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已是我的女人了,別再打別的男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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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難過地望著他,「你不能這么說,我想問你……你曾不曾夢過我?有好 幾次我都在夢里看見你,我想我們前世就認識了?!顾J真地對他說,神情專注, 她希望他也有與她同樣的夢境,那表示他們真是前世就埋下這段緣了。 「哈哈……你實在是為了追求我而無所不用其極?!固乞E捧腹大笑,差點兒 笑岔了氣,「你待會兒該不會說你我有七世情緣,是梁祝轉世?哈……我想你大 概是連續劇看太多了?!?/br> 他笑不可遏,句句無情,戳得初晴心口出現一陣陣刺疼。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淚問道:「你不相信我的話?」 「別再編劇了,你何不考慮變個新花樣,或許會真的讓我心動,就像剛剛… …」他曖味一笑。 「別說了!」她猛一低頭,卻看見深棕色地毯上的暗紅痕跡,登時她像傻了 般,靜止不動了。 唐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神情一斂。 坦白說她不是他第一個玩過的處女,但似乎對她總有份歉疚在。為了擺脫這 種感覺,以往他通常會付出她們所喜歡的金錢、珠寶,并絕憎地劃分彼此的關系。 但對她……他就是辦不到。 「我知道你不要一些俗氣的東西,那么說說看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我辦 得到,定會補償你?!顾愿械谋〈揭粏⒁缓?,說著初晴不想聽的話。 「真的嗎?你愿意給?」她深深在注他。 唐駿猛一皺眉,目光迅速抽離她復雜幽深的瞳仁。 「只要不是我的心啊、肝啊、肺的,我都愿意?!?/br> 「那算了?!?/br> 她又握了下胸前的銀戒,眼中閃爍光芒,自信滿滿地說:「總有一天我會要 你無怨無悔地愛上我,我下去了?!?/br> 「喂!」唐駿心一動,好似被她眼中的堅決給震撼住了。 「還有事嗎?」她回頭倩然一笑。 「午休了,去吃飯?!固乞E理所當然地說。 「不了……」初晴想起上回一道午餐時的不好記憶。 「擔心又碰上你那位死心場地的學長?」唐駿笑道,那俊美的笑容極其危險 又讓人心悸。 她點點頭,但立刻否決了他的話中意,「我們相識了許多年,彼此間有的就 只是友情,你別亂說話?!?/br> 「是嗎?那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顾旖菗P起一抹諷笑,闃黑的眸子勾魅著 她一雙懵懂的眼。 「我不懂?!顾膊幌攵?。 唐駿挑了挑眉,幽造的眸光別具深意,「你以為男女之間真有所謂的純友誼 嗎?得了吧!那小子明明是覬覦你的美,只是傻得不敢行動,否則你也不可能保 持童貞至今了?!?/br> 「你別把每個人都說得和你一樣?!顾刮丝跉?。 「和我一樣不好嗎?」他暮然逼近,玩世不恭的神情依舊,而身上一股淡淡 的熟悉味道又密密縛裹住她的鼻息。 初晴背脊貼著墻面,「別這樣……」 唐駿眸光忽而深濃,「你不就是愛上我的大膽、放肆和不拘小節嗎?」 「我更愛你在我夢中的感覺!」她突地沖口說出。 「哈!真是個愛做夢的小女孩?!顾男θ轁M是邪氣,冷然的瞳底忽地散放 出幽深的情色,「那我問你,夢中的我要了你沒?在夢中的感覺是不是和現實里 同樣精彩?哪個我讓你更為滿足高潮了?」 「住口!」她難以忍受地頂了回去,臉蛋浮上堪憐的嬌怯。 瞬間,他斂去輕佻的狂態,表情回復談逸,「回去好好想想,我不是他,別 把你筑夢的念頭動到我身上。我能給你的最多也就是男歡女愛罷了,別妄想更多?!?/br> 他走到衣架處勾起西裝外套,回頭拉住她的小手,「你不餓我倒餓了,我從不一 個人吃飯,現在才約女人太麻煩,只好將就一下,就你吧!」 初晴就在這種難堪又心傷的情況下被唐駿架出了辦公室,吃了一頓根本是食 不下咽的午餐。 第六章 幻琴捧著飯菜進人廂房??粗谧赃呉颜觳贿M粒米、不飲滴水的男 人,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 「吃點東西吧!再這么下去,你的身體怎受得了?」她怯怯地走到凌雋身邊, 將午膳擱在案頭。 自從她將他從地牢里救出又被父王與眾多親友誤會后,這幾天她總是在別人 指指點點下過日子,早已是生不如死了。 而他……他這個罪人不但一點兒也不感恩她的搭救之情,反而不吃不喝虐待 自己的身體,教她這樣的犧牲有何代價呢? 「你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寂寞,來看我這個情夫了?」凌雋微轉首,斜睨 了她一眼。 幻琴心中一陣發寒,「你為什么老要這么貶損我?好,如果這么做才能讓你 心里舒服點兒的話,你就說吧!不過我希望你先把飯給吃了?!?/br> 「我真不明白,你干嘛那么關心我?該不會怕我身體虛了,會虧待了你?」 他故作狂妄,表情浮上波蕩邪味。 「你——你真該死,嘴巴老是不放干凈?!顾龐扇岬囊欢迥_。 「沒錯,我是想死,留在這兒根本木是我自愿,既逃不走活著也是多余了。 我凌雋自幼父母雙亡,至今也無妻室,死與活我都無牽無掛?!?/br> 他坦然表明立場,換句話說就是他沒吃飯的意愿。 「你還是一心想回去?」她黯然神傷。 凌雋面向中土的方向遙望,不語。 「可是父王說,如果你愿意留下,他可饒你一命,而且也愿為我倆主婚……」 幻琴羞澀地開口。 這也是昨幾夜里她聽母后說的,雖說父王對她的行為感到氣憤莫名,但畢竟 她是他們僅有的女兒;再說父王一向賞識凌雋在戰場上的應變能力與武功造詣, 只要他能歸順他們蠻夷,父王絕對不會為難他的。 「哈!你還真是無恥,不要貞節也就算了,還自愿把身子送上門,難怪人家 說蠻夷之女無貞cao?!?/br> 凌雋冷然的聲音、淡漠的表情和字字惡毒的話語像利刃般刺人幻琴的心,她 撫著胸口,流下淚水。她好痛??! 「我不是……」她輕呼,憂郁的眼神中露出重重傷害。 「你出去,把這些飯菜全都帶出去!」他赫然對她一吼。 幻琴拭去淚,吸了口氣才道:「你想逃離這兒,不吃不喝怎有體力逃?!?/br> 「吃了喝了又如何?外頭全是你們的手下層層看守,我身上又帶傷,絕對逃 不過百里?!顾f給她鄙夷一眼。 她哀傷的噤了口,眉頭深鎖了好一會兒才道:「如果你把這些飯菜都吃了, 我保證有機會讓你逃走?!?/br> 「你說什么?」他蹙眉。 「我給你逃走的機會,但你必須有體力是不?」幻琴苦著心佯裝笑靨。 也不知為何,自從她第一次和他碰面后,一顆心就牽系在他身上,所以那天 她才寧愿賠了自己的名譽也要保他性命。 如今見他不快樂,她又怎會有歡顏? 見凌雋半晌也不動飯筷,她立即又道:「信我一次吧!雖然賽衛詐騙了你, 但這些天來我幾時騙過你了?」 久久,凌雋終于拿起筷子扒了口飯入口,半信半疑地吃了一頓。 幻琴見他吃了,欣慰地笑了!她趕緊掏出手絹將剩下的窩窩頭包起,「帶在 身上,雖不好吃但可應應急?!顾V迷地看著他的俊容好久,才從他冷毅的薄唇 上回了神,「待會兒外頭會有一陣慌亂,你就乘機逃吧!愈遠愈好……幻琴大膽 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后,凝望了他好一會兒,便含淚出了房。凌雋驚覺不對勁, 但又理不出個所以然來。不一會兒工夫,屋外真的傳來嘈雜聲——」來人哪!快 來人!幻琴公主自盡了,快!「 凌雋正欲越窗逃走,卻在聽聞「自盡」兩個字時煞住了所有的動作,就連心 跳也仿佛靜止了! 什么?她竟然為了讓他離開情愿犧牲自己的性命他已顧不得這么多了,立刻 轉了方向由正門沖出,來到躺在地上、腹部插入一把侍衛長劍的幻琴身邊,牢牢 抱緊她。 「你……你這是何苦?」 「快……你快逃……」她虛弱地看著他,清淚徐緩自眼角滑下,慢慢閉上了 眼。 「不準死!聽見沒?我不準你死——」凌雋瘋狂地喊著,那優急的模樣令人 膽寒! 凌雋并未離去。 自大夫將幻琴施以急救后,氣憤不已的基陸又將凌雋押回地牢。凌雋因而憂 心不已,思緒全繞在幻琴的安危上。 直到幻琴持續半昏半醒,嘴里喃喃念著凌雋的名時,基陸基于父愛,不忍看 她受此折磨,于是又將凌雋叫來房里陪伴她。 凌雋從不曾為任何人如此憂心過,就連他自己的生死亦從不放在心上,但此 刻……佳人躺在床榻上呼吸淺促、雙眸緊閉,時而呢喃時而吃語,讓他不知所措。 經過半天,她終于微微轉醒,輕咳了幾聲。 「你醒了?」他在她耳畔輕喚。 幻琴徐徐睜開眼,看了他半晌后驀然想起什么似地急于起身。 「別動!你身上有傷?!沽桦h撳住她。 「你怎么還不逃?你……」幻琴看了看窗外,「現在外頭有人嗎?如果沒有 你就趕快離開,別讓我白挨這一刀?!顾湎抡渲榧殰I,一雙柔美虛弱地只在他 胸膛推擠著他「快……」 「別這樣,幻琴?!顾プ∷男∈?,眸底也泛出光彩,「你真傻!你我素 昧平生,何苦為我做這些?!?/br> 耳聞他頭一回喚她的名,幻琴激動地粉唇微顫,「我……我也不知道,就這 么不知不覺愛上了你,可能是上輩子欠你的吧!前世欠,今生還……」 「好個前世欠今生還!既然你我有情債纏身,我又怎能離開?」他并非無心 之人,遇上這樣的小女人,即便是鐵漢也成了統指柔??! 「你的意思是……」她睜亮水色秋瞳。 「我不會走?!顾麩o悔地說。 「真……真的?」幻琴破涕而笑?!改懿荒鼙П??讓我知道這是真實的, 不是做夢……」 「來,小心點兒?!沽桦h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將她摟進懷中,「愛上我就別 后悔?!?/br> 「不,即使死也不后悔?!顾龘嶂鴤?,悸動地說。 「噓!別再死不死的掛在嘴上,否則……」他炯亮的目光膠著在她紅嫣嫣的 小嘴上。 「嗯?」 「否則我就這樣!」凌雋低下頭捏住她的菱唇,細細品味,彼此的情愫傳達 得絲絲人扣…… 初晴趴在桌上午休,纏繞在她腦海的就是這一幕幕似清晰又似朦朧的景象, 以至于心脈狂跳、情緒激動。 「初晴……初晴!」程珍搖搖她的身子,在她耳邊喚道「醒醒呀!上班時間 到了!」 初晴猛地抬起身子,呆愕地看著她,「凌雋…凌雋呢?」 「什么凌雋?你到底是怎么了?好幾次見你午休時都囈語不斷,是不是有什 么壓力?」程珍關心地問道。 初晴閉上眼,撫了撫眉尖,「我……我沒事。你怎么會來這兒?」 「我來影印點兒東西?!?/br> 「哦,那交給我吧!」初晴眨眨眼,打起精神準備工作了。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對我你還客氣?!钩陶淠弥鴸|西走到影印機旁。 初晴傻愣地待在座位上,喃喃說道:「你覺得我再這樣下去行嗎?成天無所 事事,唉!」若非是為了唐駿,她真想辭職了。 「我倒覺得你的工作一點兒也不輕松,許多人不都拿一堆東西故意找你印, 簡直是找麻煩!」程珍為她打抱不平,隨即又輕聲探問,「能不能告訴我,你究 竟和我們唐總是什么關系?」這個疑問可是纏繞在她心里已久了,幾次問出口總 被初晴不了了之。在她看來,初晴和唐總之間的關系必然曖昧,但既是如此,唐 總應該提拔她才是,又為何要將她貶為小妹呢? 「我……我們沒什么關系,唯一的關系就是我告訴他我喜歡他,并向他下挑 戰書,告訴他總有一天會讓他愛上我?!?/br> 初晴隱藏了部分實情,卻說出她心里的話,說完后雖滿難為情的,但心底真 的輕松不少。 「天,我好佩服你呀!」程珍由衷地說。像她不也欣賞極了唐總,但示愛的 話是打死她也說不出口的。 就憑這點「佩服」,她決定永遠支持初晴。 「加油,我站在你這邊,如果你和唐總真有結果,別忘了請我當伴娘??!」 新娘做不成,當伴娘解解饞也行。 初晴輕笑了聲,「瞧你說得像已成定局似的?!?/br> 「你的外表可是我們公司里數一數二的,只要稍微打扮,不知會迷死多少人。 你沒瞧見每次你一進電梯,許多男人都跟著進去,對你瞄來瞄去的?」程珍認真 地說。 「你說什么嘛!」初晴秀顏乍紅。 「我說的可是真的。加油哦!」程珍拿起印好的資料,露出鼓勵的一笑后便 步出影印室。 初晴突然感到一身輕飄飄的,仿佛仍飄在程珍剛才的話里。 不久,文書室的女同事走了進來,手上捧著一堆東西?!感∶?,這些東西幫 我整理裝訂好,明天一早要急著寄出去的?!?/br> 她一扔轉身就走,讓初晴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這堆已堆到胸前的文件,初晴傻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她已成為全公司女同事的公敵? 算了,反正她也沒事,就幫幫忙吧! 就這樣,她一份份折疊裝訂好,又貼上地址條,一直到下班時間才弄好三分 之二,于是她索性加班。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竟不知道原在辦公室加班的同事一 個個全走光了,此時整層樓內就只剩下她一人。 初晴也是直到腹部發出一聲饑餓的空鳴時才發現時間已晚。 天,已過八點了! 難怪肚子會突然發疼,想必她慘兮兮的胃被她搞得更壞了。 「不管了,還是先去填一下肚子,再弄不完就帶回家吧!」她自言自語地起 身收拾東西時,突然「啪」地一聲后,室內竟漆黑一片。 初晴恍似跌進了黑洞中,嚇得動彈不得。 「停電了嗎?」怎么會這樣? 初晴手足無措,像瞬間瞎了眼般不知如何是好,她憑方向感想出外求援,怎 知眼睛一時還適應不來這突如其來的黑,不小心撞倒身旁的小型文書柜,絆了一 跤不說還被它砸到腳,扭傷腳踝! 「有人在嗎?」她趴在地上喊著。 嗚……好痛哦! 「有……有人嗎?」初晴抽噎著。令她納悶的是大樓不是都有發電機嗎?怎 么會變成這樣? 天,她該怎么辦?看不見不打緊,但扭傷腳踝的地方又疼又辣,怎么也站不 起來。 初晴不知道的是,三十四樓也有一人被困在辦公室內。 唐駿蹙眉瞪著一屋子的黑暗,霍然起身拉開身后的落地厚窗簾,藉由屋外的 霓虹燈讓室內有一絲光度。 「該死的!從沒發生過這種事??!」他煩悶地爬了爬頭發,看樣子連電梯、 發電機都沒用處了。要他從三十幾層樓走下去豈不折磨人! 今晚他老爸竟然約了菱菱和她的父母來家里用餐,這擺明了意圖就是要逼他 走入婚姻的墳墓去。 既知如此,只有笨蛋才會乖乖回家受審,他也只好暫時躲在公司了??墒怯?/br> 有誰能料到會遇上停電這種烏龍事件! 算了,就當是運動吧!唐駿無奈地想。 但就在他轉過十樓時,卻驚聞里頭竟傳來些微的哭泣聲。 「誰?誰在里面?」他走進門內探頭輕問。 初晴震愕地停止哭泣,立刻拔高嗓門說:「是我!我是顏初晴,快來救救我 啊……」 唐駿聞聲心口一震。是那個傻丫頭! 他不多思慮快步走了進去,當他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終于在狹隘的影印 室內找到了她的身影。 「你怎么還沒走?」他沉聲低問,俊眉淺蹩。 「我……我加班……」她痛得皺眉。 「加班?小妹還要加班,真是天大的笑話!」他譏嘲冷笑,五官刻畫著難以 描述的霸氣。 「可……我是真的在加班?!钩跚绲纳ひ舫錆M了痛苦。 唐駿這才聽出她聲音里的怪異,連忙趨近一瞧,居然發現她的腳被一個文書 柜壓住。 「你是怎么搞的?才停個電就弄得一身傷!」他搬起柜子,見她一身狼狽忍 不住又念了她幾句,「你還真粗魯,這么重的柜子居然撞得倒!」 「剛剛一時間停了電,我緊張嘛!急著想沖出去看看,哪知道……」她抽回 腳卻不能動,只能斜靠著墻撫著腳踝。 唐駿拉開窗簾后,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很痛嗎?」 「我……還好……」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你可以先離開,我休息會兒再 走?!顾]上眼,強忍著疼痛。 初晴心想,那么晚了,唐駿會留在這兒一定是為了處理什么重要的公事,她 不能耽誤他。 「你要我先走——啐!算了吧!」唐駿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走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初晴緊張地問道,怕他又像上次那樣,對她…… 「放心,你這個樣子丑死了,我連碰都懶得碰?!顾私獾貙λΦ?。 初晴因而噤了口,不再多話,任他抱著她由樓梯步行而下。 樓梯間內漆黑無比,而他為了抱她無法攀扶扶手,她真怕他就這么踩空了。 「你還是放我下來,這樣太危險了!」她急促地說。 「既知危險,以后就少吃點兒,你得減肥了?!固乞E故意這么說。 其實她很輕,有好幾次他都想要她多吃點兒,但繼而一想,她吃不吃又與他 無關,實在沒必要多事。 「我真的很重嗎?那你就放我下來吧?!钩跚邕€傻得信以為真。 「笨女人!」他啐了聲。 她不解其意,仍一徑地說:「你會腿軟的,又看不清楚,如果摔下去——」 「閉嘴行嗎?只要你別再吵我,我保證不會摔下去!」他又撇唇輕笑,「再說我 連玩女人都不會腿軟了,何況爬這幾層樓。告訴你,待會兒出了大樓,我還能和 你做場愛呢!想不想試試?」 初晴嚇得閉上嘴,再也不敢多話。 在能見度范圍內,她靜默地打量著他的側面,朦朧中那黑影是這般靠近自己, 隱約又聞到那股麝香,這樣的感覺讓她迷惘。 真希望時間能就此打住,讓她這么靠著他,永遠…… 「我從不知道女人看男人的眼神也會這么可怕的?!固乞E哼笑了聲,這話卻 嚇著了初晴,她全身一僵。 「我……」她正想解釋,發現他們已走出大樓。 外頭的霓虹燈閃爍,可把初晴俏臉上的嬌羞泄漏殆盡。 唐駿冷冷地勾起唇,喚來了輛計程車,直接抱她進去坐定,指名一家私人診 所。 憑他的聲譽,他絕不能帶女人進人大醫院,倘若讓人發現,明天早報立即會 出現他唐駿的大名,無中生有的緋聞又被炒得沸沸揚揚,讓人受不了。 「吳mama,在忙嗎?」一進診所,他即與正在掛號室內忙的婦人說道。 「是你!唐駿,這位是……」吳mama好奇地看著他懷里的初晴。 「一位朋友?!固乞E有意閃躲她敏感的問題,又問,「吳伯伯在嗎?」 「他出國去了,否則外頭我怎會掛上休診的牌子?!箙莔ama笑笑回答。 「這下糟了!」他眉一蹙。 吳mama眼底出現了一絲曖味,「怎么了?該不會你是帶這位小姐來……」 「不是的,您想去哪了?!固乞E嘆了口氣。就因為自己出過一次錯誤,就永 遠洗不掉一身臟嗎? 「那么是?」 「能不能找個地方讓她躺著?!固乞E看了眼臂彎中眉頭皺得好緊的初晴,想 必她是疼壞了。 「哦,那快帶她到后面病床上去吧!」 唐駿便在吳mama的指示下,抱著初晴走向后面唯一的一張病床,這才說: 「她扭傷腳踝了,像是傷得不輕?!?/br> 吳mama立刻看了下初晴的腳踝,發現已又紅又腫,她和藹地問著初晴,「一 定很疼吧?」 「還……還好?!钩跚绾畹氐皖^說著。 她對初晴笑了笑,轉而對唐駿輕斥,「唐駿,你也真是的,她扭傷腳為何不 去國術館或骨科看看,帶她來我們婦產科,我還以為……」 「吳mama!」 初晴赫地瞠大眸子,喃喃道:「這里是婦產科?」 吳mama睨了眼唐駿,「這小子就是這么差勁兒,不過你放心,雖然我這里是 婦產科,但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醫好你的腳傷?!拐f完她便由墻邊一個木柜中 找出一瓶藥水,「這是專治扭傷的藥油,可是你吳伯伯獨家秘方,好用極了。唐 駿,你是大男人,力氣比較大,來幫小姐按摩啊?!?/br> 「我?!」唐駿指著自己的鼻尖。 「是吧!難還還要吳mama……」 「好、好,我來總行吧!」唐駿就是受不了女人嘮叨這一套,連忙舉手認了。 若非他們是他父親的摯交,也肯為他保密,他才不愿意來這兒聽訓。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钩跚缛坞y為情地說。 「你怕什么?就讓他來?!箙莔ama一見這女孩就覺得她特別不一樣,與她投 緣極了!莫非是唐駿這孩子想開了,不再交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了? 「可是……」 「你別羅唆了!」唐駿沒好氣地說,拿來藥酒幫她涂了些在傷處,便開始使 勁兒揉撞。 他的力進雖不大,卻仍讓初晴疼得受不了,好幾次都要呼痛出聲。她拼命咬 牙忍住,說也奇怪,幾次之后她漸漸覺得輕松許多,腳踝已不再疼痛難抑。 「好些了沒?」他看了看她。 「好多了,可以了?!顾~上已流出細汗。 「這就好,那你就留在這里休息吧!若要過夜也沒關系,反正我先生不在, 咱們可以作伴?!箙莔ama客氣道。 「不了,我大概可以走了,還是回去好了。這么晚了還叨擾你,真不好意思?!?/br> 初晴連忙起身道謝。雖說這位伯母和藹可親,畢竟是頭一次見面,再怎么她 也不能繼續打擾人家。 「既然你堅持,那我也不勉強,凡事小心點兒。唐駿,好好送人家回家,知 道嗎?」吳mama對唐駿叮嚀道。 「是,您真是比我媽還愛訓我?!顾樖址銎鸪跚缱叱鲈\所,卻在門外遇上 一名女子。 女人與唐駿的眸光對視,剎那間兩人同時一震! 「唐駿!」女子驚呼了聲。 「蔣儀?!顾麧u漸瞇起了眼,「你來這兒干嘛?」 「你曾帶我來這兒的,應該猜得出我來做什么?」蔣儀的目光膘了瞟他身后 的初晴,「又有女人為你獻身又獻子了?」 「你別胡說!」唐駿狹長的眼中閃出懾人冷光。 「哦,她不是來墮胎的?」蔣儀似乎不信。 初晴倒是無所適從地看著他們,卻不知自己該如何插話。 「倒是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干嘛還來這兒?」唐駿冷眼看著蔣儀。說也奇 怪,今天再見她,他以往的痛似乎已不復見。 又好像她帶給他的傷痛并沒他所想像嚴重,一切只是他作繭自縛。 「哈!你以為陸子云那老頭能讓我懷孕?!」蔣儀掩嘴大笑。 「你的意思是……」唐駿勾起唇角,鄙夷的眼神如刀刃?!改悄阌衷谕忸^ 物色下一任金主了?」 「我說唐駿,你可知道離開你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一項決定,如果我們有以 后,我一定要生下你的小孩,絕對不再執意把孩子拿掉了?!?/br> 蔣儀出乎意料的雙手抱住唐駿的頸子,狂吮著他俊薄的唇。 這一幕完全讓初晴看傻了眼,亦能從他們的談話內容揣測出他們兩人的關系。 這個蔣儀就是唐駿常放在嘴上的「她」嗎? 這種認知讓初晴好難過,心好酸…… 這個女人曾是唐駿的最愛,如今回過頭找他,自己還有希望嗎?唉,她的對 手還真不少,而且個個驚艷漂亮,她怎有信心能夠成為他僅有的愛? 唐駿赫然推開蔣儀?!肝艺f蔣儀,自重這兩個字你懂不懂?」 「自重?!你以前從不會對我說這兩個可笑的字眼,若不是我以死抵抗堅持 拿掉孩子,我們說不定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和樂的家——」「住口!」唐駿搖 搖頭,「我就算再不濟,也不會玩別人的老婆?!?/br> 「我可以離婚!」她立即說。 唐駿瞇起眼,直瞪了她好一會兒。他終于徹底了解蔣儀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了, 自己以往對她的不會與難忘真是樁笑話??! 但初晴卻誤認為唐駿這種神仍是心動。 「吳醫生不在,你白來了?!固乞E丟下這句話后,便拉著初晴準備離開。 「等等!我下個月將在清漓展開我個人的首次泥塑展,你會來嗎?」蔣 儀不放棄地喊住他。 唐駿頓住步子,神情陷入一陣迷惘,久久才道:「得看我湊不湊得出時間?!?/br> 說完,他邁開步伐繼續往前。 「我會寄邀請函給你!」她在他身后喊道。 唐駿眉頭深攏,并未停下腳步。 初晴睇凝著他,感覺出他神色中的怔然與悵惘,想安慰他,又不知是不是她 說話的時機。 其實唐駿也曾是個泥塑迷,與蔣儀即是認識在一場泥塑展覽會上,當時兩人 因有共同的喜好與話題,漸而成為男女朋友。 走了好一段距離后,初晴終于忍不住說道:「你走慢點兒行嗎?我的腳痛得 受不了了?!?/br> 唐駿定住身子,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會找麻煩!」 她委屈地看著他,淚強鎖在眼底?!改阍诠治覇??若不是因為我,你……你 就可以和她一塊走了?!?/br> 「你說什么?」他眉頭狠狠一皺。初晴嘆著聲,「就算你愛她,但她已為人 妻,你不能破壞人家家庭——」 「拜托!你什么都不清楚,別在那兒自行編劇行嗎?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是不 會懂的?!顾幊恋哪樕嫌兄L雨欲來的態勢。 「我……」她吞了口咸濕的淚,幽幽地問道:「你很愛她?」 他臉色一凜,不語?!讣热荒敲磹鬯?,又為何要讓她離開?」 初晴痛心地又問?!肝业氖履愎懿恢?!」 唐駿火大了,口出威脅,「再多話我就把你扔在這兒,再也不管了!」 「那你就別管,我可以自己叫計程車回去!」她也賭了氣。 「你這算什么?過河拆橋嗎?我沒那么容易打發的!」唐駿火氣上揚,攔了 計程車后,抓著她的手便將她往車里一推,對司機說出的卻是他的住址。 第七章 「我要回家,你為什么把我帶來這里?」 初晴在百般不愿的情況下,被他逼進了屋內。 「我沒那閑工夫,何況依我的習慣都是女人來我這里,我是絕不去女人的地 方,以免留下把柄?!固乞E微揚起有唇角,話里帶著幾分曖昧。 「你……你只要送我到門外就行了?!顾斎宦牭贸鏊捳Z中不安好意的成 分,只能小聲囁嚅。 「哈!你以為我真有那么好,再說只付出不求回報也不是我唐駿會做的傻事, 別把我當圣人?!顾麑χ难圯p慢一笑,微挑的眉邪氣萬分。 「你——不要……」她的臉色驟變。 「你是擔心又有人來打擾嗎?放心,我已把門鎖換了,沒有人能阻撓我們辦 事?!顾麄グ兜纳碥|欺近她,溫柔的眸光仿佛能直射人她心扉,慵慵懶懶的語調 更是酥人心胸,令她難以招架。 「別這樣,我要走了?!?/br> 初晴慌慌張張地回過身子,正想開門離開,卻被他一個箭步把門推上。 唐駿炯銳的冷眸定住她倉皇的容顏,嘴角似笑非笑的,讓人摸不清他到底在 想什么,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擁有一份魔力。 凡人無法擋的魔力。 「你知道我不少