需要一些技巧?!?/br> 「你說得太對了!」潘惠假裝忿忿不平接話,「可這些寫教科書的人為什么 不能把那些技巧寫在上面呢?」 韓道誠搖搖頭,想了想說道:「我上小學、中學那會兒,有幾個老師對我的 學習格外用心,動不動就被留下單獨輔導,教了很多可以事半功倍的好辦法?!?/br> 潘惠給他一個鬼臉兒,「可不么,你多聰明討人喜歡??!」 韓道誠苦笑道:「哪里是我聰明啊,后來我才知道,她們不過是想當我后媽 而已?!?/br> 潘惠聽完就樂了,「從小到大,我的家教百八十個呢,結果就教出我這個樣 子,金錢到底沒有感情靠得牢??!」 韓道誠切了一聲,「少笑話我了,潘叔潘嬸把你養得好。你都不知道多 少人羨慕你呢!」 潘惠撇撇嘴,「不管怎么樣,你還是討著便宜了啊。撈著了個全好不說,現 在更是在這里過得悠哉游哉。哪像我,花了爸媽一大筆錢,到現在連個能看的收 據給他們都拿不出來?!?/br> 韓道誠搖頭,繼而又開始沉默。潘惠也不再理會,過了很久,她都快忘了剛 才說的話,只聽韓道誠悶聲來了句,「什么喜歡不喜歡的,誰出國的背后沒點兒 事兒,只不過放在心里不說而已?!?/br> 潘惠回頭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倒是像在說心里話。自從那夜喝醉胡鬧之后, 韓道誠又恢復成一副斯文禮貌的君子模樣,但這會兒她可是深有體會外表多具欺 騙性,尤其對韓道誠,他在她心里的印象可以說被顛覆的面目全非。這不光是指 那次午夜迷醉后的瘋狂,這些日子兩人走得很近,潘惠驚訝地發現萬事井井有條 的韓道誠其實過得也是亂七八糟、心事重重。她納悶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么變成這 樣,不得不承認,這個鄰家哥哥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讓她想一探究竟。 圖書館看書還沒幾天,韓道誠就被導師叫出去開了三天會。天各一方的,讓 韓道誠很是有些魂不守舍,腦海里總是浮現她和他坐在書桌前生氣蓬勃的樣子。 偏偏潘惠是個傻乎乎不解風情的,聊天打電話問好,她永遠都是挺好,不是買了 件漂亮衣服,就是游戲里又完成了個任務,讓他想撩撥的機會都沒有。好容易下 了飛機,韓道誠家也不回,拎著行李從飛機場直接沖到潘惠家大門口。 潘惠迷迷糊糊被韓道誠大清早叫醒很是惱怒,他急忙解釋道:「這些天忙著 開會趕報告寫論文,實在是太忙了。今兒得閑,趕緊來瞧瞧你?!?/br> 潘惠這才明白,韓道誠久不露面,怕自己會多心。她翻眼兒瞧他一眼,慢條 斯理在韓道誠面前轉個圈,撇撇嘴問道:「瞧完了么?還走不走???」 說完也不搭理他,轉身進了廚房沖咖啡。韓道誠關門跟了進來,她也不說話, 遞了一杯到他面前,然后鉆進洗手間,洗臉刷牙換好衣服出來后坐到一邊,邊喝 咖啡邊玩手機。韓道誠見潘惠白嫩的臉蛋帶著紅暈很是可愛,更不用說身上散發 的那種混合了香水氣息的rou體芬芳。他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住放 在膝上,臉龐在襯衣的絲綢料子上蹭來蹭去。 潘惠忽然被韓道誠抱到懷里,驚訝得張大嘴巴,想推又推不開他,只得道: 「道誠哥哥,你放我下來,這是干嘛???」 韓道誠也不說話,只是強有力的手挾緊她的身體把她扳向自己,伸進她的衣 服中摸索愛撫那一身細皮嫩rou。他探頭吻了過去,起初有些遲疑,潘惠也緊閉雙 唇不甚配合,韓道誠只能用舌尖在潘惠唇間輕叩亂游,饒有耐性的發出乞求。潘 惠起先還躲躲閃閃,后來也下意識回應起來。韓道誠等的就是這一刻,潘惠只要 灑出點兒小火星,他便能噴出一場沖天烈焰。 房內的空氣跟著上升起來。韓道誠抬手握住潘惠的手臂,一言不發將她向前 推,然后挑起她的長腿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位置剛擺好,他捧住潘惠的臉就狠 狠親下去,兩人的唇舌糾纏,由狂野激烈漸漸化為纏綿溫柔的吮吸。韓道誠自潘 惠松散的衣襟領口隱約看見一雙白嫩挺翹的高峰搖來搖去,忍不住探手解開兩個 扣子,伸進衣領中覆蓋揉搓,圍著那兩顆嫩紅挺立的rutou不停用指甲劃著圓圈。 潘惠笑著不允,將身體側向一邊,試圖挪開他的手,「別那么使勁兒,回頭又讓 你弄得青一塊兒紅一塊兒的?!?/br> 韓道誠呵呵輕笑,緩了手上的勁兒隔著衣衫輕輕撫弄高挺的胸部,順便將襯 衣扣子打開,連著內衣一起扔到旁邊。潘惠裸著上身,一雙白嫩如雪的rufang讓韓 道誠越看越喜歡,大手罩住一邊揉捏,又俯下腦袋埋在她胸前張口含住另一個挺 翹的rutou,舌頭在上面來回攪動。起初他還能克制自己,緩緩咂吮、輕輕噬咬, 沒一會兒就開始粗暴起來,手上使勁兒把玩,嘴巴吸吮得嘖嘖有聲,讓潘惠胸口 上沾滿他的口水。 潘惠的胸乳挺得更加高聳,她笑吟吟閉上眼睛,享受著一陣陣快感,任憑韓 道誠的嘴唇在肌膚上流連纏綿,誰也沒打算有其他計劃,兩人不急不徐,動一動 歇一歇,親熱得不得了。沒一會兒潘惠嬌喘噓噓,聲音略顯低啞的呻吟:「道誠 …哥哥…我……」 韓道誠對著潘惠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熱氣,「你怎么了?」 潘惠臉上嫣紅,裸露的肌膚浮現嬌媚的大片粉紅色澤,眼角眉梢處盡是春意 勃發。她目光有些迷離,可憐兮兮似在哀求、似在抗議:「受不了了?!?/br> 韓道誠嘴唇含住她的耳垂,舌頭舔咬著邊緣,故意逗她,「怎么就受不了了, 說啊,想要怎樣,我客隨主便?!?/br> 酥麻的感覺由耳朵向身體各處擴散開來,潘惠有些不甘心身體對他的反應。 她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抬手點點韓道誠的鬢角短發,一副春心萌動的憨怒神情, 「每次來這里,你什么時候把自己當過客人,還做客呢,你做哪門子的客?我可 沒請你來?!?/br> 韓道誠在她嘴上啄了一口:「那我是什么?」 潘惠撇撇嘴,做出一臉嫌棄的樣子,說道:「你是個賣熱狗的?!?/br> 韓道誠終于笑出聲,捏捏她的小臉,耳語般說道:「我小本生意,只有一個, 妞兒肯不肯惠顧呢?」 潘惠窩在他懷里,在他面頰上輕輕扭了一把,「那得先看貨!」 韓道誠聞言心里越發癢酥,他抱起潘惠想扔到床上去,然而力氣運到手,卻 扭個身把她放到客廳沙發上。韓道誠脫下西裝上衣,隨后解開皮帶,將褲子退到 大腿。他抓住潘惠的一只手,拉過來按到自己胯間,握住他早已挺立炙熱的勃起, 羞得潘惠別過臉不敢正視。韓道誠掰著她的臉,迫使潘惠瞧他胯間的硬挺,隨著 他的節奏和力道來回擼弄,漸漸的加大力量,讓她握得更緊、移動得更快。他低 聲笑問道:「寶貝兒,要不要嘗一嘗?也讓我在你小嘴兒里趁機裹上一裹?!?/br> 潘惠紅著臉,好奇地看著頂部滲出小水滴,然后伸出舌頭探頭輕輕抵住guitou 左右挑動。她微微張口含住,繞著四圍舔吻,再努力張大小嘴吞下一小截,吐出 吃進的反復,直到全部藏進去。韓道誠的尺寸著實大了些,惹得潘惠鼓著腮幫子 吮吸,噎到嗓子深處直犯嘔,倒是實打實痛痛快快吃了一頓熱狗。 韓道誠低頭看著潘惠張著嘴賣力吸吮的樣子,興奮得猛頂粉唇。他抽搐著 啊了一聲,兩手插入到潘惠頭發里,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著力握住她的腦袋 盡力向前湊。前前后后直到受不了了,這才猛地抽出自己,饒是潘惠躲得快,可 還是被他淋淋漓漓射了一臉。 潘惠也不惱,攏了攏衣衫起身洗漱。等她從浴室出來,韓道誠已經脫光了躺 到床上。潘惠帶著一身沐浴之后玫瑰花清爽氣息,慢騰騰走到床邊躺下來。韓道 誠和潘惠分開這些日子,可是讓他饑渴久了,如今遂了心愿,歡喜得有如久旱逢 甘霖一般,雙臂把潘惠摟得死緊,「親親惠兒,想死你了?!顾吨嘶莸耐?/br> 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身子向后躺著,用手肘撐住自己,「寶貝兒,來,這 次你在上面!」 潘惠又羞又怕,可還是順從地低著頭在韓道誠胯部跪好。韓道誠略微抬抬身 子,引著自己把堅硬如鐵的勃起對著早已充血濕潤的入口畫圈研磨,頂端就著粘 滑的蜜液一會兒摩擦珍珠,一會兒摩擦兩片花瓣兒,戲耍間潘惠修長的雙腿兒張 得更開,而韓道誠也是更加漲大起來。他扶著潘惠的腰讓她的入口正對好,唧的 一聲,漲大的guitou就著汪汪蜜液順利滑了進去。 潘惠扭著渾圓的俏臀,體內的肌rou緊夾著他的guitou想推它出去,結果越用力 越覺得那東西入得越深,而且在身體里又硬又燙,很是不舒服。入了一半,到底 動彈不得,再也進不去了。狹窄的甬道夾得韓道誠碩大的guitou生疼,他抓緊潘惠 的細腰,猛力一頂,使勁兒全部塞進了緊窄的體內。潘惠萬分緊張,只覺得肚皮 都要被穿破了似的,下身不由自主一陣陣收縮,蜜液順著yinjing流出,弄得兩人交 合處一片濕滑。 韓道誠手指伸進去沾了些出來放入嘴里嘖嘖吸吮,「你可真是水做的人兒, 這么稍微碰一碰,就yin水流成河?!?/br> 潘惠聽得面紅耳赤,身上泛出的紅潮更加明顯。她捏起拳頭捶打他的寬肩, 嗔怪道:「你還在這里取笑我,不都怪你,都是你弄的!」 韓道誠見她sao得可愛,抱著圓翹的粉臀輕頂慢送,手上也使了些勁兒示意她 動起來。潘惠握住韓道誠的胳膊,稍稍抬起身體,夾緊他的臀部緩緩擺動腰肢, 上下磨旋的同時,體內也隨著節奏一吸一吮箍緊裹套。 韓道誠周身好像過了電,漸漸抵抗不住銷魂的吸吮,加上潘惠嬌哼連連,他 一雙大手握著潘惠兩只粉嫩的rufang,驟然用力將她掀下去。他再一翻身反壓上去, 開始一口一口的親她,同時抬起她的大腿,再次盡根而入。韓道誠知道自己的家 伙偉岸,所以起初也知道小心翼翼,可良久之后得意忘形,把她兩條腿駕到肩膀, 整個人貼緊了她情不自禁又大肆沖撞、狠命抽送起來。 幸而韓道誠還不粗暴,潘惠熬過起初的苦楚,也開始嘗到好滋味。她不想表 現的太放浪,碰到敏感的地方也只是牙齒緊咬下唇極力迎合。韓道誠覺得好笑, 知道潘惠身子萬分敏感,可她沒什么經歷,加上性子又偏于安靜矜持,到了高潮 消魂之際放不開只會勉強忍耐,那樣子簡直yin浪得無邊無際、撩人心肺,是韓道 誠尤其愛煞的一處。 潘惠額頭熱出一層細密汗珠,只覺得身上的韓道誠越來越沉,幾乎讓她喘不 過氣。她抬著脖子親親潘道誠的鼻尖,哀求著討饒:「道誠,我人在這兒又跑不 了,橫豎是你的,你慢些??!」 韓道誠笑笑,松了她的腿慢下速度,但力道卻跟著大起來,每次都是全力往 深處死頂,潘惠啊地痛叫,兩腿不由自主箍緊韓道誠腰身,八抓魚似的纏著 他不松開,試圖阻止住那股猛勁兒。上一輪的高潮還沒過去多久,很快她又攀上 了另一個高潮,潘惠飄飄然猛烈喘息著,胸前的雙峰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精致的 臉蛋、白嫩的身體上泛著大片潮紅,累得連聲兒也喚不出了,強撐著由他在身上 折騰。 直到韓道誠盡了興,才總算消停下來。他倚靠在床頭,彎腰從褲兜里拿出煙 盒抽出一支香煙,慢條斯理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機點燃,深吸一口緩緩呼出。屋子 里靜悄悄的,韓道誠望著窗外的風景,心里只覺空蕩蕩的舒適,一時倒是什么都 沒有想。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感覺有些異樣,收回目光轉臉瞟了潘惠一眼,發 現她怔怔望著他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韓道誠伸手繞過她的腋下,半抱半撫弄著一側rufang,懶懶問道:「cao得舒服 了,傻笑什么?」 剛才潘惠被蹂躪得動彈不了,周身酥麻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很是不好意 思,撒嬌撒癡蹭到他身上?!傅勒\哥哥,你怎么會沒有女友呢?」 韓道誠假裝不明白她要說什么,「沒有什么理由?!?/br> 「肯定有……」話到這里,潘惠欲言又止移開目光,壓低聲音故意逗他, 「是不是有意中人但又得不到?」 潘惠心里什么小算盤韓道誠如何不知,他現在是心滿意足了,潘惠這半個月 沒近身,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有些東西是越吃越不忍釋口。他自認為不會愛上 她,不過就此刻來講,他的確是舍不得放她走人。韓道誠夾著煙朝空中畫了個圈 兒,「意中人,誰的意中人?我能中意誰?」 潘惠心花怒放,低低笑道:「道誠哥,你還給我介紹男友不?」 韓道誠哼了一聲,「我把自己介紹給你吧!」 潘惠伸手抱住韓道誠的腰身,「我倒是想,只怕高攀不起。老實講,我在你 面前,是沒有什么自信的?!?/br> 韓道誠嗤笑一聲,「你別拿我打趣了。要不是當初借著酒勁兒,我哪兒cao的 上你呢!」 這話言簡意深,潘惠笑出聲,投懷送抱翻到韓道誠身上,又不好高興熱情得 太過份,只能抬手摸索著韓道誠的面孔,然后伸出手臂環在他腰間。過了好一會 兒,她才悠悠然答道:「有了你我還要別人做什么?」 「惠兒…」韓道誠聲音有些不穩,手掌托住她后腦勺,將她緊緊按在身上。 他其實并不期望潘惠對自己有什么情愫,所以現在得到這樣深情款款的答復,不 禁也有些陶醉,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最后不過是叼著煙卷點點頭而已?!×季弥?,他把煙頭扔進床頭的水杯里。潘惠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又讓他起了 興,于是翻身壓下去提槍再戰。這一次卻是細水長流、纏綿悱惻。完事兒后兩人 身體相挨、四肢相繞交纏在一起。韓道誠閉著眼睛,愜意地雙手搭在潘惠那綢緞 似的后背上輕輕撫摸。他有些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好像是掉進了蜘蛛網,胳膊腿 兒全被纏了個死緊,可又暖洋洋的舒服,不愿逃開。 昏睡中韓道誠仿佛聽到有人敲門,他站起來迷迷糊糊打開門,看到面前站著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士。她的面妝精心修飾過,但這會兒有些凌亂,而且身上濕漉 漉的,韓道誠這才意識到外面下著大雨。他心里有些疑惑,這女人一臉的期盼和 焦急是他熟悉的,上門找他爸的女人總是這幅表情,可她身上的紫紅色西裝套裙 雖然非常精致貼身,但無論是對于央求治病的還是拒絕被甩的女人來說,卻顯得 有些太過正式。 這女人可能也知道不請自來很是唐突,首先自我介紹,「我是趙怡?!?/br> 韓道誠皺眉,「趙姨?別逗了,你還沒我年齡大呢吧!」 趙怡面色有一絲尷尬,「不,不是那個姨,怡顏悅色的怡?!?/br> 韓道誠語氣平直說道:「啊,抱歉?!?/br> 趙怡小心翼翼笑了笑,然后又一臉焦急地問:「宗海在么?我們今天要去結 婚的,可我等了他一天都沒來。他還好么?」 韓道誠聞言目瞪口呆。他早已習慣上門找他爸的各色人群,求幫忙的一大類, 追求的另一大類,可直接說來結婚的,就超出他的想象范圍了。韓道誠被趙怡來 了這么個措手不及,震驚地甚至忘了最起碼的禮貌,話還沒想就脫口而出:「你 是不是腦子有???可我爸是治腫瘤的,不是精神病啊?!?/br> 趙怡畏縮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兩人陷入片刻的沉默,韓道誠忽然 有些迷惑,趙怡怎么找到這里來的,他不是在國外么,這里明明是潘惠的公寓, 怎么好像忽然又回到自己家了。 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兒,趙怡忽然又換了個面孔,嚴肅說道:「我來找你問 清楚,我跟宗海真沒可能么?」 韓道誠有些慌亂,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你該問的不是我?!?/br> 趙怡凄苦一笑,道:「他好忙,身邊好多人,我接近不了他。你是宗海的兒 子,你告訴我??!」 韓道誠徹底迷惑了,現在和過去交織糾纏在一起,不管他怎么努力,卻怎么 都分不開,直覺告訴他要和面前這個叫趙怡的女人拉開距離、越遠越好。韓道誠 使勁兒搖搖頭連忙否認?!改阕甙?,別來打擾我,我幫不上你?!?/br> 趙怡固執地不肯離開,「他說要娶我的,我們約好的。你為什么要趕我走,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韓道誠意識到趙怡開始胡攪蠻纏,心里越來越排斥,「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我爸玩過的女人那么多,他都喜歡不過來呢,哪兒輪得著我去喜歡不喜歡?!?/br> 趙怡一聽就急了,為自己爭辯道:「我不一樣,我是你爸的女友,他對我可 好了,帶我吃飯,還給我買戒指、項鏈,還有好多衣服。你現在也交了女朋友, 潘惠對你就跟我對你爸一樣,所以你更能體會我的心情,對不對?」 韓道誠覺得頭皮發麻、背脊打寒,這女人怎么知道潘惠?他小心堤防著后退, 一邊關門一邊說道:「你跟我爸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別扯我進來,更別扯我 的女友?!?/br> 趙怡憤怒地漲紅了臉龐,抵住門不讓韓道誠進去,同時尖叫道:「哼,你這 就想躲著我么,你爸躲得過我,你可躲不過。你讓我日子不好過,你也別想舒服!」 韓道誠氣急敗壞剛要說話,趙怡卻腳步輕輕朝他走來,桀桀笑道:「你們別 想甩了我,我要和你們在一起。我會對你爸好的,我會對你們一家人好的?!?/br> 她笑得凄慘,叫得更是詭秘。韓道誠不由自主幾個大步離她更遠,然而趙怡 好像洪水一般攆著讓他喘不過氣。她明明一點兒都不快,卻能緊緊地窮追不舍, 韓道誠怎么甩也甩不掉。他只能跑、不停地跑。兩人來到馬路上,失了心智的趙 怡這會兒已經什么都不管不顧,她追上韓道誠,舉起雙手掐住他的手腕,不讓他 離開。韓道誠使勁兒推開趙怡,可她的肩膀卻不知為什么,硬如鐵石怎么都推不 動?!№n道誠精疲力盡想要放棄時,一輛汽車忽然向他們高速行駛過來,耳邊響起 一聲毛骨悚然的汽車鳴笛聲,明亮刺眼的車頭燈劃破漆黑,令人悚目驚心。他驚 恐地大聲提醒趙怡,但卻發現自己嗓子干啞,竟然發不出一點兒聲音,眼睜睜看 著汽車朝他們碾壓過來,空氣中頓時彌漫起濃烈的血腥味。 三。女人,還真是不好惹。 韓道誠猛得睜開雙眼,渾身僵直一動不動,心臟卻怦怦怦劇烈跳動。他雙手 緊抓著被子一角,看著自己氣喘吁吁起伏的胸口,久久不能平靜。慢慢的,熟悉 的景物又回到眼前,韓道誠發現自己仍在潘惠的公寓中。還好,沒有那個女人, 沒有汽車碾壓。他慶幸自己還活著,可是,那場夢…… 他又做了相同的夢! 他是怎么了?不過是一個夢,但那股被窺視的感覺如此強烈,心中的驚恐更 是盤踞不去,令韓道誠沒辦法忽視不見。一股深入骨髓的倦意將他淹沒,韓道誠 緩緩坐起身,擦了擦滿臉的冷汗,焦躁地找出煙盒,點燃抽了起來。記憶像潮水 般沖走他的冷漠,令人難以忍受,攪得他一晚上沒辦法再合眼,只顧著一根接一 根抽煙,自我折磨似的沉湎于往事中。大半盒煙沒了,窗外的天色也隱隱發白, 可他還是沒能理出頭緒來。韓道誠不再相信這是巧合,可他能想到的也只有一個 可笑荒謬的理由。 他看了看在身邊仍然熟睡的潘惠。她雙目合著,長發散落在枕頭上,微笑的 嘴角展現出完美的弧度,桃紅的雙頰使得長睫毛更顯突出,在眼臉投下優美的弧 線。沉睡中的潘惠一副女人在激情過后飽足柔美的模樣。韓宗海不止一次說過, 性愛是緩解壓力、也是制造壓力的最大利器。他許久以前便發現這也同樣適用于 自己。 韓道誠越看面前嬌媚的軀體,越覺得壓力重重。當然,最明顯的答案是別再 看了,但他就是辦不到。他被yuhuo燎燒著,貪婪地看著一寸寸妖嬈豐美的胴體, 久久不能自己。然而一想到剛才的噩夢,韓道誠又煩躁起來,這不是趙怡第一次 在他這里陰魂不散,而究竟有多少次,他可以數得清清楚楚。韓道誠低聲罵了一 句臟話,掀開被褥猛得起身離開床鋪。 「道誠?」潘惠睡眠惺忪眨著眼坐了起來。 韓道誠竭力撇開眼睛不往她的方向看,但一想到玲瓏誘人的身軀,幾乎讓他 把持不住。他粗聲說道:「我要走了?!?/br> 「這么早,有什么不對勁兒嗎?」她困惑地問,可能是剛剛睡醒,聲音中透 著微低的磁性,韓道誠腦中即刻浮現出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甜美滋味。 他真怕自己會克制不住,韓道誠勉強保持著面無表情,但那并不容易。他轉 身背對著潘惠開始穿衣服?!肝业米吡??!?/br> 潘惠摔回到枕頭上,仰面朝天躺著,懶洋洋說道:「道誠哥哥,不想讓你走?!?/br> 「又不是見不著?!鬼n道誠知道自己口氣很硬,但他不得不這樣,整個情況 簡直不可救藥到極點。 潘惠這會兒終于感覺到韓道誠的緊繃和疏遠。她默默看著他穿戴整齊,也起 身披上睡衣朝廚房走去。 韓道誠yuhuo高漲到幾乎不能呼吸,眼睛生樁似的盯著潘惠挺直的背,搖晃的 臀,輕輕揚起的頭發,以及走路時雙腿的一絲僵硬?!改闳ツ膬??」他連講話都 困難。 「我喝些水,屋里暖氣燒得太熱了?!?/br> 韓道誠當然注意到了,他的身體熱到非得探手到褲子下面調整一下,否則連 路都走不了。 潘惠瞥他一眼,目光帶著猜疑?!刚f吧,你這么著急離開,究竟為什么?」 「噢,幾個朋友約好去射擊場打彩蛋槍?!鬼n道誠自己都聽著心虛,但他得 控制自己。 潘惠皺起眉頭,「大過節的拋下我一個人,虧你說的出口?!?/br> 韓道誠這才想起日子和大年夜重疊,他也有些懊惱自己的疏忽??吹脚嘶葑?/br> 了臉色,雙眼極亮且消失了笑意,知道她因為遭到冷落心中不快。他解釋道: 「我那邊早就說定的,現在不好臨時取消?!?/br> 潘惠嘟囔著不滿,「不就是玩的事兒么,有什么好不好的?!?/br> 「我們組隊,缺了一個人數就不等的。也就兩天,我保證一回來就找你?!?/br> 潘惠聽不進去,搖著頭抗議:「你不許去!」 韓道誠繃起臉,不耐煩說道:「這有什么大不了的?!?/br> 「我說有就有?!古嘶菀荒槇猿?,讓他不得不認真當回事兒,她并不是常常 發火的人,也很早就發現發火只會帶給她更多麻煩,但今天實在忍無可忍,即使 心里也明白自己有些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