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邊可就沒有在我這里這么愜意了, 還有這么多好玩的玩具。所以,你要及時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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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市為國黨黨部大樓頂樓的小會議室里,為國黨的高層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因為昨天深夜,執政聯盟秘書長直接與茵楠本人聯絡,提議雙方峰層緊急面唔, 就當前政局進行直接協商。并特別說明事關重大,明確提出希馬尼要和茵楠單獨 面談。 會議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主流意見是不同意在這個時候與執政聯盟在非公 開場合直接見面,尤其是不同意茵楠獨自去談。 阿南塔和他儂等非西萬家族的人士擔心,對方在這個時候要求直接見面,特 別是要單獨見茵楠,一定是有什么陰謀。阿南塔說:「從上一個不信任案開始, 我們步步緊逼,已經把昂潘政府逼到了墻角?,F在整個WY市乃至整個Z國都 已經起來反對現政府。不但執政聯盟潰不成軍,連那個所謂的紫巾團也已經名存 實亡,大部分WY市民都站到了我們這邊。昂潘政府已經成了國民公敵,倒臺就 是個時間問題。 前天關于憲法院釋憲表決真相的報料對執政聯盟來說簡直就是釜底抽薪,徹 底揭穿了昂潘政府的真面目,摧毀了它上臺合法性的最后一點基礎。就連執政聯 盟那些要人的人格都已經破產了。這幾天的議會辯論就非常能夠說明問題。執政 聯盟中的那些小黨要么倒戈到我們這一邊,要么就銷聲匿跡。已經沒有人愿意與 昂潘政府為伍了。 再說,我們手里還有王牌沒有亮出來。這張牌一旦亮出來,執政聯盟那幾個 大佬的后半生恐怕都要在監獄里面度過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沒有必要去和他們私下談。他們有什么提議盡可以提到 議會上來。況且,他們曾經有過使用見不得人的卑鄙手段的前科。在這種時候, 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br> 聽了阿南塔的話,茵楠輕輕地點點頭,目光轉向了文沙。文沙若有所思地說: 「阿南塔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在想,目前政局紛亂,許多事情的真相仍然撲朔迷 離。誰也不敢保證是否還有我們沒有計算到的因素?說實話,我們都知道執政聯 盟這些人手段下作,但我實在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下作。這次關于憲法院投票的 報料實在太出乎我的預料了……」 他儂這時插話進來說:「剛剛得到消息,耶塔大法官昨天乘飛機攜家人到達 紐約,他在紐約機場發表聲明,承認他當年受人脅迫違心地將票投給了反對黨。 他就此向全Z國民眾道歉,宣布放棄在Z國擔任的一切公職。他還宣布向美 國政府申請政治避難,一旦獲得批準,他將放棄Z國的國籍?!?/br> 他儂的這條消息讓會場陷入了一陣沉寂。雖然報料出來時人人都相信那是真 的,但由當事人親自出面承認,還是讓人感到深深的震撼。尤其是當事人為表示 悔意不惜把自己變成政治難民,這讓在場的人都唏噓不已。 沉寂片刻之后,文沙又開了口:「正是這件事提醒了我,對執政聯盟那伙人 來說,沒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他們既然敢在這種時候提出私下見面,一定是有 所依仗。這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所以,我的意見, 不妨和他們見一面,看看他們手里究竟還有什么牌。知己知彼,這沒什么壞處。 當然,我不相信他們手里還有什么能讓他們翻盤的秘密武器。如果有的話, 他們也不會事先通報給我們,充其量就是拿什么條件來和我們交換……」 看到會場中的幾個人都要張口發言,文沙手一伸,示意讓他把話說完。他看 看大家加重了語氣說:「我主張和他們見面,不過,我不同意茵楠出面。理由很 簡單,我是為國黨的代理主席。既然是兩黨協商,理應由我出面。茵楠現在的身 份是西萬集團的董事會主席,政黨間協商輪不到她?!?/br> 說完,文沙靠在椅子背上長長地出了口氣,好像完成了一個重要的使命。會 場上原來準備發言的幾個人也都頻頻點頭,目光齊齊集中到茵楠的身上。 茵楠微微一笑,向文沙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后對大家說:「我基本同意 二姐夫的分析,這兩年來Z政局的發展,由于所謂民主聯盟這些人的無所不用 其極,所以頗多詭異之處。想想看,從最初的AS電信泄密案,蔓楓神秘失蹤, 憲法院釋憲表決結果意外翻盤,到軍人政變、楚蕓被綁架,還有最近的三哥和克 來的車禍,好像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暗中cao縱,與我們西萬家作對。 這次關于憲法院釋憲表決內幕的報料,我相信只是冰山的一角,還有很多事 情,背后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們并不清楚?,F在的形勢確實開始向有利于我們的 方向轉變,但其實我們同樣并沒有全盤掌握其中的內幕。 比如說剛才提到的憲法院釋憲表決內幕報料,為什么時隔將近兩年偏偏在這 個時候爆出來?究竟是什么人爆出來的內幕,他是如何掌握這個秘密的,他的目 的是什么? 還有龍坤落網這件事,同樣撲朔迷離。據我們目前了解的情況,T國和Z 國警方突擊龍坤在北部山區的巢xue鷹巢的時候,并不知道龍坤的確切行蹤,結果 卻是導致了他在LS國落網。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這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在起作 用,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龍坤暴露了行蹤?雖然有一些蛛絲馬跡,我們也有一些 猜測,但并沒有得到證實,到現在都還是個迷?!?/br> 說到這里,茵楠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轉向瑤帕:「二姐,你早上剛和大哥通 過電話,他那邊有什么新進展嗎?」 瑤帕笑著點點頭:「確實有進展,在這里說說也無妨。 關于暴露龍坤行蹤這件事,最重要的線索還是那位送信人。雖然到現在為止 也沒有查到關于他的確切消息,但大哥從物證方面入手,還是有一些新發現。 大哥把那張字條委托國際刑警組織做了刑事鑒定,得出了幾個非常重要的結 論。首先,確認了字條的字跡與蔓楓的字跡比對確實完全吻合。第二,國際刑警 組織對字條做了微痕跡鑒定,除了那兩個完整的指紋之外,在字條上還發現了幾 個人的微量生物遺留痕跡,其中有幾處和蔓楓的吻合。其余幾處在資料庫中沒有 找到相應的對象,但發現了符合B北特定人種的生物特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一點,那張字條所用的紙張非常特殊,使用的原材料是一種只生長在B國北部的 多年生草本植物,而且那是用一種比較原始的方法制造的相當粗糙的紙張。根據 專家的鑒定,這種造紙工藝是B國北部K族的傳統工藝。 所以,從字條本身的鑒定上可以得出結論:這個信息基本可以確定是蔓楓傳 送出來的,而這個過程有很大可能和B國北部的K族自治區有關?;蛘哒f,蔓楓 從龍坤的水洞巢xue逃出來之后的行蹤可能與K族自治區有關?!?/br> 「派人去找了嗎?」他儂關心地問。 瑤帕搖頭苦笑:「還沒說完。 大哥得到國際刑警組織的鑒定結果之后,專門通過他早年在警校的同學向聯 合國禁毒署查證了他收到字條前三天之內水洞附近區域的衛星圖像,因為他知道 那一地區是聯合國禁毒署重點監視的區域。 聯合國禁毒署確實有那一地區完整的航拍和衛星圖像資料。巧的是,在大哥 收到字條前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時之間,在水洞所在位置對應的界河東岸,也就是 巡邏直升機擊沉逃逸小艇的附近區域,確實有一支相當大的隊伍活動的蹤跡,人 數估計達到了上百人。似乎他們早就知道水洞要出事,他們是專門在那里等候接 應的。而這支隊伍從那一區域消失的時間恰恰是水洞發生戰斗、隨后偷渡小艇被 擊沉之后不到半小時?!?/br> 「后來這支隊伍到哪里去了?」有人急切地問道。 瑤帕搖搖頭:「那一帶山高林密,他們離開了禁毒署重點監控地區后就失去 了蹤跡。但消失前的移動方向是向北。所以大哥懷疑還是和B北的部族武裝有關, 最大的可能仍是K族自治區。那個自治區和T國的關系很好,大哥已經通過T國 的關系在設法查證了?!?/br> 「說起B北的K族自治區,我倒想起一件事……」文沙思忖著插言道。 「哦……」大家的視線都轉向了文沙。 「記得前天在報紙上看到一條消息,說是B北K族的長老會近日發布了一個 極其嚴厲的禁毒令,嚴禁在K族控制區種植、制造和使用毒品,一旦發現殺無赦。 對于一向以武裝販毒為重要收入來源的K族來說,這似乎非常不尋常。 有人說是因為龍坤遭擒,K族兔死狐悲,怕了。不過,細想起來未必如此。 前些日子登敏被擊斃也沒聽說他們有這樣的連鎖反應。按說登敏和K族的關系更 密切,更應該讓他們感覺到切膚之痛啊?!?/br> 「我這里也有一個和K族有關的消息……」茵楠接口道:「根據昨天收到的 周邊國家政局動態匯總,B國政府和K族就自治區地位的曠日持久的談判最近似 乎出現明顯轉機。根據內部消息,原先K族一直堅持徹底禁絕毒品需要十年過渡 期,最近突然大幅降低到三年,據說是K族大統領都恩親自表的態。雙方很有希 望在近期達成協議,簽署正式承認K族自治區地位的法律文件?!?/br> 「你們的意思是說,所有這些都和蔓楓最近的行蹤有關系?」瑤帕若有所思 地問。 茵楠搖搖頭:「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姐夫這么一說我也想起這件事。仔細想 想,K族那里好像真的是發生了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聯系到剛才二姐所說的情 況,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不過,不管怎么說,蔓楓離開水洞后的行蹤我們也都 是猜測,到底和K族有沒有關系到現在還沒有確切消息,不是嗎?」 瑤帕點點頭道:「大哥已經派專人去聯絡K族自治區的長老了,希望能有所 收獲。大嫂還特意寫了一封給蔓楓的親筆信。不管蔓楓是不是在那里,總要試試 看。萬一她真的在那里,希望即使見不到人,也能讓她得到家人的信息?!?/br> 「我們一起為蔓楓祈禱吧,祈禱她早日回家!」茵楠低下頭真誠地說。沉默 片刻后她抬起頭看著大家說:「回到我們剛才的話題。所有這一切后面,不知藏 著多少秘密。所以,我們千萬不要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谶@個理由, 我贊成二姐夫的意見,對方要求面談,我們不應該回絕。 不過,我不同意二姐夫后面的意見。為什么我不能去?對方既然點名要我去, 肯定有他們的用意。我想,不外乎他們要談的事涉及到西萬家族。而我恰好姓西 萬。 再說,我看我們外虛內實的做法瞞的了別人,但瞞不住差立坤、希馬尼這樣 的政壇老狐貍。他們恐怕已經看明白三哥去世后我們內部真正的決策機制了。所 以,我如果不出面的話,有可能就拿不到真相。 二姐、二姐夫,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大哥、三哥不在,也該我這 個小妹出面了。況且這些年這些事情大哥、三哥我都是有意讓我親自參與其中的?!?/br> 茵楠見瑤帕張了張嘴,趕緊打住她說:「關于人身安全,我覺得大可不必太 過擔心。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怕他們綁架我作人質嗎?而且,我有個萬全之策 ……」 「什么萬全之策?」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 茵楠嫣然一笑:「其實很簡單,同意和他們單獨見面,并不意味著就在他們 的地盤上啊。我們同意和他們見面,但就在我們這里。我們事先做好充分準備, 難道還怕他們玩出什么花樣來嗎? 另外,一旦商定了見面的事宜,我們就在報紙上公布出來。到時候,橙巾團 肯定會來圍觀造勢。眾目睽睽之下,我不相信他們還能搞出什么事來?!?/br> 「他們要是不同意怎么辦?」他儂問。 「那就說明他們心虛、沒有誠意。我們按部就班,按原計劃推進?!?/br> 「其實,我唯一還沒有落實的環節是楚蕓……」茵楠轉換了話題:「我上次 和她談過之后,她似乎有所變化,已經開始接手處理公司的業務,尤其是有關稻 米出口的業務。有她cao盤,現在這個業務開展的非常順利,已經完全走上了正軌。 不過,到現在為止,她就是不肯正式回公司去上班,接管公司全盤的管理, 說是克來需要她在身邊照顧,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她要盡一個妻子的責任我 贊成,可她不能把自己當成一個護士和保姆??!」 「楚蕓也怪可憐的,先是被龍坤綁架,剛生了孩子又遇到這樣的塌天大禍 ……」瑤帕說著幾乎要掉眼淚了。 茵楠嘆了口氣:「可我們不能等了,也許我們很快就必須做出選擇。二姐、 二姐夫,你們兩個要有一個要有所準備哦!」 「好吧……家里的事我們一起斟酌吧?!宫幣梁臀纳骋黄瘘c頭。 茵楠終于說服了眾人,會議決定派人和執政聯盟商議見面的具體安排。同時, 按茵楠的部署,文沙開始準備對執政聯盟的最后一擊:首相府血案內幕報料。 B北山區秦漢溝半山腰的石洞前,還是那輛老掉牙的中吉普停在那里。孟洪 從駕駛室跳下來,指揮后面車廂里的士兵拖下來一個麻袋。打開麻袋,這次從里 面拽出來的是一個斯斯文文的白胖子,正是那個無良醫生阿巽。 阿巽這一路上被顛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加上嘴被破布堵的死死的,憋的他臉 色青紫,幾乎要昏死過去了。當士兵們七手八腳地給他摘掉眼罩、拿掉堵嘴的破 布的時候,他一下清醒了,拼命地大口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眼睛也沒有閑著, 緊張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眼鏡早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模模糊糊看到了面前黑乎乎的山洞和簡 陋的竹棚,腦子里快速地轉了幾個圈,心中暗暗叫苦:「真的是被人綁架了?!?/br> 前些天龍坤落網的消息一傳出來,阿巽就開始惶惶不可終日。幾天前剛剛陪 龍坤去過楚蕓家里,轉眼間他就在LS國落網了。阿巽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龍坤會不會把他供出來,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加上WY城里執政聯盟節節敗退、 朝不保夕的局面,阿巽意識到,自己應該像披儂一樣出去躲躲了。 不過和披儂不一樣的是,他沒有犯什么事,暫時也沒有沾上任何麻煩,如果 就這么不聲不響地就此消失,去過浪跡天涯的流亡生活,他又實在是有點不甘心。 所以,他編了個理由,向醫院請假三個月。打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貓起來,看看 風頭再做定奪。好在WY到處亂哄哄,富人多數已經躲了出去,醫院也沒有多少 事情,所以帕萬院長很痛快地就準了他的假。 阿巽本來打算開車出去,但仔細一想,開車目標太大,要是被有心人惦記上 的話,車子就是一條無法掩藏的線索。所以他找了一家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 還特意是從一個不引人注意的酒店上車,目的地是WY郊外的一個不起眼的火車 站。以為這樣就可以安全地銷聲匿跡了。 誰知道他上車不久就發現不對勁,車子往火車站方向開了不長時間,剛一出 WY市區就上了岔道,駛入了偏僻的鄉村小道。他剛開口問,就被槍逼住了,然 后司機用不知什么東西在他眼前一晃,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恢復知覺,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的結結實實、捂眼堵嘴,還被裝在一 條麻袋里面,正被汽車載著不知開往什么地方。 車速不快,但一路顛簸,還凈是彎道。阿巽多次去過龍坤在山區的據點,知 道那里的路況,因此他懷疑,綁他的人正把他往山區拉。 可他實在猜不透是什么人綁了他。他最擔心自己和龍坤的關系事發,但想想 又不像。如果是那樣的話,抓他的人不是警察就是西萬家的勢力。他們不會偷偷 摸摸地把自己往山里拉??赡怯謺鞘裁慈四??他一路胡思亂想,卻始終沒有想 出個所以然。他甚至懷疑遇上了人販子,但人販子綁他一個弱不禁風的半大老頭 有什么用呢? 車子開了一天一夜,中間除了加油基本就沒有停,也沒人問過他是否要吃要 喝。他最難過的是肚子里的水沒處放,沒辦法只好將就尿在褲子里了。 等到他被從麻袋里面弄出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真的相信自己是遇 到人販子了。雖然眼鏡沒了,看不大清楚,但他能辨別出自己是在一條荒僻的山 溝里,面前不遠是個黑洞洞的山洞。不但耳邊有不緊不慢的噠噠的牲口蹄聲,而 且正有人氣喘咻咻地從洞子里爬出來。而爬出來的人讓他嚇了一大跳。 因為那人竟然赤身裸體什么都沒穿。而且從嘩啦啦的聲音中可以辨別出來, 這人還戴著沉重的鐵鐐。這還不算,那人從他跟前走過,阿巽這才看清,他灰頭 土臉,頭發糾成一縷一縷的,光溜溜的肩頭勒著一條粗麻繩,后面不知拖了什么 沉重的東西。那粗礪的麻繩竟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rou。 那男人鉆出洞口,看也沒看他們這群人,哼哧哼哧地往旁邊的破竹棚挪過去。 阿巽這才看清,他身后拖的是一個帶輪子的結實的鐵箱,箱子里裝滿了大大小小 的石塊,難怪他拖的那么吃力。 「天啊,真的遇到人販子了!」他聽人說過,Z國和B國的深山里面,有 些部族專門綁外族的成年人做苦力,干一些牲口都不干的重活。累死了再綁一批 新的。想到這里,阿巽嚇得兩腿打顫,哆哆嗦嗦地對看守他的士兵央求道:「大 爺饒命啊……我……就是個醫生……我真的不行啊……我給你們錢……你們要多 少錢我都給你們……」 「不許吵,老實點!」阿巽話剛出口就挨了一槍托。他哎喲一聲就躺在了地 上。 阿巽的叫聲吸引了一個剛從洞子里爬出來的男人的注意力,他朝這邊看了一 眼就楞住了。跟著他從洞子里爬出來的另外兩個光屁股男人也都呆呆地愣住了, 死死地盯著他看,臉上露出了驚訝而沮喪的神色。 這時一直站著一邊的孟洪厲聲吼道:「你們都愣著干什么,趕緊干活!」 那群男人就像牲口聽到了吆喝,一個個趕緊躬起腰,哼呦哼呦地拖著沉重的 鐵箱從黑乎乎的洞子里魚貫而出。 躺在地上的阿巽掙扎著站起身來,卻聽到洞子里隱隱傳出一陣陣凄慘的哭號, 那令人心悸的慘叫越來越清晰。阿巽定睛一看,發現正在四肢著地爬出洞子的那 個光屁股男人不但和別人一樣身后拖著一個鐵箱子,而且旁邊還跟了另外一個同 樣一絲不掛的漢子。 跟在旁邊的那個漢子和洞子里出來的其他人有點不同,他并沒有爬在地上拖 鐵箱子,而是一手托著鎖在手腕上的鐵鏈,另外一只手里舉著一根粗礪的木棒, 一步一拐,手中的木棒一下下狠狠地戳在前面那拖著鐵箱的男人的屁股上。而那 凄慘的叫聲正是從那個繩索勒進皮rou、拖著沉重的鐵箱氣喘如牛的男人嘴里發出 來的。 阿巽忽然覺得這叫聲那么耳熟。他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去,可惜,沒有了眼鏡 他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 「求求你們了,讓我去死吧,你們放過我吧……」那男人見到了洞外的陽光, 忽然恐懼地大叫了起來,白花花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后縮。阿巽渾身猛地一個激靈, 這聲音他真的非常熟悉。那是他的一個老朋友,也是老客戶。阿巽幫他解決過不 少棘手的問題??伤趺磿谶@個地方,而且還叫的這么慘、究竟發生了什么。 好像看透了阿巽的心思,孟洪微微一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鏡,隨意地杵 在了阿巽的鼻梁上。阿巽顧不得多想,定睛向前方望去??吹侥莻€光屁股男人的 臉,他頓時渾身哆嗦了起來:他猜的沒錯,那個像牲口一樣被人用木棒戳戳打打 拖著沉重的鐵箱向前爬行、叫得凄凄慘慘的光屁股男人竟然真的是他的老朋友查 龍。 可當他的目光掃過跟在查龍身邊那個同樣赤條條一瘸一拐揮舞著木棒的漢子 的時候,他被捆的結結實實的身子頓時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那瘸子竟然是蒙沖。 阿巽顧不得害怕,在場子里掃視了一遍,發現那一個個赤身裸體披枷帶鎖的 男人竟然差不多都認識:蒙沖、素汶、旺吞、老黑……不遠處一顆大樹上還有一 個被鐵鏈緊緊鎖住的光屁股男人。目光呆滯、形容萎頓、嘴角淌著口水,胯下卻 直挺挺地豎著一條青筋畢露的大roubang。仔細一看,竟然是阿堅。天啊,他們怎么 都在這個地方? 阿巽在人群中掃視了兩遍,沒有發現龍坤。他的腦子里好像開了一條縫隙: 沒有龍坤,看來這里不是T國,難道是Z國,或者B國?阿巽心驚膽戰、滿腹 狐疑??纯瓷磉吅蓸寣崗椀氖勘?,穿的是叢林迷彩作戰服,他認不出這是哪國的 軍裝,也弄不清這些軍人是政府軍還是那些五花八門的部族武裝。 阿巽正在懵懵懂懂之間,忽見遠處騰起一片煙塵,一輛美式吉普車快速地開 了過來。讓他吃驚的是,看到這輛吉普車,那一排士兵立刻持槍肅立,帶隊的軍 官則大步迎了上去。而剛剛從洞子里爬出來的那一群赤條條的漢子全部都在士兵 的驅趕下俯首帖耳地在空場上跪成一排,戴著鐵鐐的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 也不顧頭頂上暴曬的大太陽,一個個都低眉順眼地跪在那里一動不動,連那個剛 才還鬼哭狼嚎的查龍都不例外。 阿巽心頭一動:看來來的是個大人物,也許看到他就能知道這里是什么人的 地盤。自己在WY也算是知名的醫生,在大人物面前說不定能討到一點面子。 就在阿巽胡思亂想之際,吉普車已經快速地沖上空場,吱的一聲猛地停了下 來,剛好停在了阿巽的面前。司機身手敏捷地跳下車來,阿巽嚇了一跳。因為他 以一個老行家的眼光從那人下車的身姿上發現,這司機竟是一位妙齡女郎。 當他再把目光轉向坐在副座上的「大人物」的時候,簡直目瞪口呆。原來這 位「大人物」竟然也是個身穿迷彩作戰服的女人,連跟在她身后的幾個衛兵也是 一水兒的女兵。 只見那領頭的女人身穿一身叢林迷彩、腳蹬高腰作戰靴、干凈利索的齊肩短 發、一張白嫩的俏臉,臉上一副大墨鏡。從她那豐乳肥臀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經 手過無數女人的專業人士阿巽馬上就斷定,這是個熟透了的大美女。 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直覺涌上心頭。阿巽心頭一緊:難道是無意中得罪了 哪路神仙。他這些年經手的女人數都數不清了,Z國和鄰國部族首領的女人也 治過不少。他可不敢保證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他忽然又看到了在太陽底下精赤條條老老實實跪成一排連大氣都不敢喘的 蒙沖和他的手下,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寒氣:能把這群牲口一樣的粗野男人管制得 如此服服帖帖的女人絕非善類!她到底是誰? 那女人手里拎著一根皮鞭,慢慢悠悠地從跪了一地的光屁股男人面前走過, 徑直來到了阿巽的面前。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蘭麝之氣幽幽而來,阿巽心中暗暗 一動:好熟悉的氣息啊。難道自己真的認識這個女人? 阿巽偷眼把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實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他一時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什么場合見過她。 阿巽經手過的女人以四位數計,多數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的家眷。不過, 他注意看人家臉的時候還真不多。多數的時候,他關注的是女人的下半身,尤其 是兩條腿中間的那個地方,對女人的那些最羞于見人的嬌嫩器官過目不忘、了如 指掌。所以,看臉他好像真沒什么把握,再說他現在半仰在地上,看不到那女人 的臉的全貌,更何況這女人還戴著副大戴墨鏡,遮住了半邊臉。 可這女人的姿態、身材、甚至氣味都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每天經 手這么多的女人,能給他留下這樣印象的并不多?!敢欢ㄊ窃谧罱娺^她!」阿 巽在心中暗暗思忖,拼命地回想最近治療過的女病人。這女人看起來是這里的主 宰,這是他的一線生機??! 那女人翩然來到阿巽的跟前,姿態優雅地抬手摘掉了遮住半邊臉的大墨鏡, 用鞭梢托起阿巽的下巴,一雙美目定定地看著他那張油亮的胖臉。 阿巽抬眼看到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心臟好像突然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握 住,心跳似乎驟然停止跳動,整個人就像馬上就要窒息了一樣:這個女人他真的 認識,不僅是認識,而且還幫助龍坤百般羞辱蹂躪過她,并曾親手給她接生… …他簡直不敢想下去了,嘴里不相信地喃喃道:「你……你是……蔓……」 「放肆……」站起他身后的士兵猛地砸了他一槍托:「不許胡亂叫,叫夫人!」 「夫人?」阿巽眨眨眼,忍不住難以置信地瞄了一下眼前這張英氣逼人的俏 臉,心里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她是夫人?誰的夫人?這女人明明是龍坤抓住的那個女緝毒警、頌韜的小 姨子蔓楓。這才幾天不見,她怎么成了什么夫人?」 阿巽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以前只見過光著身子背銬雙手跪在人前 俯首帖耳給男人舔rou或者岔開雙腿亮出下身乖乖地任男人抽插的蔓楓,還從來沒 有見過她穿衣服的樣子。難怪這次一下沒有認出她來。他暗中用右手狠狠地掐了 下自己的左手手腕,疼的他咧了下嘴:「眼前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br> 阿巽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他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世事輪轉怎么 會如此無情:就在不久之前,眼前這個女人還光著身子跪在這一群男人跟前,一 口一個主人,一口一個楓奴,乖乖地給這些男人舔rou,或者撅起屁股岔開腿任他 們隨意地cao來cao去,甚至還被迫給他們生了兩個孩子。自己還打算拿她做異父同 胎多子試驗,創造新的記錄……可現在,輪到這群原本兇神惡煞的男人光著屁股 跪在她的面前,由她來隨意擺布了。 想到這里,想到自己對她所做過的一切,再看看不遠處光著屁股服服帖帖跪 在地上的那一群男人,尤其是呲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查龍,他不禁不寒而栗。 「怎么,阿巽醫生,想起來了?沒想到會在這里見面吧?」蔓楓半瞇著鳳眼, 語帶嘲弄地問道。 「夫……夫人……阿巽知罪……請夫人高抬貴手……阿巽就是個醫生……阿 巽也是身不由己啊……夫人饒命……」阿巽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哼,由不由己你自己清楚。不過現在可真的由不得你自己了。我這里現在 養了這么多公豬,還要天天下洞子干重活,他們少不了你呢?!孤麠餍Σ[瞇地對 阿巽說,然后轉向那一群赤條條的男人:「你們說對不對???」 「對……沒錯……夫人……這家伙白白胖胖,一定好使……」那群男人竟然 異口同聲地點頭稱是,有人還大膽地抬起頭,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瞟向阿巽。 阿巽被那一道道充滿rou欲的眼風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剛要開口央求, 卻聽蔓楓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把他弄過去!」 幾個士兵聽到蔓楓的命令,從車上卸下幾條鐵鏈,也不管阿巽如何拼命掙扎 哭叫,把他按在地上解開綁繩,叮叮當當地給他的四肢都釘上了鐵鐐。 阿巽恐懼的哭叫和央求震動著每一個人的鼓膜,但蔓楓似乎充耳不聞,她翩 然轉身走到那群跪在地上的光屁股男人面前,眼睛巡視了一圈,停在了一具白花 花的酮體上面。因為這個白胖子與旁邊的其他人不同,他似乎跪都跪不住了,渾 身不住地哆嗦,還哎喲哎喲一個勁地呻吟不止。 蔓楓冷笑著走到白胖子身邊,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抬腳踏住他的大腿,向他 岔開的胯間瞄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臉上顯出明顯的厭惡的表情。他轉向跪 在一邊的蒙沖厲聲喝問:「你們這群畜生,怎么才一天時間就把WY名人查龍先 生弄成這副鬼樣子?」 蒙沖抬起頭,眼中滿是媚態:「夫人,兄弟們活太重,天又熱,先前那個瘦 猴又被夫人給帶走了,兄弟們實在是憋壞了,再說這小子也實在是不經弄,還沒 怎么弄他就……」 「哎喲……你們他媽就是一群牲口……夫人求求你把我槍斃了算了……哎喲 ……我的屁股……」躺在地上的查龍喘息著不管不顧地嚎叫了起來。 蔓楓抬起腳,轉到蒙沖的跟前,用鞭桿托起蒙沖的下巴,滿有興致地問: 「這家伙比那個瘦猴怎么樣?」 蒙沖咧嘴一笑:「這個好……這個好……白白胖胖,干起來有味道,連叫的 都比那個瘦猴有底氣……」 「哼……」蔓楓冷笑一聲,放下鞭桿,朝旁邊招招手。那幾個士兵會意,趕 緊把已經釘上了手銬腳鐐的阿巽拖了過來,扔在了蔓楓的腳前。 蔓楓踢了阿巽一腳嘲弄道:「好啦,物盡其用,就煩阿巽醫生給查龍先生看 一看吧。你正好是看這個的行家?!?/br> 場子里響起了一片吃吃的訕笑。阿巽帶著沉重的鐵鏈爬起來,偷偷看了蔓楓 一眼,趕緊爬到了查龍的跟前,心中暗忖,自己是醫生,也許對他們還有用,一 定要好好表現,說不定能逢兇化吉呢。 待他扒開查龍的大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兩條白胖的大腿盡頭一片血 rou模糊,仔細辨認,那個布滿菊紋的roudong竟然腫的像個小面包,腫起來一公分有 余。roudong四周可見一條條明顯的放射狀裂痕,有的還在向外面滲著血污。顯然, 查龍的后庭不知被粗暴地抽插過多少次,已經被反復地撕裂了。沒想到,一向以 抽插女人為樂、御女無數的查龍竟然被人搞成了這么一副凄慘的樣子。 「怎么樣,阿巽醫生,你一定有辦法治的,對不對?」蔓楓笑瞇瞇地問道。 「有……有…五處撕裂傷…可能須要……須要縫合……」 「呵呵呵呵……」空場上頓時響起一片抑制不住的吃吃的笑聲,有人還忍不 住笑出了聲:「奶奶的,把他屁眼縫住……老子以后干什么啊……」 「住口,都聽著……」蔓楓揮了揮鞭子,阿珺帶著兩個女兵從吉普車后座下 面又拖出來一個干癟瘦小鎖著鐵鏈的光屁股男人,扔到了那群光屁股男人中間。 蒙沖等人一看,正是幾日不見的文叻。立刻幾只大手伸出來,把他按在了地上, 扒開了大腿。 看到這個光景蔓楓微微一笑,朝正對著查龍岔開的大腿發愣的阿巽努努嘴, 阿珺走過去一揮手,那幾個男兵拖起阿巽,把他推倒在文叻的身邊。蒙沖一見, 猛地撲了上去。被鎖在樹干上的阿堅見了,滿臉通紅,像餓狼一樣紅著眼睛大口 喘息起來。另外幾條漢子見狀,也拖著鐵鏈惡狼一樣沖了上去,按住阿巽就七手 八腳地撕扯起他的衣服來。 阿巽和文叻的慘叫交織在一起,蔓楓厭惡地皺皺眉,后退了兩步。這時孟洪 從車后面走了過來,湊到蔓楓耳邊小聲道:「夫人,最后那個沒辦好,沒抓到活 的?!?/br> 「哦?」蔓楓眉頭微皺看了孟洪一眼。 孟洪拿出幾張照片遞給蔓楓,最上面的一張拍的是個碼頭,并排停了幾條豪 華游艇。一個衣著講究的男人手提一個大皮包正急匆匆地跳上一條游艇,雖然拍 攝的距離比較遠,但仍然能看出來,這人正是希馬尼的得力干將素廷。 孟洪瞟了一眼不遠處那亂哄哄的空場,小聲對蔓楓說:「這老家伙警覺的很, 剛有點風吹草動就溜了。而且他既沒有乘飛機,也沒有坐火車汽車,他是乘豪華 游艇企圖直接逃到星洲去。我們找了在海上劫貨的朋友好不容易才截住了那條游 艇。不過這老家伙一看形勢不對,馬上就自殺了。我們晚了一步,沒能抓到活的?!?/br> 孟洪說著,翻出了下面的一張照片,素廷平躺在游艇的甲板上,雙眼緊閉、 面目猙獰,嘴角掛著紫黑的血跡。 蔓楓冷冷地哼了一聲:「便宜這個老家伙了。都是這個老混蛋搗的鬼!」 孟洪又翻到下面一張照片:「指著船舷下面一個用麻繩捆扎的結結實實的白 花花的漂浮物說:「我們把他扔海里了,根據那個地方洋流的流向和流速,這兩 天就會在WY灣出現?!?/br> 「好吧,算他運氣好?!孤麠骱藓薜卣f。 「還有,那個披儂一點線索都沒有,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br> 蔓楓微閉雙眼,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輕聲道:「算了,不要找他了。蒙沖交 代,龍坤給了他一大筆錢。他要是找個地方貓起來,不聲不響地了此殘生,還真 的不好找。以后留心點就行了,犯不上為個混蛋大動干戈?!?/br> 接著她又輕輕地嘆了口氣,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好歹他也是阿蘭的親生 父親啊。還有楚蕓……」 說完她搖搖頭,好像要把這個人從自己腦子里面甩出去。她拍拍孟洪的肩膀: 「阿洪,干的好?!?/br> 孟洪立正道:「多謝夫人夸獎?!?/br> 蔓楓轉過臉,發現空場上已經亂成了一團,那一群如狼似虎的漢子圍成了兩 坨,正興致勃勃地擺弄著什么。蔓楓看不清人群里的狀況,但能夠聽到文叻和阿 巽殺豬般的慘叫。她用鞭子指著空場厲聲道:「都給我住手!」 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士兵們沖上去,一陣槍托拳腳,終于把那群赤條條的 漢子分開了,重新在太陽的暴曬下跪好。蔓楓揮舞著鞭子呵斥道:「都聽好了, 就這幾快料了,你們都仔細著,玩壞了就沒有了……」 「夫人……饒命啊……我……我是醫生……我對你們有用……不要把我扔在 這里……」 蔓楓冷冷地一笑,根本沒有理會阿巽的央求,反而抬手指指被鎖鏈鎖在樹干 上滿臉通紅喘息不定的阿堅,回頭問跟在身后的阿珺:「這人渣怎么回事?」 阿珺還沒有答話,一個軍官聞聲湊到跟前對蔓楓說:「報告夫人,這家伙從 今天早上開始發燒……」 「哦?發燒了……」蔓楓略一思索,低聲對軍官說:「過一會兒說不定就會 燒的人事不省。你們給我把他看好了,不能讓他死了。我還想看看是不是像他們 說的,高燒退后就變成一具行尸走rou、性交機器?!?/br> 「是……」那軍官答道。跪了一地的光屁股漢子聽了蔓楓的話一個個都嚇得 哆哆嗦嗦、噤若寒蟬。 蔓楓看都沒看這群人渣,轉過臉對規規矩矩跪在一邊的蒙沖說:「蒙沖,我 可有大新聞要告訴你哦……」 「夫人……」蒙沖一楞,眼中露出疑惑,不知蔓楓要如何作弄他。 「哼哼……」蔓楓微微一笑:「真的是重大新聞。你哥哥龍坤已經歸案了?!?/br> 「什么?我哥哥……」蒙沖大驚失色,眼中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絕望。這本 來是他最后的一絲希望。 「怎么,文叻和查龍都沒告訴你嗎?」蔓楓說著,從阿珺手里接過一張星洲 的報紙,扔在了蒙沖的面前。 蒙沖低頭一看,果然頭版的大標題是「T國特警LS國突擊行動,Z國大 毒梟龍坤落網!」下面配了龍坤戴著手銬被T國特警押走的大幅照片??纯磮蠹?/br> 的日期,已經是好幾天以前的了。蒙沖眼皮一耷,精神頓時萎頓了下來。 蔓楓見到蒙沖的衰樣冷冷一笑,指指在一邊滿面潮紅一臉呆傻的阿堅道: 「都是拜你們所賜哦!還記得勐珈山這個地方嗎?」 蒙沖抬頭看著蔓楓,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半晌,他嘴唇哆嗦著絕望地 大聲吼道:「不,這不可能!」 兩個士兵趕緊沖上來,按住了蒙沖。 蔓楓動都沒動,抬起手中的鞭桿托起蒙沖的下巴輕飄飄地說:「信不信由你。 最新消息,LS國和T國已經驗明正身、完成了所有的法律手續,你親愛的哥哥 馬上就要被引渡到T國去受審了。 還有件要緊事要預先提醒你哦,你也是T國的A級通緝犯呢。界河上那十幾 個T國人都是你帶人殺的吧?T國現在還在到處找你呢,如果問到我這里,我可 不會為你這個人渣得罪他們的哦!」 蒙沖抬起頭大叫:「不……不啊……」 蔓楓根本不理他,繼續嘲弄地說:「到了那邊可就沒有在我這里這么愜意了, 還有這么多好玩的玩具。所以,你要及時行樂呢。別到時候埋怨我沒有及早提醒 你,沒給你機會哦!」 「不……我不想死……」蒙沖一聲怒吼身子一晃掙脫了按著他的兩名士兵。 其他的幾名士兵正要沖上前去制服蒙沖,卻見蔓楓輕輕抬手制止了他們。原來, 蒙沖一轉身撲向了精赤條條精神恍惚地跪在一邊的阿巽,一把將他掀翻在地,一 手按住他的脖子,搖晃著胯下那一團丑陋的臭rou,另一只手不由分說插進了他的 胯下。 阿巽殺豬般的慘叫頓時響徹了空場,蔓楓若無其事地轉身走到車旁,示意孟 洪湊到她的身邊,低聲對他說:「還有件要緊事情須要你去辦,一定要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